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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20年来国内外档案服务研究的全景透视与未来展望
——基于SSCI和CSSCI期刊的比较

2022-01-04陈明红邱敏敏潘子璇

资源信息与工程 2021年6期
关键词:发文聚类档案馆

陈明红, 邱敏敏, 潘子璇

(中山大学 信息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档案是人类社会活动所形成的原始记录,在个人工作生活、文化历史研究以及社会治理过程中都发挥着重要的凭证和支撑作用,并日益成为国家基础性战略资源[1],无论在微观的个人生活层面还是宏观的国家发展层面,档案都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档案包含的重要价值需要通过利用才能发挥出来,档案收集、整理、保管等一系列活动都是为了更好地利用档案,档案利用是档案管理活动的最终目的。档案利用十分依赖各种档案服务,档案服务是档案机构在遵循档案自身特征与形成规律的基础上,利用馆藏资源,为用户提供档案查询、阅览、复印、外借、证明、咨询等多种形式的服务,以多样化的档案服务最大化地实现档案的价值,满足人们在经济、科技、文化等方面的档案信息需求。

近年来,云计算、大数据和移动网络技术的快速发展和广泛应用对档案服务的理念、技术和方法产生了深刻影响,档案服务呈现出新特征[2]。学界针对档案服务内容、模式、策略、影响因素和效果等热点问题进行了广泛探讨,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对于顺应社会发展、不断提升档案服务水平具有重要意义。一方面,档案服务作为档案价值体现的重要环节,其质量是档案工作好坏的重要评判标准,因而受到档案工作者和理论研究者的重视和关注,档案服务研究成为档案学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另一方面,在互联网发展大潮下,互联网的创新成果融合于社会经济的各个领域,也深刻地影响着档案服务的态势、理念、环境和导向,档案服务工作和研究也相应地呈现出新特征。

已有学者总结了国内档案服务研究概况,如从时间、作者、主题等方面梳理档案服务研究现状和发展趋势[3],通过对人大复印报刊资料转载论文的计量分析以揭示2015—2017年我国档案服务研究的基本情况[4],也有研究从研究力量、研究热点及研究主题三方面讨论国内档案服务的研究进程[5]。此外,部分学者比较关注国际档案服务领域的发展现状与研究热点[6],介绍了美加英法澳等国的国家档案馆利用社交媒体创新档案服务工作的实践进展[7],有的还对比了中外档案服务社会化进程与特征[8],等等。已有成果为本研究奠定了良好基础,但对国内外档案服务研究进展与前沿的对比分析关注不够,国内外档案服务研究的知识图谱仍比较缺乏。为了详尽呈现和细致对比国内外档案服务研究的总体进展和前沿趋势,本文采用文献计量和可视化分析方法从发文量、核心作者、作者合著、研究机构、研究热点与前沿等多个方面全景透视国内外研究进展及差异,对未来进行展望,以期为我国档案服务更深入的研究提供建议和参考。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数据来源

为确保数据的权威性与可比性,本文将核心及以上刊物文献作为数据来源,检索时间为2020年3月2日。

英文文献以Web of Science中的SSCI数据库为来源,选择高级检索方式,以“archive AND servic*”为检索词进行主题检索,时间跨度限制为2002年至2020年,文献类型选定为Article和Proceeding paper,共检索到811篇文献,对检索结果进行去重并剔除不相关文献后得到736篇英文文献。

中文文献在CNKI数据库中检索,来源类别为CSSCI,以“主题”为检索字段,检索词为“档案服务”or“档案+服务”,进行精确匹配,时间跨度同样限制为2002年至2020年,共检索到1 129篇文献,在结果中删除序、简讯、征文、书评、投稿须知等类型文献,最终得到1 052篇中文文献。

1.2 研究方法

采用文献计量与知识图谱展现相结合的方法进行全面分析,以揭示国内外档案服务研究在成果数量、作者分布、机构分布、研究热点及前沿等方面的差异。具体操作如下:使用书目共现软件Bicomb对SSCI和CSSCI文献的基础数据进行统计,包括年份分布、作者分布、机构分布等;将Bicomb生成的作者共现矩阵导入UCINET中生成作者合著图谱;利用CiteSpace进行关键词共现分析、聚类分析和突发词检测等可视化分析。

2 档案服务研究概况

2.1 发文量分析

论文发表数量在一定程度上能反映研究领域的发展状况,因而统计文献数量并绘制文献分布曲线对于评判该领域所处阶段,预测发展趋势和动态十分重要[9]。国内外档案服务研究文献数量的年度分布如图1所示。

图1 SSCI、CSSCI文献数量的年份分布曲线

国内外档案服务研究发文量均呈现波浪增长的趋势。每年CSSCI发文量都高于SSCI发文量,SSCI发文量峰值为2013年的71篇,CSSCI发文量峰值为2018年的89篇。2020年数据不全,所以中英文发文量都较少。近20年来档案服务研究的发文量较为稳定,呈大体上升趋势,未来相关研究可能会持续稳定增长。

2.2 核心作者分析

档案服务研究领域的作者中,SSCI论文作者共有1 837位,发文量最多的是美国西北大学的Heinemann Allen和德州大学的Horn Susan,两位学者均发表了5篇文献(如表1所示);CSSCI论文作者有1 121位,发文量最多的是中国人民大学的安小米,共发表了22篇文献,主要研究档案信息资源整合与服务[10-11]、档案信息集成管理与服务[12-13]等。从作者数量看,SSCI作者数多于CSSCI作者数,但CSSCI发文量最多的作者发文量多于SSCI发文量最多的作者论文数,具体地,在SSCI中,发表1篇论文的作者有1 751位,约占作者总数的95%,发表3篇及以上的作者数不到总作者数的1%;在CSSCI中,发表1篇论文的作者有855位,约占作者总数的76%,发表3篇及以上的作者约占作者总数的11%。可见, SSCI和CSSCI的低产作者所占比较高,根据洛特卡定律60%的标准[14],国内外档案服务研究领域的作者人数众多,分布广泛,高产作者很少,大部分作者只是偶尔涉及档案服务的研究,缺乏深入性和持续性的研究兴趣。

表1 发文量较多的作者及其发文量

利用以上公式分别计算SSCI和CSSCI档案服务研究领域核心作者候选人最低发文量,SSCI的Nmax值为5,M为1.7,即发文量大于或等于2篇的作者为本领域的核心作者,SSCI的核心作者有86位,核心作者发文量为117篇,约占该领域发文总量的16%;CSSCI的Nmax值为22,M为3.5,即发文量大于或等于4篇的作者为本领域的核心作者,CSSCI的核心作者有84位,核心作者发文量为448篇,约占该领域发文总量的43%。综上,目前国内外档案服务领域的研究尚未形成核心作者群。

2.3 作者合著分析

在同一篇文献中出现的作者具有共现关系,作者共现次数越多说明作者之间的合作关系越稳定,作者合作关系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该领域的总体科研水平和作者间的合作程度。利用社会网络分析软件UCINET,分别绘制SSCI和CSSCI发文量大于等于2篇的作者共现网络图谱,揭示档案服务研究领域的作者合作关系。如图2和图3所示,图中节点大小分别代表作者发文数量的多少,节点间的连线表示共现关系,连线的粗细分别代表作者合作频次的高低。SSCI和CSSCI的作者合作网络均出现了多个合著团体,但整体联系松散,同组作者合作频次低,缺乏长期合作。其中,SSCI的最大合著团体由10个作者组成,另外有18个分散的科研合作小团体;CSSCI较大的合著团体分别以安小米、张卫东、邓君、宋雪雁、徐拥军、李财富、薛四新、陈永生、倪丽娟、周耀林、魏扣、苏君华等作者为中心。总体上看,国内档案服务研究领域的合著更普遍,合作团体更多,大团队也更多。

图2 SSCI档案服务研究论文作者合著网络

图3 CSSCI档案服务研究论文作者合著网络

2.4 研究机构分析

研究机构对于学科发展具有重要的支撑作用,统计发文量多的研究机构可了解该领域研究团队的分布情况[17]。SSCI和CSSCI发文量前5的机构及其被引次数统计结果如表2所示,SSCI发文最多的研究机构是美国伊利诺伊大学(13篇),排名第二的是哈佛大学(10篇),随后是澳大利亚多伦多大学(9篇)、英国伦敦大学学院(8篇)、美国华盛顿大学和英国伦敦国王学院(都为7篇);CSSCI发文量最多的是中国人民大学(141篇),作者主要来自安小米、黄宵羽等研究团队,发文量第二的是吉林大学(58篇),多数作者来自邓君和张卫东等研究团队。可见,国内外档案服务领域的研究机构都主要分布在科研实力雄厚的地区和高校,但国内科研机构发文量和被引次数都远高于国外科研机构。

表2 发文量前5机构发文量及被引次数

3 档案服务研究热点与前沿分析

3.1 高频关键词分析

关键词是文献内容的高度提炼,高频关键词可以揭示特定领域的研究热点,有助于快速了解研究主题及发展趋势。由于关键词数量多且大部分关键词出现频率低,因而需要选取具有代表性的高频词进行分析。按杨爱青等[18]提出的g指数确定高频词,即将关键词按照词频降序排列,g个关键词累计出现频次不少于g2次,而g+1个关键词其累计频次少于(g+1)2次,计算得出SSCI和CSSCI文献的高频词阈值都为9,分别取词频排名前15和25的关键词绘制关键词共现图谱。

利用文献分析工具CiteSpace对档案服务研究领域关键词进行词频统计和共现分析,得到国内外档案服务研究的高频关键词共现网络,以揭示本领域研究内容特征与热点。

将SSCI文献导入到CiteSpace中,将Time Slice设定为1年,Node Type选择Keyword,Top N设置为5,Threshold设置为(2、2、20)、(3、3、20)、(3、3、20),网络裁剪采用最小树法,SSCI中的高频和高中心性关键词如表3,关键词共现图谱如图4所示。每个节点的关键词词频均大于或等于9,节点大小代表关键词词频,节点越大,词频越高;节点间连线代表关键词之间的共现关系,连线越粗,两个关键词共现程度越高,关系越密切。“archive”、“service”、“digital library”、“library”、“rehabilitation”、“care”、“quality”等关键词的词频和中心性都很高,这些关键词均进入了词频和中心度排名的前10名。其中,“archive”出现频次最高达36次,而与档案服务具体实现方式及相关领域的“service”、“rehabilitation”、“digital library”、“care”等关键词出现频次也较高,构成了国外档案服务研究领域的热点问题。同时,从关键词的中心度来看,“service”的中心度最高,其他中心度较高的关键词分别为“archive”、“care”、“library”、“social media”,说明这些关键词在档案服务共现图谱中具有较重要的地位和影响力,代表国外档案服务的研究方向。此外,“internet”、“management”、 “impact”、“quality”等高频关键词的中心度并不高,说明这些研究问题的独立性和针对性较强,与其他问题的关联程度低。

表3 SSCI高频和高中心性关键词

图4 SSCI档案服务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

同样地,将CSSCI文献导入到CiteSpace中,采用同样的设置和计算方法,得到CSSCI中的高频关键词和高中心性关键词如表4,关键词共现图谱如图5所示。表4揭示了词频和中心性最高的10个关键词,这些词重要性高,受关注多,图5是CSSCI档案服务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档案馆、档案、数字档案馆、档案服务、信息服务、档案信息和档案工作的频次和中心性都很高,说明档案服务研究更关注宏观和一般性问题。

图5 CSSCI档案服务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

表4 CSSCI高频和高中心性关键词

对比分析可知,SSCI和CSSCI的高中心性关键词和高频关键词具有一定差异,且共现网络密度也不同,SSCI关键词共现网络密度为0.0461,CSSCI关键词共现网络密度为0.0375,表明国内外档案服务研究整体结构较松散,研究主题也较广泛。

3.2 关键词聚类分析

运行CiteSpace得到国内外档案服务研究领域的关键词共现网络后,采用LLR算法进行聚类分析,并从关键词中提取名词性术语对聚类进行命名,分别形成国内外档案服务研究关键词聚类图谱。

SSCI聚类结果如表5和图6所示,Modulaylarity为0.594,Silhouette为0.5434,分别大于临界值0.3和0.5[19],说明聚类结构显著且聚类合理。SSCI文献的8个聚类分别是#0国家图书馆(national libraries)、#1社交媒体(social media)、#2定性数据(qualitative data)、#3信息技术(information technology)、#4数字图书馆(digital libraries)、#5康复(rehabilitation)、#6谷歌(google)、#7国际影响(international influence)。其中,国家图书馆和数字图书馆之所以成为国外档案服务研究的热门主题,是因为档案馆和图书馆作为

图6 SSCI档案服务研究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

表5 国外档案服务研究领域关键词聚类

公共文化服务主体具有紧密联系,图书馆的相关研究也涉及归档、数据存储和档案管理等内容。此外,如何利用信息技术和社交媒体创新档案服务方式也是国外学者关注的重点内容,研究内容包括构建数字图书馆、云存储、社交媒体档案服务等。

如表6和图7所示,CSSCI档案服务研究领域关键词可以聚成9类,分别为#0政府信息公开、#1档案、#2数字档案馆、#3档案利用、#4高校档案、#5公共档案馆、#6档案资源体系、#7社交媒体、#8图书馆学。聚类图谱的Modulaylarity为0.5329,Silhouette为0.5111,代表聚类结构较为显著且聚类合理。

图7 CSSCI档案服务研究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

表6 国内档案服务研究领域关键词聚类

对比SSCI和CSSCI的聚类结果并系统梳理相关文献可知,当前国内外档案服务研究关注的共同主题如下:

(1)档案信息资源建设:包括聚类#1档案、#6档案资源体系和#2定性数据(qualitative data),主要关键词有档案信息、档案信息资源、共享、档案资源体系、数据归档(data archiving)、云计算(cloud computing)等,档案信息资源建设是信息服务的前提和保障,已有研究多从档案信息资源建设存在的问题[20]、实施框架与路径[21]、企业档案信息资源[22]、档案信息资源开发与价值呈现[23]等方面展开。

(2)数字档案服务:包括聚类#2数字档案馆和#3information technology,主要关键词有电子档案、集成平台、知识管理、Web存档主题(web archives as topic)、以用户为中心的设计(user-centered design)等,重点讨论信息技术对归档、档案载体、形态、内容、利用和服务方式的变革,例如,周晓英探讨了电子健康档案的重要价值[24];王协舟、向立文深入分析了“互联网+”对档案工作、利用创新和服务方式的变革[25-26]。

(3)社交媒体在档案服务中的应用研究:包括聚类#7社交媒体和#1social media,主要关键词有社交媒体、开放获取、智慧档案馆、博客(blogs)、电子口碑(electronic word-of-mouth)等,围绕社交媒体信息的档案化鉴定[27]、档案馆应用社交媒体创新档案服务[28]、社交媒体档案知识聚合服务[29]等问题展开研究。

(4)特定领域的档案服务:包括聚类#0政府信息公开、#4高校档案、#5公共档案馆、#8图书馆学、#0国家图书馆(national libraries)、#6google和#5康复(rehabilitation),主要关键词有政府信息公开、国家档案馆、高校档案、公共档案馆、英国国家档案馆、国家图书馆(national libraries)、博物馆(museums)、健康服务(health services)、历史(history)、数字存储(digital storage)等,针对政府、高校、医院、公共档案服务的相关问题展开讨论。

比较SSCI和CSSCI聚类结果可知,国内外档案服务研究主题存在差异:国外档案服务研究更加注重档案服务的国际合作与影响(聚类#7international influence),探讨跨区域档案收集、存储、服务以及合作问题,从实践上分析档案馆和图书馆需要共同解决的数字人文、编目、检索等问题,重视研究医疗档案的整理、分析和利用;国内档案服务研究较为关注档案服务主体(聚类#5公共档案馆)、档案资源建设和利用(聚类#1档案、#2数字档案馆、#3档案利用和#6档案资源体系)、政府档案服务(聚类#0政府信息公开)等,注重研究如何通过档案收集、整理、保管和利用等一系列档案工作实现档案价值增值,并从理论上探讨档案学与图书馆学的学科属性、研究内容与相互关系。

3.3 研究前沿分析

采用突发词检测算法进行研究前沿分析,该算法最早由Kleinberg提出,现已整合在CiteSpace中。突发词是指在短期内使用频率出现很大波动的词语[30],分析突发词有助于挖掘特定时期内最突出的文献知识,揭示特定研究领域频次变化突然过高的关键词和研究方向,进而识别本领域的研究前沿随时间演化的趋势[31]。突发词探测结果如图8和图9所示,图中的 “Begin”和“End”表示突发的起止年份,“Strength”是突发强度,突发强度值越大,表明该关键词在特定时期内突变的可信度就越高;突出显示节点表示关键词在2002—2020年间开始、持续和结束的时间。

图8 SSCI突发词探测结果

图9 CSSCI突发词探测结果

由图8可知,在2002到2020年间,SSCI档案服务研究有如下7个突发词:档案管理(archive management)、康复(rehabilitation)、风险(risk)、行为(behavior)、知识(knowledge)、科学(science)与关怀(care),这些突发词的影响周期较短。从突发词的影响阶段看,大致分为三个阶段:

(1)2006—2009年的突发词为档案管理(archive management),表明这一阶段对档案服务的研究主要从档案管理的角度展开,研究数字化技术在归档、保存和提供利用中的应用问题。

(2)2013—2016年的突发词为康复(rehabilitation)、风险(risk)、行为(behavior)和知识(knowledge),这一时期的档案服务研究受信息技术的影响,侧重研究网络信息归档和档案信息资源服务。康复(rehabilitation)成为突发词主要与医疗领域的档案服务有关,风险(risk)体现的是研究者对数字信息归档和长期保存中数据安全性的担忧。随着档案馆对公众开放的程度逐渐提高,公众的档案需求和档案利用行为对档案服务工作的影响越来越大,行为(behavior)成为突发词表明档案服务研究对档案使用行为的关注。知识(knowledge)则体现出档案服务深化的趋势,以社会公众为中心充分利用档案资源提供知识服务成为这一时期的研究前沿,相关研究涉及利用知识地图进行档案内容的知识发现和互联,以及利用知识管理框架对档案信息资源进行整合和共享等。

(3)2017—2020年的突发词为科学(science)和关怀(care),此阶段的研究侧重某一具体领域的档案服务,例如针对长期保存的、重用的科学数据存档与共享,针对医疗健康服务的健康档案开发利用等。

由图9可知,在2002—2020年间,CSSCI有以下17个突发词:服务、档案信息、数字档案馆、信息服务、政府信息公开、公共档案馆、民生档案、档案利用、档案信息服务、档案网站、档案馆、云计算、档案管理、档案、知识服务、档案服务和档案工作。将这些突发词的影响周期大致划分为四个阶段:

(1)2006—2007年的突发词有服务、档案信息、数字档案馆、信息服务和政府信息公开,其中数字档案馆的突发强度很大并且有较长的影响周期,表明这一时期数字档案馆建设引起了广泛的关注,成为领域的研究前沿。此外,2007年颁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信息公开条例》,引发学界广泛探讨档案馆如何在政府信息公开背景下扩展档案服务空间、创新档案服务等问题,因而信息公开环境下的档案服务成为此阶段的前沿主题。

(2)2008—2009年的突发词有公共档案馆、民生档案和档案利用,说明学界在这两年着重关注档案馆功能拓展和服务模式转变,即档案馆为政府服务的传统职能向为社会公众提供全方位的档案服务转变,档案馆向公共档案馆转型、馆藏开放利用、民生档案收集和征集、档案馆的公共服务职能等是这一阶段的前沿主题。

(3)2010—2015年的突发词有档案信息服务、档案网站、档案馆、云计算、档案管理和档案,表明档案服务领域研究对新兴技术和服务方式的关注。随着信息技术和网络技术的发展,档案网站成为网络环境下提供档案信息服务的重要窗口,针对档案网站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档案网站信息资源组织与评价上,例如档案网站评价体系构建、档案网站服务质量评估等,着眼于改善档案网站的服务质量和效率。此外,大数据和云计算的兴起对信息服务产生了极大影响,学界广泛探讨云计算在档案信息资源整合与共享、档案风险管理等方面的重要作用。

(4)2016—2020年的突发词有知识服务、档案服务和档案工作。知识服务这一突发词表明档案服务正在向知识服务发展,以用户需求为中心对档案信息资源进行深层次的开发利用,为用户提供面向问题的、更加个性化和人性化的主动服务,这方面的研究主要涉及档案知识表示、档案知识聚合、知识服务模型与策略等。

对比SSCI和CSSCI的突发词可以发现,SSCI的突发词较少,影响周期较短;CSSCI档案服务研究的突发词数量更多,影响周期更长。两类突发词都出现了“知识”,意味着知识服务的出现和推广影响到了档案服务的理念和方式,传统的提供查阅、复印等档案服务方式难以满足用户对档案信息的多样化、个性化以及深层次需求,如何从档案信息内容中提炼出知识满足用户需求是档案服务发展的一个突破点。

4 研究结论与未来展望

4.1 研究结论

本文选取SSCI和CSSCI中档案服务的相关文献为研究样本,利用Bicomb、UCINET和CiteSpace软件对国内外档案服务研究现状、热点及趋势进行计量和可视化分析,可以得到以下结论:

(1)对文献数量进行统计分析发现,CSSCI发文量高于SSCI发文量,说明国内对档案服务研究的关注度高于国外;从发文量增长趋势看,两者均呈现波动上升的趋势,表明国内外档案服务研究成果增长较为稳定,经过前期的基础积累,国内外档案服务研究体系日益丰富和完善。

(2)对核心作者和作者合著情况分析发现,SSCI相关论文作者中发文量最多的是美国西北大学的Heinemann Allen和德州大学的Horn Susan,CSSCI论文作者中发文量最多的是中国人民大学的安小米,以安小米为核心的科研团队对档案服务研究领域有较大的学术影响力。整体上,SSCI和CSSCI的作者都比较分散,研究团队规模不大,尚未形成核心作者群。从合著网络来看,相对于SSCI,CSSCI形成了较为明显的作者合著群,国内研究以机构内合作为主,机构间的合作较少,这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束缚合作团体的思维。

(3)对研究机构分析发现,国内外档案服务研究力量多集中在经济发达、科研实力雄厚的地区和高校,发文量和被引次数排名前五的机构也多为档案学科办学历史悠久、积淀深厚的高校,反映出学科办学基础对学术研究有重要影响。同时可以看到,国内外档案服务研究力量均存在机构发展不均衡现象,这也是目前不得不引起重视的问题。

(4)对关键词共现分析发现,SSCI和CSSCI档案服务研究关键词共现网络密度较小,研究主题联系强度不大。SSCI档案服务研究关注如何向用户提供深层次、高质量、个性化的信息和知识服务,重视医疗档案的利用与服务;CSSCI档案服务研究关注档案服务主体与实施途径,研究档案馆如何通过收集、整理、保管和利用等一系列档案工作充分实现档案资源价值增值。

(5)对关键词聚类分析发现,SSCI档案服务研究侧重从公共文化服务的宏观视角对各领域、机构中的档案服务以及信息技术在档案服务中的应用进行探究;CSSCI档案服务研究范畴更广,内容更为丰富和微观,与电子政务、城市建设、社会治理的关系更加密切,重视信息技术对档案工作和服务的变革。

(6)突发词检测结果表明,SSCI和CSSCI的突发词具有很大差异。SSCI研究稳定性不突出,主题范围变化较大,重点关注如何向用户提供深层次、高质量、个性化的信息和知识服务;CSSCI的突发词多于SSCI,主题范围变化较小,影响周期更长,着重关注档案服务主体与实施途径,研究档案馆如何通过档案收集、整理、保管和利用等一系列档案工作充分实现档案资源价值。

4.2 未来展望

信息技术进步与用户多元化信息需求促使档案服务由内向型被动服务向面向社会和民生的外向型主动服务转变,未来需要紧跟时代发展,加强国内外学术交流与合作,培育核心科研团体,深化研究层次,创新研究内容。

(1)档案数据化服务。在大数据时代,档案服务由信息服务向数据服务转变,档案借阅、咨询、展览与证明等传统服务向档案数据开放、分析与挖掘拓展[32],档案馆如何提供满足用户需求的数据化服务是后续研究的重要内容。对于档案数据开放,要从“大档案”观出发,扩大档案的边界与构成,整合并开放个人、组织、社会及社交媒体档案数据。在档案数据分析与挖掘阶段,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对档案数据进行细粒度的描述与组织,采用聚类、内容、时间序列和主题分析等方法对档案数据价值进行深入挖掘。

(2)档案智能服务。人工智能、区块链等信息技术的发展对档案服务提出巨大挑战,传统的档案服务模式难以满足大众需求。目前对新兴技术的研究不够深入,许多研究还停留在技术应用的理论探讨层面,对信息技术与档案服务深度融合的关注不够。未来应着眼于细化研究主题,从更加微观和多样化的视角开展档案服务技术研究,从理论深入到实际应用进行广泛探讨,重点关注指纹、人脸、虹膜等多模态信息的归档和服务、云归档与云服务、智慧档案馆建设、档案馆精准服务、单套制管理的区块链模式、基于区块链的数字档案服务等问题。

(3)档案微服务。随着移动互联网和智能设备的进一步普及,人们日益习惯微信息服务模式。档案馆主要通过APP、微信和微博3种方式提供档案微信息服务,服务过程中出现定位不准确、推送内容同质化、部分服务功能缺失等问题[33]。今后研究可针对这些问题,分别从强化档案微服务理念、提供特色化与个性化档案资源、实现“两微一端”档案服务一体化等方面展开研究。

(4)档案知识服务。知识服务是档案实现价值增值的重要途径,已有不少研究关注到档案知识服务问题,但相关成果并不多[34]。要提供档案知识服务,需要从档案资源中抽取出知识元,揭示知识元之间的语义关系,将档案资源表达为知识化组织框架,为人们提供深层次、个性化的档案知识服务。档案资源知识化服务过程涉及的本体构建、实体抽取、知识元表示、自然语言处理、关联数据、知识图谱构建等诸多问题,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加以解决。

(5)档案服务质量评价与提升。档案服务逐渐由以供给为导向的被动服务转变为以用户为中心的主动服务,越来越重视通过用户反馈评价服务质量。然而,和图情服务质量评价相比,档案服务质量评价的相关研究较少。如何以档案使用记录、用户认知与感受为主要数据,辅以档案馆藏、管理数据等为补充数据,采用多种定性和定量方法,科学评价并有针对性地提出档案服务优化措施是今后研究需要不断完善和发展的方向。

总之,档案服务是展现档案管理成果、充分发挥档案价值的重要途径,对于社会发展和进步具有重要意义。本文利用多种工具,对近20年来SSCI和CSSCI档案服务研究的发文量、核心作者及合著情况、研究机构、研究热点与前沿进行透视和展望,为将来档案服务的拓展和深化研究提供一定参考和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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