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Web of Science数据库的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可视化分析
2022-01-18葛平磊高飞张健马文博
葛平磊高 飞张 健马文博
基于Web of Science数据库的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可视化分析
葛平磊1,高 飞2,张 健3,4,马文博5
1.天津体育学院体育教育与教育科学学院,天津,301617;2.天津体育学院学校体育学教研室,天津,301617;3.闽南师范大学体育学院,福建漳州,363000;4.华东师范大学体育与健康学院,上海,200241;5.韩国昌原大学体育学院,庆尚南道昌原,51140。
为探究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热点问题,以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数据库为数据来源,搜索1990-2019年以来,以新加坡学校体育为研究主题的相关文献176篇。利用科学计量学软件CiteSpace V对所获取的文献资料进行基于知识图谱的可视化分析。研究表明:新加坡学校体育领域研究发文量呈波浪式递增趋势,并且分为三个阶段;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领域的科研机构可以分为三类,分别是高等教育院校、社会健康科研机构和公立医院,且高等教育院校是研究的主要力量,其中以南洋理工大学发文量最为突出;作者合作分析中,高产作者初步形成了合作规模,但合作形式单一,不利于跨地域、跨学科的交叉融合。而研究热点主要以青少年儿童为研究对象,体育运动、身体活动等为研究项目;肥胖、视力问题以及影响青少年健康行为的心理学相关概念等为研究内容。其中,青少年儿童的体质健康提升问题一直是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关注的焦点。
新加坡;学校体育;知识图谱;可视化分析;青少年儿童
近年来,尤其是改革开放40年来,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学校体育工作,不仅接续发文强调学校体育是实施素质教育、促进学生全面发展的重要途径,而且着重指出学校体育对于促进教育现代化、建设健康中国和人力资源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具有重要意义[1]。例如,2016年6月,国务院印发的《“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不但将健康教育纳入国民教育体系,而且将学校体育提升到“建设健康中国”的大战略、大格局与大教育之中,以期夯实我国学校体育基础,引领青少年学子培养终身体育意识、养成健康行为习惯,提高体质健康素养,促进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毋庸置疑,青少年儿童健康就是国家健康和民主振兴的本源,故而关注青少年儿童的身心健康就是关注国家未来、民族复兴、人民幸福。纵观世界各国,无一例外均会高度关注国民身体健康,特别是青少年儿童身心健康。而同属东亚文化圈的新加坡尤其如此。诚如所知,当下,在新加坡国家建设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的教育和体育,一直是其引以自豪的“理想商品”。自20世纪60年代以降,新加坡学术界对其学校体育及其发展的接续批判,不仅使新加坡学校体育深具全球化视野与国际化特质[2],而且使其国民健康水平持续保持世界前列,乃至亚洲第一。有鉴于此,本研究以Web of Science(以下简写为WOS)核心合集数据库收录的“新加坡学校体育”相关文献为数据来源,运用Cite Space V科学计量软件(Cite Space V是一款适于多元、分时、动态复杂的网络分析的国际领先的可视化应用软件[3])对新加坡学校体育相关研究进行可视化分析,以期理清新加坡学校体育发展脉络,探寻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热点与前沿问题,把握新加坡学校体育发展趋势,为我国学校体育的研究与发展提供参考与借鉴。
1 数据来源与处理指标
1.1 数据来源
为了客观呈现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现状,本文基于WOS核心合集数据库文献为数据来源,以“学校体育”【TS(themes of search)= Singapore school physical education OR Singapore school sports OR Singapore college education OR Singapore physical education OR Singapore recess sports】为主题进行检索,Time span(时间跨度)设置为1990-2019年,Languages and Document type(英语和文献类型)设置为English,Article。截止时间为2019年12月31日;共检索到214条文献记录,去除与本研究无关文献,得到176条有效记录,导出格式为“全记录与引用的参考文献”,保存为“纯文本”。
1.2 处理指标
1.2.1 发文数量汇统 检索WOS核心合集数据库中有关“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的相应论文,整理出1990-2019年间期刊论文发文数量,并绘制出相应的发展变化曲线图(如下图1所示)。
图1 1990-2019年新加坡学校体育期刊论文数量
1.2.2 高频关键词分析 将上述“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相关期刊论文数据导入Cite Space V,节点类型选择Keyword(关键词),时间跨度为1990-2019年,并以1年为间隔进行时区分割,在“Selection criteria:Top N per slice”中选择Top 50,而Thresholds(阈值)则设置为“默认”。运行Cite Space软件,绘制该时段新加坡学校体育领域研究热点知识图谱,并深入梳理高频关键词所对应的高被引文献的引用历史,以期总结并探究新加坡学校体育领域研究的前沿热点。
1.2.3 高产作者分布 向Cite Space V导入相关期刊论文数据,节点类型选择Author(作者),时间跨度为1990-2019年,并以1年为间隔进行时区分割;在“Selection criteria:Top N per slice”中仍然选择Top 50,Thresholds(阈值)设置为“默认”。运行Cite Space软件,绘制该时段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领域主要作者知识图谱,及其发文量位列前11位的高产作者列表。
1.2.4 科研机构分布 再次向Cite Space V导入相关期刊论文数据,节点类型选择Institution(机构),时间跨度设置为1990-2019年,仍然以1年为间隔进行时区分割;在“Selection criteria:Top N per slice”中,继续选择Top 50, Thresholds(阈值)同时设置为“默认”。然后,运行Cite Space软件,绘制该时段新加坡学校体育领域主要研究机构分布情况,及其发文量位列前10位的主要研究机构列表。
2 结果与分析
2.1 发文数量呈波浪式发展趋势
诚如所知,学术论文发表数量及其时序变化是评价一个研究领域发展现状的重要指标,故而进行相关文献的统计分析,基此揭示该领域的研究现状并预测其前沿发展趋势[4]。统计分析1990-2019年间新加坡学校体育领域研究的期刊发文数量,发现其发文数量如图1所示,呈现出阶段性波浪式起伏,但又渐趋提升之发展趋势。
30年来,根据期刊论文数量的波动趋势,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领域发文数量大致可以分为3个阶段。第1个阶段为“缓慢发展期(1990-2003年)”。这14年间,年均发文1.21篇;共计发文17篇,仅占样本数据总量的11.26%。由此可见,这一时期,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相对薄弱抑或没有引起世人足够重视。第2阶段为“探索发展期(2004-2010年)”。这一时期的发文数量有所提升,总发文量达到51篇。相对于第一阶段而言,这一时期的发文总量不仅增长了3倍,且在2008-2009年间出现了突增现象,2009年的发文数量更是飙升至16篇,出现了第一个“高峰”。究其致因,一则是因为自2004年以来新加坡教育和体育部“输送人才”合作计划取得了相应成效;二则是因为2007年以来新加坡学校体育实施的“面向未来”体育课程计划,使得教育部重新规划了教育经费,特别是“MCYS(Ministry of Community Development, Youth and Sports)计划”中体育事业发展经费的增加[5],致使“教育和体育结合”培养的学生运动员——斯库林在北京奥运会上赢得了新加坡56年“参奥”以来的首枚金牌,故而激起该国乃至国际学校体育研究者的高度关注。第3阶段为“快速发展期(2011-2019年初)”。在此期间,2014年文献发文量为22篇,达到第二个高峰;这一时期的发文量依然呈波浪式起伏,但基本保持了一个相对较高的发文数量。该阶段的总发文总量为117篇,相较于第一阶段而言,不仅总发文量增长了近7倍,而且年均发文量也提升到15篇,为我们学习借鉴新加坡学校体育提供了比较丰富的文献基础与争鸣素材。
2.2 高产作者之间合作关系单一
多年来,学校体育一直被认为是鼓励青少年儿童参加体育活动,以促进其健康福祉和生活质量的重要手段[6],与此相应,体育学、教育学、医学以及心理学等相关领域的专家学者也在高度关注青少年儿童身体健康与体育活动之间的关系。鉴此,探究分析新加坡学校体育领域科研工作者及其之间的合作关系,不仅有助于厘清相关研究者的地域分布及其研究志趣,而且有利于相关研究者之间思想交流与学科交融,进而为学校体育领域跨地域、跨学科交流合作提供新可能,开辟新路径。
一般而言,“高产作者共现科学知识图谱”之中,每个节点指代一位作者。每个节点所据范围的大小,表示该作者发文量的多少;节点颜色的深浅,体现发文年代的近远;节点间连线的粗细,表示作者间合作关系的密疏;节点间连线的粗细和颜色,则分别表示作者之间合作的密度和合作的年份[7]。运行Cite Space V软件,生成“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高产作者”共现科学知识图谱(如下图2所示)。由图2可见,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高产作者”节点分布较为集中,且形成了一定的合作规模,其中,尤以Siow Ann Chong、C K John Wang、Tzepin NG以及Keng Bee Yap等为主的科研团队,合作较为密切,成果也相对丰硕;与此同时,Jia Yi Chow、Clara Wee Tan、Michael Mcneill、Lei Feng以及Do Young Pyund等高产研究者之间也相互或者分别有合作成果问世;但是,诸如Truls Ostbye、Rahul Malhotra、Peter Jorton以及J Thumboo等部分高产研究者则是“单枪匹马”“孑然前行”,相互之间鲜有合作。
图2 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高产作者分布图谱
表1 新加坡学校体育高产作者及其所属科研机构分布(前11)
统计、分析发文量前11位的高产作者及其所属机构(如下表1所示),可以发现这11名高产作者的合作者主要是同一机构的研究人员,其中C K John Wang、Koon Teck Koh和Woon Chia Liu3位研究者来自南洋理工大学(Nanyang Technol Univ),Siow Ann Chong、Mythily Subramaniam 以及Edimansyah Abdin等6位研究者来自新加坡心理健康研究所(Inst Mental Hlth),Tzepin NG和Ma Shwe Zin Nyunt来自新加坡国立大学(Natl Univ Singapore),Keng Bee Yap来自亚历山德拉医院(Alexandra Hosp)。
毋庸置疑,基于便利的合作基础和方便的沟通条件,同一国家,尤其是同一科研机构的研究者易于生发密切的合作关系,从而形成互动的、良善的学术氛围以及活跃而多产的学术共同体[8]。遗憾的是,这种“近邻”合作关系不仅容易造成研究方向趋同、研究角度趋窄、研究领域趋紧等诸多弊端,并且无益于激发研究兴趣、探究好奇和质疑精神,更谈不上“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实现跨地域、跨国际、跨学科的交叉融合之“学术奇迹”,故而亟需开阔胸襟,放眼全球,加强国际交流与合作。
2.3 科研机构以高等学校为主体
诚如所知,基于知识图谱对科研机构进行共现分析,能够更加清晰、准确地把握某研究领域的核心力量及其影响力分布[9]。运行Cite Space V,生成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之科研机构共现图谱(如下图3所示)。图3中,每个节点代表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领域的一个科研机构,节点的大小代表该研究机构相关发文数量的多少;节点间的连线代表科研机构之间的合作关系,节点间连线的粗细代表其合作关系的密切程度。换言之,节点间连线越粗,代表研究机构之间的合作越紧密;反之,亦然。由图3可以看出,433个科研机构中,171个科研机构之间的网络密度较高(Density = 0.0169),这表明新加坡学校体育相关研究机构分布比较密集。
图3 新加坡学校体育科研机构聚类分布
选择Cluster Explorer命令,将节点数据信息保存为CSV格式,并统计出相关发文数量排名前10位的科研机构(如下表2所示),其中,高等教育院校和公立医院各占4席,社会科研机构则有2所。由图3和表2可见,南洋理工大学所据节点最大,1990-2019年间,共发表了44篇学校体育相关文献,位列榜首;排名第2位的是新加坡国立大学,共计发表学校体育相关论文40篇。排名第3位的是新加坡心理健康研究所,共计发表学校体育相关论文14篇。位列4-10位的科研机构分别为杜克大学医学研究生院(Duke NUS Grad Med Sch)、亚历山德拉医院、新加坡国立大学医院(Natl Univ Singapore Hosp)、新加坡中央医院(Singapore Gen Hosp)、健康促进委员会(Hlth Promot Board)、香港浸会大学(Hong Kong Baptist Univ)和邱德拔医院(Khoo Teck Puat Hosp)。这些科研机构发表的学校体育相关论文数量分别为11篇、7篇、7篇、6篇、5篇、5篇和4篇。由此可见,新加坡学校体育相关研究机构虽然形成了以南洋理工大学、新加坡国立大学以及心理健康研究所为代表的合作团队,但是这些科研团队之间的节点连线相对稀疏。有鉴于此,科研团队之间的合作有待深入和密切。
表2 中国、新加坡学校体育发文量排名前10科研机构
无独有偶,统计分析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的相关科研机构的所有数据;结果显示,新加坡学校体育相关科研机构依然以高等教育院校、社会健康科研机构和公立医院三类为主。其中,高等教育院校以94所(计占171个科研机构的54.97%)的数量遥遥领先,成为1990-2019年间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的主要力量。例如,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发文量排名前10位的科研机构中,高等教育院校又以占样本数据总量66.11%的科研成果产出量“力压群雄”。这不仅充分体现了高等教育机构在1990-2019年间对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的突出贡献,而且确证了高等教育机构以其巨大的学术价值和影响力主导抑或统领着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的前进方向[10]。由此可见,30年来,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并不是高等教育院校“一枝独秀”“独占鳌头”,而是以高等教育院校为主导,健康科研机构和公立医院等各界科研工作者“积极参与”“群起发声”,呈现出多学科交叉与研究成果融合之势[11],亟需整合并发扬光大。
2.4 研究重点为青少年身心健康
关键词或主题词往往是对一篇文献内容的高度浓缩,故而统计、分析关键词能够反映出某一领域研究者所关注的热点问题[12]。运行Cite Space V对新加坡学校体育领域研究的高频关键词进行可视化分析,可以生成可视化图谱(如下图4所示)。图4中,每个三角形代表一个关键词节点,其形状的大小表示该关键词出现频次的高低,三角形外层的紫色光圈代表关键词的中心性,而节点的中心性是测度该节点在共现网络中重要性的一个指标[13]。由图4可以看出,大节点(高频次)和高中心性的关键词是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热点的集中表现。
图4 新加坡学校体育关键词共现图谱
参看图4和表3可知,关键词“adolescent(青少年)”以17次被引量和0.26的中心性,高居频次和中心性两栏榜首;而排名第二的关键词“children”(儿童)的被引量则是16次,其中心性为0.24。由此可见,“青少年儿童”成为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的主要对象。与此同时,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还关涉到“older adult(老年人)”“teacher(教师)”以及“women(妇女)”等相关人士及其对应的词汇。这些相关词汇尽管频次不高,未出现在统计列表之中,但是也足以反映出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的覆盖全面性以及涉猎广泛性。除此之外,“sport(运动)”“physical activity(身体活动)”“performance(表现)”“participation(参与)”“belief(信仰)”“enjoyment(娱乐)”以及“attitude(态度)”等关键词协同构成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热点;而“refractive error(屈光不正)”“obesity(肥胖)”“body mass index(体质指数)”以及“prevalence(流行病)”等关键词的“凸显”则反映出各国学者近年来一直在重点关注青少年的体质健康问题。体质不强,何谈栋梁?毋庸置疑,青少年儿童体质健康提升问题自然成为各国学校体育工作的题中应有之义[14]。
2.4.1 体力活动或是影响儿童肥胖的主致因素 诚如所知,近年来,随着全球经济的快速增长,儿童肥胖症患病率逐年提升。相关研究显示,1974-1993年间,日本6-14岁儿童的肥胖率从5%增加到了10%;1984-1998年间,英国7-14岁儿童的肥胖率从8%上升到20%;Gupta等人研究发现,从2006年到2009年,印度新德里14-17岁的青少年肥胖患病率从9.8%增加到11.7%[15],增幅显著;Song Y等人研究发现,中国儿童的肥胖率从1985年的0.2%上升到2010年的8.1%。与此同时,新加坡青少年儿童的肥胖问题也呈日趋严重之势,其肥胖率从2000年的10%上升到2014年的12%。研究表明,伴随着肥胖率的上升,不仅诸如儿童期2型糖尿病、心血管疾病等与新陈代谢相关的疾病的生发率会相应增加;而且肥胖儿童更容易成长为肥胖的成年人,并且随着年龄增长,罹患与肥胖相关的疾病的风险系数及其致死率也会相应增加[16,17,18]。造成新加坡青少年儿童身体超重或肥胖的原因,众说纷纭。其中,Charumathi等人基于西方发达国家的“母乳喂养与幼儿超重或肥胖之间呈负相关性”这一“流行病学(Epidemiological)”研究成果,对新加坡797名10-12岁受试儿童的超重或肥胖问题进行了“母乳喂养频率、模式和持续时间与儿童肥胖患病率的相关研究”,指出并未发现母乳喂养及其频率、模式和持续时间与儿童超重或肥胖之间存在显著相关性[19]。Lin CY等人通过体力活动(Physical Activity,以下简称PA)的“PA模型”,利用特定仪器测量、评估青少年儿童身体活动的频率、强度和持续时间,指出超重儿童的PA水平不仅低于正常儿童,且其每天的“MVPA(衡量体力活动的标准,尤其代指中度体力活动到剧烈体力活动的标准)”水平也比较低,故而建议青少年儿童每天至少开展60min以上的体力活动,且其MVPA应该适度而有活力,以便促进青少年儿童的体质健康[20]。Gillison F. B.等人基于“自我决定理论(the self determination theory)”探索出一种结构方程模型,以检测运动目标对运动动机、休闲时运动行为和生活质量的影响,指出青少年儿童一旦认为自己超重,便会积极地按照与体重相关的外在的运动目标来自主减肥[21]。总体而言,相关研究普遍认为,体育活动缺失是新加坡青少年儿童肥胖的主要致因。
2.4.2 户外运动或是预防儿童近视的有效办法 除了肥胖问题之外,视力问题也成为青少年儿童流行病的“重灾区”,而视力问题的主要症状表现为“屈光不正(refractive error)”。屈光不正主要包括近视、远视和散光。世界卫生组织研究指出,屈光不正不仅是致使青少年儿童视力低下的主要原因,而且也是导致失明的第二大主因[22,23];而屈光不正在青少年儿童身上的最普遍的表现形式便是近视。相关研究表明,近视是人们视力损害和失明的重要原因。相关数据显示,新加坡5-7岁儿童的近视患病率为25%,12岁和18岁的青少年儿童的近视患病率分别为50%和80%[24]。由此可见,新加坡青少年儿童的近视率俨然成为一个非常严重的公共卫生问题。关于青少年儿童近视的诱发原因,遗传因素和环境因素成为研究中的争论焦点。一些学者指出,诱发近视的危险因素主要包括家族遗传以及“近距离用眼过度”,而“近距离用眼过度”主要包括近距离工作、学习、过度使用电子产品等[25];另一些学者指出,近视的生发主要囿于快节奏的城市生活方式和激烈竞争的学校学习环境等多种因素[26,27]。澳大利亚学者则将近视研究重点从危及近视的因素探究转向视力保护相关参数的潜在作用。Rose等人研究指出,中、小学时期,尤其是小学阶段多让学生参与游戏、玩耍、运动等休闲娱乐活动,不仅有利于降低他们的近视患病率,而且可以减缓已患近视学生的严重速度[28]。换言之,大量从事户外体育活动,能够有效降低青少年儿童的近视患病率。M Dirani等人以此为假设,调查研究了1249名新加坡青少年儿童的户外活动总量与近视患病率之间的关系,指出青少年儿童的户外活动量(h/天)与近视患病率显著负相关(P<0.05),也就是说,青少年儿童户外运动时间越长,近视罹患率越低[29];反之,亦然。显而易见,户外活动可以有效防止青少年儿童罹患近视这一研究结果,不仅支持了Rose等人的研究假设[30],而且也为我国有效预防青少年儿童罹患近视提供了理论依据与实践参考。
2.4.3 动机水平对儿童健康行为的内在驱动 与此同时,“self-determination theory(自我决定理论)”“intrinsic motivation(内在动机)”“extrinsic motivation(外在动机)”“perception(知觉)”“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随机对照试验)”以及“achievement goal(成就目标)”等与青少年身心健康相关的心理学概念也是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热点。相关研究指出,肥胖、2型糖尿病等疾病的罹患及其发展往往与饮食习惯、体育活动等健康行为有关,而改良饮食结构、增加体育活动时间等健康行为的改变将会为青少年儿童的身体健康带来很大福祉[31],故而以“行为改变理论为基础的干预措施”往往收效显著。自我决定理论认为,“青少年儿童健康行为的维持及其变化与其动机有关,并受内部动机或者外部动机等不同动机的驱动”。其中,内部动机是最自主的动机形式,不仅可以确定个体的自主性、能力以及相关性等与生俱来的人性需要,而且能够促进个体按照自己的需要自主地采取行动;而外部动机是指个体在某些外在的、不情愿因素或者诱引方式的驱使下实现行为方式的改变,而且这种转变往往是短暂的、非持续性的。Fiona B Gillison等人以“自我决定理论”为基础,对自我健康干预的心理需求满足与动机决定理论相关数据库进行了统计分析,发现“行为改变干预措施对自主支持和自主满意度的认知有积极的影响,而大多数的儿童行为干预是在学校体育或健康教育的班级进行,其中体育教师的自主支持,不仅对学生的自主心理需求满意度发挥了重要作用,而且这些参与体育活动的学生的内在动机也大大增加”[32]。Martin S.H等人的“跨情景动机理论”指出,一般而言,一名学生每当独自做出选择时,其内在动机的积极性都会受到阻滞,但是,假如是他们认为的“重要他人(例如体育教师)”帮其做出选择或者决定时,他们往往会支持该选择或决定[33]。Martin S.H等人进一步指出,无论体育教师对自主支持的认知,还是体育教师在体育教学活动中所表现出来的自主支持行为,都会对学生的体育动机产生重要影响。有鉴于此,体育教师应将“培养学生在体育活动中的关联性和群体自治”作为激发其内在动机的重要手段。C.K.Wang等人指出,当一个人在外力驱使下,以特定的方式行动时,就会产生一个外部感知的因果关系轨迹;相反,当他(她)认为自己是行为的发起者时,就会出现一个内在的因果关系轨迹,即“内化过程”[34]。而这种“内化”不仅是青少年儿童外部动机的内在转化,而且能够促使青少年儿童产生更加积极主动地参与学校体育运动的意愿。因此,为了使亿万青少年儿童更多、更好地获得体育运动所带来的健康福祉,了解并强化青少年儿童之体育运动的动机水平,尤其是其内在动机水平,便成为一项至关重要的工作任务。
综上所述,户外体育运动缺失是致使新加坡青少年儿童肥胖、近视的主要原因,而学校体育不仅可以帮助青少年儿童掌握必要的户外体育运动知识与技能,而且能够基此提高他们的身体素质,培养他们积极锻炼的内在动机,进而增强其体质健康水平与未来的生活质量。
3 结论与启示
3.1 结 论
3.1.1 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发文数量呈阶段性波浪式起伏但又渐趋提升 30年来,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按照学术期刊发文数量可以分为“缓慢发展期(1990-2003年)”“探索发展期(2004-2010年)”及“快速发展期(2011至今)”3个阶段,且呈现波浪式增长趋势。其中“缓慢发展期”,由于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相对薄弱并没有引起世人的足够重视;此后的“探索发展期”,由于新加坡学校体育发展成绩斐然,激起该国内外学校体育研究者的高度关注;“快速发展期”虽保持了一个相对较高的发文数量,但总体上呈波浪式起伏,有待更多研究者的深度参与以确保发文数量与质量的协同提升。
3.1.2 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开始跨越学科深层次关注青少年的身心健康 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重点关涉诸如青少年儿童超重与肥胖、户外运动与近视干预、体育运动动机等体质健康问题。研究热点关键词集中在青少年儿童体育运动、身体活动、运动表现、运动参与、信仰、态度等诸多方面,目的是通过学校体育提高青少年儿童体育运动的参与度,从而为应对和预防肥胖、近视等体质健康问题提供理论支持与实践参考。除此之外,针对青少年儿童体育动机的研究,使得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突破了体育学和教育学等相关学科的羁绊,朝向心理学、脑科学等深层次、多领域延伸。
3.1.3 新加坡学校体育研究机构以高校为主体但高产作者合作模式单一 总体而言,新加坡学校体育科研机构分布较为分散,但形成了以高等教育院校为主导,社会健康科研机构、公立医院等相关科研机构协同参与的“群雄逐鹿”局面,而高等教育院校科研机构则以其下属的体育健康学院和心理学研究学院为主。新加坡学校体育相关研究者发文量普遍较少,一方面是因为这些研究者兴趣广泛、关涉面多,使其更乐于结合生命科学实证研究其他社会问题;另一方面是因为这些研究者大多为专属领域的“顶尖专家”,其研究成果虽然相对较多,相互间的合作也比较紧密,但其合作多以机构内部同事间的合作为主,缺乏跨机构、跨领域交流合作以及多学科交叉融合。
3.2 启 示
3.2.1 促进学校体育研究方向多元化 众所周知,近年来,尤其是改革开放40年来,在党中央、国务院和各级政府相关政策的加持之下,我国学校体育领域不断深入改革,科学研究一片繁荣,学术成果产出丰硕[35],但也出现诸如“盲目跟风”“重复研究”“缺乏创新”“成果相似或相近”等“产高质劣”问题;与此同时,相较于新加坡而言,我国学校体育研究方向抑或研究领域尚显细、窄,大多局限于诸如学校体育教学内容、过程、方法、手段、策略以及评价等微观领域,亟需向分析、探究“学校体育教育教学中的形而上学问题(例如体育哲学、体育伦理学、体育美学、体育思想等)”“学校体育教育中的社会现象(例如体育社会学、体育经济学、体育法学、体育人类学、体育保险学等)”“学校体育活动中的独立个体(例如运动心理学、运动生理学、运动医学、运动保健学、运动康复学等)”以及“体育运动分析方法(例如体育统计学、体育测量学、体育评价学、体育信息学等)”多元化、多层次、多维度方向发展。总体而言,时至当下,一个巨大的学校体育研究领域已经形成,为学校体育研究者发挥聪明才智提供了广阔舞台、指引了多元方向。
3.2.2 解决学校体育发展的实际问题 众所周知,学校体育实践环节繁复多变,即便是有体育理论的“规范性要求”以及科学性引导,也不可避免实际问题的接续不断、层出不穷。其中,青少年儿童超重、肥胖、近视等体质健康问题便是我国,乃至世界大多数国家共同面临,且必须给予系统解决的实际问题。新加坡政府和一众学者“打破学科界限、融合多学科理论,从青少年儿童的实际需要出发,端正他们的运动态度,培养他们的运动兴趣,激发他们的运动动机,增加他们的运动参与,提高他们的运动满意度,进而有效抑制青少年儿童肥胖和近视患病率,达到运动预防乃至干预治疗肥胖和近视的目的”之“主动”研究行为值得我们学习借鉴。总之,学校体育研究者应基于“问题导向”,积极主动拓宽学术视野、打破学科界限、接续关注并深入思考“学校体育教学实践中究竟存在哪些问题,问题致因何在以及如何解决之”等实际问题。
3.2.3 团队协同作战加强成果转化率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学校体育的科学、健康与可持续发展要求理论工作者和实践工作者之间开展多形式、多样态的接触、交流、对话与合作。有鉴于此,学校体育研究可以推行“R&D”研发模式,不仅激励学校体育科研团队之间的“协同作战”“集团公关”,而且积极主动邀请一线的体育教师、校长、教育行政人员、体育行政人员、体育器材研发者、体育器材生产者等实践工作者参与到相关科研之中来,不断增强学校体育科研成果的实践转化、技术转化乃至政策转化能力,进而不断提升青少年儿童体质健康水平,乃至国家富强、社会安定、民族振兴、人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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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Visual Analysis on the Research Focuses and Frontiers of Physical Education and Sports in Singapore: Based on the Related Documents of Web-of-Science
GE PingLei1, GAO Fei2, ZHANG Jian3,4, et al
1.The Institute of Physical Education and Science Education, Tianjin University of Sport, Tianjin, 301617, China;2.The Teaching and Research Section of School Physical Education, Tianjin University of Sport, Tianjin, 301617, China;3.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 Minnan Normal University, Zhangzhou Fujian, 363000, China;4.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 and Health,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241, China;5.Department of Physical Education, Changwon National University, Changwon, Gyeongnam Republic of Korea, 51140.
In order to explore the hot issues of school physical education research in Singapore, 151 relevant literatures from 1990 to 2019 on school physical education in Singapore were searched by using Web of Science core collection database as data source. Cite Space V, a software of scientometrics, is used to visualize the acquired documents based on knowledge atlas. It can be concluded that the number of research papers in the field of school physical education in Singapore has been increasing in a wavy way and can be divided into three stages. The research institutions in the field of school physical education in Singapore can be divided into three categories, namely,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social health research institutions and public hospitals.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are the main force of research, with Nanyang Polytechnic University as the most prominent one. In the cooperative analysis, the high-yielding authors initially formed a cooperative scale, but the cooperative form is single, which is not conducive to cross-regional and cross-disciplinary integration. The research hot-spots mainly focus on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sports, physical activities and other research projects; obesity, visual problems and other research content; psychological related content for research findings, among which, the physical and mental health of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has always been the focus of attention. The research hot-spots reveal the research on overweight and obesity of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myopia of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and sports motivation, which are concerned by school sports in Singapore.
Singapore; Physical education and sports; Knowledge mapping; Visual analysis; The adolescent
G807.4
A
1007―6891(2022)01―0110―08
10.13932/j.cnki.sctykx.2022.01.25
2020-08-25
2020-10-30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金项目(16YJA890011)。
高飞,男,博士,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体育教育学、比较体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