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育人环境赋能拔尖创新人才主动发展的理论建构与实践探索

吴洪富，杨韫幔，赵翔

(1.河南大学 教育学部，河南 开封 475004； 2.河南大学 生命科学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4)

培养一批拔尖创新人才，是我国高等教育的一个重要战略任务。为此，教育部发布了“拔尖计划2.0”名单，众多高校也在积极探索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有效机制。相关实践和理论表明，环境创设在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和成长中占据着特殊位置。构建赋能拔尖创新人才成长的育人环境体系，有效激发其主动发展，对于当前我国拔尖创新人才培养具有重要意义。

一、以环境赋能拔尖创新人才主动发展的基本理路

拔尖创新人才的成长是多种因素作用的结果，除了其天赋外，良好的教育环境与拔尖创新人才的志趣也是至关重要的，而其志趣的培养，有赖于具有赋能价值的育人环境。

(一)教育环境对拔尖创新人才的发展有重要影响

拔尖创新人才的成长取决于内因和外因的相互作用，是自身素质和环境条件有机结合的结果。拔尖创新人才有优于常人的素质和潜质，如更高的智力水平、更好的知识结构、更远大的理想抱负等。也正因为如此，我国逐渐构建了从高考前、高考后到入大学后多样化的拔尖创新人才选拔机制，通过高中“英才计划”、高考“强基计划”、高校内部二次选拔等渠道选鉴学生。

选鉴“苗子”固然重要，但创设环境并激发拔尖创新人才主动发展更为重要。这不仅是因为高校提供的教育环境如果不能满足拔尖创新人才的学习需求，不能激发其主动发展的志趣，再好的天才也有沦为“伤仲永”结局的可能，还因为环境对于大学生的学习与发展的确有重要影响。有研究表明，创造力的勃兴与人所处的环境和氛围有关。创造力的发展呈现起伏性，丰富、开放且自主性的外部环境有利于增强创造力[1]。正是认识到环境对于人才培养的重要性，亚历山大·阿斯汀、欧内斯特·帕斯卡雷拉、文森特·汀托、乔治·库等著名学者提出的关于学生学习的理论，都在强调学生本人的努力和有效投入对学习成效发挥关键性作用的基础上，学校环境和资源等的有效支持对学生学习结果有重要作用。著名的学生学习测评工具——“全美大学生学习性投入调查”的假设亦是如此，即学校越好地构筑支持性、教育性的环境以支持学生主动参与学习活动，学生便越会投入更多时间和精力，获得更好的学习效果。

教育环境不仅重要，也是拔尖创新人才成长诸多影响因素中最可控的一个。正如鲁迅先生在《未有天才之前》中所谈到的那样：“天才大半是天赋的，独有这培养天才的泥土，似乎大家都可以做。”[2]如果高校把教育环境创设好，提供富有活力、能激发人主动成长的沃土，便能培养大批的拔尖创新人才。教育环境创设是高校解决“钱学森之问”的密钥。

(二)教育环境价值发挥的关键在于赋能

如上文所述，教育环境(并非仅仅是校园环境，而是学校以优质资源营造的包容性学习氛围和学术环境)在造就拔尖创新人才的过程中起重要作用。这种作用发挥的关键是教育环境是否具有赋能价值：具有赋能价值的教育环境，能激发拔尖创新人才的学习动机，使其主动发展；没有赋能价值，教育环境便只是无生命活力的教育资源，而这种教育资源对于拔尖创新人才的发展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某科研团队经过三年多的参与式研究发现，如果学生没有获得内在动力，没有探索求知、发展自我、实现价值的勃勃欲求，再多的资源、再高的目标都很难促使学生更努力地学习，甚至“不但无法充分发挥教育的增值效应，反而会使学生抵触”[3]。因此，赋能学生，使其主动发展，才能达成目标。

世界一流大学普遍重视赋能环境的营造。芝加哥大学自成立以来，就一直在营造促进质疑和挑战的环境。这种环境的营造包括两个方面，“一是推动发展最富有成效的科研环境，以促进知识进步，并以此造福人类；二是推动发展最赋能的教育环境以促进学生对贡献社会的理解和能力”[4]。为帮助师生培育和发挥最大的潜能，悉尼大学强调沉浸于探究和相互问责。前者指向为师生提供丰盈的探究环境，后者则注重“探究共同体”成员的彼此激发、相互负责[5]。我国一些高校也在努力探索如何为拔尖创新人才创造更良好的教育环境。例如，清华大学依托“强基计划”，设立了致理、未央、探微、行健和日新五大书院，用多种方式为学生提供一流的环境和资源，充分挖掘学生潜质，鼓励追求卓越[6]。北京大学通过开展“博雅学堂”试点工作，对“强基计划”学生实施全过程培养、全环境育人，通过鼓励学生参加学术会议、国际交流项目、国际专业类竞赛等活动，让学生接触世界科学文化研究最前沿，融入国际一流的学术环境[7]。

总之，高校只有整合教育资源，构建良好的环境体系，才能激发学生的学习动力和创造潜能，并实现其主动发展。

二、以环境赋能拔尖创新人才主动发展的理论建构

基于相关研究与实践经验，我们认为，高校可以构建以激发求知志趣为核心，以师生互动、大师引领、朋辈影响、学风感染为途径，以促进学生精神、知识和能力三个层面主动成长为目标的育人环境体系。

(一)通过培育求知志趣赋能拔尖创新人才主动发展

拔尖创新人才各有特点，人们时常将其称为天才、怪才、偏才，但其实他们有一些共同的智力和心理特征。拔尖创新人才一般具有很高的智力水平、超人的认知能力和相应的学习能力。与智力相比，特殊的心理特征更是拔尖创新人才异于常人的关键之处。研究表明，创造过程与创造性人格有关，具体来说，与求知欲、好奇心、内部动机、意志力、冒险精神等特征有关[8]357。而心理学中的这些创造性人格特质，在教育学中可以称为求知志趣(也有学者称之为学术志趣、求知旨趣)。求知志趣是一种指向探究的精神力量，它使具有者对于真理有一种持久的、接近于宗教般的激情，并因此可以忍受积年的艰辛甚至挫折。这种激情，是一种基于智性真诚的精神追求，它使具有者始终保持头脑清醒、清澈、清晰，不会丧失探究的责任伦理，更不会在发现真相以后伤感、绝望或者陷入狂热，正所谓“启人清明，并唤醒责任感”[9]。

求知志趣有强大而持久的力量，它是强化内部学习动机的直接原因，也是克服学习倦怠的法宝。具有求知志趣，可以使学习者具有高远的目标，又有为达成目标无往而不胜的决心和力量。对于认知趋于成熟的大学生而言，自主学习是关键。对于入选拔尖创新计划的学生而言，具有强烈的求知志趣，更能促进其主动学习、自主发展，最终卓尔不群的机会自然很多。因此，有学者呼吁，“真正的精英教育应该帮助优秀学生成全自己的‘志趣’，从而使其中有人脱颖而出”[3]。反之，那些迈入精英大学或入选精英教育计划的资优生，也会因缺乏深层求知动力而成为德雷谢维奇所谓的“优秀的绵羊”，成为“披着精英外衣的芸芸之辈”[10]2。毕竟，入学前资优并不意味着入学后学优，更不能保证毕业后出类拔萃。

可见，求知志趣的养成对于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非常重要，生成了求知志趣，入选拔尖创新人才培养计划的资优生便获得了巨大的自主发展能量。目前，我国一些高校在激发学生内部动机、培养好奇心、意志力、冒险精神等方面做得还很不够[8]357。如何激发学生的求知志趣呢？陆一和史静寰的研究指出，要提供达到顶级学术水平的科学家以及激动人心的前沿科研项目和高级学术交流[11]；要强调师生互动，建构教学共同体；要建构宽松开放的管理和评价制度，给志趣的养成留有余地等[3]。其实，就是营造一个有利于求知志趣发生、发展、实现的教育环境。

(二)用“四个途径”激发拔尖创新人才的求知志趣

基于相关研究，我们认为，可以通过强化大师引领和师生互动，发挥同学的相互影响作用以及高校学风的浸润价值，来激发拔尖创新人才的求知志趣。

1.大师引领

伟大的时代呼唤杰出人才，而杰出人才的培养呼唤真正的学术大师。拔尖创新人才需要学术大师的引领，以便在耳濡目染中激发学术兴趣和创造潜力。一方面，高校邀请造诣深厚的大师进校园，通过讲学、座谈等活动，让一流学者的科研事迹和探索精神感染学生，提升其精神境界；另一方面，有计划地组织拔尖学生进入国内外一流大学和研究所学习，接受学术大师的言传身教和一流学校的环境熏陶，接触科学技术研究和思想文化发展的前沿，激发起学生对新事物自主探索的兴趣。

2.师生互动

教师是学生的引路人，是影响拔尖创新人才成长的重要角色。陈平原先生认为：“在我看来，青灯苦读，永远代替不了亲承教诲，即便电视普及的今天，也不例外。有许多东西，比如人格的熏陶，心灵的激荡，便非‘面对面’不可。”[12]262师生互动不仅可以密切师生关系，更有助于拔尖创新人才获取隐性知识，提升动机水平。研究发现，拔尖创新人才的学术志趣，与师生人际互动因素尤其与和学生关系切近的学界领袖的榜样作用高度相关[11]。强化师生互动，就要建构更为民主平等的学术环境，促进师生更多更好交流。而师生互动的深入，不仅要求高校变革课堂，强化师生交流，还要落实导师制，实现师生互动的全程化。

3.朋辈影响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优秀的人在一起，自己也会变得更加优秀。因此，朋辈文化建设是高校育人环境体系建设中不可忽视的重要环节。首先，鼓励拔尖学生自发形成学习共同体。高校应为志趣相投的学生提供讨论和交流的平台，使人才在开放、自由的环境下相互启迪，在思维碰撞中激发灵感，释放出潜在的智慧。其次，积极开展各种学术竞赛，以竞争氛围激发创新欲望，促进学生主动学习。最后，发扬榜样精神，塑造朋辈榜样。通过表彰活动、媒体报道等高效多元的宣传方式，全方位、多角度地宣传朋辈榜样的先进事迹，采用图文并茂的形式将榜样精神融入学生的情感之中，引起学生对榜样的认同，从而践行榜样精神。

4.学风感染

学风可以在无形之中对学生形成无处不在的感染。拔尖创新人才往往具有非常独特的气质和特征，比如崇尚自由、兴趣广泛、好奇心强、独立自主，等等。这些特质都是在学风沃土中“生根发芽”的。高校要树立“以人为本”的教育理念，关注对拔尖学生“人”的培养，而不仅仅是“才”的挖掘。将人文精神渗透到学风建设中，依据拔尖创新人才的发展规律和个性特点，打造充满人文性和精神性的文化风气，指引学生将外在的价值理念内化为自我的优良品质，启迪学生自由自主地学习。在这个过程中，要支持学生根据自己的兴趣自主地选择课程、教师和学习时间，帮助他们最大限度地激发潜能和志趣，无论是教师还是管理者，都要以仁爱之心对待每一个学生，保护学生的“神圣好奇心”，宽容学生的“离经叛道”[13]。

(三)以学术志趣促进拔尖创新人才的全面发展

1.精神层面

一个人的精神品质决定他的发展方向和水平。中外科技创新的发展史表明，没有强大精神力量的人，很难成长为拔尖创新人才。全方位、立体化的教育环境体系能全面提升拔尖创新人才的精神品质：在大师精神的引领下，学生会激发爱国主义情感，将个人的学习动机升华成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的动力；在民主自由的学习风气熏陶下，学生会发扬敢为人先的精神，勇于创新创造，不再做“听话”的循规蹈矩者；在优秀教师的言传身教下，学生会养成严谨求实和持之以恒的精神，扎扎实实做学问、踏踏实实做人；在朋辈文化的影响下，学生会跳出自己的小圈子，养成开放协作的精神。

2.知识层面

如果说人格精神是一个人的灵魂，那么知识结构就是肉体，倘若没有肉体，这个人也就不复存在。良好的育人环境能促进拔尖创新人才主动形成广博而精深的知识结构。一方面，大师和其他高水平教师与学生互动，激发学生的求知志趣，促使学生主动建构知识体系。另一方面，学生通过不同学习共同体之间的交流互动实现多学科多视角的思考，帮助其了解其他专业的知识，形成广博的知识面，达到将各种知识融会贯通的境界。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体系中，拔尖学生才能成长为现代社会经济发展所需要的“T型”或者“Π型”人才，即在横向上具有广泛的一般性知识修养、在纵向上具有精深的专业知识技能的复合型人才。

3.能力层面

能力是知识应用水平的体现，将知识转化为能力也是知识的价值实现过程。只有能力与知识对接，知识才会释放出无比强大的力量。由此可见，能力的养成是培育拔尖创新人才的终极使命。首先，拔尖创新人才具备独立学习和思考的习惯，教师通过开展探究性学习和研究性学习赋予学生自主学习能力，引导学生自主探索知识，从而获得研究素质和能力。其次，拔尖创新人才必须具有创新能力，不论是各种竞赛活动，还是大师的学术引领，抑或是宽松的文化氛围，都有利于激发学生的创新意识、培育学生的创新能力。最后，人际交往能力也是拔尖创新人才不可或缺的能力之一，学生在整个育人环境体系中通过接触不同的个体和群体，与他人进行互动并理解他人，提高沟通、组织、协调能力，最终发展成为某一领域的佼佼者。

基于上述分析，可以构建高校拔尖创新人才育人环境体系(如图1所示)。这一体系的构建，有深刻的理论基础支撑。拉姆斯登曾构建了一个经典的深度学习影响机制，即环境感知—深度学习模型，强调环境会引发学习者对该环境的主观感知，这种感知进而会影响学习者深度学习的状况和水平。在此基础上，吕林海发现，“学习兴趣和求知旨趣”构成了一种“情绪动力图式”，并起到了一种“中介效应”[14]。也就是说，环境会影响学生的求知志趣，进而以求知志趣为中介，激发学生高水平的主动深度学习并获得发展。本文建构的育人环境体系，正契合了这一理论逻辑。

图1 高校拔尖创新人才育人环境体系

三、以育人环境赋能拔尖创新人才主动发展的实践

上述育人环境体系，不仅有理论基础，也是河南大学实践探索经验的升华。作为河南大学拔尖创新人才培养改革的“先行者”，河南大学生物学“菁英计划”建构的育人环境体系，为拔尖创新人才培养提供了参考案例。

(一)实行全员导师制，密切师生关系

生物学“菁英计划”坚持以学生为中心的理念，采取全员导师制和研究生双导师制，提升教师对学生的专业指导效能，激发学生成长动力。河南大学生命科学学院选拔品德高尚、专业水平高且教学能力强的教师，通过对学生点对点的指导，实现全过程育人、全方位育人。同时，研究生教育实行双导师制，中科院上海植物生理生态研究所和河南大学分别指派一位有硕导资格的教师作为导师。导师要为学生提供全方位的指导。在专业指导上，基于学生的兴趣和潜能与学生共同制定培养计划，确定学习方向，促进学生个性发展；在学术引导上，激发学生探究学习的欲望，支持学生参与科学研究，逐渐培养其创新意识和创造精神；在能力培养上，通过鼓励学生积极参与学科竞赛、挑战杯等各类活动，以赛促学、以学强赛，不断提高学生的学习能力和创新创业能力；在态度养成上，通过对学生进行学术规范训练，培养学生一丝不苟的治学态度和严谨踏实的学术作风[15]。河南大学生命科学学院采用这样的培养模式，取得了显著成效，第一届毕业班的9位同学就以优秀的科研成果交出了令人满意的答卷，他们先后在《ACS Synthetic Biology》《Biotechnology Journal》《生物工程学报》等期刊发表学术论文6篇，在国内大小型学术会议发表摘要10余篇。

(二)重视大师引领，学习大师精神

“菁英计划”十分重视大师的引领作用，使学生近距离感受大师风采。首先，定期邀请国内外知名专家、学者和优秀校友等作为主讲嘉宾，举办卓越生科沙龙，对学生进行思想教育、品德修养养成教育、大学文化与大学精神教育、一流人才观培育以及专业思想和学术前沿教育，主讲嘉宾崇高的家国情怀、精深的专业知识、丰富的人生阅历、严谨的治学态度，感染并激励着每位学生。其次，积极开展“国际夏令营梦想计划”和“国际课程和双向交流计划”等项目。2019年，河南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派出55名学生赴新加坡国立大学、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芬兰东南应用科技大学交流学习。2020年，派出150人赴英国牛津大学、德国波恩大学、捷克生命科学大学等高校交流学习。最后，“菁英计划”主动打通河南大学生物学科课程体系和中国科学院生物学科课程体系，全方位引进中国科学院的相关课程，同时打破物理时空距离的限制，购置了可以与中科院上海植物生理生态研究所远程视频系统对接的视频教学系统[16]。这些课程都由中科院专家授课，逐步引导学生发现研究兴趣，确定科研方向。学生普遍认为大师激发了他们对科研的兴趣，帮助他们了解前沿科学，不断提高自身科研素养，从而使他们树立继续深造的志向。

(三)加强朋辈影响，凸显激励作用

优秀朋辈的带动对于拔尖创新人才激发学术热情、培养学术志趣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菁英计划”在开展之初就设立研讨教室，创造宽松灵活的学习环境，为学生自发组成学习共同体提供平台，促使学生在交流切磋中发掘自己的兴趣。积极举办学科竞赛、创新实验项目、学术论文大赛等活动，推动学生在与他人的合作与竞争中萌生创新意识、培养团结精神。同时，河南大学生命科学学院为扩大优秀朋辈的激励作用，每年都选拔并表彰具有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的优秀学生。这些优秀学生有机会被免试录取到中国科学院上海生命科学研究院进行硕博连读。通过挖掘并宣传这些学术典范的非凡经历和成就，拉近了榜样与菁英班其他学生及普通学生的距离，通过线上与线下相结合的宣传，建构积极向上的学术共同体。

(四)营造良好学风，塑造独特气质

学风的作用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为避免拔尖创新人才培养同质化，生物学专业根据学生的学术兴趣和科学潜质制订开放、灵活的人才培养方案，保护学生的独特个性。生命科学学院成功开展了院领导午餐会活动。午餐会形式简单，生动活泼，为学生建言献策、参与学院建设发展提供了平台，形成了“聆听学生心声、贴近学生需求、关心学生成长、促进学校发展”的良好氛围。与此同时，生命科学学院始终坚持“学无止境、境如生命”的生科文化，弘扬“生物学跨越式发展”的艰苦创业精神，营造“敬业、诚信、务实、创新”的院风与氛围，为拔尖创新人才创造健康成长的环境，有利于拔尖创新人才形成独立自主、志趣高尚、坚韧不拔的独特气质，促使其自觉向成为“根植中原沃土、面向国家战略需求”的专业领军人才之目标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