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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像学视角下天峨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研究

2022-01-04

武汉纺织大学学报 2021年6期
关键词:壮族族群纹样

匡 迁

图像学视角下天峨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研究

匡 迁

(南宁师范大学 美术与设计学院,广西 南宁 530011)

天峨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构图灵活多变,色彩明丽,风格别具特色,充满着浓厚质朴的生活气息。本文基于图像学的研究视角,结合田野调查和文献研究的跨学科研究方法,对天峨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的形态构成、色彩原则、刺绣技艺等进行深入解析,挖掘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所蕴含的人文价值与文化内涵。研究表明,刺绣图案的素材提炼与选择跟壮族的生活方式与传承习俗有着密切关系,从图像学角度来挖掘壮族传统服饰图案背后的故事和寓意,可以发现其背后隐含着壮族传统服饰文化的人文价值与文化内涵;同时对民族服饰进行了跨学科的研究,为民族服饰文化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与参考价值。

图像学;天峨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

壮族作为我国少数民族人口最多的民族,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民族文化,因分布广、族群支系多进而造就了壮族传统服饰的多样性与独特性。天峨壮族是位于桂北土语区的一支壮族族群。广西西北部山岚叠嶂的地理条件为天峨壮族塑造了相对独立的文化发展环境,汉文化与壮文化以及其他在此世居的少数民族文化与之相互碰撞、融合,最后形成具有特色鲜明、内涵深厚的地域、民族文化。天峨壮族传统服饰上的刺绣图案纹样丰富多彩,构图灵活多变,风格别具特色,充满着浓厚与质朴的生活气息,是壮族文化的载体。刺绣图案在造型、色彩、技艺上体现出浓郁的地方民族特色,反映出独特的地域文化形态,并注重追求画面的质朴美和装饰美,图案纹样较写意抽象,在变形夸张中删减就繁。刺绣图案的素材是壮族先民在生产与生活中所观察到的事物形象,凭记忆中保留的印象片段,通过自己审美的理解、提炼与转译,成为他们手下的美丽景象,同时也是他们审美思维及情感的自然流露。

目前,学界对少数民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瑶族、苗族、畲族等服饰刺绣特征显著的民族,对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的研究成果比较少,其研究成果主要探讨壮族传统服饰刺绣的文化传承、艺术特征和审美特征以及个案照片描述的形式,对壮族传统服饰的刺绣图案缺乏客观的、可量化的分析,且深度不够。图像学是艺术史研究的一种方法,它关注艺术作品的主题、内涵、以及各种深层的意义[1]。本文基于对天峨壮族传统服饰的田野调查,以天峨壮族传统服饰的刺绣图案为研究对象,运用图像学的研究方法,从图像学的三个层次对天峨壮族传统服饰的图案进行探析,第一个层面是通过对刺绣图案的形态特征进行分析,即天峨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的构图、色彩和工艺等进行分析;第二个层面是图案纹样的分类与分析,归纳刺绣图案的常见类型与主题;第三个层面以图像学视角深度剖析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的象征意义,从壮族的风俗习惯、文化内涵、宗教信仰等角度进行分析。天峨壮族传统服饰是壮族众多族群支系中以刺绣图案装饰为主的族群服饰,其刺绣图案具有独特的审美价值与艺术感染力,本文基于图像学的视角对其服饰刺绣图案进行研究,不仅有利于提升传统民族服饰刺绣图案的传承设计,同时,也是对挖掘壮族民族文化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 天峨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的形态特征

图像学研究的第一个层面,始于对图案形态特征的分析,即对天峨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的构成形态、色彩原则和刺绣技艺的图像描述,分析对象是自然的题材,以确定刺绣图案的表现性题材。

1.1 构图形态

天峨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位于围裙的胸围部位。刺绣图案的外廓型是上窄下宽的梯形为主,纹样以左右对称的方式排列,从刺绣图案的整体来看它是有多个单独纹样集合组成的纹样。图案由牡丹纹、凤凰纹、蝴蝶纹组成基本的大框架,以牡丹纹为中心的放射,并结合凤凰纹和蝴蝶纹环绕的倒梯图形。左右对称构图是天峨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的原则,以中心点为基准线进行放射状布局,分别向左右两边排列,上下则不讲究对称原则,中间以粉色层次渐变的图案颜色为中心,以枝蔓向外放射,左、右和上边框的中心点位置用蝴蝶纹样,下边则是用花卉为中心点,左、右上角以单独凤凰纹样左右对称的布局,左、右下角则是用一对反向的凤凰纹排列,梯形最下边用一条1cm宽的彩色线包边。整体图形纹样形成点、线、面的构图形式,图形的布局具有节奏的韵律感,形成左右对称且均衡的排列布局,具有强烈的视觉审美冲击力的特点(图1)。

图1 天峨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

1.2 色彩原则

色彩是构成服饰的三要素之一,是审美视觉中最普遍的形式,也是最重要的因素[2]。壮民族尚黑,以黑为贵,因此在传统服饰面料颜色中黑色则是最基本和最普遍的色彩。但为了衬托刺绣图案,天峨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以色泽艳丽的暖色调选线进行配色,主要选用红、绿、黄、蓝、白五种色系,与黑色的服饰面料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力,更加烘托刺绣纹样图案的精致之美。中心的牡丹纹样图案选用浅玫红、玫红、深玫红按照花卉色色彩层次表现明暗关系,外加白色线勾勒出轮廓线,使中心花更有层次感与立体感。牡丹的叶子与枝蔓的颜色则以绿色为主搭配少量黄色来衬托,体现壮族先民以自然为美的审美情致。蝴蝶纹样的翅膀选用玫红色与中心的花卉纹样色相呼应,为了使翅膀颜色更有层次感,加了少量的蓝色和绿色,蝴蝶的躯干则用土黄色、触角选用明黄色,使整个蝴蝶纹样图案色彩更为丰富。凤凰纹样图案的主色调以玫红色为主,局部加黄色和绿色,与整体刺绣色系和谐统一。刺绣图案在黑色的面料衬托下总体上色彩明亮、纹样清晰、层次丰富、构图严谨形成有秩序的装饰视角效果。

1.3 刺绣技艺

从天峨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的刺绣技艺来分析,天峨壮族刺绣运用的是剪纸贴绣工艺(也称凸绣)。剪纸贴绣是先将刺绣的图案用厚卡纸剪出纹样图案,然后贴在服饰面料上,以平针沿着图案轮廓线构图,再用平针绣在卡纸图案上来回走针刺绣,将图案覆盖住,最后呈现出立体的刺绣图案。这种刺绣技艺绣出来的图案轮廓线清晰,图案立体,整个刺绣图案更有层次感。

2 天峨壮族传统服饰刺绣的图案纹样的分类与分析

图像学研究第二个层面是对图像志中图案纹样的分类与分析。天峨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常以牡丹纹、蝴蝶纹、凤凰纹等构成的“凤穿牡丹”图案进行装饰。

2.1 牡丹纹样

牡丹纹是壮族服饰装饰图案中最常用的元素之一,这与壮族爱花的民族信仰有关[3]。在壮族的神话故事中人类的始祖姆是“姆六甲”[4]。姆六甲是从花里长出来的一位女人,她把泥土按照自己捏成人形,这便是后来的人类。壮族先民认为花生了姆六甲,姆六甲创造了人类,于是花便成了壮族先民的生殖崇拜。后来姆六甲演变成花婆神专门掌管壮族的生育。壮族先民认为世间所有的人都是花神婆种植的一朵朵花,人的生死存亡与花的开败息息相关。壮族先民也将花婆神成为“送花娘娘”[5],花婆神给谁家送花就能生孩子,也能保护孩子健康成长。因此,在壮族地区久婚未孕的女子都会祭拜花婆神,祈求能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壮族先民崇拜花婆神,祈求家族人丁兴旺,于是把花的纹样图案刺绣在服饰上来表达对花婆神的崇拜与敬仰(图2)。

图2 牡丹纹样

2.2 凤凰纹样

凤凰纹样体现了壮族先民龙凤图腾的观念。凤凰位居百鸟之首,古称太阳鸟与火之精灵。凤凰作为吉祥喜庆的寓意象征在壮族文化中被广泛运用,在壮锦图案中凤凰是运用最多的素材之一,俗称“十件壮锦九件凤,活似凤从锦中来”,在壮族传统服饰中也是如此。“壮族先民以凤为图腾,可能受到汉人和楚人凤图腾的某些影响”[6]。壮族先民对凤凰图腾的崇拜有着自己本民族的理解,他们按照自己对自然的崇拜创造出各具特色的凤凰形象,至今仍保持着祭拜凤凰图腾的习俗。壮族先民对凤凰图腾的崇拜往往表现在服饰和壮锦上,以及在一些穿戴的配饰上也有所表现。以通过凤凰的幸福、和睦的象征意义表达他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将凤凰纹样作为吉祥寓意符号的图案固化在壮族文化中(图3)。

图3 凤凰纹

图4 蝴蝶纹

2.3 蝴蝶纹样

蝴蝶纹样图案也是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中常用的元素之一。在各个民族服饰文化内涵的事物中,民族服饰文化与其民族生活的自然环境息息相关,壮族也不例外。在壮族生活岭南地区,这里四季如春,繁花似锦,蜂飞蝶舞,蝴蝶也是壮族先民日常中常见的昆虫,蝴蝶成为壮族先民对自然之物的描摹,将蝴蝶纹样用于壮族传统服饰的刺绣图案中,表达了壮族先民对自然之物的情感,也展现了壮民族的民间信仰与民族情感[7]。同时,蝴蝶与方言中的“福”字是谐音,寓意着福运连连。蝴蝶纹样与花纹样组合在一起组成“蝶恋花”是幸福与爱情的象征,蝴蝶一生中只忠于一个伴侣,是爱情忠贞的代表,被人们视为吉祥美好的象征,被寓意为甜美的爱情和美好的婚姻,传达出人类对至善至美的追求(图4)。

3 天峨壮族传统服饰刺绣的图像学解释

图像学研究第三个层面是对图像意义和内容的深度挖掘,通过探讨诠释图案主题来源与相关背景故事,以及图案背后的故事和寓意,并结合壮族的历史背景来探讨诠释图像的本质内涵。

3.1 生活方式与传承习俗

自然生态环境决定了该民族的生活方式,同时,也是人们对大自然的不断认识与开发的结果。壮族先民自古以来就在岭南地区繁衍生息,独特的自然环境造就了壮族的“农耕文化”生产、生活方式,其独特的生产环境与生活方式形成了相适应的民族文化,并影响着壮民族文化的发展方向,同样的也影响着服饰文化发展的走向[8]。“农耕文化”的男耕女织生产生活方式一直是壮族社会的经济形态,壮族家庭服饰都是由家庭主妇亲手制作完成,在给家人制作服饰时不受价值观念的制约,极大限度的发挥自己的创造性与自由性[8]。壮族女人会随时随身携带针线包,在工余饭后和农闲之余便取出针线包倾注大量心思来精心刺绣,从日常的生活出发寻找素材,根据自己对生活的喜好,按照自己的审美情趣、生活方式与风俗习惯绣出精美别致的纹样图案,一针一线的将生活情感传递到刺绣图案之上。在男耕女织的生活方式中心灵手巧成为衡量一个女子聪明能干的标志。在壮族的民间观念中,女子的手工精巧技能直接影响到她的婚姻与人生前途。壮族女子在定亲时,要将自己亲手制作的刺绣品当见面礼赠送给未来的丈夫,以此来衡量是否心灵手巧,壮族女子通常要在十二三岁学会纺织、刺绣,为家人缝制衣服以及开始为自己准备嫁妆。由此可见,壮族刺绣已成为壮族生活中不可缺的一部分,融入到其日常的生活中。

壮族先民在没有文字的情况下借助服饰刺绣图案来记载生产生活文化,把生活中的所见所闻的动植物纹样经过提炼,转译成丰富多彩的图形纹样,赋予刺绣图案独特的审美意蕴,“凤穿牡丹”与“蝶恋花”的素材来源于生活,更是表达了壮民族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

3.2 历史记忆与族群认同

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作为一种特殊的文化符号,这种符号成为记史述古的功能,也映射了壮民族的历史印迹,特别是民族服饰的传承中都是以口传心授的方式显得尤为突出。对于一个有自己语言而没有自己文字的壮民族,服饰纹样图案更多的成为一种纯粹的无声语言和标志,这种符号与象征成为壮民族自己的符号系统,他们将这种服饰符号系统与相应的传说故事和宗教习俗构建起阐释系统,将一些日常生活场景和重要历史事件以图案纹样的形式呈现在服饰之上,用纹样图案、民族色彩、工匠技艺的语言描述民族故事,代代相传,犹如壮民族的“无字”史书[9]。壮族传统服饰的刺绣图案还具有历史阐释功能,它们完美的阐释了壮民族的繁荣与衰败的历史,传达出壮族先民寻根溯源的情感,也渗透在壮民族的价值观念、伦理规范、行为方式以及审美情趣等各个方面。

图案本身就具有标识作业,民族服饰的刺绣图案往往成为本民族的符号。在古代,人们将语言相通、服饰相同、习俗相近划定为一个族群,特别是相同的服饰成为部落族群共同身份的标志,成为族群的区别象征,具有辨别的族徽功能。民族之间不仅通过服饰形制、图案来标明,同样的族内,如族系众多的情况下,不同的族群之间也如此,如刘锡蕃的《岭南纪蛮》文献关于壮族族群根据服饰区别族群的记载:“有领袖具绣五色,上节衣仅盈尺而下节围以布幅者曰‘花衣壮’,又有长裙细摺,绣花五彩[10]。由此可见,服饰图案已成为族与族、族群与族群之间成员相互区别的标志,也成为表达身份相同的符号,服饰图案作为一个族群外在显现的符号,它除了有效的辨别族群身份的功能之外,也是维系这族群的团结的精神力量。因此,壮族传统服饰的刺绣图案成为壮民族最珍贵的文化遗产,同时,该刺绣图案成为维系民族与族群团结的纽带,更是成为凝聚民族向心力的手段与方式[11]。

3.3 宗教崇拜与民间信仰

壮族的宗教文化是壮族社会历史文化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作为一种社会意识形态和文化,与其他文化意义,受到生活方式的制约,主要表现在对自然、图腾、祖先、鬼神的崇拜[12]。壮族服饰作为壮民族文化的载体之一,壮民族的宗教信仰与崇拜习俗或多或少的“遗留”在服饰上,成为服饰这一外在的表征形象。

如前所述,“农耕文化”是壮族自给自足的生产、生活方式。在生产水平极端低下的时期,在改造自然的生产过程中,壮族对大自然有着极强的依耐性,其思维方式受到局限,不可能有自我独立于自然界的意识。壮族先民在长期的实践生产过程中将自然现象神化,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上山打猎,下田耕地,每天都生活在绚丽多彩的大自然中,耳闻目睹大自然中的日影月光、风雨雷电、山川河流、花草树木、鸟兽鱼虫。他们感受到大自然的力量对于他们生存的重要性,感恩大自然的给予并热爱它[13]。壮族先民认为万物皆有灵,他们视自然万物为神灵,于是他们热爱大自然、崇拜大自然,将大自然中所见到的象征吉祥幸福的动植转化成图案纹样运用到服饰上进行装饰,以祈求大自然的神灵来保佑他们。基于壮族先民把支配自己生存的自然力量加以人格化,变成一种超自然力量与神灵的畏惧心理,便形成了宗教崇拜与民间信仰相结合的发展。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来源于自然和祖先的崇拜,体现了壮族先民对自然万物的遐想以及对美好幸福生活的憧憬与渴求,将壮民族文化精神世代相传与生生不息,成为他们对宗教崇拜与民间信仰的理解。

4 结论

本文以图像学的研究方法对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进行了阐述分析,以三个层次的图像解释方法将天峨壮族传统服饰刺绣以壮族的生活方式与传承习俗、历史记忆与族群认同、宗教崇拜与民间信仰等建立联系。在第一个阶段以图像志描述得出天峨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的构图形态、色彩原则、刺绣技艺;在第二个阶段图像志的解析中,探究天峨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牡丹花卉纹、蝴蝶纹、凤凰纹的起源背景;在第三个阶段结合壮族的民族文化形态因素,深入解析壮民族的生活方式与传承习俗、历史记忆与族群认同以及宗教崇拜与民间信仰。天峨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是壮民族智慧与勤劳的结晶,是构建中华民族服饰文化艺术宝库中的璀璨珍宝。

从图像学的视角出发对天峨壮族传统服饰刺绣图案的阐述分析,有助于挖掘壮族传统服饰文化所蕴含的人文价值与文化内涵。同时,将图像学与艺术学、民族学等学科进行整合研究民族服饰,为民族服饰文化传承研究提供新的研究思路与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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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Embroidery Patterns of Tian'e Zhuang Nationality's Traditional Costum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conology

KUANG Qian

(School of Fine Arts and Design,Nanning Normal University, Nanning Guangxi 530011, China)

The embroidery patterns of the traditional costumes of the Tian'e Zhuang nationality are flexible and changeable, with bright colors and unique styles, full of a strong and simple life atmosphere. Based on the interdisciplinary research method combining field investigation and literature research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conography, the morphological composition, color principles, and embroidery techniques of the traditional clothing embroidery patterns of the Tian'e Zhuang nationality are analyzed in-depth from a multi-dimensional perspective, and the embroidered patterns of the traditional Zhuang nationality clothing are unearthed humanistic value and cultural connotation.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the material extraction and selection of embroidery patterns are closely related to the lifestyle and inheritance of the Zhuang nationalit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conological interpretation, the stories and meanings behind the traditional Zhuang clothing patterns are explored, and the humanities of the Zhuang traditional clothing culture are hidden behind them value and cultural connotation; at the same time, cross-disciplinary research on ethnic clothing research has provided new ideas and reference value for ethnic clothing cultural research.

iconography;Tian'e zhuang nationality;traditional costume;embroidery pattern

匡迁(1986-),男,助理研究员,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民族服饰艺术设计.

国家社科基金艺术学青年项目(20CG190).

TS935.1

A

2095-414X(2021)06-004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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