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有机更新理念下的旧厂房改造分析与策略

谢海汇，施李莉，徐绎情，朱伊凡

（浙江工业大学建筑与设计学院）

1 引言

2020年6月，国家发改委等多部委联合印发《推动老工业城市工业遗产保护利用实施方案》，提出推动工业遗产保护利用与文化保护传承、产业创新发展、城市功能提升协同互进。在厂房改造中，工业遗产的留存与保护亟待解决[1]，其核心在于有机更新。改造前，相关学者更多的关注政府管理与市场参与[2]，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旧厂房呈现出租金优势和空间特征向政府治理能力与场地文化经营技能方向的转变[3]，为旧厂房未来发展提供了解决路径。广州、深圳等城市因地制宜地开展旧厂房改造，在不同主体间采用旧厂房改造政策管控土地租金分配方式[4]，推动存量建设用地再开发的治理体系[5]，创新空间供给，打造城市新景观，为存量土地再利用提供制度设计逻辑。此外，相关学者也较多的关注场所精神重塑[6]，为多元更新模式内涵提供新的内涵和模式框架。

2 研究概况

城市发展是一个不断更新和改造的过程，在这个动态发展过程中，我们不断研究和探索建筑和环境怎样才能更好地可持续发展[7]。温州是典型的“七山二水一分田”的山水格局，低效用地再利用是破解温州人多地少、发展空间不足的重要举措[8]。基于此，本文以温州市鹿城区旧厂房改造后的智慧谷和米房作为研究对象，从旧厂房改造定位所产生的使用差异，以及受空间品质、公共设施布局、厂房记忆等因素影响所产生的使用变化进行调研和分析，为智慧谷和米房后期改进方面提供指导。

3 研究方法

结合实地调研、问卷访谈、数据分析等开展研究，根据设定的计数点对两处商业区人行、车行进行计数。分别选取工作日与休息日的早、中、晚三个时间段进行计数，每次计数5min。此外，为获得两地的实时商业活力情况，选取工作日与休息日的7：30～21：00，每隔1.5h截取两地的热力图。同时，设计调查问卷，对两个旧厂房进行实地调研和针对性问卷调查，获取旧厂房存在的客观问题和不同年龄使用群体对两个旧厂房的文化心理诉求及改造意愿。

4 功能分析

4.1 商业活力与空间需求分析

4.1.1 厂区热力图与截面流量分析

总体来看，智慧谷与米房均由九栋建筑组成，多层建筑围合在居住区内部，使园区形成较强的空间围合感。其核心功能区在第一层，多为餐饮、时尚造型、艺术文化、体育和休闲娱乐等经营性区域。据图1-2所示，智慧谷在工作日各时段的人群密度普遍大于米房。而米房休息日时人群密度明显增加，智慧谷明显减小。由此分析，人群密度与两地使用定位有关，智慧谷偏办公，米房偏娱乐。智慧谷的人群密度在工作日时间大于米房，上班期间，商业气息较弱，以办公人群为主。18点后，人员开始在智慧谷、米房区域聚集，呈现不同的人流趋势，智慧谷呈现较为平稳的人流趋势，由办公人群转为娱乐人群。米房则呈现较为明显的上升趋势，较多人群在夜间聚集娱乐等。这与智慧谷与米房的功能定位是密切相关的，也与功能改造中的基本定位是相符的。

图1 工作日厂房及周边热力图

图2 休息日厂房及周边热力图

截面流量统计分析发现，米房人流量在休息日大于智慧谷，而在工作日则小于智慧谷，与热力图得出结论相似。但无论休息日或工作日，智慧谷的车流量均大于米房。结合两地的功能定位猜测：车的使用者多为上班族，而智慧谷的办公性质影响了两地车流量的差异。为了给出更科学的解释，结合问卷访谈进行分析。一方面，大众对米房的知晓度更高，对米房的满意度略高于智慧谷。大众更偏向娱乐与餐饮，两地的业态情况会对人群产生影响。另一方面，大众更偏向于自驾或公共交通，因此对两地的停车场和公共车站数量要求会更高。

4.1.2 空间功能需求分析

通过前期调研访谈，客观反映出一些内在需求。如在流线设计方面，交通便利性是民众选择出行地点的重要因素，包括是否临近主干道、出入口数量以及交通便捷性。在公共设施方面，设施点的数量与可达性是影响民众喜爱程度的重要因素。在空间品质方面，物质空间环境的各种尺度细节设计直接影响民众的空间行为，包括厂房临街面出入口、休憩空间、集中用地、灰空间等的人性化设计。在文化记忆传承方面，工业厂房是上一代人的记忆，厂房容纳了过去人们的生产生活，在时代潮流中发挥重要作用，保留厂房文化内涵是旧厂房改造的关键。

4.2 文化心理诉求与改造内涵要求

米房和智慧谷是由厂房改建而来的商业区，不同程度上都保留其独特的厂房记忆。这些厂房记忆不仅体现在物质型记忆层面上，更表现在大众对其内在文化内涵深层次的文化心理诉求。智慧谷和米房在改造中，挖掘的物质型记忆点主要包括楼梯、立面、门和吊顶、标志性建筑等。

智慧谷的记忆传承。①通过楼梯、立面、吊顶来展现。比如依旧保留了大楼梯的设计，形成室内外过渡的入口。②沿街的建筑立面均保留了古朴的效果，利用暴露在外的灯管、水管来平衡原厂房过高的层高，营造浓郁工业风。

米房的记忆传承。①通过楼梯、门和吊顶、粮仓建筑、街景等进行改造处理。例如室内楼梯保留了原有的运输面粉的通道和室内楼梯，并改造成了景观楼梯和展览通道，成为特色风景线。②建筑内部保留了仓库门的设计和吊顶的设计，从视觉上拉低层高，丰富厂房记忆。③粮仓是整个米房标志性的建筑，保留了粮仓的造型并将其改造为特色展览馆，提升园区社会定位高度的关键因素。

虽然米房和智慧谷进行了文化记忆再设计，但在改造中，文化内涵的挖掘仍旧存在欠缺：①在保护与传承的问题上，仅针对性的进行简单设计，缺失文化传承与延续的内涵；②在文化价值与内涵建设的问题上，较少的考虑文化场所精神；③未将新技术、新材料、新信息运用到后续的运营管理中。

由此，结合厂房文化诉求分析，工业遗产需要重点挖掘与提炼。前期，需要深入调查与评估，构建文化品牌的保护与利用新理念；中期，利用新技术加强对文化遗产的保护，推动工业非遗的科普、文创的发展。后期，利用新媒体技术呈现工业遗产多元业态，形成生产、生活、生态等融合的工业文化生态链。

5 结论与讨论

综上，工业遗产是工业文化的重要载体，蕴藏着历史文化价值，也是城市发展中存量土地有机更新的重要环节。旧厂房改造与利用是一项系统工程，涉及面较广，要注意：①提前做好旧厂房的改造规划设计，凸显工业遗产的保护利用，坚定文化自信，统筹谋划产业布局与消费需求，实现城市存量土地的内涵建设；②加强政策协同，促进工业遗产保护与利用有机融合，将文化记忆、创意文化、休闲体验等融入旧厂房的有机更新中，形成旧厂房文化积淀与保护利用体系；③在旧厂房改造中，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实现旧厂房改造的科学化、信息化、智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