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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象学视阈下的《道林·格雷的画像》与《麒麟》

2022-02-19丁杨旸

名作欣赏·评论版 2022年2期
关键词:现象学王尔德麒麟

摘 要:发轫于19世纪后期的英国唯美主义思潮东渐日本后,日本对其进行了一定的接受与受容。本文以英日唯美派扛鼎人物的作品——王尔德的《道林·格雷的画像》与谷崎润一郎的《麒麟》为例,在现象学视阈下分析其写作模式中“单纯他者”与“二次投射”之异同,从中可窥测日本唯美派对英国唯美派只进行了表层模仿,而并未深入接纳其思想性的特点。

关键词:现象学 王尔德 谷崎润一郎 《道林·格雷的画像》 《麒麟》

当《道林·格雷的画像》(以下简称《道林》)成为奥斯卡·王尔德(1854—1900)同性恋爱佐证而致使其锒铛入狱的15年后,脱胎于“艺术至上”唯美主义思潮的日本近代作家谷崎润一郎(1886—1965)则凭借浪漫与恶魔主义并存的代表作《麒麟》与《刺青》在明治、大正文坛上一炮而红。英国唯美主义运动东渐日本后,早期深受王尔德影响的谷崎润一郎高举唯美文学旗帜,成为日本唯美派之扛鼎人物,《麒麟》(1910)则是谷崎润一郎早期代表性短篇小说之一,而《道林》(1891)是王尔德一生中唯一一部长篇小说。然国内外学界并未有人对这两部作品进行有意识的比较与分析,因此本文试图以现象学“自我—他者”模式分析两位作家在《道林》与《麒麟》中人物个性与情节塑造之异同,从中也可管窥日本唯美派于英国唯美派之受容与不同。

一、“单纯他者”

庞朴认为,中西哲学的区别在于中国哲学是“一分为三”,而西方哲学则是“一分为二”。在“三分法”中,三物循环相克,胜负几乎均等,没有绝对的强者弱者,在动态中得到平衡。a而反映于西欧文学中的“二分法”则体现于二元对立的关系中,男与女的爱情矛盾或者是失与得的抉择彷徨,围绕着两者择其一而使故事得以推进。在《道林》中是代表“善”的巴兹尔画家与代表“恶”的亨利勋爵之间的对立,主人公道林在两者之间何去何从成了推动全文的主线,深受西方文学思潮影响下的谷崎润一郎所著《麒麟》中,卫灵公在代表“淫”的南子夫人与代表“贤”的孔子之间举棋不定,最后以孔子的失败告终。作为“二分法”冲突与对立下所做抉择的道林与卫灵公,在“善恶”人物与“贤淫”人物的抉择中,则成为“自我”投射之于的“他者”。胡塞尔认为:“对陌生者(他人)的每一种意识,对陌生者显现的每一种方式,都属于前一个领域(自我)。先验自我是在那第一个层面上作为非陌生者——作为本己的东西——构造出来的。”b李金辉认为胡塞尔的论断将自我作为先验的构造主体,将他者看作自我的影子,取消了他者的独立性。萨特则填补了自我与他者之间的鸿沟,他认为自我和他者是比肩而立的,他者是对自我的限制,二者之间的冲突是不可避免的,他者就是自我的地狱。c

《道林》中的巴兹尔是个“面孔粗糙、僵硬,头发黑得像煤”,“奇怪的样子”是“当年牛津朋友们的笑料”的古怪画家,他将美如“阿多尼斯”的纯洁少年道林奉为“全部的艺术”。王尔德曾自喻:“贝泽尔(巴兹尔—笔者注)是我心目中的我:亨利勋爵是世人眼里的我;道连(道林——笔者注)是我想要的我——也许,在别的时代——成为的我。”d正如王尔德将自我理想投射到了道林身上,道林之于巴兹尔就是那个艺术灵感永不干涸“美”的化身,在画像的创作过程中,巴兹尔将“自我”完全投射到了道林这个“他者”身上,他在画中“倾注了太多的自我”,并且在亨利质问巴兹尔为何不将这幅画展出时,他回答道:

每一幅画家用感情所作的肖像都是艺术家本人,而不是坐在那里的模特。模特只是提供了一种偶然或者诱因。画家在彩色画布上所表现的是画家本人,而不是模特。我不想展出这幅画的原因在于:我恐怕在画中表露了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e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作为“他者”的道林就是巴兹尔的“影子”,位于巴兹尔“自我”的延长线上,这种“影子”关系是处于不平等地位的上对下的关系,巴兹尔害怕纵情享乐的亨利影响道林,所以警告他“别毁了他,别试图去影响他”f,其出于对自己艺术源泉的保护心态而非重视道林这个“存在”。与此相对,道林之于亨利,就是未经开发的天然研究“素材”,在巴兹尔的花园中他点醒了道林的青春美貌之可贵,此后他一步步将道林塑造成了他理想中耽于声色、容颜姣好的艺术品,他认为:

影响一个人,就是把自己的灵魂给他。他就不会依从自己的天性思考,或让自己天性的激情燃烧。他的美德不真的属于他。他的罪孽,要是有罪孽存在的话,也都是借来的。他成了别人音乐的一个回声,一个并非为他而写的剧本中的演员。g

对于亨利这个“自我”来说,道林是拥有了“自己的灵魂”的“他者”,与巴兹尔一样,亨利视道林为有待改造的、位于自我延长线上的“他者”。在胡塞尔看来,他所认为的“他者”并未与“自我”相遇,失去了“自我”便无法存在“他者”的“影子”。道林如果未遇见巴兹尔与亨利,仍然是一个“用象牙和玫瑰叶制成的”单纯少年,在此种意义上,道林并非胡塞尔所认为的“他者”,而萨特将被胡塞尔所忽视的“他者”地位提高,他所认为的“他者”与“自我”是一种平等的、具有对话性质的关系。道林作为可被塑造的“他者”来说,是介于胡塞尔与萨特中间的“他者”。本文认为这种“他者”是一种“单纯他者”,这种单纯他者是作为一个“存在”个体摇摆在接受何种“自我”为特点的他者,它并非是离开“自我”不能存在的“他者”,但也远远没有达到与“自我”的平等地位。文中的巴兹尔与亨利呈二元对立的趋势,二人虽然是朋友,但画家说:“他(亨利)对他所有朋友都只施加坏影响,唯我例外。”h道林虽然于二者中顺从了亨利的说教走上了声色犬马的道路,但西比尔与詹姆斯的存在曾将其一度拉回巴兹尔的身边,良心的折磨与纵情的快感使得道林摇摆于两者之间,举棋不定。

《麒麟》中谷崎润一郎塑造了分别代表善恶两极的南子夫人与孔子,南子是“头戴凤冠,鬓插黄金钗、玳瑁笄,身穿麟衣霓裳”i,使卫国上下民不聊生的妖妇形象,她作为一个“自我”的中心,将自己的美色投射在卫灵公身上。卫灵公于南子的延长线上演变出疯狂的女性崇拜与圣母崇拜的特性,他“如奴隶侍奉主子,凡人崇拜神仙一样地爱着”南子! 0,为讨其欢心愿倾举国之力。卫灵公虽为一国之君,面对南子的诱惑,他呈顺从与跪拜状,于此意义上南子与灵公呈上对下之不平等地位。南子欲望的延長线上就是灵公的欲望,南子将自己荒淫无道的享乐生活投射于灵公,在灵公横暴的统治下,卫国一片生灵涂炭。

孔子的形象是“额头似尧,眼睛似舜,脖子似皐陶,肩像子产,自腰以下不及禹三寸”! 1的治国布道之贤者,他于灵公:

对于侵害他国、损伤人命的战争,未曾提及一句。也没有教授他榨干民膏、抢夺民物、获取财富的事……比起军事和产业,宝贵的道德才是最重要的……使他明白了以武力征服他国的霸道与心怀仁义治理天下的王道这两者的区别。! 2

面对“淫贤”两者的投射,作为“他者”的灵公摇摆于两者之后暂从了孔子,他“晨起上朝向孔子请教正确的治国之道,傍晚到灵台观测天文四时的运行,勤问学于孔子,就连晚上也不去夫人的闺房了。纺织房里织锦的梭声变为钻研六艺的官人的弓弦声、马蹄声和筚篥声……百姓出南亩而歌颂灵公之德,勤于耕作。灵公眼里,流下感激热泪”! 3。

此时的“单纯他者”在面临外来的圣贤“自我”的教诲下选择了孔子而弃南子。心有不甘的南子试图征服孔子来显示自己“美”的力量,孔子虽未屈服,却选择远赴他国。可以说,南子“自我”与孔子“自我”呈二元对立趋势,而“单纯他者”灵公在摇摆抉择之后最终拜于南子脚下,最终感叹:“我恨你,你是个可怕的女人。你是吞噬我的恶魔。但我怎么也离不开你。”! 4佐藤春夫指出:

我认为润一郎的构想力几乎都是基于(二者——笔者注)对立照应基础上的。从以前的《麒麟》,到《阿才与巳之介》《法成寺物语》《金与银》《蛟人》《A与B的故事》《神与人之间》《无明与爱染》,这些作品的题目中就已经选择了对立的语句了,这点是十分引人注目的。! 5

中村光夫认为“单纯又鲜明的对照”反映了他“内心的争斗”。而这种“争斗”的特点就在于两种异质“自我”中“他者”的摇摆性,以“他者A——他者B——他者A”的故事情节线索的发展,使全文结构清晰明了,同时故事结尾对B的屈从性,也表现出作者的思想意图。

单纯就《道林》中巴兹尔与亨利对道林以及《麒麟》中南子与孔子对灵公的写作模式来看,以“单纯他者”为特点的主人公对不同特质的“他者”择其一后,以“自我”为原型进行人格塑造,最终成了具有该“自我”特征的“他者”。

二、“二次投射”

《麒麟》中以卫灵公屈服一方“自我”故事戛然而止,而《道林》中道林接受了亨利的投射,从而内化,将自己转化成“自我”投射到了画像中去,这种转化行为也就是本文认为的“二次投射”。“二次投射”是指接受了其中一方“自我”的“他者”将自己变成“自我”然后投射到了第三方身上,从而形成了一对新的“自我”与“他者”关系,即“存在与存在之间的关系,而不是认识与认识之间的关系”! 6,这种关系以“自我”与“他者”之间的平等性、对话性为特点。在道林祈祷自我与画像置换成功以后,日渐丑陋的画像成为其活生生的灵魂写照,道林将美丽的容颜留在了现实,而将自己的灵魂投射到了画像中去。

对于画像的态度,前期道林是作为“观察者”的姿态来“观察画像”的,“他能追踪自己的思想,直至隐秘之处。这幅画像会成为他最神奇的镜子。就像画像已经向他展现了自己身体一样,它还会向他揭露自己的灵魂”! 7。

当西比尔因他自戕后,他看见画像嘴角露出的一丝残忍表情,就将富有“遮羞布”意味的屏风挡在了画像面前,可以说此时道林与画像的关系未脱胡塞尔之“自我”与“他者”关系,画像是道林良心的影子,道林通过“认识”画像中容颜的变化而达到“认识”自我的目的。而受到良心苛责的道林在听闻西比尔的死讯,决定彻底以纵欲享乐为人生信条之后,“遮羞布”从可窥见其中内容、若隐若现的屏风变为位于结满蛛网的房间中“绣满金线的紫色缎面”的“柩衣”,与此同时,道林也从最初的“乐见其成”逐渐变为担忧画像秘密曝光而惶惶不可终日,他“叹了口气,按下了铃。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把画像藏起来,他绝不能再冒被人发现的危险了。自己真是疯啦,竟会允许把画像放在一个任何朋友都可以进来的房间里,哪怕只放一小时”! 8。

此时的画像已脱离“单纯他者”意味而上升到萨特之“他者”。萨特认为:“我与主体——他人的基本关系就应该能归结为我被他人看见的恒常可能性。”! 9画像就如同一面镜子般,反射着道林因所犯每一桩恶行而日渐丑陋的灵魂,道林时常会坐在画像前,“厌恶它,也厌恶自己。”@ 0在道林注视画像的过程中,画像也在注视着他。画像(他人)的注视使道林(自我)成为对象性的存在,使他具有了不适感和羞耻意识。此时完整的道林被分割成拥有姣好容颜的面孔与丑陋的画像,两部分相互凝视,相互对峙,是“存在”对“存在”的相对关系。当道林最后决定向善,而停止玩弄一个无辜乡下少女的感情之时,他激动地想要去窥视画像来试图证明自己灵魂的纯洁性,可“除了眼睛里多了一分狡诈之色,嘴角上添了几条伪善的皱纹外,他没看到画像有任何变化。这件东西仍然让人厌恶—如果可能的话,比以前更让人厌恶——它手上的红色露滴似乎更加闪亮,像是刚溅上去的血”@ 1。

画像血淋淋地昭示着未因一次善举而发生变化的丑恶灵魂,此时道林与画像之间的矛盾爆发,也即萨特所认为的“他者”为“自我”地狱的冲突到达了高峰,曾经“观察这幅画变化、变老,曾给他带来过愉悦,但最近他已经感受不到这种愉悦了”,疯魔的道林举起了那把刺杀巴兹尔的刀,“既然它曾杀死过画家,那么也应杀掉画家的作品,以及它所隐含的一切。它会杀死过去,而过去一旦死了,他就自由了。它会杀死这种畸形的灵魂生活,若没有画像的骇人警告,他就能归于平静”@ 2。

最终倒地而亡的是面容丑陋的道林,而画像貌美如初。道林从原先的“单纯他者”,内化亨利的“自我”从而将新一轮的“他者”赋予画像,这种“二次投射”将道林与画像置于平等地位,通过两者之间产生的冲突与矛盾,以及死亡的是道林这一隐喻,王尔德塑造了一个邪恶最终败于道德的寓言故事,全文以画像与道林的对比而结尾,富含留白空间,意味深长。

而《麒麟》中则缺少内化性的二次投射,全文以孔子败走曹国结束,虽有一定警世恒言之意,却缺少人物之间的相互勾连。“单纯他者”灵公呈“恶——善——恶”的行为发展模式,其变化仰赖于何种“自我”占上风,人物缺乏自主性与思想性。全文以《列子天瑞》篇中孔子一行人偶遇林类为开头,子贡认为“少时不勤奋,长大与世无争,老后无妻儿,死期又将至”@ 3的林类不应拥有“拾穗而歌”的快乐,林类却说:“我所视为快乐的事,世间的人都拥有,他们却整天杞人忧天。”@ 4孔子却认为他只得其道而未尽。忧国忧民的孔子并未接受乐天知命的林类的“自我”投射,执着于苦行之中寻找可传道的国家,但最终失败的孔子留下了“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的箴言,无法拯救灵公的孔子并未做更多训诫,而是毅然赴别國,可以说一定程度上接受了林类的道家精神,虽有一定内化倾向,但并未形成“二次投射”的转化,因此全文故事情节简单,思想性较弱。中村光夫也认为:

在作者(谷崎—笔者注)的头脑中早已预先设置好了输赢,于是这种固定化的模式使作品的构想与作品中人物性格呈清晰对立状。他笔下的人物不论男女,几乎未对性格进行内在把控,因此十分空洞,仅仅只是体现作者观念的、被他操控下的傀儡罢了。于是这种精神机能上的闭塞与人物夸张的行动间的“对照”,给读者近乎滑稽的感觉。@ 5

究其原因,日本明治维新后迅速进行了全盘西化,在接受英国唯美主义思想之后,位于接受地位的“他者”的日本未进行思想内化,日本唯美主义一直位于英国唯美主义之延长线上。美国比较文学家爱德华·赛义德(Edward W.Said)曾一针见血地指出“东方主义”的话语构造:“所谓东方,不是欧洲的对话者,而只是沉默的他者。”@ 6他认为:

在作为主体=观察方的西方和客体=被观察方的非西方世界两相对立的东方主义构图中,近代日本的位置十分特殊。从西方的角度来看,日本无论从地理的还是文化的角度来说都属于非西方世界,自然属于客体=被观察方。@ 7

因佩里叩关而强行被打开国门的日本半自愿、半强迫地接受西欧席卷而来的全方位革新,然在接受西欧思潮的过程中,作为“单纯他者”的日本处于静止、沉默的状态之中,对其进行了简单的受容与本土化,飞速的近代化浪潮使日本无暇将其内化为“自我”而进行“二次投射”,其恶果便是只接收了英国唯美派华丽奢靡的外表,而空于思想性的传达,反映于文学上便是如同谷崎润一郎笔下人物写作模式的固定化与空洞化。纵览谷崎润一郎一生的写作,由于其早期接受西方虚无主义,以及王尔德、爱伦坡、波德莱尔等人的影响,在艺术上沉溺于“恶之花”的他,却在现实中“不断受到‘良心’的谴责”@ 8,在生活和艺术上无法调和的矛盾反映与其笔下的作品中所呈现出来的特点便是人物个性的简单化与空洞化,故事情节呈简单对立趋势,少可回味之思想寓意。其原因便是“他者”在“自我”洪流的侵袭下无法准确定位与内化,以日本之“身”去模仿西欧之“貌”,结果就是令人感到滑稽般的“两不像”,因此如何在更强势的文化“自我”中,将“他者”二次转化为“自我”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三、结语

《道林》与《麒麟》中的主人公面对位于两极的两方特质都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受容与抉择,其特点在于“单纯他者”接受了更强“自我”的投射。《道林》中的主人公将其内化并进行了“二次投射”而富较强可读性与意味,相比之下,《麒麟》则逊色许多,从中也可蠡测日本唯美派相较于英国唯美派思想性之匮乏。在他国文化如潮水般涌来的当今,作为被接受者“他者”的中国如何对别国文化“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也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a 鲁枢元:《生态文艺学》,山西人民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148页。

b 〔德〕胡塞尔:《胡塞尔文集(第一卷) 笛卡尔沉思与巴黎演讲》,张宪译,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137页。

c 李金辉:《自我與他者的关系:一种主体间性现象学的反思》,《江海学刊》2015年第3期,第59页。

d李佳憶:《王尔德小说的唯美主义主题》,《小说评论》 2010年第2期。

efghq! 8 t@ 1 @ 2〔英〕王尔德:《道林·格雷的画像》,孙宜学译,浙江文艺出版社2017年版,第5—6页,第15页,第19页,第18页,第117页,第130页,第154页,第244页,第246页。

ijklmn@ 3 @ 4〔日〕谷崎润一郎:《麒麟》,陈若雷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8年版,第145页,第144页,第140页,第143页,第143页,第150页,第137页,第137页。

o@ 5 @ 8〔日〕中村光夫:《谷崎润一郎论》,讲谈社2015年版,第126页,第118页,第120页。

ps〔法〕萨特:《存在与虚无》,陈宣良等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7年版,第309页,第323页。

@ 6 @ 7〔日〕西原大辅:《谷崎润一郎与东方主义——大正日本的中国幻想》,赵怡译,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118页,第118页。

参考文献:

[1] 王尔德.道林·格雷的画像[M].孙宜学译.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17.

[2] 谷崎润一郎.麒麟[M].陈若雷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8.

[3] 胡塞尔.胡塞尔文集(第一卷) 笛卡尔沉思与巴黎演讲[M].张宪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

作 者: 丁杨旸,南京理工大学日语语言文学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日本文学。

编 辑: 杜碧媛 E-mail: dubiyuan@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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