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的尊老之道
2022-02-03
1919年,毛泽东在母亲文七妹病重时赶回韶山,亲侍汤药。文七妹病故后,毛泽东又写下了感人肺腑的《祭母文》。在1944年12月给陕甘宁边区参议会副议长谢觉哉的信中,毛泽东提出“老病保养权”也是“人民各项权利”之一。在毛泽东看来,高龄老人必须有亲属陪伴共处,否则其基本的起居均成问题。
提出“老病保养权”
在1944年12月给陕甘宁边区参议会副议长谢觉哉的信中,毛泽东提出“老病保养权”也是“人民各项权利”之一。在毛泽东看来,高龄老人必须有亲属陪伴共处,否则其基本的起居均成问题。
毛泽东十分照顾老人。1937年10月获悉八路军高级参议、民主人士周素园将回贵州工作的计划后,他致信“素园老先生”,称其为“我们的一个十分亲切而又可敬的朋友与革命的同志”。信中提出:“先生的行止与工作,完全依照先生的健康、兴趣来决定,因为先生是老年人了,不比年轻人……只有在比较更适当的条件与环境中,康健更有保证些,工作才会更好些。”根据周素园的情况,毛泽东拟赠送路费300元,并承诺“将来我们经费较充裕的时候,可以每月帮助先生一点儿生活费,大体上等于在延安生活一样”。
毛泽东对在延安的革命老人的生活十分关心。1942年9月,毛泽东在得知延安行政学院副院长王凌波积劳成疾不幸逝世的消息后,致信谢觉哉:“死者已矣,生者务宜注意。关于你及林老(即林伯渠,时任陕甘宁边区政府主席)的工作及生活,亟宜有所调节,务不过劳,文章亦不宜写得太多。”
1951年10月,毛泽东在接到中央人民政府委员、全国政协副主席陈叔通要求视察并参加土改的信后,回信说:“看土改事,同意您的意见。冬季气候是否适于先生身体,请加考虑,春季去似乎好些。还有土改,又先生这样高龄,只宜去看土改,不宜去做土改。并且看可以多走些地方,做则限于一区一乡。如果精力上顾得及,抗美、镇反、生产、教育、统战等项工作都宜在视察之列。”
同年7月,毛泽东致信时任政务院副总理、中国民主建国会主要负责人黄炎培:“完全同意休养一个月,如有必要,还宜延长一个月,以期全(痊)愈。”1953年10月,毛泽东致信高教部部长、中国民主促进会主席马叙伦:“闻病甚念。务请安心休养,不限时日,病愈再工作。有何需要,请随时示知。敬祝早日恢复健康!”1955年11月,毛泽东给黄炎培写信,信中表示:“尊恙全(痊)愈,极为高兴。尚望注意保养,恢复健康。”
对亲人的尊老之道
1919年,毛泽东在母亲文七妹病重时赶回韶山,亲侍汤药。文七妹病故后,毛泽东又在母亲灵位前写下了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的四言诗《祭母文》,并写下泣母灵联,寄托自己的哀思。1959年6月,毛泽东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韶山,祭扫了父母亲的墓,又到毛震祠堂三鞠躬,表达对祖宗的纪念。
毛泽东对于发妻杨开慧的家庭十分尊重,称之为“我十分敬爱的外家”,尊称杨开慧之母为“杨老太太”。
1949年8月,毛泽东致信杨开慧之兄杨开智,称“老夫人健在,甚慰,敬致祝贺”,还说自己在北平工作的长子毛岸英“很想看外祖母”。10月,毛泽东致信长沙军管会副主任王首道,信中提出杨开智等不要进京,“其老母如有困难,可给若干帮助”。次年4月,毛泽东给杨开智夫妇写信说:“小儿岸英回湘为老太太上寿,并为他母亲扫墓,同时看望你们,请你们给他以指教为荷。”
1960年4月,毛泽东致信杨开慧堂妹杨开英说:“杨老太太今年九十寿辰,无以为敬,寄上二百元。”1962年11月,毛泽东在致杨开智的信中说:“惊悉杨老夫人逝世,十分哀痛……寄上五百元,以为悼仪。葬仪,可以与杨开慧同志我的亲爱的夫人同穴。”
对老师的尊老之道
毛泽东尊师是他敬老的一个重要方面。在1937年1月写给恩师徐特立的信中,毛泽东表示:“你是我二十年前的先生,你现在仍然是我的先生,你将来必定还是我的先生。”信中列举了徐特立“革命第一,工作第一,他人第一”的方方面面,指出“所有这些方面我都是佩服你的,愿意继续学习你,也愿意全党同志学习你”。
除了徐特立,毛泽东对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校长张干也十分关心。1963年,毛泽东亲笔给张干回信,称极为怀念“尊恙情况,寄上薄物若干,以为医药之助,尚望收纳为幸。敬祝早日康复”。此前毛泽东写信给老同学、时任湖南省副省长周世钊说:“老校长张干先生,寄我两信,尚未奉复。他叫我设法助其女儿返湘工作,以便侍养。此事我正在办,未知能办得到否?如办不到,可否另想办法。请你暇时找张先生一叙,看其生活上是否有困难,是否需要协助。”
称某人为某老
在私人信件中問候收信人长辈,是毛泽东尊敬老人的一个方面。1950年4月,毛泽东在给李淑一的信中特意要李淑一向其父亲李肖冉、丈夫柳直荀的父亲柳午亭“两位老先生前乞为致候”。1957年5月,毛泽东在致李淑一的信末专门提出:“你如见到柳午亭先生时,请为我代致问候。午亭先生和你有何困难,请告。”
称某人为某老,也是毛泽东尊敬老人的一个方面。尽管中国共产党内早就规定党内一律称同志,但是有时毛泽东出于敬意,对一些党内同志也称某老。除了上文已经提到的徐老(徐特立)、林老(林伯渠)之外,1939年毛泽东在给时任陕甘宁边区文化协会常委吴玉章的信里称其为“吴老”。1941年8月、1942年8月、1942年9月,毛泽东在致谢觉哉的信中称收信人为“谢老”。1965年7月,毛泽东在写给陈毅的信里又尊称董必武为“董老”。
对于民主人士,毛泽东称他们为某老的就更多了。1944年4月,毛泽东在致时任陕甘宁边区政府副主席李鼎铭的信中称其为“鼎铭老先生”。1951年2月,毛泽东在给黄炎培写信时称其为“黄任老”。值得注意的是,1949年12月,毛泽东在致信柳亚子时称其为“柳老”,而在这之前是称“亚子兄”的。无独有偶,毛泽东对郭沫若的称呼也是有所变化的。1944年1月,毛泽东在信中称他为“郭沫若兄”,1965年7月,毛泽东在给郭沫若的信中就改称“郭老”了。
(《团结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