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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报刊视域下云冈石窟的研究与保护

2022-02-09张月琴

云冈研究 2022年4期
关键词:云冈云冈石窟石窟

张月琴

(山西大同大学云冈文化生态研究院,山西 大同 037009)

古代山西的交通不甚便利。虽然,云冈石窟的造像“与洛阳伊阙造像相辉映”,[1]但是,清末民国初年,“云冈石窟知者颇鲜”。[1]直到京绥铁路开通之后,“中外旅行家渐有齿及斯窟者”。[1]同蒲铁路和太原至大同的公路建设,使经太原北上至大同的交通也方便了许多。云冈石窟成为国人去西北旅行的必经之地。云冈石窟以其悠久的历史和精美的雕塑吸引着国内外的考察者和研究者。这些学者们频频著文,将其见闻公之于世。这一时期报刊杂志中纷纷可见关于云冈石窟的游记、图像、介绍等。依托日渐增多的报道和文章,云冈石窟的形象开始展现在国人面前。

笔者所见民国时期的报刊中,大致有专文记载或者是文中述及云冈石窟两类,亦有一些云冈石窟的图片登载于画报上。本文试图结合报刊的特点,分析民国时期报刊中学者和游人对于云冈石窟的考察和记述,以展现在这些著述中,云冈石窟是被如何表征的,进而从石窟风貌、石窟艺术和石窟保护三个方面还原民国时期的云冈石窟印象。

一、民国报刊对石窟风貌的记述

近代,日本建筑史学家伊东忠太在考察云冈石窟之后,发表了一系列云冈石窟的论文,日本学术界开始重视云冈石窟的研究和考察。法国学者沙畹,关于云冈石窟的照片和相关说明文字公开发表之后,引起了国内外考古、雕塑和佛教艺术爱好者和研究人士对云冈石窟的关注。京绥铁路开通后,国内报刊中关于云冈石窟的文字或图片逐渐丰富起来。20世纪30年代初期,“中西人士对于云冈石刻更感兴趣,专程到那里谒拜鉴赏的,便成为常事,摄影翻印,到处可以看到。”[2]《南大半月刊》《新中华》《文学》《快乐家庭》《飞鹰》《文华》等报刊,刊登的多为游人日记、见闻、随笔一类的文章。《北洋画报》《三六九画报》则是专门登载了云冈石窟的一些图片,当然其中也会夹杂些许文字介绍。

民国时期,与云冈石窟相关的旅行日记、游记或者研究性论文,大部分是图文并载。1923年,在《晨报》五周年纪念增刊上,刊登了吴新吾的《大同云冈游记及其感想》一文,配有云冈石窟的洞窟分布示意图、第11洞外面、第20洞和第10洞的天花板等图,文中对云冈石窟的分区、现状、地理、历史、石窟的优美点和石窟的著作等做了介绍。发表于专业性较强或者学术杂志上的文章,大部分是研究性的探讨,所配图片较少,一般是线图。梁思成、林徽因和刘敦桢在《云冈石窟中所表现的北魏建筑》一文中,绘制了大量的线图,非常形象地展现了云冈石窟在建筑上表现的北魏风格和中外交融的艺术风貌。

不过,总体而言,民国时期的报刊所载云冈石窟文章多为普及性的文章,细致探讨的研究性的文章相对较少。该时期报刊中,“云冈石窟”“云冈灵岩石窟寺”“武州山石窟寺”“武州石窟寺”“大同石窟寺”“云冈石佛寺”“大佛寺”等,诸多名称并存。这一现象说明了国人对于云冈石窟的认知刚刚起步,即使是在关于云冈石窟的名称上,尚未形成统一的认知,就其学术研究而言,也仅是属于起步阶段。同时,云冈石窟有大小不一的洞窟上百座,形形色色的造像上万尊,游人墨客能看到或者记述云冈石窟的哪一尊造像,文章中记载了他们是细致观摩还是粗略游览,取决于他们前往云冈石窟的目的和停留的时间。春秋两季是中国北方游览的好时节,从大同城出发去云冈石窟,“时间最好择定早晨七八点钟,如是则逗留之时间较长,尚可周览各洞之大概,若能多留三五日,则更能详细观摩,窥见全豹。”[3](P12)一般而言,国人在云冈石窟多为游览,停留研究的较为少见。顾颉刚、谢冰心等人参加的平绥铁路组织的旅行团,梁思成、刘敦桢等人的古代建筑考察团停留的时间较长,所以他们的记载或者是研究成果多被后人称赞。其他文章多是记载去往云冈石窟路上的见闻和石窟风貌。

初次看到云冈,一如袁希涛所见,“据十里内外遥望,平冈逶迤,如一抹晴云横亘地平线上”。[1]站在武州河的对面,可以通览云冈石窟全貌。武州山一带,山势起伏,依着高高低低的山势,云冈石窟全区可分为东、中、西三部分,每一部分都可以自成一体。云冈石窟中部为今天游客经常光顾之区,是云冈石窟景区的中心。“石窟千百,远望如窑洞,疑无足观,近视则每窟各有大石佛,巍然中立,窟壁窗顶,满镌小佛,无虑千万。”[4](P209)如此,尊严玄妙的境界就展现在如一抹晴云的平冈上。

站在云冈的洞窟前,游人很自然地将其和中外雕塑艺术联系在一起。与中国石窟相比,“龙门之惨毁太甚,工作亦较粗,敦煌局面略小”。[5]顾颉刚在其文章中,从石窟的开凿力量、石质和有无规划等方面作了对比,“云冈多出于帝王,龙门多出于民众……云冈为沙石,……龙门则为青石……云冈之洞出人造,龙门之洞出自然”。[6](P218)与世界其他各处雕塑艺术相比,云冈石窟亦具有独特之处。吴新吾称云冈石窟佛像伟大优美,认为其造像“与欧洲文艺复兴时代之雕塑相较,实过之无不及”。[5]谈及云冈石窟在世界雕塑艺术史上的地位,吴先生认为,“北魏时期,西罗马初亡,东罗马犹在,现在之欧洲各国,尚未成立,而吾国即有如此美备之雕塑,实可宝贵,斯诚世界有数之美术品也。”[5]

从形态上看,云冈石窟,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造像大而且精美。佛像大,指从整体视觉效果而言,造像占据的空间和造像本身给人的第一感受,“各石窟高者二百余尺,广者可容三千余人。”[7]露天大佛,是爱好摄影的游人的偏爱之地,当时,佛像自膝盖以下仍然埋在土里,人们“往往喜欢站在他盘眼上,一排几十个人,在照片上,同佛像对比,人形还是很小很小的。”[8]

但是,广阔的造像空间和高大的造像,留给游人的不是粗犷或者是简单。“统观各窟,或一窟一佛,或一窟数佛,或一窟而千万佛。一佛一式,或坐或立,或侧或正,大则五六丈法身,小仅盈寸,虫鱼鸟兽,各现庄严,鬼斧神工,叹观止矣。”[9](P288)具体到每一洞窟,“洞各异观,不相雷同。”[5]进入佛洞之中,如入宝藏之中,奇珍异宝,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每一洞窟中的造像规制,“有中作一塔状琢佛无算者,有中坐一大佛或数佛者,有作内外二重之复殿式者。”[1]过了露天大佛,向西走,都是一些形态较小的龛像。在那些小龛小像里的雕塑也极为精美。“各像坐的姿态,最为不同,有盘膝而坐者,有交膝而坐者,有一膝支于他膝上,而一手支颐而坐者。”[10](P165)至于每一洞窟的细节之处,“一如来,一世界,一翼,一蹄,一花,一叶,各具精严,写不胜写,画不胜画。”[7]每一座雕塑,亦有其独特的韵味。有一尊希腊风格的少女像,“实在说不出一种健美的样子,令人想起雅典庙里的女神。”[8]但是,民国时期动荡的时局之下,受到战争、经济等多种因素的影响,云冈石窟的研究和保护,尚不能顺利开展。

二、民国报刊对石窟研究的关注

民国时期,登载对云冈石窟艺术进行记载或者是研究的文章的刊物,一般是国内影响力较大的综合性刊物、学报或者是专业性刊物。陈垣的《记大同武州山石窟寺》一文,发表于《东方杂志》1919年第16卷二三号。《东方杂志》的办刊宗旨是“启导国民,联络东亚”,该杂志可以称得上是百科全景式的期刊,在当时的报刊界有着较大的影响力。在《记大同武州山石窟寺》中,陈垣系统地梳理了自北魏至明清时期云冈石窟相关文献,依据这些史料考证了云冈石窟的历史,并整理了明清时期关于云冈石窟的诗文。同年,还发表了《记大同武州山石窟寺(续)》。

之后,在民国报刊中登载的文章中,学者们多次提及陈垣,认为他在云冈石窟研究上开了国内先河。梁思成认为,“近人中,最早得见石窟,并且认识其在艺术史方面的价值和地位,发表文章,记载其雕饰形状,考据其兴造年代的,当推日人伊东和新会陈援庵先生。”[2]1929年10月1日,陈垣在燕京校舍落成典礼上的讲稿中对云冈石窟寺译经作了探讨,他指出“文人之到云冈者,实以刘孝标为第一人,注《水经》之郦道元当为第二人,其著作皆有名于后世。”[11]1929年,佛头盗毁事件经《申报》披露之后,云冈石窟引起了国内各方的关注,对云冈石窟进行调查、研究和考证的人开始增多,记述也逐渐丰富起来。1930年,《燕京学报》第8期,发表了常惠的《云冈石佛之厄运》。1930年,赵邦彦在其考察云冈石窟的基础上,著有《调查云冈造像小记》一文。在文章中,他从对造像史、造像表和各个洞窟等方面对云冈石窟作了介绍。1936年《考古》第4期,刊登了周一良的《云冈石佛小记》,在这篇文章中,他从考古学者的视野出发,对于云冈之名的来历、石窟开凿的时间及过程、石窟寺的具体数目和命名、石窟和西域艺术的渊源以及窟内外的碑刻铭记等一一作了考述。

《中国营造学社汇刊》,发行于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主要刊登当时建筑学界对于我国古代遗构、建筑的调查报告,同时也登载古代建筑溯源和辨析一类的文章,培养了一批建筑学界的名人。1933年9月,梁思成、林徽因和刘敦桢等考察了云冈石窟,这次考察的报告《云冈石窟表现的北魏建筑》,发表在了1934年的《中国营造学社汇刊》上。在这篇文章中,梁思成等人对云冈石窟的洞窟名称、平面和建造年代、石窟的源流、石刻中表现的建筑形式、石刻的飞仙、装饰和附属建筑等作了详细的考释。这篇文章的产生具有一定的偶然性,按照梁思成所言,“初意不过是来大同不易,顺便去灵岩开开眼界”,[2]但是,到了云冈之后,他们不约而同地认识到应该对云冈石窟的建筑进行详细的分类,并撰写报告。在文章中,梁思成等人对民国时期研究云冈石窟的国内外学者,诸如伊东忠太、陈垣、关野贞、沙畹等人的论述作了一番比较,认为当时各位学者均承认一个事实,即:由于佛教的传播,以云冈石窟为代表的北魏时期的建筑,在“中国艺术固有的血脉中,忽然掺杂旺而有力的外来影响”,[2]因此,云冈石窟应当引起世人的重视。在梁思成看来,希腊古典的艺术,“迤逦波斯,蔓延印度,更推迁至西域诸族,又由南北两路犍陀罗及西藏以达中国”,[2]这期间的波折,使云冈石窟成为不同文化交流濡染的典范之作。

《边疆人文》,关注边疆人、事、物,其文章多体现作者的忧患意识,唤醒知识分子的爱国情怀,从学术研究的角度展现学者对国事的关注。1947年,戴蕃豫在《边疆人文》杂志发表了《云冈石窟与域外艺术》一文,文章详细地介绍了云冈石窟的创始年代、开凿动机、作者、石刻、雕刻、与佛教经典的关系和艺术来源等。特别是在艺术来源上,戴蕃豫对云冈石窟研究中关于云冈石窟受到了哪些因素的影响,举凡当时流行的典型学说作了比较充分的介绍:埃及说,其主张来源于日本的小川晴旸,他认为,云冈石窟的花上再生者像、莲花图案、忍冬纹和狮子座,是“埃及艺术经希腊叙利亚自海路传华,更由陆路越印度—中亚—西域输入大同”。[12]希腊说,亦是小川氏的看法,他认为“佛教艺术中,车、马、卍纹、花序纹神所持莲花等,皆导源希腊”,[12]云冈石窟之中种种表现也带有希腊艺术的风味。拓跋氏影响说,日本学者大村西崖主张的学说。大村西崖认为云冈石窟雕像的面部特征、衣褶雕法、顶髻、坐法和手相,“与印度原制不合,深保拓跋氏遗风。”[12]此外还有印度毱多说、中国固有的风趣等说法。

《三六九画报》《北京大学日刊》《国闻周报》《北洋画报》等,多登载云冈石窟图片和照像,其他报刊也可见一些云冈石窟局部照片。一些学者也在文章中提及,在云冈石窟的造型图像中,能够看到印度、希腊、罗马,乃至中西亚等地雕塑风格及元素。这些元素与风格,在云冈石窟与鲜卑文化、与中国传统元素交相辉映,相得益彰,渐次内化为中国风格的艺术元素,融入到中华民族的文化内涵当中,成为中华民族文化的一部分。随着佛法东渐,这种造像雕刻的方法,“由中国再流 传 到日本。”[13](P26)1943年,吴明华在参观云冈石窟之后,认为“精美绝伦的云冈石窟,并不是单纯的中国艺术,很明显的,以中国为本位包含着印度、波斯、中亚细亚的风气混合吸收过来。同时还有着希腊和罗马美术的痕迹”,[8]云冈石窟吸收了来自域外的艺术养料,“当然升华到神化的境地”。[8]纵观民国时期诸位学者的研究,可以得出云冈石窟是石窟艺术之集大成者,它融合了四到五世纪中外雕塑艺术的精华,是中外文明交融的艺术结晶。

三、民国报刊对石窟保护的呼吁

民国时期报刊中登载的文章,或详尽或简略地描绘了石窟的风貌,云冈的庄严玄妙尽在其中。同时,不少学者关注到了云冈石窟周边败坏的地理环境和佛像盗毁严重的情况。他们呼吁各方重视保护和研究云冈石窟。有的学者还提出了具体的保护办法。《申报》以其在当时的影响力,登载了关于云冈石窟盗毁现象严重的报道之后,引起了全国范围内各方面的广泛关注。1930年,《燕京学报》转载常惠对佛头盗毁事件的调查报告,其篇头语可见国家学术机构对此事的关切之情。国内学术研究机构纷纷致电地方主管机关,呼吁对于石窟要严加保护,使这一古代文化美术之胜迹不再遭受摧残。在其他报刊,《国闻周报》《晨报》《东方杂志》等登载的文章中,也可以知道云冈石窟的盗毁情况,有的还可以了解到当时地方政府和寺僧对云冈石窟采取的一些措施。

民国时期,武州一带的景色的确不容乐观,“烂枯的灰山,好像被火烧过的山岩,寸草不生的土地”。[13](P26)云冈石窟的恶劣的自然环境,加之亦损毁的石质条件,使得保护之事刻不容缓。“云冈为沙石,易刻易烂,往往整块脱坠。”[6]一些雕像,由于没有洞窟的遮护,损毁严重。“然此自然现象之消失,或为人力防避所难及”,[4](P209)更为严重的是一些无知的国人对于云冈石窟佛头或者佛像的盗毁。郑振铎在《西行书简》中较多地介绍了云冈石窟损毁和盗卖现象。其中一洞中,在众多的小佛像中,不管是站立的,还是盘膝而坐的,“不是模糊,便是头部或连身部俱被盗去。”[10](P258)有的洞窟,佛身或者墙壁上,刻上了游人的题词,“或用墨涂,或 用 刀挖”,[10](P258)使人触目痛心。

不过,在佛头盗毁事件被《申报》报道之前,国人就开始关注石窟的保护。1917年,叶恭绰和陈垣一起相约游览云冈石窟。叶恭绰认为,云冈石窟艺术之中含有外来艺术的成分,“吾人必应自有访寻研究,方免外人掺越。”[14](P16)于是,他与阎锡山商议,责令大同地方采取相关措施。陈垣先生亦认为,“过此不图,日即湮灭,是则有司之责。”[15]这也是当时学者们的统一认知,云冈石窟历经风雨,历时越长保护越急切。佛头盗毁事件被报道后,国人的呼吁之声更是迭起。瞿兑之,撰写文章,“试举不佞昔往游观之所得,次为六章以念今之好古博雅之君子。且共谋所以维护发扬之道焉。”他认为云冈石窟的保护,“兹赖地方有司从事维护整理之法,冀保存期历史上之价值焉。”[16]

除了呼吁之外,有些学者还提出了具体的保护方法。前述文中多次提到吴新吾,他热心古迹,曾先后受聘于北京大学、北京美术专科学校和上海美术学校。在参观云冈石窟时,针对云冈石窟当时的保护状况,他指出,“有心保护石佛者,毋涂泥,毋着色,保其自然之美。洞之前面缭以高墙,毋令任意践踏。其窟窿以同色之石灰补之,再设法蔽其风雨,注意光线。”[5]1935年,胡适先生呼吁,“国家应该注意到这一个古雕刻的大结集。”[17](P329)他指出,对云冈石窟实施保护,不仅应该防止人工的继续偷毁,还要关注其地理环境,采取相应的措施使石窟可以避免来自大自然的因素的破坏,如风雨沙日的侵蚀。

有的文章中,对当时中央文物部门和地方军政机关的作为,有所提及。有的洞窟被关闭,需要古物保管会、村长、村副等人一起到场,方能打开;有的洞口写上“内有手榴弹”的字样;有时还会派地方巡警进行保护。在《云冈石窟寺记》中,白志谦先生指出,近年来,从中央文物保护机关到地方军政机构都开始注重对云冈石窟的保护,各部门“极力设法保护,并筹集大宗捐款,组织云冈建设委员会,现已拟定修建计划,先着手于堡南建筑云冈新村,修葺石窑五百间,使居民移居于内”。[3]这一记载,印证了报刊登载文章中提及的各方对云冈石窟采取了一定的保护措施。

结语

民国时期不同类型的报刊登载的各种对于云冈石窟的全方位的记载,分门别类地展现了云冈石窟的样貌、国人对云冈石窟的研究和对石窟保护的呼吁。报刊图文中,对云冈石窟的地理环境、历史状况和现状,都有所提及。特别是,文章中对于云冈石窟的分区、造像和艺术价值的介绍,进一步加强了国人对于云冈石窟的认知。一些学术性和专业性较强的刊物,从研究视角出发,登载了云冈石窟历史、建筑、艺术等方面的文章,开启了国人的云冈学创建之路。其中,对于云冈石窟保护的呼吁和具体方法的探讨,体现了国人对云冈石窟艺术价值的重视,反映了国人的文物保护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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