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城博物馆“镜鉴古今一馆藏铜镜专题展”展出的中国古代铜镜

胡春良

（山西宇达青铜文化艺术股份有限公司，山西夏县 044402）

中国古代铜镜历史悠久、制作精良，形态美观，图纹华丽，铭文丰富，是我国古代青铜艺术文化遗产中的瑰宝，具有十分重要的历史文化价值和审美艺术价值。从4000 多年前的新石器时代齐家文化的七角星几何纹镜到近代玻璃镜的出现，古代铜镜经历了漫长的发展历程，并形成了独具时代特色的艺术风格。铜镜是中国古代一种生活用品，也是古人对美的追求。由最早的止水照容到铸鉴盛水，直至新石器时代齐家文化出现铜镜，之后经过夏商、西周、春秋战国，至汉唐臻于繁荣辉煌，而宋元逐渐衰退，在清代，西方玻璃镜传入之后，铜镜的历史使命才宣告结束。为展示古人的生活状态、审美情趣、古代匠人精神以及艺术追求，运城博物馆精心策划了“镜鉴古今——馆藏铜镜专题展”（见图1）.

图1 “镜鉴古今”专题展

1 “镜鉴古今一馆藏铜镜专题展”介绍

此次展览以铜镜的不同功用分类，从“明镜以鉴形”“神镜佑人间”“信来赠宝镜”“美镜惠天下”等角度，形象阐述了古代先民对铜镜在照容鉴形、驱邪佑福、爱情信物、商品流通等方面的实际功用、精神寄托和心理诉求。或古拙简朴、或造型奇异、或纹饰精巧……110 面铜镜，产自战国至明清，横跨两千多年。

展出的铜镜，既有“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的政治故事的反映，也有“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的审美情趣的展现，更有“昔有夫妻将别，破镜各执半为信”的爱情坚贞的描述，既体现了较高的工艺水准和艺术价值，也再现了铜镜在漫长历史时期的发展、演变与延续。

本次展览5 月18 日开幕，8 月15 日结束。展览除运城博物馆馆藏品外，山西博物院、平陆县博物馆、临猗县博物馆等文博单位收藏的部分铜镜也在此展出（见图2）.

图2 展览现场

2 “镜鉴古今一馆藏铜镜专题展”铜镜介绍

古代铜镜的形制、纹饰和铭文的发展变化，记述了先民们的艺术想象力和社会文化观念，又显现出铜镜文化自身的系统性和时代特征，是人们今天认识和研究古代社会的重要物质载体。同时，铜镜也是古代铸造的重要科技成就。本文选介部分展出的铜镜，共同领略古代灿烂的青铜文明。

2.1 “明镜以鉴形”，实用功能的铜镜

“明镜以鉴形”展览单元，主要从铜镜的基本功能和基本寓意方面展开。展示的铜镜以精美的纹饰、精工的制作、以及铭文，诠释了铜镜的美好寓意。

远古时期，人们是以水照面的，铜镜一经产生，便成为古人不可缺少的照容用具。佳人览于镜，“懒起画峨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相交映。”文人感于镜，“宿昔青云志，蹉跎白发生。谁知明镜里，形影自相怜。”君王鉴于镜，“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明得失。”

草叶纹“见日之光，长毋相忘”铭镜(见图3)，汉代，直径160 mm.山西博物院藏。此镜装饰以草叶纹，并有“见日之光，长毋相忘”，乃汉代铜镜精品。

图3 草叶纹“见日之光，长毋相忘”铭镜

凤鸟纹镜（见图4），唐代，直径154 mm.山西博物院藏。唐代是铜镜制作的一个高峰时期。此镜以“凤鸟纹”为装饰，体现了古代凤鸟的文化崇拜，动感十足，寓意美好。

图4 凤鸟纹镜

河塘双凫纹镜（见图5），宋代。直径66 mm.运城博物馆藏。此镜以河塘中的两只水鸟构图，富有生活情趣。

图5 河塘双凫纹镜

花卉纹镜（见图6），宋代。直径200 mm.临猗县博物馆藏。此镜装饰以各种花卉图案，花团锦族，而又错落有致，构图线条精致，十分精美。

图6 花卉纹镜

菊花纹镜（见图7），宋代。直径165 mm.运城博物馆藏。菊花是花中高洁之士，与梅兰竹并称四君子，以菊花装饰，体现了古人对菊花的特别爱好。

图7 菊花纹镜

花卉纹亚字镜（见图8），宋代。直径143 mm.运城博物馆藏。此镜以“亚”字形为造型，装饰以花卉纹。是宋代“亚字镜”的经典器型。

图8 花卉纹亚字镜

双凤纹带柄镜（见图9），金代。直径111 mm.运城博物馆藏。此镜也是古代凤鸟崇拜的物质反映，双凤呈祥，幸福美满。在功能设计上，有柄，更适合握拿。

图9 双凤纹带柄镜

葡萄花卉纹菱花镜（见图10），唐代。直径202 mm.山西博物院藏。葡萄纹是唐代铜镜常见的纹饰，葡萄、花卉装饰，造型为菱花形，既是一件实用功能的铜镜，又是一件唐代艺术精品。

图10 葡萄花卉纹菱花镜

鸳鸯荷叶纹镜（见图11），金代。直径106 mm.山西博物院藏。鸳鸯和荷花是传统的吉祥元素，以二者装饰，表达了和谐美满，爱情长久的美好祈愿。

图11 鸳鸯荷叶纹镜

2.2 “神镜佑人间”，铜镜的神灵崇拜

“上大山，见神人，食玉英，饮醴泉，驾非龙，乘浮云，白虎引，直上天，赐长命，保子孙。”铜镜在古代具有引导灵魂升天的神异功能，两汉时期的神兽镜、博局镜、神人车马镜，以及唐代的仙人镜中都有四神、羽人、西王母、东王公、伏羲、女娲、王子晋、赤子松等神仙形象。这也反映了当时人们希望通过铜镜能实现长生不老，羽化登仙的愿望。这类题材的铜镜就是这种信俗的物质见证。

“神镜佑人间”展览单元展出了神灵崇拜题材的铜镜精品。

“东王公”“西王母”画像镜（见图12），汉代。直径192 mm.山西博物院藏。“东王公”“西王母”是经典的神仙形象，以此画像入镜，反映了人们心目中的仙境仙人形象。

图12 “东王公”“西王母”画像镜

八卦词铭镜（见图13），宋代。直径181 mm.山西博物院藏。以八卦词入境，宗教意味浓郁。文字制作精美，反映了宋代高超的制镜技艺。

图13 八卦词铭镜

蟠螭纹镜（见图14），战国。直径158 mm.山西博物院藏。蟠螭纹是传统装饰纹样的一种，是中国青铜器上的装饰。螭是传说中的一种没有角的龙，张口、卷尾、蟠屈。有的作二方连续排列，有的构成四方连续纹样。一般都作主纹应用。

图14 蟠螭纹镜

乳钉神兽纹镜（见图15），汉代。直径105 mm.平陆县博物馆藏。以神兽纹为主纹饰，间饰以乳钉，装饰效果强烈。

图15 乳钉神兽纹镜

三龙纹镜（见图16），战国。直径185 mm.山西博物院藏。龙是古代重要的精神图腾，三龙腾跃，威严威猛。

图16 三龙纹镜

神人神兽画像镜（见图17），汉代。直径128 mm.山西博物院藏。神人神兽，是神灵崇拜的重要元素，以此题材入镜，反映了人们对仙国的向往。

图17 神人神兽画像镜

四乳四螭纹镜（见图18），汉代。直径125 mm.运城博物馆藏。螭纹和乳钉同时装饰，反映了蟠螭纹在青铜器上应用的演变。

图18 四乳四螭纹镜

四山镜（见图19），战国。直径113 mm.山西博物院藏。以“山”字入镜，反映了智者乐山，人与自然和谐一体的追求。

图19 四山镜

四神博局纹镜（见图20），汉代。直径225 mm.平陆县博物馆藏。四神，指古代最为流行的四种灵兽：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博局，指的是棋盘，也指聚赌之所。此镜，有强烈的浪漫主义色彩。

图20 四神博局纹镜

星云纹镜（见图21），汉代。直径156 mm.山西博物院藏。星云镜是铜镜的战国风格向汉风格过度的证物。以星云纹装饰，反映了古人一定的宇宙观。

图21 星云纹镜

2.3 “信来赠宝镜”，铜镜的美好情感

唐·朱昼《赠友人古镜》云：“我有古时镜，初自坏陵得。蛟龙犹蟠，魑魅幸月蚀。摩久见菱蕊，青于蓝水色。赠君将照色，天使心受惑。”作者将古镜赠友人，希望朋友能以镜明身，不被世俗迷惑。

古代铜镜图文华丽，铭名丰富，功用和内涵丰盈。除了照容和宗教功用外，还承载着人们对追求福禄、长寿、平安、祈年、吉祥、圆满、子嗣繁盛、珍爱友谊等愿景。铜镜也广泛应用于婚嫁、节庆典礼中，被当作信物、礼品使用。

“信来赠宝镜”展览单元，展示的就是作为“信物”功能的铜镜精品。

状元及第镜（见图22），明代。直径96 mm.运城博物馆藏。古人把“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称为人生四大喜事。“状元及第”，就是读书人最美好的愿望和追求。快意人生。功名有成。

图22 状元及第镜

富贵长命镜（见图23），明代。直径111 mm.运城博物馆藏。“富贵长命”体现了人们福寿的追求，也是世俗人生的理想之一。

图23 富贵长命镜

海兽葡萄纹镜（见图24），唐代。直径110 mm.运城博物馆藏。海兽葡萄镜主要流行在唐高宗、武则天时期，也被称为瑞兽葡萄纹镜。这种葡萄镜的纹饰配置，是把六朝末年在中国已经流行的葡萄纹样与四神十二辰镜或四兽镜、五兽镜、六兽镜等纹样结合起来，并将它们自由变化的产物。也是唐镜中代表性器形，留存珍品众多。

图24 海兽葡萄纹镜

家常富贵四乳镜（见图25），汉代。直径100 mm.运城博物馆藏。此镜，反映了人们对家业兴旺，富贵永驻的期盼。

图25 家常富贵四乳镜

鸾凤呈祥镜（见图26），明代。直径225 mm.运城博物馆藏。此镜是美好爱情的信物，鸾凤呈祥，琴瑟和谐，幸福美满。

图26 鸾凤呈祥镜

神人龟鹤齐寿镜（见图27），金代。直径168 mm.运城博物馆藏。龟鹤是长寿的重要象征，与神人形象一起装饰，反映了古人希望长寿升仙的朴素愿望。

图27 神人龟鹤齐寿镜

双童戏莲葵花纹镜（见图28），唐代。直径143mm.山西博物院藏。儿童戏莲，是美好生活的幸福图景，同时饰以葵花纹，表达了人们对家园的热爱。

图28 双童戏莲葵花纹镜

双鱼纹镜（见图29），金代。直径150 mm.运城博物馆藏。鱼，被赋予诸多美好的意向，如“年年有余”“富贵有余”等等，此镜是传统吉祥题材，体现了人们对幸福生活的向往。

图29 双鱼纹镜

杂宝纹镜（见图30），明代。直径127 mm.运城博物馆藏。杂宝，指的是所取宝物形象较多，元代有双角、银锭、犀角、火珠、火焰、火轮、法螺、珊瑚、双钱等，明代又新增祥云、灵芝、方胜、艾叶、卷书、笔、馨、鼎、葫芦等。表达了多种希望和祝福。

图30 杂宝纹镜

长宜子孙镜（见图31），汉代。直径145 mm.运城博物馆藏。这面铜镜，以“长宜子孙”为铭，希望子嗣繁盛，富贵绵延。

图31 长宜子孙镜

2.4 “美镜传天下”，存世的铜镜珍品

铜镜是中国古代留存的重要文化遗产，也是青铜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美镜传天下”展览单元，展示著名的湖州镜精品，以及其他留存于世的铜镜精品。

南宋湖州（今浙江吴兴）铸造的铜镜。多作葵花形，亦有圆形和方形亚字形、桃型。一般都素背，背上铸有商标性质铭记，如“湖州真石家念二叔照子”、湖州石十五郎真炼铜照子”、“湖州薛晋侯造”等。

“湖州真石三十郎家照子”葵花纹镜（见图32），宋代。直径109 mm.运城博物馆藏。这是湖州镜的典型器物。

图32 “湖州真石三十郎家照子”葵花纹镜

湖州“一尘不染”方镜（见图33），明代。直径86 mm.山西博物院藏。铸有铭文，表达了一种情怀和追求。

图33 湖州“一尘不染”方镜

湖州真石家念二叔照子方镜（见图34），宋代。直径112 mm.运城博物馆藏。这也是湖州镜的典型器物。

图34 湖州真石家念二叔照子方镜

湖州菱花镜（见图35），宋代。直径85 mm.运城博物馆藏。菱花形，是湖州镜最为常见的造型。

图35 湖州菱花镜

“阴精百炼”八卦纹铜镜（见图36），唐代。直径209 mm.山西博物院藏。铭文做工精细，八卦纹纹饰精美，是宗教题材铜镜的精品。

图36 “阴精百炼”八卦纹铜镜

龙虎镜（见图37），汉代。直径136 mm.运城博物馆藏。龙虎风云际会，生动传神，具有汉代浪漫主义风格。

图37 龙虎镜

十二生肖八卦纹镜（见图38），唐代。直径192 mm.山西博物院藏。十二生肖，是中国人的生命密码，也是吉祥物，以十二生肖和八卦纹同时入镜装饰，既有生肖崇拜，也有宗教功能。

图38 十二生肖八卦纹镜

仙人乘槎赏荷镜（见图39），元代。直径138 mm.运城博物馆藏。仙人乘着木筏赏荷，一种超凡脱俗的仙风仙境，令人向往。

图39 仙人乘槎赏荷镜

仙人骑兽菱花镜（见图40），唐代。直径165 mm.山西博物院藏。此镜是唐代常见的器型，仙人骑兽，反映了人们对得道成仙的渴望。

图40 仙人骑兽菱花镜

准提菩萨咒文镜（见图41），元代。直径96 mm.山西博物院藏。准提菩萨，一般指准提佛母，其以“准提咒”见称，曾为显密佛教徒所知的大菩萨。在禅宗，则称之为‘天人丈夫观音’，以准提为观音部之一尊，深尊崇之，日本东密以准提为六观音之一、摄于莲华部（千手观音、圣观音、马头观音、十一面观音、准提观音、如意轮观音）中。独台密以七俱胝佛母准提经之经名，准提入于佛母中以为佛部之尊。“准提”是清净的意思，表示此菩萨心胜清净，皎洁。此镜就是以“准提咒文”为铭。是宗教题材的铜镜珍品。

图41 准提菩萨咒文镜

2.5 匠心与匠作，铜镜高超制作技艺

铜镜是我国古代文化遗产中的瑰宝。我国开始铸造和使用铜镜，相传起始于黄帝时期，距今约5000 年。《轩辕皇帝传》说:“帝因铸镜以像之，为十五面，神镜宝镜也。”考古发掘出现存最早的铜镜距今约4000 多年，这表明我国铸造和使用铜镜的历史相当久远。铜镜的发展经历了早期(齐家文化与商周)，流行(春秋、战国)，鼎盛繁荣(汉、唐)，衰落(宋、元、明、清)等几个阶段。铜镜除了鉴容以外，随着社会的发展，逐渐产生了另外一些用途，如以铜镜为赏赐，以铜镜为信物，以铜镜为聘礼，以铜镜为布施，以铜镜为装饰品等。铜镜在形制方面多为圆形，也有方形和菱花形等。中国古代铜镜不仅种类丰富，器形华美，而且铭文有记录了丰富的古代社会、历史、人文信息，有着很高的价值。同时铜镜又是重要的铸造科技成就。“镜鉴古今”展出了青铜器，又体现高超的铸造技术水平。在表面装饰上，有彩绘，描金等工艺；在铸造成型方面，体现了优良的成型效果，表面没有砂眼和变形等缺陷。同时，对一些纹饰复杂的铸件，复印效果非常好，线条流畅；在造型设计方面，多种题材并用，形象生动，艺术效果非常号。

螭纹彩绘铭文镜（见图42），汉代。直径210 mm.山西博物院藏。彩绘色彩非常丰富，历经两千余年岁月，仍然十分艳丽，与螭纹共同营造了极强的装饰艺术效果。

图42 螭纹彩绘铭文镜

雀绕花枝菱花镜（见图43），唐代。直径130 mm.山西博物院藏。在造型设计方面，十分逼真传神，铸造技术优良。

图43 雀绕花枝菱花镜

折枝花卉葡萄纹葵花镜（见图44），唐代。直径190 mm.运城博物馆藏。多种纹饰共用，设计传神，铸造精美。

图44 折枝花卉葡萄纹葵花镜

花卉纹镜（见图45），宋代。直径200 mm.临猗县博物馆藏。线条细密，铸造复印效果好，没有断线等铸造缺陷，体现了高超的制模水平和铸造成型效果。

图45 花卉纹镜

月宫故事镜（见图46），唐代。直径155 mm.山西博物院藏。在艺术造型设计上达到了很高的水平，人物形象逼真传神，极具艺术感染力，很好的拓展了铜镜的情感表达。

图46 月宫故事镜

海兽葡萄纹镜（见图47），唐代。直径215 mm.山西博物院藏。体现了唐代海兽葡萄镜最好的制作技艺水平。

图47 海兽葡萄纹镜

湖州“薛惠公造”带柄镜（见图48），宋代。直径179 mm.山西博物院藏。既注重艺术设计，又注重功能设计，加上铸有铭文，代表着湖州镜的技术水平。

图48 湖州“薛惠公造”带柄镜

素面镜（见图49），明代，直径236 mm.运城博物馆藏。此镜虽为素面，但在铸件的成型方面水平很高，镜面平整，线条顺畅，没有变形，铸工优良。

图49 素面镜

描金花蝶纹镜（见图50），清代。直径106 mm.山西博物院藏。此镜代表了清代描金装饰工艺的水平，图案精美，动静谐趣。

图50 描金花蝶纹镜

描金花卉纹镜（见图51），清代。直径138 mm.山西博物院藏。这也是一件清代描金装饰的精品铜镜。图案繁缛细密，错落有致，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

图51 描金花卉纹镜

3 结语

运城博物馆“镜鉴古今一馆藏铜镜专题展”不仅展示了馆藏铜镜艺术精品，同时展出了山西博物院、平陆县博物馆、临猗县博物馆等文博单位收藏的部分精品铜镜，梳理了铜镜的发展脉络，展示了不同时代的铜镜成果，在文化、功能等方面对铜镜进行全方位介绍，既是文化艺术的盛举，也是铜镜科技成就的总结展示。光耀世界的铜镜文明，构成了中国青铜文明的人文恒久的艺术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