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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湖广提督俞益谟的宁夏黄河水利情结

2021-12-31钟银梅周淑芸

宁夏师范学院学报 2021年6期
关键词:水利宁夏黄河

钟银梅,周淑芸

(1.宁夏社会科学院 少数民族古籍研究所,宁夏 银川 750021;2.宁夏人民出版社,宁夏 银川 750001)

俞益谟(1653—1713年),字嘉言,号澹菴,别号青铜,宁夏中卫广武营(今青铜峡市)人,一生为官二十余载,经历并亲身参与了康熙时期平定吴三桂叛乱、葛尔丹叛乱以及红苗作乱等许多重要军政大事,先后任山西大同总兵官、湖广提督等军政要职,是清康熙年间著名的儒将,有政声,有武功,亦有文才,多有著述传世。康熙皇帝曾为他亲笔御书“焜耀虎符”(1)俞益谟、高嶷修,俞汝钦、李品香奇等纂,田富军校注:《(康熙)新修朔方广武志》,上海古籍出版社,2018年版。本文未注引文均出自本书,下文不再一一标注。匾额以示褒奖,时人誉之为“一代名将,千古文人”。对于这样一位宁夏籍重要历史人物,学界早有关注和研究,目前研究其家世、生平、著述及文学创作诸方面的论文成果已有面世,关于其著述的整理成果也得到公开出版,(2)目前公开发表的专题论文主要有:田富军、杨学娟、叶根华三人陆续发表的《清代宁夏籍湖广提督俞益谟著述考》(载《宁夏社会科学》2005年第3期);《清代宁夏籍湖广提督俞益谟生平考》(载《宁夏大学学报》2005年第6期);《清代宁夏籍湖广提督俞益谟家世考》(载《宁夏社会科学》2008年第3期);《“试罢吴钩学咏诗”——清代宁夏籍湖广提督俞益谟诗词的思想内容探析》,载《宁夏大学学报》2011年第5期);《清代宁夏籍湖广提督俞益谟散文创作简论》(载《宁夏社会科学》2012年第6期);《康熙年间孤本〈青铜君传〉考述》(载《宁夏社会科学》2018年第6期)等。目前已出版的俞益谟著述整理成果主要有:田富军、杨学娟点校的《青铜自考》(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田富军校注的《(康熙)新修朔方广武志》(上海古籍出版社2018年版);杨学娟、田富军点校的《办苗纪略》(上海古籍出版社2018年版)等。这为进一步开展关于俞益谟的专题研究奠定了基础。笔者拟以俞益谟的家乡情怀为研究视角,在参考借鉴前人研究和整理成果的基础上,以相关方志文献及俞益谟本人的著述文献为资料文本,就俞益谟的家乡情怀中所表现出的黄河水利情结展开初步梳理和探讨,以期在丰富俞益谟专题研究的同时,裨益于宁夏黄河水利文化研究。

一、俞益谟家乡情怀中的黄河水利情结之表现

作为清康熙年间有名的儒将,俞益谟一生中集官员、将领、文人等诸多身份于一身,既是效忠于朝廷的官员,又是战功赫赫的武将,还是著述颇丰的文人,在政治、军事,乃至文学领域均有一定建树。与此同时,他还是一位出身于广武营名门望族、为家乡建设作过重要贡献、深受乡人敬仰的乡贤人物。作为地方乡贤,无论是在外服官期间,还是赋闲归里期间,他都满怀桑梓之情,关心着家乡的农业生产、文化教育,为本乡百姓排忧解难;作为地方乡贤,他热爱故土,讴歌家乡的美景,记录家乡的风土人情,记述家乡的点滴发展。而他在做这一切的过程中,饱含着一种对家乡黄河水利的特殊情结,具体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关注家乡水利,推进宁夏的黄河水利建设

作为世居广武营的宁夏籍官员,俞益谟十分关心家乡的水利发展,在外服官期间仍然心系着家乡的水利问题,不仅竭尽所能地帮助父老乡亲解决农田水利灌溉上的实际困难,而且热心谋划在黄河干渠上发展水利运输,为推进宁夏黄河水利建设贡献一己之力。

1.捐资修建千金渠,以解乡人农田灌溉之困境

与俞益谟有关的文献中多有对他捐资修渠一事的记载。《(康熙)朔方广武志》中记载他“生平不蓄私囊,所得俸金,随在整军装,犒士卒,建衙署,修教场,崇整文武圣庙,更以所余,瞻顾邻里乡党,浚渠设塾,在在有记”;清康熙年间翰林院编修俞长策在《俞都督益谟墓志铭》中详述俞益谟的军功、政绩之余,也特别提到“他若修渠堰以惠桑梓,捐经史而开来学,敦本族,抚孤幼,建义学,置义田,周急就难,义全死生,种种芳行,美不胜书”;《乾隆宁夏府志》中也记载俞益谟“慷慨好施予”,“捐千金筑广武石堰,乡人德之,名其渠曰‘千金渠’”;[1]《(乾隆)中卫县志》中则记载“其于乡里,不惜千金,濬修渠闸、河堤,设义学,置学田,人至今称之。”[2]从以上这些文献记载中不难看出,俞益谟生平廉洁奉公且乐善好施,不仅乐于拿出自己的官俸办理军务,犒劳手下将士,而且关心桑梓,为家乡父老修渠、置田、开设学堂等等,在他为家乡所做的诸多实事之中,捐资修建千金渠之事最为乡人世代称道。

关于俞益谟捐资兴修千金渠的详细情形,在其著述《青铜自考》和《(康熙)朔方广武志》中有记载,其乡人李品香奇撰写的《千金渠碑记》中也作了详细记述。据文献记载,千金渠原名石灰渠,是一条古老的黄河支渠,也是广武营境内农田赖以灌溉的主要渠道,经明代重新疏浚之后,每年按田亩出夫挑浚,以保证渠道通畅。清康熙年间,石灰渠的渠坝淤塞,渠口壅崩,民力疏浚不及,以致农事湮败,百姓不得不去往他乡谋生。俞益谟得知后,“乃拮据千金,俾乡之老成者,董其事,为修浚渠工费。”有了这笔费用,“董其事者,觅夫购材,耕者冬暇,肇耕牛运石城山之隈,计斤授值。无田者因力之便,执事服役于河之浒,计日授值。工多材广,渠因得通。”可见,凭借俞益谟捐助的资金支持,经过聚集起必要的人工和材料,以及有组织的施工,渠道的壅滞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整修后的渠道“自铁桶堡碾盘滩起,至广武堡五塘沟止,延长五十七里”,灌溉田亩也相应大为增加。事实上,这条渠道在此后数百年间始终作为广武营农田灌溉的主要水源,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直到20世纪60年代青铜峡水利枢纽建成后才正式退出历史舞台。可以说,对于广武营的引黄灌溉和农田水利发展,俞益谟的无私捐助之功不可没且意义深远。正如其乡人李品香奇所说,“非公出此毅然之力,罄刮囊底之金,则袯襆数辈,畚锸寥寥,石不能假运于巨灵,木不能自来于山谷,焉望其有成功,吾广人享此久有利哉!”此后渠水灌溉通畅,广武营“渠事勿坠,岁获有秋,露积盖藏,人足家给”,渐渐成了宁夏平原上的富饶之乡。为铭记俞益谟的恩泽,乡人特将石灰渠更名为“千金渠”。就捐资修浚千金渠而言,俞益谟一定程度上堪称宁夏历史上黄河水利的投资建设者。

2.致函水利官员,建议在汉、唐引黄干渠上发展水运交通

《青铜自考》卷之九“尺牍附补遗”中收录了题为《劄水利何都阃》的一封信函,这是俞益谟在外服官期间写给宁夏水利官员的一封信。在信中,俞益谟说明自己近期在办理政务时得知,山西正在开发境内汾河流域上的水道,“以通舟楫运道,业照楚南麻阳小舟之式,打造撑架,已利攸往。”[3]由此他想到了宁夏的水利,认为在宁夏境内的汉、唐诸渠上完全可以效仿山西汾河通楫水运的做法,在信中他分析提出“因推敝镇汉、唐等渠,较之汾河,不深不浅,平稳安澜,既无波涛之惊,亦无积石之阻,不过于架渠各桥梁之中柱四根稍高三五尺,略作拱洞形,上不误其行车,下可容其通舟,轻航小艇,利济无穷。”[4]在提出这一建议的同时,对于实施过程中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及其解决办法,俞益谟也进行了考虑和分析,“第恐所在各处桥梁,狃于现成,惮于更葺,非藉年翁明白开论,使知舟楫之利,及更桥不甚有所烦费,则愚人未尽乐从。倘然一桥有碍,便难通行。此等大有裨益地方之事,洵有待于经济非常之人,某意非年翁(指何都阃——引者注)他人未易任此也。一处成功,处处效法,不三年而两河诸渠尽是麻阳小舟,利济民生,诚非浅鲜。”[5]在信中他鼓励何都阃,若实现汉、唐渠的通航,则“功德流芳,当与始为唐、汉诸渠,及改土坝为石坝之先贤正垂奕祀矣。”[6]不仅如此,他还热情地表示,若认为此法可行,“止缘造船无法,不妨赐教来楚,某当咨访奉闻,以成盛举。”[7]品读之下,俞益谟关心家乡水利的发展,积极为家乡黄河水利建设出力献策的一片殷殷桑梓之情已跃然纸上。

(二)尊崇治水英雄,出资鼎建峡口神禹洞殿宇

青铜峡峡口处很早就有神禹洞,乡人相传上古时期大禹治水时曾经宿于此洞。清康熙三十九年(1700年),俞益谟回乡为父办理墓葬事宜。事竣之后,与故友携长子俞汝钦一同泛舟于峡口,参观之际俞益谟遥想大禹当时神斧劈开青铜峡的丰功伟绩:“设使洪水横流于今,牛首、贺兰之巅,尚可播谷为食,构堂为居乎?治平之功,与天地同况也。”目睹神禹洞的颓败荒凉景象,他又不禁感慨:“吾乡浚河为利,灌溉恒丰,饱食暖衣,日优游于治平沃野之中,而罔念劳心,焦思之泽斯民也。愚昧岂若是哉!”为端肃教化,引导乡人世世代代感念大禹治水的恩德,他认为不能仅仅凭着空谷传闻,而是要精心修缮神禹洞并加以香火供奉,以此来引导人们认真尊崇大禹这一治水有功的英雄。为此他嘱咐其子俞汝钦:“宜于此洞庄严庙貌,尊崇正祀,使民见像作福久之。溯流穷源,俾知覆载同恩,凡有血气,莫不尊亲。再玩洞上,峰峦叠字嶂间,一隙平坦,天然有待,不可不有点缀。”俞汝钦谨记父命,终于在俞益谟去世三年后的康熙五十五年(1716年),得以完成父亲的遗志。他“鸠工筑基,觅匠庀材,接连洞口建竖大殿三楹,阶下翼以斋宿、僧舍六间,”并重立大禹的圣像,将殿宇装点得“金碧辉煌,俨然玉阙”,还在洞上隙地处点缀文峰阁等景物,使“远观近仰,于朝云夕阳间,隐然天开图画”。其间一切鼎建、修缮费用悉由俞益谟生前所余俸金支出。一年后殿宇完工,俞汝钦又出资将门楼、墙垣、钟鼓、香案、一切供奉以及河边的道路等等,全部修葺一新,还为新建的殿宇觅得主持僧,提供其衣钵和斋粮,请他每日晨昏代为敬奉香灯,并在“洞前古津,捐造渡船一只,附僧撑架,以济往来。”经过一番精心规划和修缮,神禹洞新建殿宇庄严景肃,与四周景色巧妙结合,人文景观与自然美景交相辉映,渐渐成为人们祭拜、瞻仰和游玩的好去处,也引得文人墨客纷纷驻足,在此留下了“河流九曲汇青铜,峭壁凝晖夕照红。疏凿传闻留禹迹,安澜千载庆朝宗”;[8]“凭溯源流推远德,采风作述识高门。黄河永著安澜颂,留取丰功万古存”,[9]等等千古流传的名诗佳句。清乾隆年间,中卫县知县黄恩锡前来,看到这里的景色美不胜收,遂将其列入“中卫十二景”。从此以后,“青铜禹迹”作为宁夏中卫的地方名胜更加声名远播。因此可以说,是俞益谟父子提升和打造了“青铜禹迹”这一久负盛名的宁夏黄河水利景观。

(三)感怀家乡山水,创作体现黄河水利文化的诗词与著述

据学者研究,俞益谟15岁入庠学,19岁中解元,20岁中武进士,22岁从戎入仕,此后二十余年在全国许多地方征战、服官,直至57岁致仕赋闲归乡,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地,(3)参见田富军:《清代宁夏籍湖广提督俞益谟生平考》(载《宁夏大学学报》2005年第6期);《清代宁夏籍湖广提督俞益谟家世考》(载《宁夏社会科学》2008年第3期)。平常在处理政事、军务之余,“性喜文学,多延博雅之士,于所至辄为诸生课文讲学,暇则集宾友考古为诗文”。[10]因此,俞益谟一生中撰写了大量诗文作品,仅目前存世的诗词就达131首。这些诗词作品按内容可分为写景、咏物、行军、赠答酬唱寿悼四大类别。(4)参见田富军、叶根华:《“试罢吴钩学咏诗”——清代宁夏籍湖广提督俞益谟诗词的思想内容探析》(载《宁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5期。其中,在他所创作的写景诗词中,不乏《芦沟晚霞》《青铜锁秀》《中洲朱柳》《过大清闸》等一些描写宁夏黄河水利及水利景观的诗作。这些诗作真实记述了俞益谟在短暂的回乡期间所感受到的家乡水利景观的别样之美。从其“唐汉平分万里流,中添一道入青畴。沿堤柳浪村村密,刺水秧针处处稠。”“色照黄河波有艳,彩飞绿野暮相宜。方期光耀随朝现,何事西晖日影移”等诗句中,可以感受到宁夏黄河及其汉、唐支流两岸相宜如画的美丽风景;从其“二水中分异旧时,河洲株柳少人知。虬枝偃盖宜仙岛,碧干撑天入凤池”的诗句中,又可对宁夏黄河中沙洲上生长的红柳,这一自唐代起成为灵州贡物的地方物产的生长形态产生一定了解。而这些都是能够体现宁夏黄河水利的具体文化元素。因此可以说,这些抒情寄兴和写景纪实性诗作表达了俞益谟对宁夏境内黄河景观的印象和感受,体现了俞益谟对家乡山水的热爱,也一定程度上在人们面前打开了一扇了解宁夏黄河水利及水利文化的窗口。

此外,俞益谟平生自起别号为“青铜”,晚年还汇辑毕生所撰大部分题奏条议、咨呈移会、檄行文告、尺牍启集、传记引文、序祝祭文,以及诗词对联等各类公文私牍和诗词文咏,将其编纂成包含12卷914篇丰富内容的重要著述,并自定名称为《青铜自考》。在《青铜自考》的开篇自叙中,他特作解释:因“吾庐”在“青铜之峡”,便“因之为号。”[11]以家乡地名作为跟随自己一生的别号,这自然体现着俞益谟对养育自己的桑梓故土怀有一份至诚至笃的深情,却也在无形之中随着其自身地位和社会影响的日益提高,一定程度地扩大了宁夏青铜峡地区在全国的知名度。再有,俞益谟晚年致仕赋闲期间,考虑到广武营的地方历史已有270余年,而长期以来地方诸事仅见于宁夏镇志的简略记载中,详细记载广武营地方事宜的专志阙如,便倡议编修广武营的地方志书,并组织李品香奇、高嶷、俞汝钦等人展开编纂工作。该书在他有生之年初步编成,在他去世后得以刊刻。《(康熙)朔方广武志》是宁夏现存的唯一一部自成体系的乡级志书,集中记录了清康熙年间广武营地方的地理风貌、乡土风情及屯田戍守等,书中的“山川志”“形胜志”“水利志”“边外水头志”“桥闸志”等子目,都有关于青铜峡水系形态及水利情况的记载。一定程度而言,该书的编纂与刊行不失为对清康熙年间宁夏广武营地方黄河水利的个案介绍与宣传。

二、俞益谟的家乡情怀中黄河水利情结形成之原因

由上述可知,俞益谟关心宁夏水利,崇祀治水英雄,歌颂水利景观,记录水系形态,这一系列体现桑梓情怀的有意无意之举,无不体现着他对家乡黄河水利怀有一份特殊的情感。梳理他作为地方乡贤造福桑梓的诸项义举不难发现,与黄河水利直接相关者所占分量明显偏重且着实可圈可点、影响深远;综观他作为文人及诗人所创作的与家乡有关的著述与诗词,与黄河水利相关的,以及描写和赞颂黄河水利景观的作品不乏其例,可见他的家乡情怀中挥之不去的黄河水利情结。

俞益谟这种对家乡黄河水利极其关注与重视的特殊情结,显然与广武营的独特地理位置、地理风貌及其乡人以引黄灌溉农业为主的生产生活方式有着直接的关系。据文献记载,广武营“东逾黄河界十五里,南至鸣沙界三十里,西至中卫张义堡界九十里,北至大坝堡界二十里。至宁夏一百六十里。”位于“西河要冲。山环河绕,密迩边塞,为灵、夏之襟带,实固、靖之藩屏。”浩荡黄河水势激湍,流经青铜峡口,潆洄曲折,不欲遽去,在这里形成九曲蜿蜒之势。广武营正好位于青铜峡的峡口地带,境内多山,仅有唯一一条引黄支渠,千百年来黄河水成了本乡百姓衣食所依的重要源头,乡民们世世代代得享引黄灌溉之利,农耕生产须臾离不开黄河水利。这种延续千年的客观现实决定了俞益谟对家乡的农田水利灌溉极为重视。在捐助修渠时,他慷慨地“省俸千金,以助浚渠之用,”并特意致信给乡人,嘱咐一定要专款专用,“必使源长润广,尤冀乡贤之调停耳。然不可假他端公用,致误一邑,而令一邑衣食源头久成涸滞也。”[12]并且,在得知工程“较筹所费,仅去公之所捐者半”时,他又让乡人“以其余者,岁购材力,添补修浚,务为百年之计。”可见,在俞益谟的心目中,引黄渠道乃是“一邑衣食源头”,绝不能使之“久成涸滞”,必须及时进行修浚和加固,不但要保证渠道“源长润广”,而且还要着眼长远“为百年之计”。唯有如此,农业生产才能得到保证,百姓生活才能得以改善。

正是出于对黄河水利的这份特别关注和重视,俞益谟在造福桑梓、表达家乡情怀的一系列举动中,尽管未必是有意使然,却在客观上与黄河水利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从上述所表现出的他与家乡黄河水利之间的关系来看,某种程度上俞益谟堪称是一位宁夏黄河水利建设的投资参与者、黄河水利景观的提升缔造者、黄河水利文化的记录和传播者,同时也是宁夏人民黄河水利文化信仰和习俗的引导和培育者。乡人在青铜峡峡口的神禹洞旁边专门为他修建“青铜君祠”以表达世代崇祀之情,或许有出于俞益谟与黄河水利有着不解之缘的因素考虑。事实上,俞益谟的这种黄河水利情结,恰恰也正是千百年来宁夏北部平原引黄灌区人民与黄河水利之间生生不息、紧密相连关系的一种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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