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职业视域下职业思维与职业语言关系探析

郭本思

(山东警察学院侦查系，山东 济南 250200)

思维是以语言为载体认识客观世界的复杂生理和心理活动。“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1]思维和语言随着时代的变迁和文化的传承而不断发展。职业特征根植于时代、文化背景中，对思维和语言会产生深刻的影响。警察承担着打击犯罪、保护群众、维护社会安全的责任，正确的警察职业思维能规范警察的语言内容和形态，有利于规范警察行为。规范的警察职业语言、正确的警察职业思维会促进警察职业的发展，提升新时代人民警察队伍建设的质量。因此，研究警察职业与其职业思维、语言的关系，揭示其职业特征对思维和语言的影响，探讨其思维和语言对警察职业的反作用，对引导警察职业思维，规范警察职业语言，促进警察执法、服务水平提升，有着积极的现实意义。

一、职业、思维和语言的关系

在人类发展过程中，人们为认识社会进行各种思维活动，运用语言等载体表达多种多样的思维内容。由于社会分工的需要，人类在发展过程中形成了不同的职业群体，使得职业之间的思维和语言呈现出差异。职业、思维和语言三者之间是作用与反作用的关系。

(一)职业因素影响职业思维的形成和发展

学术界普遍认为，思维包括思维主体与客体、思维内容与形式、思维方式与方法等元素。思维主体不同，思维客体也就不同，思维内容和思维方式(思维主体在实践基础上形成的用以反映客体的一种相对稳定的思维样式)随之就会出现差异。

不同思维方式是内外因交互作用的结果。内因有年龄、性格等因素，外因有文化、时代等因素。内外因结合，使得思维呈现出文化性、时代性、个体性等特征。

作为影响思维形成的因素，职业特征属于外因。职业是指利用自己掌握的知识和技能从事劳动以获取报酬、满足社会需求的工作。从事不同职业的人形成不同的职业群体，如铁匠与木匠，警察与医生等，从他们各自的劳动对象、劳动资料就能看出他们各自的技术特征。长期的同类经济活动形成了职业的目的、经验与伦理修养，从而形成了各个职业独特的思维内容与思维方式。

从思维内容上来说，职业思维以本职业的工作过程、工作内容、工作服务内容与要求等作为思维内容。思维内容存在职业差异，警察会思考侦查破案、治安管理，法官会思考运用法律知识和社会经验进行判案，教师会思考传道、授业、解惑，学生会思考学习、考试、就业等。每一个职业都有不同于其他职业的思维内容。

从思维方式上来说，职业思维面对社会现象，以自己的职业经验与伦理迅速作出反映。如地震来临，建筑物倒塌，工程技术人员会理性思考工程的质量、安全和管理，考虑到灾后重建的工期长短；公、检、法、司部门会慎重查证是否存在管理人员失职或者有违法行为；艺术工作者则会考虑如何启迪民众，共同救灾。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二)职业思维决定职业语言的内容与形态

语言是思维的载体，思维的内容决定语言的内容，思维方式的不同决定语言形态的不同。从宏观的历史发展来看，人类从原始社会走到今天，思维从简单到复杂发展，语言也从原始到文明的高级阶段进展；从单个人的成长经历来看，一个人从儿童到成人，经历越来越多，思维越来越复杂，语言能力也随之增强。

职业思维的不同使得各职业人群的认知机制、心理特点都有所不同。这些特点作用在语言上，会促使不同职业根据职业特征选择用词用语，从而促使了职业用语的形成。例如，警察会探讨“抓捕”“出警”“犯罪嫌疑人”“在逃犯”等，教师会强调“课堂纪律”“知识点讲授”“课程思政”等，商场经理会提到“销售额”“进货渠道”“目标客户”等。“三句话不离本行”就说明了这样一个现象。同时，职业用语隶属于社会方言，随着社群分化而产生，各行各业思维方式不尽相同，人的言语也相应“职业化”。如警察可能不理解交通职业强调的“城市群形态”和“城市空间形态”的差别，交通人员可能不理解警察职业语言里“犯罪嫌疑人”与“犯人”的不同。所谓的“隔行如隔山”就是指的这一事实。

(三)职业语言促进职业思维的传承和发展

语言促进思维的传承和发展。首先，语言促进思维的传承，思维的结果必然要由语言来承载和记录。语言呈现思维方式，使得固有的思维内容和特征通过语言左右后来人的思维，使思维内容和方式得以传承。以中国民族思维的传承和发展为例。中国特定的民族心理及模式通过特定的文字(象形文字)和特定的汉语形成了特定的汉文化传统，表达着汉民族对自然、社会的认知及态度，并世代传承下去。如“天人合一”凝结着中华民族在人与自然关系上的统一思维，“敬天保民”代表了中国古代统治者的治理思维，“德主刑辅”传达着中国古代社会对法律和道德关系的思考等，古老的思维智慧通过语言进行了有效传承。其次，语言促进思维的发展。语言是思维最重要的工具，思维最初的形式是形象思维，经由语言的记录记载、凝练简化，逐渐向抽象思维发展。以一个人的成长经历来说，呀呀学语阶段的思维显然比不上成年状态的思维，而且掌握的语言越多，思维能力就越会得到锻炼，越能促进思维的发展。

职业语言促进职业思维的传承与发展。首先，职业语言促进职业思维的传承。职业语言记录着职业思维的内容，呈现职业思维方式，并通过语言的记录与流传左右着后来者的职业思维，使得职业思维内容和方式得以传承。如“传男不传女”记录的是传统职业在竞争中自我保护的手段；“传道”“授业”“解惑”则记录了古人对教师职业的要求等。其次，职业语言促进职业思维的发展。职业语言通过对职业思维的传承，促使职业思维在固有的基础上更能适应时代的发展，从而使得职业思维本身得到发展。如“质量第一”“团结合作基础上的竞争”促进了商家合作、诚信的职业思维发展；“课程思政”强化了教师课堂教育着重思想引导的思维等。

(四)职业思维和语言反过来促进职业自身的发展

职业思维和职业语言体现对职业的服从性和服务性。职业思维使得职业理念趋向稳定，增强职业内部的认同感和凝聚力；职业创新思维更新发展职业理念，促进职业的发展；职业语言传播职业理念，扩大职业影响力，增强职业内外认同感；职业语言传承职业文化与技术，促进职业稳定发展。以营销业来说，服务思维会促使职业本身采取诸如成立消费者俱乐部、组建消费者服务中心、定期对消费者开展活动等措施，提升消费者的忠诚度，打造核心竞争力，促进职业的发展。而营销服务用语的制定和运用，展示职业发展理念，增强亲和力，会扩大职业影响，促进职业发展。职业思维和语言对职业发展的影响由此可见一斑。

二、警察职业、思维和语言的关系

“警察是国家或政府中负责社会治安行政管理和刑事执法职能的专门机构、人员力量”[2]，警察在社会各行业中比较特殊，“按照统治阶级的意志得以运用强制性手段进行社会控制”[3]，从而维护国家安全与社会秩序。作为职业的一种，警察为履行、完成某项工作任务而进行的思维是警察思维，所使用的语言就是警察语言。警察职业与其思维、语言三者之间也存在着作用与反作用的关系。

(一)警察职业决定警察思维的内容与方式

从思维结构6要素的角度分析，警察职业特征决定警察思维的形成和发展，主要表现在对警察思维内容、思维方式两个重要因素的决定作用上。

1.警察职业决定警察思维的内容

警察的职业特征决定警察思维具有以下内容：

(1)执法内容。警察的天职就是破案，打击犯罪，这是群众对警察的职业期待。所以，警察的思维内容之一就是打击犯罪、控制社会矛盾冲突、维护社会治安秩序。在当今形势下，又增加了严格规范执法程序、推进警务公开、加快信息化警务建设等内容。

(2)治理内容。警察的一大职责是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其思维内容就包括诸如增强治安预警能力，协调、监督、检查、指导重要部门公共信息网络和互联网的安全保护等内容。在国家提升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的今天，警察作为国家治理体系中重要职能部门的成员，治理思维就应该是重要的思维内容。

(3)服务内容。习近平总书记在2020年对警察的训词是：“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4]警察重要的思维内容之一就是服务人民。“警察代表国家行使执法权这一公共权力，又为全社会纳税人提供‘公共安全’这一‘公共物品’。”[5]严格说来，警察思维的根本内容就是服务，从理论上讲，打击犯罪、治安治理的最终目的也是为群众服务，满足群众的安全需求，让群众有获得感、幸福感，更重要的是有安全感。

(4)职权内容。根据2012年修订后发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法》[6]的规定，我国警察具有以下权限：一是行政权，主要指治安行政管理权(治安行政强制权、治安行政处罚权等)；二是部分司法权，主要指刑事立案权、刑事侦查权、刑事强制权等控制犯罪的权力以及对民事争议、行政争议采取类似于司法的程序进行审理和裁决的权力；三是军事权，包括警械、武器使用权、武装防卫权、武装镇压权、执行戒严权等。在实际工作中，警察职责过多，权力过大，过多的职权内容如果不加以限制，容易形成特权思维，妨碍行使警察职能。

2.警察职业决定警察思维方式

警察的职业特征决定警察具有以下思维方式：

(1)法律思维。法律思维即合法性思维，按照法律的要求来规范自己的行为，按照法律的要求来评价、规范其他人的行为，道德准则也要放在合法性的基础上，最终达到维护法律的目的。警察法律思维是从法律的立场出发，按照法律的逻辑来履行警察职能、行使警察职权的思维方式。警察法律思维即客观性思维、程序性思维。客观性是强调警察在履行打击犯罪或服务社会的职能中必须客观理性；程序性是强调警察打击违法犯罪必须依照程序，在工作中必须依法约束自己的思想和行为，依法做出理性判断。

(2)执法思维。警察的执法是指“按照法律、法规和规章赋予的权限将国家立法机关制定的法律规范付诸实施的活动”[7]。警察的执法思维是指在实施法律的过程中立足本职、公正无私、履行职责、认真执法的思维方式。警察执法思维是警察立足警察职能和职权，公正无私、打击犯罪、维护社会治安、认真依法办案等执法活动的思维方式，具有严格性、公正性、长期性、尊严性、文明性等特征。严格执法就是指在执法过程中严格按照法律法规的规定依法办事；公正执法主要体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文明执法是指在执法的过程中把严格执法与文明服务结合起来，确保执法行为规范化、科学化、人性化；尊严执法是警察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时，代表的是国家机关，在执法过程中要恪守自己职业的尊严。

(3)治理思维。治理思维是指社会治理参与者分析、综合自身治理行为的各种要素，由此及彼，由表及里，去粗取精，去伪存真，揭露治理的本质和规律的生理和心理活动。现代警察治理思维的根本点是制度化思维(治理规范的制度化)、科学化思维等。制度是社会大众都必须遵循的社会准则，制度体现在职业上是指从业者都必须遵守的职业准则。警察制度严格按照法律制定，警察治理必须具有制度化思维，不能任性妄为；科学化思维是强调对警察治理的科学合理要求，不能头脑发热冲动，不能僵化死板等。

(4)服务思维。服务思维即根据自己的工作职责，努力为公众做好服务的思维方式。为人民服务是人民警察的宗旨，警察的服务思维就是指警察在执法过程中，不仅要打击犯罪，更要为百姓服务，为群众排忧解难，救助孤寡，抢险救灾，和人民群众一起，共同做好犯罪预防和控制的工作。

(二)警察思维决定警察用语的内容与特征

在日常警务活动中，警察为履行法律所赋予的职责，完成工作任务，需要运用语言这个交际工具。警察的语言水平如何，关系到执法水平、治理水平和服务水平的高低。警察的语言代表警察的形象，良好的语言可以增强人民群众对警察的信任，野蛮暴力的语言会严重影响警民关系。

1.警察思维决定警察用语的内容

警察语言是警察在开展执法、治理、服务等警务工作中所形成的一种交流思想、交流感情、传递信息的职业用语。警察的执法、治理等思维决定警察的语言内容。

(1)执法语言。警察在执法过程中所运用的语言就是执法语言。警察的执法范围包括讯问、询问、告知、警告等，警察的执法语言也随之覆盖在这几个方面：讯问的对象是犯罪嫌疑人，目的是查问案件事实和其他与案件有关的情况；询问的对象是受害人、知情人，目的是了解案件情况，从而获得证言证词；告知的对象是犯罪嫌疑人，目的是告知其享有的权利；警告的对象是违法犯罪行为人，目的是警告与威慑，使其在行动上表示服从。警察在讯问、询问、告知、警告时所用的语言，就是执法语言。

(2)治理语言。警察在日常工作中，经由法律授权，承担着大量的治理职能，如对社区人口的管理、对道路交通的治理、对职业场所的治理等。警察的治理语言表现在必须尊重治理相对人的人权，不能运用强制语气的粗俗、简单、粗暴的语言，不能随意指责、呵斥甚至谩骂，更不能采取肢体语言发生冲突，要尊重他人基本的人格尊严。2021年12月13日，重庆大竹林派出所副所长面对求助群众质疑其上班时间为什么不穿警服时，不是耐心解释，而是怒斥 “我穿不穿衣服不给你讲”，甚至威胁“若敢把视频发出去，将追究责任”。这件事情之所以引发网络舆情，正是因为该派出所副所长缺乏正确的警察思维，进而导致治理语言粗暴生硬，影响了警察和政府的形象，破坏了警民关系。

(3)服务语言。警察的服务思维决定警察在和群众打交道时要使用服务语言，这种服务语言体现在警察服务工作的每一个细节之中，包括解答疑问、解释政策法规等，以起到增进感情、密切警民关系、防控违法犯罪等作用。

2.警察思维决定警察用语的特征

警察职业的公平公正等要求，决定了警察思维必须具备公平公正等特征，进而决定了警察用语的职业特征。

(1)法律性。警察语言的法律性表现在公正性、严肃性、权威性、强制性、威慑性等方面，必须以法律为依据，严格按照法律的要求使用“法言法语”。

(2)严谨性。严谨意味着准确、专业、没有歧义。但严谨不等于僵化，有时可以使用一些模糊语言，运用模糊概念，比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等，科学地、艺术地选用提问技巧，达到执法目的。

(3)平易性。警察语言的平易性源于警察语言的服务性质。警察平时的工作除了侦查破案外，还包括在社区走访居民、接待群众报案、处理交通事故、处理邻里纠纷等。警察工作的性质之一就是服务。警察的服务职能决定了警察语言必须具有通俗、礼貌等服务性质。比如，在接待群众报案时，要询问清楚案件发生的时间、地点、事情的经过、结果等；在社区走访时，要根据走访对象的不同，或尊重或亲切或和蔼，充分为群众做好服务。警力有限，民力无穷，警察也需要通过广大群众的配合来完成社会综合治理工作，所以，警察的语言需要具有平易性。

另外，警察职业、思维和语言之间的关系，从反作用的角度来讲，警察语言促进了警察思维的传承和发展，警察思维和语言体现了对警察职业的服从性和服务性，反过来促进了警察职业自身的发展。这些反作用和其他职业的作用原理一样，这里就不再一一赘述。

三、以职业思维和语言关系原理规范警察行为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得知，社会上各行各业都会因职业特征的不同产生思维方式的不同，从而导致语言特征的不同，以及行为方式的不同。警察职业也是如此。为此，在公安工作中要想规范警察行为，发挥其职能作用，就必须从根源上抓起，遵循警察职业、思维和语言之间作用与反作用关系的科学原理，从明确警察职业界定开始，培养警察正确的思维方式，规范其语言，才能铸造合格的人民警察队伍，锻造高素质公安铁军。

(一)对警察职业进行正确界定

对警察职业进行正确界定，是规范警察行为的根本途径。

1.新中国“警察”概念的历史变迁

1950年中国大陆开始建立统一的公安机关时，周恩来总理核准，将公安人员统一命名为中国人民警察，简称“民警”。此后，我国公安机关也称为“人民警察机关”。1957年我国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条例》。1984年颁布的《人民警察内务条令(试行)》中规定“人民警察即各级公安机关的干部、警察”。1992年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并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警衔条例》。1995年又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法》。警察的概念一步步确定并明晰起来。

2.明确“警察”概念的内涵和外延

通常意义上认为警察是为了人类社会安全从事“守护”“察知”“抗击”等行为的一种强大的武装力量。这种力量不仅包括公安部门管理的公安警察(即狭义“公安”，包括治安、户籍、刑侦、交通等)，还包括国家安全部门管理的国家安全警察、劳教部门的司法警察以及法院、检察院系统的司法警察四大类。

3.厘清“警察”和“公安”概念的区别

从词义上来说，“警察”可以做名词，也可以做动词，而“公安”(公共安全)只能做名词。“警察”在做动词时，是国家或政府中负责社会治安行政管理和刑事执法职能的专门机构及人员力量进行职务行为或实践活动；做名词时，是指武装力量。“公安”则是指社会秩序安宁的状态。社会秩序安宁的美好状态不仅仅需要“国家或政府中负责社会治安行政管理和刑事执法职能的专门机构及人员力量”去负责，还需要“国家安全部门管理”的武装力量、“劳改劳教部门”等武装力量一起努力才能够使之成为现实。

对警察职业进行正确界定，有利于警察牢记职责，服务群众，打击犯罪，也有利于社会公众对警察有正确的了解和理解。

(二)培养警察正确思维方式

培养警察正确的思维方式，杜绝权力欲望作祟，是规范警察行为的重要途径。

1.学习法律、治理等知识，坚定法律信仰

警察要与时俱进学习和掌握法律法规等相关知识，如学习《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等，尤其是要根据法律的不断完善而及时更新法律知识，明确执法依据。要坚定法律信仰，把法律尊奉为自己的行为准则和活动指南。

2.强化警察的道德义务和法律义务

警察的道德义务是指警察在执法、治理、服务群众等日常工作中自觉遵从道德约束的意愿性。警察的道德义务包括在工作中能够做到廉洁、公正等。“廉洁”指警察不能谋取局部利益、个人利益；“公正”指在工作中面对任何执法治理服务对象都能做到公平正义。强调警察道德义务，目的是尽可能让警察在自觉自愿、提高思想觉悟的基础上努力培养对群众的服务思维。

强化警察的法律义务。要引导警察从法律义务的角度来培养服务思维。《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法》第21条规定：“人民警察遇到公民人身、财产安全受到侵犯或者其他危难情形，应当立即救助；对公民提出解决纠纷的要求，应当给予帮助；对公民的报警案件，应当及时查处。人民警察应当积极参加抢险救灾和社会公益工作。”[8]可见，法律强制规定了警察必须具有服务思维，群众遇到困难时警察如果不提供服务，不仅会受到道德的谴责，还会触犯法律，受到法律的制裁。

(三)规范警察语言

规范警察语言，保持警察良好的形象，更好地进行执法、治理，更好地为群众服务，是规范警察行为的又一重要途径。

1.树立警察的自觉学习意识

在目前警力不足的现状下，不可能有太多的机会让大批的警察脱离岗位培训学习，所以要提倡和鼓励警察自学。警察的学习不能仅仅依赖于学校教育，更应该让终身学习变为自己生活工作的必然思维。警察在日常工作中找机会多学习语言方面的知识，不断提高语言水平；要切实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从关心群众、服务群众的角度出发，时刻检点自己的语言，注意加强语言修养，就会逐步提高语言运用能力。

2.提高警察的文化道德素养

人民警察站在服务群众的一线，与群众的接触广泛而深入。所以，高素质语言的运用对人民警察至关重要。因此，有必要对警察加强思想政治教育、提高文化综合素质和提升职业道德修养。

语言是思想的外壳，只有思想端正，才会有平易公正的语言表现，从而避免自认为高人一等，行为上颐指气使，态度凌驾于群众之上，认为权大于法等现象发生，从而避免发生激烈冲突和造成不良影响。

3.增强警察的语言运用能力

增强警察语言运用能力，必须加强警察语言的教育培训，尤其是加强警察语言交际能力的培养，重视对警察询问、访谈等方面语言能力的训练。提高警察驾驭语言的能力，避免出现不能正确运用警察的专业术语、语句不通顺、语义指向不明确、没有理解语境等错误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