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马斯符号学视域下体育特色小镇建设
2021-12-29李鹏程梅艳玲
李鹏程,梅艳玲
(1.丽水学院 教师教育学院,浙江丽水323000;2.丽水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丽水323000)
20 世纪以来,著名符号学家索绪尔的“语言学转向”为形式主义、拉格学派、英美新批评和结构主义的形成提供了丰富材料,在世界人文科学研究上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使符号学成为人文社会科学的总方法论。而我国学界总是把法国的符号学与罗兰·巴特联系在一起,其实是格雷马斯创建了著名的符号学“巴黎学派”,当今法国符号学学者多是出自他的门下。体育特色小镇建设本身就是一种文化生产,对其研究也是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的一部分。符号学方法介入其研究,能更好地明确建设方向、目标、路径,更有利于审视当前体育特色小镇建设面临的淘汰或搁浅问题。
1 格雷马斯及其符号学理论
格雷马斯(Algirdas Julien Greimas 1917—1992),是结构主义学派最具代表性人物,是语言学家和神学家。在罗兰·巴特、胡塞尔和梅洛-庞蒂哲学的影响下,他从1965 年开始领导巴黎的符号语言学研究,有《结构语义学》(1966)、《论意义》(1970)、《论意义Ⅱ》(1983)、《符号学词典》(1979)等著作,论文集《符号学和社会科学》和著作《符号学——语言理论分析词典》(1979)是他与法国其他学者一道推动人文科学认识论和方法论的伟大基础构思成果,这些成果为符号学的巴黎学派奠定了基础,同时,格雷马斯也成为巴黎学派的核心人物。格雷马斯符号学突破索绪尔符号学二元结构模式,把主体引入符号,建立了符号的三元结构“符号—概念—主体”模式,其中主体符号学以索绪尔符号学理论为基点,认为能指是符号的载体,所指是概念,承认符号能指和所指之间具有任意性关系[1],强调主体在符号意义建构中的地位,但是在能指和所指之间引入主体,强调人的因素的重要性,以及它与世界互动形成的概念,又把概念赋予符号载体形成完整的符号结构。在语言学的研究中,可以理解为它从意义问题出发,认为叙事文由表层结构与深层结构组成,深层结构从叙事文表层结构“约简”而来,并在逻辑上是先于文本的,是叙事的原初表达形式。在组合化过程中生成表层结构也表现出格式的多样文本。其中,叙事深层结构中,“行动元”类似句法的主语,“行为”类似句法的谓语,由此建立了“行动元模式”与“语义方阵”,强调主体在符号意义建构中的地位,强化了连接“能指和所指”的中间场,被广泛运用于人类学、文化研究等相关领域。他创立的符号学方阵和运作的意义模型是其叙事语义学中最富独创性和应用性的贡献,引起了有关认识论和方法论观念方面的变革[2],是今日符号学研究意指分析方向或符号学语义学的主要代表,使我们清楚地知道哪里有意义哪里就有系统[3]。如果用格雷马斯的符号学来解读体育特色小镇建设就可以挖掘出文本表面语言下面的深层结构。通过对体育特色小镇的深层分析,我们能更好地把握其中的整体性和层次性,也能深刻理解体育特色小镇建设的“符号—概念—主体”的意义,清楚体育特色小镇建设模型调整的方向。
2 体育特色小镇与符号学的内在联系
符号所承载的信息是人类所“赋予”的,从符号学视角看,体育特色小镇是符号载体、符号规则和符号意义的统一。在体育特色小镇建设中,界定体育特色小镇的“符号—概念—主体”不能牵强附会,我们要从“体育特色小镇”这一概念的形成中去理解其符号学的意义。我们知道,体育特色小镇建设的提出是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过程中非常重要的一种生产,与时代发展需求紧密相连。其中体育特色小镇概念的形成也经历了“特色小镇”的启示、考量自身领域的现存绩效、政府重视指导规范、学界研究供策、现实生产建设检验的历程。(1)云栖小镇建设模式的启示。杭州云栖小镇是典型的产业集聚地,其在生产领域取得了重大成就,面对世界经济格局变化,表现出较强的应对能力,这种应对模式引起了政府职能部门的重视。2014 年,国家提出了特色小镇建设的方案,出台了一系列支持特色小镇建设的文件,并称其为经济发展新常态下发展模式的有益探索,赋予其经济转型升级、新型城镇化建设的使命,提出了争取到2020 年培育1 000 个左右各有特色、富有活力小镇的目标。(2)各级政府对体育特色小镇的重视。国家体育总局在国家关于特色小镇建设的精神引领下,开始构建国家首批运动休闲特色小镇试点项目,挖掘体育特色文化,彰显“体育”特色功能,发挥体育的风格、风貌、风尚与风情意义,创建以政府为主导、企业为主体、社会共同参与的体育产业创新模式,“特色小镇”建设在全国落地生根,国家体育总局第一批认定了96 个国家运动休闲特色小镇。(3)学者对特色小镇建设的概念理解。首先,解读政府文件,从体育特色小镇建设的内容、模型、评价体系等方面进行研究。例如,朱敏和瞿迪对国外运动休闲特色小镇的类型、特点等进行了旨在借鉴国外经验,发展我国体育特色城镇特色的研究;赵承磊以河南体育特色小镇建设为例,归纳总结了河南体育特色小镇建设的路径。这些研究大多从总体上围绕生产、生态、生活“三生”融合,选取某一区域的生产领域作为考察对象,以产、城、人、文四位一体的模式来探究体育特色小镇的建设。其次,基于产业升级需要背景中的相应对策问题研究。张慧婕和刘利对运动休闲特色小镇产业融合的内在条件和外在动力机制进行了研究;倪震、刘连发认为体育特色小镇建设路径应以资源禀赋为基础进行功能定位,以产业关联和技术创新为动力进行推动,以“深产业、多功能、精布局、新机制”为引领,保持“文化特色”;李昂、郇昌店、杜江认为体育特色小镇要明确政策监管和规划审定,杜绝项目仓促上马,在资金投入比例与资金的使用等方面要加强监管,强化产业融合,倡导“社群+产业”融合经营,提供多元公共服务,明确产权边界;李乐虎和黄晓丽认为体育特色小镇建设是“体育+”而不是“+体育”,建设过程中,体育产品设计要符合我国人民的需要,要关注禀赋,尊重历史,以多元化模式展开。
从以上的研究结果可以发现,体育特色小镇的是一个非区域性、非实体性、非行政性的概念小镇,是一个拥有内涵后被赋予的符号,而小镇建设恰恰就是这种符号的生产。符号的能指和所指之间通过任意性关系构成,在体育特色小镇概念中,能指指向了拥有体育内涵的集聚地代表,所指指向聚焦在这个集聚地背后的衬景,是建设的意义,没有这个衬景体育特色也就无法彰显其存在的意义。而这个任意性的关系,在体育特色小镇的概念中表现为一个多元的要素,这个要素又是体育特色小镇能指的具体。符号的意义产生于符号系统内部,符号意义的依托是符号之间的关系,体育小镇作为建设的主体,如何建设,建设什么,应该在其所指中寻找。所以对这个符号进行建设,一则要对这一符号的构成进行系统的分析,确立建设这一符号模型的体系,更要在它的形成与发展的时代场域中寻求这一体系的具体,指向体育特色小镇建设的所指部分的提升。同时更应该注意,当这个符号被生产成商品的时候,它的价值表现耗费在的人类劳动的物质外壳上,再现了劳动力创造的价值。因此它不仅表现在物质生产层面,还表现在交换层面的生产。当然,在当今社会中符号也渗入权力话语、意识形态及其他社会关系,更是生产者自身的生产表达。当这些生产完成时,商品符号就进入交换与消费境界。此时商品符号的景观意义便发挥作用,特别是在消费决定生产的时代,商品的景观更富有可持续的意义。
3 符号语义中体育特色小镇及其建设的主体的构成
体育特色小镇建设是一种文化生产。作为一种文化,在其结构定义上,有其物质层、制度层、行为层和心态层几个方面,其中,物质层和行为层是表层,是符号学能指部分,是符号的载体,而制度层是中层,心态层是深层,是符号意义的所指。体育特色小镇作为一种特殊文化从文化的物质、制度、行为和心态文化中抽象出来,具有文化的普遍性,又具有体育文化的特殊性。当抽象体育特色的特殊集结为一个聚集体被强化提升与发展创新的时候,建设的方向与路径又与生产的方式与方法相结合,重构了一个建设的综合体,这个综合体所体现的符号与文化符号意义相近。当建设这个综合体时,它的意义略有差异。就体育特色小镇建设来说,建设等于生产,它集中表达于马克思生产理论所阐述的四种生产中。在物质生产、精神生产、社会关系生产及人自身生产模型中,物质生产和人自身生产依旧体现在表层的能指,是符号的载体;精神生产则是所指的深层,是符号的意义;社会关系生产是符号的中层表达[4]。在此描述中,四种生产看似是独立的部分,其实它们又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否则就不能构成体育特色小镇建设的整体交互,体育特色小镇也不能成为文化生产。体育特色小镇作为主体介入符号的能指与所指中成为重要的硬壳,通过能指彰显它是什么,通过所指表达它的意义和作用。在这一硬壳里体育是一个不确定的概念,在不同场域的运用并不相同,时而是个总称,时而又表现为一种具体,每个具体在硬壳中同样是一个主体。例如篮球小镇、乒乓球小镇等等与特色小镇的其他领域一样,是独立的符号主体。就中国矿业大学的“智慧小镇”来说,它既是“人工智能”开发与创新的集聚地,也是软件硬件开发的集聚地,是由一个拥有与“人工智能”高度相关的产业或事业体集结而成的。在体育特色小镇建设上,根据组成要素的影响力支撑强度,来确立建设的方向和目标,构筑消费社会里美丽的体育景观。
4 符号学视域中体育特色小镇建设目标与路径
格雷马斯符号学把主体置入能指与所指中间,构成三元结构模型,依据体育特色小镇概念的形成逻辑,建设体育特色小镇。首先要审视体育特色小镇能指范畴,明确修补或提升能指的物质与行为层意义,把握主体的空间,发展所指的能量。
4.1 符号学视域中体育特色小镇建设路径
特色小镇的概念形成于我们国家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背景之下。特色小镇肩负调整经济结构,使要素实现最优配置,提升经济增长的质量和数量使命;担负提高供给质量的办法,推进结构调整,矫正要素配置扭曲,扩大有效供给,提高供给结构对需求变化的适应性和灵活性,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更好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需要,促进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为需求侧的投资、消费、出口提供劳动力、土地、资本、制度创造、创新等要素责任。体育特色小镇是供给侧为需求侧提供的一个带有诉求的创新要素。由此,体育小镇建设就会受到供给侧和需求侧的双重理解和双重影响,而终极目标是建立一个最优配置的经济结构体,满足消费者的需求。这一终极目标的确立就决定了体育特色小镇建设的所指方向,当然这时的小镇是拥有丰厚的基础的,是结构的优化和要素的配置,可以释放实体经济的活力,而不是无中生有进行新的构建。因此,在符号学语境中体育特色小镇建设,首先是审视与修补体育特色小镇能指部分,对照当前社会发展需求状况,查阅体育特色小镇的物质文化层面和行为文化层面的丰满度、制度文化的完善度、心态文化层的倾斜度,并在世界一体化的要求中,在国家政策体系范围内,对照物质生产、精神生产、社会关系和人自身生产的模型结构,与体育特色小镇的文化层面形成对应关系,适时调整模型的砝码,让体育特色小镇建设在动态中完成平衡与发展。
4.2 符号学视域中体育特色小镇建设目标
人的发展是与社会发展紧密联系的,当今我们国家社会发展的主要矛盾已经由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和落后的生产力之间的矛盾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从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可以发现,体育特色小镇建设的当前目标应该是紧紧围绕人们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展开,围绕影响人们对美好生活需要的不平衡不充分展开,而这两个展开恰恰是特色小镇建设的所指——是符号学意义的所在。因此,在符号学视域下的体育特色小镇建设过程,首先应该是盘点小镇的能指部分,清楚地知道小镇建设前的基础状况,了解体育特色小镇发展在不充分与不平衡的状况中的优势度,进而强化发挥集聚地优势。这个盘点正是对体育特色小镇概念确定的非区域非行政的缘由的审查,正是国家政策体系要求的标准及其建设审批的基础。体育特色小镇的主体确立,更彰显的是体育要素的特色的硬壳,以及人们对这个硬壳的认同程度和其功能的发展空间预判,如果这个硬壳没有先前的建设前提它也不能成为此符号的主体,更没有其后的发展空间和建设,由此才会拥有特色小镇建设的所指——意义的范畴。
4.2.1 体育特色小镇建设的基础盘点
国家发改委在特色小镇申报指南中,已经明确解释了特色小镇的具体的条件:申报面积3~5km2,核心用地1 km2;总投资额为3 年间投资30亿到50 亿元;产业方向为发展国家扶持的七大产业和十六大历史经典产业;发展使命是区域经济的发动机,是转型的试验田。在申报过程中,县市申请要求待申报特色小镇要委托有规划、经济资质的单位来规划申报材料;省、自治区和直辖市特色小镇的申请要派遣专家实地考察、调研,填写专家意见;国家级特色小镇的申请要国家住建部村镇司会同国家发改委规划司体育总局复合评估,现场抽查,再认定发布[5]。从不同级别的小镇项目申请过程我们就可以发现,审批过程就是对特色小镇能指的盘点过程,对于体育特色小镇来说只是在小镇的主体认定上加重了体育的要素。体育总局要求,体育特色小镇申报要满足以下5 点要求:首先是交通、自然生态和人文环境好;其次是体育工作有基础,运动休闲方面有特色;第三是近5 年内无事故、无环境污染、无生态破坏、无群体性事件、历史文化遗存无破坏;第四是政府对发展运动休闲特色小镇提供政策保障;第五是体育特色小镇建设能推进脱贫攻坚工作。另外,在其他项目申请指南中我们可以发现,专家评审的方向在于学术价值或应用价值,对国内外研究状况的总体把握程度,研究内容、基本观点、研究思路、研究方法、创新之处,课题负责人的研究积累和成果,并根据不同的权重进行综合评价,得出项目研究的可行性。它明确判断了项目的承载力,能解决什么问题,发展空间和创新力,对体育特色小镇的前期与未来进行了盘点,同时,也对体育特色小镇的当前问题提出不同层面的修补性建议,以发动体育特色产业的引擎。
在不同层面的项目申请指南中,我们理解到体育特色小镇建设的基础盘点建设的意义,它肯定以往,预示未来。但是,对于申报者来说,确实要把基础的认定做实做牢,并且适时监督盘点,不可盲目跟风或盘点缺位[6],否则,就会出现符号选择方向的异化,致使这一符号的能指失存,所指落空。
4.2.2 体育特色小镇建设的所指方向
体育特色小镇建设的所指——符号的意义所在,要紧紧围绕体育要素功能的意义,其中小镇建设能推进脱贫攻坚工作就是一个重要的指标。如果我们仅仅局限于体育功能的某一方面,建设的方向就会出现偏差,意义就会失衡。因而,在体育特色小镇建设的符号意义中,更要把它置于世界一体化和国家发展的现实基础的整体中。首先要清醒地认识到世界经济的普遍交往和我们国家改革开放的格局已经形成,而体育是一个外来概念,它在西方霸权与坚船利炮的裹挟下进入我国,并与我国时代思想相碰撞进而发展起来,这一前提背景告诉我们体育特色小镇建设的优势与劣势,机遇与挑战,然后才是对国内外体育要素的选择与功能的发挥进行有效整合。我们知道我们国家当今的社会主要矛盾是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与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我们还知道体育拥有个体和社会两方面的功能。在个体功能方面表现为:强身健体、健康心理、人际交往、休闲娱乐和生命美学的功能。在社会功能方面表现为:教育、政治、经济和文化功能。这两方面的功能与社会主要矛盾形成对应,体育特色小镇建设的空间重点体现在满足人们美好生活需要,而如何满足就得在现实的不充分与不平衡的状况里从体育两大功能中去寻找建设的重点与空间。体育特色小镇建设是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背景中提出的,体育产业事业的双轮驱动双翼齐飞局面已经形成,充分利用与开发这一引擎是体育特色小镇的重要动力,由此也确定了体育特色小镇是一个产业集聚地方向。2019 年我国在国家发展规划中提出了《“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其中明确“共建共享、全民健康”是建设“健康中国”的战略主题。而全民健康是建设健康中国的根本目的,有利于增强人民获得感,由此也强化了体育对个体功能作用的发挥,为小镇符号意义树立方向,即在产业引擎中朝向健身、休闲、娱乐、交往的生物生命之美和人的精神生命之美的磨砺。
4.2.3 体育特色小镇建设主体的强度
格雷马斯符号学的作用在于它把主体置入能指与所指中间,构成三元结构模型,强调的是主体意义。在格雷马斯符号学视域中体育特色小镇建设,重点要倾向于体育特色小镇主体建设的意义。我们国家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国家,因此,体育的社会功能就拥有了明确的指向,但它又是一个媒介,通过此媒介的教化功能完成媒介的传播,媒介是中立的,故此对此媒介的功能导向的把持是体育特色小镇主体建设的重中之重。
第一,符号主体硬壳的保持。鲜明的体育特征、浓厚的文化气息、良好的生态环境、惠及于民的健康特色,是一幅与经济社会相适应和全民健身相融合的发展格局的美丽图景。这道美丽景观从构思到落地,激起拥有不同思想的人无数的遐想。实施中政府的考量、投资者的希望与享受者的诉求在小镇的建设中产生了分歧,体育特色小镇建设异化了,而异化的原因与资本的增殖密切相关。经济杠杆、土地经济导向与体育功能服务的经济产值在两条轨道上不能重合,这也是2014 年国家体育总局审批的96 家体育特色小镇建设在2016 年的考核中大多数面临搁浅或淘汰的重要原因。国家和投资者投入大量资本,结果事与愿违,致使符号主体的硬核空置,产业集聚失意。由此可见,在公共服务主体中,社会资本的融入范围与回报形式的修补是符号主体回归的必要手段。
第二,主体要素功能开发与监控。作为体育特色小镇建设的主体,其核心要素与体育密切相关。与竞技体育相关的要素虽然已经被国人接受,但在国际范围内优势并不明显,可它们又是当代人所喜欢的内容,由其构成特色小镇的热点。在举国体制下的竞技体育发展进程中,我们要以国家竞技体育基地来考量小镇的意义,审视竞技体育要素的时代光芒。例如河北正定县乒乓球训练基地、中国高原训练基地、体操训练基地等都拥有良好的主体基础优势,且影响较大,国家对基地的政策比较好,训练形式、管理制度规范有序,已经拥有了物质生产、精神生产、社会关系生产和人自身生产的四方面的基础。由此形成的小镇只需调整四种生产的平衡就可以取得特色的优势,同时,其与国家发展,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相融合,不会产生与国家意识形态相背离的教育或行为模式。对于体育特色小镇发展的需求,秦皇岛的足球训练基地,为我们国家培养了很多优秀的足球运动员,足球对世界的影响力在我们国家同样有效。国家多年的投资经营,已经产生了作用,聚集成地,同样是优势产业。在我们国家这样的优势地很多,它们能为解决人民对美好生活需求与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贡献力量,是好的产业集聚地。
竞技体育要素经过国家几十年的经营,形成庞大的优势基础,是良好的特色前提。与其相对应的中国传统体育文化,经历了上下五千年的历史积淀,其物质文化生产和精神文化生产、社会关系生产及人自身生产的基础同样雄厚。从休闲娱乐到健身养生,从集体演艺到个体秘传,使其拥有了神秘的色彩也有着追求的向往。2014 年武当山下的禅修小镇,就是基于传统文化提升的小镇,是能够满足人们对“禅修”境界追求的圣地,也是平衡近年来人们四处追寻庙宇文化的补充[7]。少林寺的武术文化为河南登封创造了丰富的物质与精神财富。少林已经是世界名牌,体育特色小镇建设就应该审视这样的要素影响,评估其发展空间与时代意义,进而使体育特色小镇主体的硬壳坚固牢实。中国传统体育文化的基础状况良好,如何发展与评价其符号意义建设也是重要的考量因素[8],但是我们在发展传统体育文化的过程中,对其发展的监控更要适时全面,历史不能忘记,要利用传统体育文化的不同功能,发挥引领人的不同作用。
在世界的普遍交往和生产模式发展改变中,新的体育文化形式随着社会的发展也在不断涌现,在中西体育文化交融中也不断形成新的体育文化形式,这些新兴体育文化在体育特色小镇建设过程中也是重要的主体要素[9]。虽然有些新兴体育项目不能单独支撑起特色小镇的重任,但这些新兴的体育项目往往是以组合的形式呈现给市民的。攀岩、电子竞技、体育舞蹈、轮滑、定向运动与野外生存、素质拓展等等对团队合作训练、亲子训练、意志磨炼或个人挑战能力培养[10]的作用得到了市民的认同,有很多景区已经把它们作为吸引游客的重要手段,其中泰安方特就是成功的典型案例。它为新兴体育项目组合独立成镇提供成功经验,在考量与评价体系中提供了时代性的建设意见,但是新的项目组合开发推动力不强,新的组合形式仍需新的生产催动[11]。
第三,体育特色小镇主体科学介入。存在的就是合理的,但它又是随着社会发展逐渐灭亡的,作为符号的主体的体育要素更具有时代性,时代的生产方式影响其存在方式。新的时代科学技术的发展突飞猛进,科研成果开始对人展开研究。每一种体育要素对身体发展的影响都可以用科学的工具进行测量及进行科学的评价。从参与者身体的外在变化到参与者的内在状况已经受到大众性的关注,人们已经开始追逐其所参与的项目功能的全面性和对自身发展影响的特殊性。对个体来说,参与的项目对身体健康、心理健康、社会适应的哪方面起到作用,起到多大的作用都能用某些数据说明,更能用数据监控[12]。因此,在体育特色小镇建设过程中,符号主体的科学意义与动态发展空间要与科学技术的发展相融合,与时俱进。
体育特色小镇的建设,在格雷马斯符号学的视域中,是一个前期盘点、中期审视、后期预测考核生产的过程,每一个步骤里都充满了代表性的意义,每一个部分又都是一个符号形成与再发展的过程,在社会发展的整体里它永远是一个系统,是一个局部。因此在新的生产过程中,固有的都是基础,建设的都是整体模型中的部分,平衡、发展、破坏平衡、再发展,在动态中循环着符号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