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一只鸟

张启莘

我想化作一只小鸟。

扇动翅膀，飞过一座座高楼大厦，飞过一座座城镇村庄，飞过一节节火车车厢，飞过一条条道路桥梁。飞累了，就站上一个结满果实的枝头，抖一抖那疲乏的翅膀，啄啄那树枝，除去上面的害虫，然后继续展翅飞翔。

飞过那镜子一般波光粼粼的水面时，我用那乌黑的尾尖点一点水，和鱼儿们打个招呼。立在一个最大的莲蓬上，用我尖尖的小红嘴沾一点水，梳洗那凌乱的羽毛。

傍晚，我迎着夕阳低飞，钻进白茫茫一片、雪一般的芦苇荡，和鸭子嬉戏。飞到河岸边的村庄里，一个小女孩的窗前，教她今天最后一支船歌或最后一段舞曲。在她清婉优美的歌声中，我再次飞起，去欢送夕阳和霞光。

停在漁船上休息，等待月亮升起。我飞到树梢，睁开明亮的双眼，看着空中那一轮明月，圆得像盘子，纯得像润玉。朦胧的月光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薄纱衣，倒映在水面上，显得格外宁静、美丽。

我卧在巢里，听虫儿今夜浅浅的低鸣。游荡了一天，我也累了，很快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