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天津融资租赁业快速持续发展的原因分析

[摘要]中国的融资租赁业发展起步于改革开放的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相对于国际上的发达国家比较晚，天津融资租赁业的起步又比北京和上海等中心城市晚。进入本世纪初，全国的融资租赁业普遍不景气，天津市的融资租赁更是非常薄弱，尚不到1亿元的业务规模。在此条件下天津融资租赁业奋力追赶，逐步快速并持续地发展了起来，达到了全国1/3的比重。本文对此作了历史回顾，而且对其快速持续发展的原因做了系统的分析。

[关键词]天津 融资租赁业 快速 持续 发展原因

天津融资租赁业经过本世纪初数年的准备，并借助此后天津滨海新区开发开放纳入国家发展战略的重大机遇，实现了异军突起，获得了非常快速的发展。并且在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影响下，从2015年之后，天津融资租赁业的业务规模一直保持在全国1/3的比重。历史上天津融资租赁业实现异军突起和快速发展的原因是什么？这不仅是经济金融学界，而且是经济金融业界非常感兴趣和关注的问题，更是亟待我们研究和阐述的重要问题。

1  天津融资租赁业快速发展前的国际国内相关发展情况概述

在天津融资租赁业获得快速发展前的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融资租赁业在国外相当多的国家是仅次于银行信贷的第二大金融工具，也是一种重要的投资方式。当时拥有融资租赁相当业务规模的国家和地区达80多个，在欧洲、北美、拉丁美洲和亚洲的日韩等国比较发达，并以年平均30%的速度增长，在国际资本市场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从融资租赁业涉及的行业来看，发达国家的融资租赁业几乎渗透到所有行业各种类型的设备，并占有相当大的投资比例。

20世纪80年代初，发达国家租赁业已经取得长足进展，而此时的中国却刚刚进入改革开放的发展初期，由于当时国内经济落后，利用外资、引进技术就成为当时的重要举措。而融资租赁作为利用外资加快经济发展的重要手段，在国内尚属空白。此时作为经济专家和企业家的国家副主席荣毅仁，向中共中央领导邓小平同志提出了发展融资租赁业的建议。邓小平同志表示要支持融资租赁业的发展。于是中国人民银行总行和外经贸部先后共审批了58 家租赁公司。这些公司在初创时期积极开拓进取，在利用外资、引进技术等方面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对国内经济发展发挥了一些积极的促进作用。当时我国的民航、城市出租汽车、移动通讯等行业，基本上都是率先采用融资租赁方式引进国外飞机、汽车和设备后迅速发展起来的。但是，由于当时政府部门缺乏宏观管理经验，租赁行业管理制度和法规不健全，租赁企业也缺乏足够的管理经验，加上一些承租人社会诚信差，故意拖欠租金不还等原因，致使不少的融资租赁公司陷入困境，到了20世纪90年代的国内整个租赁行业处于不景气状态。

到了20世纪末和本世纪初，我国的融资租赁业与国际比较仍有巨大的差距。据伦敦金融集团发表的统计数字，到1997年全世界新发生融资租赁业务额就已达到4280亿美元。另据2001年1月的统计数据显示，全球租赁总额已达6000亿美元。不仅如此，当时融资租赁业在有些发达国家设备投资中所占比例，美国已连续5年保持在30%以上，日本及欧洲等发达国家均在10%～20%之间，韩国虽在1997年遭遇金融危机、租赁业务量下降53%的情况下，仍达到其设备投资额的28.3%。日本1996年利用融资租赁的企业达96.4%。

特别是那个时期的美国设备租赁不仅连续多年保持在全部设备投资的30%以上，而且在用于资本投资的筹资手段中，已超过了债券、股票、银行贷款以及企业自有资金，成为最大的投资来源。其實那个时期发达国家融资租赁业的发达状况还表现在于国际市场上具有较强的竞争力上。

而当时我国虽然已有40多家合资租赁公司，10多家融资租赁公司，还有近200多家非银行金融机构兼营融资租赁业务，初步形成了一个遍布全国、沟通海内外的业务网络，但景气度较差，特别是对GDP的贡献更是差距巨大。据2002年1月的数据显示，美国租赁业对GDP的贡献已超过30%，而我国仅为万分之三;发达国家融资租赁业的市场渗透率已达到15%～30%，我国仅为1.5%左右;全球租赁总额6000亿美元，而我国当时的租赁总额却只有200多亿元人民币。这些业务量不及当时美国业务量的1%和韩国的10%。

上述就是进入21世纪之前国际国内融资租赁业的发展基本情况。实践表明国内融资租赁业经过了近20年的发展不仅没能显示出中国融资租赁业蓬勃向上的发展态势，而且却显示了中国融资租赁业发展中的不少问题，然而就是在此背景下，经过几年准备后的天津融资租赁业却能异军突起，且获得了快速持续的发展，其原因何在？

2  天津融资租赁业快速持续发展的情况回顾和原因分析

2.1  天津融资租赁业快速发展前拥有了相关的研究和理论准备

中国租赁业在经历了20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曲折发展之后，人们一直在反思中国的融资租赁业向何处去的问题，即为何在发达国家蓬勃兴起的融资租赁业不仅没能在中国迅速发展起来，而且还遭到了一些挫折，中国的融资租赁业能否重新振兴，进而促进国内经济加快发展？于是国内的有识之士开始进行了新的思考和探索。

例如在国内率先提出过环渤海经济圈发展战略构想的学者，曾经担任过交通银行天津分行行长、天津租赁行业协会会长的杨海田同志，就曾做过此方面的思考和探索。据杨海田同志回忆，上个世纪90年代末和本世纪初，他当时受交通银行总行领导的委派，负责交通银行系统不良资产的清理和处置工作，其中就有交通银行系统内的融资租赁不良资产的清理和处置。学者型的领导从事不良资产清理和处置工作的优势，在于其有较好的理论功底，能够进行理论分析，不仅能提出清理和处置不良资产的办法，而且善于找出这些不良资产形成的原因，总结经验和教训，并提出新的发展思路和办法。此外，历史上他曾随国内的一个考察团赴日本进行考察，当年日本通过融资租赁业促进经济发展的情况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经过分析和思考后，杨海田同志向当时的天津市委市政府领导提出了在天津发展融资租赁业的建议。

其实笔者在这一时期也曾有过一些思考和研究，并且在中共天津市委内参发文呼吁在天津大力发展融资租赁业，受到过市领导的重视。

笔者早年在中国人民银行从事过十多年的经济金融专业的教学和科研，曾对多次研究和发表发挥天津区域经济金融业重要作用的建议文章，其中也对国家及天津融资租赁业的发展给予过极大的关注和思考，即使后来调到商业银行从事多年繁忙的实际业务工作，也仍然初心不改，且有了进一步的深入思考。

2002年笔者调到天津市经济发展研究院（原天津市经济发展研究所）从事专门的经济金融研究工作，开始腾出手研究，为何中国融资租赁业没能快速地发展起来？在经济中心城市的天津能否通过先行先试对重新振兴中国的融资租赁业发挥引领作用？在对上述国际国内融资租赁业的发展基本情况进行梳理分析的基础上，对天津的租赁业发展情况进行了一次较为深入的调查研究。不仅需要了解天津租赁业发展的历史，而且要调查研究天津融资租赁业在当时的发展实际;不仅到天津的金融机构调查了解天津融资租赁业的发展情况，而且到市经委系统所属的设备租赁公司进行调研，特别是到笔者曾经工作过的中国人民银行天津分行调查统计处了解天津全市的融资租赁业务规模情况。通过调研得知，天津在中国租赁业初创时期组建过一家与日本合资的租赁公司，即天津国际租赁有限公司，此时已经陷于困境，并于2001年2月13日在工商局完成了注销手续，成为中国第一家主动注销的租赁公司;天津市经委系统有一定规模的设备租赁公司其租赁业务规模不足2000万元;金融机构只有天津信托投资公司和天津北方国际信托投资公司两家非银行金融机构在办理融资租赁业务，两家机构的融资租赁业务规模加在一起不到一个亿。

在对国际国内融资租赁业发展情况进行梳理和比较研究的基础上，特别是对天津融资租赁业发展情况及发展滞后的原因分析基础上，写成《加快天津融资租赁业发展的对策建议》。文章写成后筆者考虑，文章的发表不是单纯为了进行学术研究，更重要的是为了给天津市委市政府领导提供决策参考，因此，当务之急必须发表在市委市政府主办的内参上，使其能够及时看到，引起其重视。

2003年年初天津市政协十一届一次会议的召开是一个机遇，当时广大政协委员围绕着天津市委市政府提出的“三步走战略”和“五大战略举措”开展建言议政活动，而“五大战略举措”之首就是海河开发。由于当时有关方面测算的海河开发资金至少要达到1400多亿元，而且当时天津全市的财政年收入只有300多亿元，因此用财政资金开发是远远满足不了实际需要的。于是笔者与别人合作研究撰写的《多元化投融资开发改造海河的建议》大会发言材料，引起了市政协领导的高度重视，并由笔者做了大会口头发言，中国人民银行原行长，时任天津市市长的戴相龙同志，当场听取委员大会发言，对笔者的发言给予了“发言很专业”的高度评价。

市政协大会结束后，中共天津市委财经办的同志向笔者约稿，根据约稿我将政协大会发言材料整理成《海河开发的融资方式和几点建议》文章，发表在中共天津市委《财经阅件》2003年第10期，得到了市领导的批示。我以此为契机将原来调查研究撰写的《加快天津融资租赁业发展的对策建议》文章，顺势投稿发表在中共天津市委《财经阅件》2003年第13期。该文针对我国和我市融资租赁业发展缓慢的原因和问题，提出了在我市建立统一的租赁行业组织机构，加强对融资租赁理论和实践的大力宣传，创造良好的社会信用环境，创造良好的社会法制环境，创造良好的经济政策环境、深化金融体制改革推进租赁经营市场化、发展租赁多种经营确保租赁市场开放化、加快租赁人才的培养和引进等8点建议，同样得到了市领导的高度重视。

让笔者感到欣慰的是，后来的实践表明，笔者的建议被逐步付诸实践。其中让笔者印象非常深刻的就是该文发表不久，在市领导的组织推动下，天津市建立了统一的租赁行业组织机构，天津市租赁行业协会（作为既有理论功底，又有实践经验的杨海田同志担任了首届天津市租赁行业协会会长，他对天津租赁行业内的交流和协同创新研究发展，发挥了积极的促进作用）。

2.2  天津融资租赁业快速发展获得了中国入世和滨海新区开发开放纳入国家发展战略的重要机遇

本世纪初中国实施了进一步的对外开放，即本世纪初中国加入了世贸组织，为租赁业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发展机遇，也就是说，为了履行外国金融机构进入中国后享受同等国民待遇的承诺，人民银行、银监会、外经贸部等部门开始重新制定融资租赁业的发展和监管政策，开始重新启动新的租赁公司审批事宜。这为包括天津在内的国内经济中心城市发展融资租赁业提供了一次机遇。然而由此引发了这样一个问题：本世纪初中国加入了世贸组织，国家有关部门开始重新制定融资租赁的发展和监管政策，开始重新启动新的租赁公司审批事宜，天津和国内其他经济中心城市拥有同样的政策，为何天津融资租赁业能够在当时那个阶段异军突起，迅速地发展起来，较快地成为全国融资租赁行业的排头兵？

其实天津在当时还获得了另外一个特有的战略性发展机遇，那就是2006年天津滨海新区开发开放正式纳入了国家发展战略，这是至关重要的。而在此之前的2005年的酝酿时期，就已为天津融资租赁业的异军突起和迅速发展打下了伏笔。

2005年年初，时任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同志在全国政协报送的一个文件中做了重要批示：“规划和建设好天津滨海新区，不仅关系天津的现实和长远发展，而且对于振兴环渤海区域经济有着重要作用。”根据温家宝总理的批示精神，国务院的有关部门同志纷纷到天津调研，因为天津滨海新区能否真正纳入国家发展战略需要研究解决的一个关键问题，就是经济金融改革先行先试的问题，也就是说天津滨海新区的经济金融改革先行先试的问题不能得到解决，那就失去了天津滨海新区开发开放纳入国家发展战略的重要意义。因此，他们到天津调研的核心内容，就是天津滨海新区经济金融改革先行先试的主要内容是什么？时任天津市长的戴相龙同志也非常重视此方面的调研，这可能是由于天津市多数的重要金融机构主要领导都在天津市政协担任委员，此外天津市政协还有一些有影响的从事经济金融专业研究的专家学者，戴相龙同志对当时市政协的有关负责同志说：“市政协的人才济济，请市政协帮助研究一下滨海新区经济金融改革先行先试，特别是金融改革先行先试的问题。”在此背景下，在市政协主管副主席的倡导下，由市政协提案委员会和经济委员会联合发起成立了天津市政协金融研究课题组。组长由时任市政协常委、提案委员会副主任，中国银行天津分行原行长张玉兰同志担任，笔者担任了副组长和研究报告执笔人。研究的主题就是《加快金融业发展，促进滨海新区进一步开发开放》。在此期间，笔者还根据天津滨海新区开发开放即将纳入国家发展战略的背景，将本人此前独立研究撰写的关于在天津大力发展融资租赁业的文章与时俱进地重新整理，写成《加快我市融资租赁业发展，促进滨海新区现代制造业基地建设》一文，发表在中共天津市委《对策研究》2005年第12期，为天津市领导提供了重要参考。最让笔者欣慰的是，经过市政协课题组数月调研，由本人执笔撰写的，经过反复论证修改，十易其稿最终完成的《加快金融业发展 促进滨海新区进一步开发开放》的研究报告，呈送天津市委市政府领导，不仅其中的一些重要内容写入《天津市金融“十一五”发展规划》，而且在天津滨海新区开发开放纳入国家发展战略的标志性文件，2006〔国发〕20号文件中得到体现，该文件指出：“鼓励天津滨海新区进行金融改革和创新。在金融企业、金融业务、金融市场和金融开放等方面的重大改革，原则上可安排在天津滨海新区先行先试。本着科学、审慎、风险可控的原则，可在产业投资基金、创业风险投资、金融业综合经营、多种所有制金融企业、外汇管理政策、离岸金融业务等方面进行改革试验。”这个“方面”非常重要，因为其虽然没有明确某个具体的金融行业，当然也就没有直接涉及融资租赁行业，但是其提出了促进融资租赁业快速发展的体制，即金融业综合经营的先行先试，其对融资租赁业的加快发展提供了先行先试的发展体制。例如从当时天津的情况来看，实行金融分业经营的体制条件下，商业银行不能投资设立融资租赁机构开展非银行金融业务，而当时天津现有的非银行金融机构，如信托投资公司的资金力量薄弱，其快速发展融资租赁业务受到制约，而金融业综合经营的先行先试，就打破了这种局限，这样就促进了北京的中国工商银行等国字号的商业银行纷纷赴天津滨海新区注册工银租赁等金融租赁公司，这些大块头的金融租赁公司进入天津滨海新区发展融资租赁业，对此后的天津融资租赁业快速发展起到了巨大的带动作用。

此外，还有以下一些因素，也对天津融资租赁业的快速发展发挥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一是天津对外开放的经济环境因素。2002年天津市政府研究提出保税区向自由贸易区转型，并于2003年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明确提出“要加快保税区向自由贸易区转型”之后，始终不断地推进自贸试验区的探索和建设工作，特别是天津滨海新区开发开放纳入国家发展战略之后天津自贸试验区的建设探索，一步步地向前推进，尽管当时天津滨海新区还没有正式建立天津自贸试验区，也没有天津自贸试验区的名分，但以天津东疆保税港区为主的天津保税区的对外开放的姿态和相关的改革开放措施，都为大力发展融资租赁业的创新和大量融资租赁企业的集聚创造了有利条件，其中的离岸融资租赁也因此逐步形成了一定的规模，走在了全国的前列。

二是天津的产业基础因素。天津的现代制造业拥有较好的发展基础，这是融资租赁业快速发展的良好基础，特别是天津滨海新区开发开放纳入国家发展战略之后，中央的政策也实施了倾斜，其中非常重要的方面，就是空客A-320大飞机等航空航天产业建设在天津布局，为融资租赁业快速发展提供了非常重要的产业基础。

以2006年空客A-320大飞机组装项目落户天津为例，这是建国以来国家支持天津最重要的建设项目之一。然而到了2008年，项目投入了36亿元人民币，厂房的地下工程已经完成，而地上建设所需的大约36亿资金尚无着落，受此时爆发的国际金融危机影响，几家商业银行不愿再给该项目进行信贷投入。当时刚刚建立的天津渤海租赁公司通过论证，采用售后回租的方式，与空客公司签订了36 亿元人民币的租赁合同，不仅解决了其后续建设所需的资金，使得该项目如期建成投产，而且也使当时天津渤海租赁公司的融资租赁业务获得了快速发展，同时也吸引了工银租赁、兴业租赁、民生租赁、平安租赁等期望开展飞机租赁业务的数家大型金融租赁公司纷纷加快了落户天津的步伐，当时全国最大的飞机租赁公司——长江租赁，也将其总部从海口迁到天津，进而使得天津的租赁业异军突起，业务规模很快超过上海、北京、广州，居全国首位。

2009年之后，天津租赁业进入快速增长期，天津东疆保税港区、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天津空港经济区成为天津三个最大的租赁企业聚集区。在这三个聚集区内，当时每天平均约有2—4家租赁企业建成开业或由外地迁址天津。租赁企业的迅速增多，特别是金融和内资租赁企业的增多，使得天津融资租赁业务总量大幅增加，天津租赁业已成为天津一个完整的新兴行业和新的非常重要的资金供应渠道。

实践表明2006—2010年期间，天津租赁业的业务总量呈几何级数式增长，2011年以后，尽管由于基数增大，业务总量开始呈算数级数式增长，但此后的数年里每年的递增速度基本上也都在两位数以上。

2.3  天津融资租赁业快速持续发展获得了京津冀协同发展重大国家发展战略的重要支撑

2.3.1 ; 实施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解决了京津冀区域发展中竞争大于合作的问题。2014年2月26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考察时发表重要讲话，明确提出了京津冀协同发展为国家重大战略。与此同时全面深刻地闡述了京津冀协同发展的重大意义，推进思路和重点任务，从而开启了京津冀大变革、大跨越的历史性的一步。实施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的重大成果之一就是从根本上解决了历史上京津冀区域经济发展中竞争大于合作的问题。

在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实施后，京津冀，特别是京津双城的竞争大于合作的问题得到解决后，天津的融资租赁业发展才又上了一个台阶，达到了全国1/3的比重，成为天津的融资租赁业处于持续发展局面的重要因素之一。实践表明，从2015年之后天津的融资租赁业业务规模就一直占到全国的1/3比重，特别是在飞机、船舶、海工装备跨境的融资租赁业发展方面更为突出，均占全国的比重达80%，成为全国同行业出色的排头兵。

2.3.2  实施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确立并巩固了天津金融创新运营示范区的发展地位。实施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使金融创新运营示范区的建立及金融改革继续先行先试，对天津融资租赁业的持续创新发展具有重要的支撑推动作用，特别是天津的金融创新运营示范区与天津的自贸试验区是叠加运行的，这样就形成了天津融资租赁业比较强大的持续的创新推动力。

诚然，为了持续吸引更多的优质租赁企业，天津的金融创新运营示范区叠加天津自贸试验区，通过创新保税租赁、SPV租赁、离岸租赁、资产包转让租赁、人民币跨境结算等40余种模式，推出“专家+管家”服务方式，设立全国首个融资租赁专业法庭等举措，大力推动租赁产业发展向更高质量迈进。

日前，天津自贸试验区东疆片区完成的全国首单保税“客改货”飞机租赁业务，再度为天津自贸试验区这一招牌产业“增金添彩”。该项业务不仅打通了飞机退租—改装—再租赁的全流程保税处置路径，也成为国内飞机租赁行业加快形成飞机资产全生命周期管理能力的重要标志和天津金融创新成效的又一亮点。

近年来，天津自贸试验区不断深化金融领域改革创新，着力提升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能力。在优化航空金融产业配套方面，形成“租赁+买卖”“租赁+维修”“租赁+改装”，以及未来“租赁+拆解”的飞机资产处置模式全覆盖。将“租赁物+资金”的简单组合，升级为集聚融资、交易、技术、监管、适航、登记等多元素的飞机资产管理体系。

此外，通过推动境内融资租赁业务收取外币租金等各项政策落地实施，截至2021年6月末，天津自贸试验区内融资租赁公司收取外币租金业务规模超过46亿美元;区内5家融资租赁公司下设的55家区内特殊项目公司共享外债额度近25亿美元，金融改革创新取得新成效。最终使天津融资租赁业的整体实力进一步增强。以2021年6月底天津自贸试验区的情况为例，其实有各类租赁企业4040家，注册资本6924.29亿元，租赁资产总规模超过万亿元，特别是飞机、船舶、海工跨境租赁业务全国占比高达80%。

当然，天津融资租赁业的发展尚存在融资租赁资产交易市场建设这个重大短板和瓶颈问题，这制约着天津融资租赁业进一步发挥集聚辐射带动作用，能否通过深化改革实现突破性发展，有待我们进一步研究和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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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为天津自贸试验区租赁联合研究院常务副院长，天津市经济发展研究院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