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党誓词彰显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初心*

牛元刚，蔡中宏

(兰州交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兰州 730070)

每一位中国共产党党员，在当初加入中国共产党的那一刻，都会在鲜艳的党旗下，通过宣读入党誓词表达此生忠诚于党、奉献于人民的志向与愿望。回望中国共产党的历程，从浙江嘉兴南湖红船的起航到南昌城头的枪响，从井冈山的星星之火到二万五千里的漫漫长征，从艰苦卓绝的抗日战争再到解放战争的弹雨硝烟，一路走来，真的很难，为了人民却又心甘情愿，磨难与成就交织，机遇与挑战并存。今天，中国共产党将迎来建党百年的重大历史时刻，学习回顾建党以来的这些岁月，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从苦难中走向辉煌。这些年来，党员人数在增加，党组织的队伍在壮大，党的建设任务在丰富，党带领人民前进的道路上面临的挑战也日益复杂而多变，但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没有变，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没有变，当初的誓言没有忘，信仰没有丢。习近平总书记讲到“革命理想高于天，”[1]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初心，时时刻刻通过入党誓词在彰显。

一、入党誓词的产生条件

入党宣誓是一种仪式，这种特殊仪式的核心内容就是入党誓词，通过一系列特定的规范、程序和环节，在特定时刻和固定场合将誓词表达出来，在这个过程中，入党誓词这个内核通过入党宣誓仪式切切实实发挥了党性教育功能。结合宣誓文化，回顾建党历史，立足特定时刻，不难发现入党誓词的产生有赖于一定的条件。

1. 文化渊源

回顾人类文明发展历程，宣誓文化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而是有着较为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早在古罗马时期，人们之间如若产生争议需要解决的时候，辩护双方的当事人就需要准备牛羊这种物品提前献给主持的僧侣，一旦最终结果不如意败诉下来，作为一种惩罚，所献牛羊会被没收作为惩罚的物质代价。在我国西周的《周礼·秋官·司盟》也有类似的记载：“凡盟诅，各以其地域之众庶，共其牲而致焉。”大意就是说在履行盟约的过程中，双方当事人需要召集当地民众作为见证人，一旦任何一方有违背了誓言，那么这些物质的祭祀品也就被没收了。可以看到，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古今中外，关于誓言的态度大同小异，概莫能外的重视与践行。如今，在高度法治化的现代社会里，契约的法律精神普遍得到认同，而宣誓的道德价值约束力量也早已深入人心。文化的范畴广泛，对于人们行为的影响不是立即能够显现出来的，只能在具体的社会实践运用之中产生应有之效。同样，一个政党的党性教育更加需要严肃化和规范化的开展，通过特定的程序和规范动作，来达到对于组织成员教育与约束的目的。

2. 现实需要

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史，注定载入史册代代相传。当年“南陈北李，相约建党”[2]作为中国共产党创建历史上的一段佳话，在央视黄金时间段播出的建党百年优秀电视展播剧《觉醒年代》当中，再次高度重现当初情形，当陈独秀、李大钊两位革命志士亲眼看着人民大众受苦受难，慷慨地将自身仅有的银两钱财无偿赠予挨饿百姓，却被告知钱财是没有用的只求一口能够当即咽下的食物时，那一刻内心的震撼与触动，再一次直接激发了两位先辈的建党愿望。两位革命先辈当即面朝山河，举起右拳，共同发出了这样的誓言，“为了让你们不再流离失所，为了让中国的老百姓过上富裕幸福的生活，为了让穷人不再受欺负、人人都能当家做主，为了人人都受教育、少有所教、老有所依，为了中华民富国强，为了民族再造复兴，我愿意奋斗终身！”此等誓言如此刻骨铭心，这是一种在特殊时刻表达革命愿望与决心的最为直接的行动。建立一个政党何其不易，建立一个为人民服务的政党更为不易，面对革命现实的不容易，宣誓的誓词就是最为鲜明的宣言书。

由此可以看出，文化对于人类文明行为的影响是潜移默化和深远持久的，宣誓文化所折射出来的坚定立场、坚定信念和一诺到底的精神品质，同样为入党宣誓仪式所体现。入党誓词作为特定的文本，依赖于入党宣誓仪式的现实需要而产生，随着现实情况发展的变化一步步开始了它的演变历程。

二、入党誓词的演变历程

近代历史上的中国，国内军阀混战民不聊生，国外列强屡屡入侵，人民大众毫无生活保障、更无尊严可言，痛苦挣扎于水深火热之中，身处在这样一片满目疮痍的国土之上，中国应该走向何方，选择哪一条道路才是正确的，无人知晓答案，唯有探索，唯有实践来检验。“中国共产党入党誓词是历史的产物”[3]，不同时期的版本体现了与时俱进的特点，有学者将入党誓词的演进过程总结归纳为“三个时期，”[4]第一个时期以建党为主题，第二个时期以革命为主题，第三个时期以社会主义为主题。

1. 建党初期的入党誓词

中国共产党诞生于1921年，当时面对的是一个内忧外患、苦难深重的中国。立足当下回望穿越时空的不同入党誓词的故事版本，找寻当时条件下共产党员的入党初心，不难看出，中国共产党入党誓词的出现存在着历史的原因，鲜明地反映着历史的印记和时代的特点。

处于觉醒年代的革命先烈，眼看着山河破碎、百姓流亡，人民群众没有一个安定之所的时候，他们痛苦不已，很是着急，基于一腔救国救民的热血，苦苦探索当时国家和民族的出路，经历过数不清的曲折之后，最终从俄国十月革命中得到了启发。在数不胜数的思想交锋之中，中国共产党坚定地选择了马克思主义，开始寻找探索马克思主义给中国带来希望与光明的可能，他们满怀对于马克思主义就是真理的信心，开始了艰难的建党历程。在中国共产党的建党初期，选择加入中国共产党的程序还没有完善，因此加入组织的时候没有统一的入党誓词也就没有宣誓仪式，整体方式也较为简单，只要有人介绍，经过身份的核查，就可算作是入党了。尽管如此，申请入党的同志依旧看重和在意入党誓词的意义。由于各种历史境况的不同以及所处现实情况不同等客观原因，流传下来的一段段关于入党誓词故事的佳话，若要追溯入党誓词的早期版本，具有代表性的当属邓颖超、王树声和毛泽东等人撰写的入党誓词。邓颖超1925年的入党誓词是“我一定遵守党章，服从党的纪律，保守党的秘密，不惜流血牺牲，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5]1926年王树声的入党誓词为“我自愿加入中国共产党，服从党的纪律，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严守秘密，誓不叛党，”[6]王树声后来回忆提到“入党誓词对个人教育很大。”[7]以及“1927年10月毛泽东同志亲自撰写的‘牺牲个人，努力革命，阶级斗争，服从组织，严守秘密，永不叛党’入党誓词，句句都是共产党人政治觉悟的生动写照。”[8]毛泽东这份当年在酃县(今炎陵县)水口村为新党员拟定的入党誓词被认为是较为确定的版本。

以上具有代表性的入党誓词尽管各有不同表述，但核心的内容基本都是在围绕“牺牲”、“共产主义”和“不叛党”等字词而展开和发挥，这一主题的入党誓词也有在民间自发书写的情况，在这个自拟誓词行动的过程中，形成了带有不同时代特点和印记的入党誓词，不同的词语追求着同一信仰，入党誓词主要表现为入党程序的完善需要和对“共产主义”目标的追随的特点，这些特点客观和真实地呈现出建党的初心，即建立一个救国民于水深火热的政党初心。

2. 革命时期的入党誓词

伴随着革命事业的前进与发展，入党宣誓仪式和誓词的运用也逐渐成熟起来，在以革命为主题的党史进程中，入党誓词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抗日战争时期、解放战争时期和社会主义革命时期四个历史阶段均有不同演变与发展。就不同时期的时代背景而言，土地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和团结中国人民，深入开展土地革命的任务的同时，对于国民党当局的恐怖统治也进行了英勇反抗。抗日战争是各个民主党派、各族人民和社会不同团体参与度最为广泛的一场民族革命战争，是中华儿女反抗日本帝国主义侵略取得伟大胜利的民族解放战争。解放战争时期是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取得胜利的最后关头，因为有了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人民军队无往而不胜，将国民党反动派的统治彻底粉碎。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的中国共产党，继续担负着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建设一个崭新的人民当家作主国家的重任，开始在满目疮痍的国土上新建家园。这一主题的入党誓词，相比较于建党初期而言，因为已经初步明确入党誓词在入党宣誓仪式当中的运用，在内容特点和价值导向上已经开始凸显价值引领和精神构建。

1928年，彭德怀经过几次周折终于被批准入党举行宣誓仪式的时候，他表示“愿为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生，牺牲一切，必要时献出自己的生命。”[9]在井冈山大学井冈山精神博物馆中还保留着一件关于入党誓词的文物，出身贫苦家庭的贺页朵，这位为人正直、勤劳勇敢的农民，凭借在井冈山革命斗争中的出色表现在1931年1月被批准入党的中国共产党党员，留下了自己在一块织布上手写的入党誓词，由于文化水平所限制识字不多，这份誓词尽管存在多处错别字，但“永不叛党”的语句依旧，真实地反映了一位共产党员的赤胆忠心和真挚感情。在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在政治上已经开始成熟起来，因为抵抗日寇这一共同的目标与取得有目共睹的成绩，中国共产党得到了人民群众极大的拥护与追随，面对党员数量增加，为保证质量，进一步提高党员理想信念，时任中共中央组织部部长的陈云强调：“举行入党转正仪式，宣读誓词。”[10]1939年1月25日，陈云为青年预备党员拟定了入党誓词内容：“1.为共产主义奋斗到底；……7.对党有信心；8.百折不挠，永不叛党。”[11]王书波在1940年6月被批准为中国共产党预备党员，因为当时战争条件所限制，直到当年8月的庆功会上才一并举行了他的入党宣誓仪式，在他的回忆文章里可以看到他的入党誓词：“我自愿加入中国共产党，……终身于党的事业。”[12]解放战争时期作为中国共产党大发展的重要时期，1948年西北局宣传部编印的《共产党员课本》中，所附新党员入党誓词如下：“誓为共产主义，坚决奋斗到底。密切联系群众，不断努力学习。实行党的政策，服从党的决议。遵守党的纪律，保守党的秘密。倘有违反行为，愿受党的处分。”[13]社会主义革命时期也就是新中国成立前后，中国共产党即将成为执政党，要开始肩负起建立一个新中国的光荣使命，这一时期，依旧没有出现关于入党誓词的硬性规定和统一要求，1949年4月8日《中央组织部关于入党手续和入党仪式问题给华北局的批复》一文中表示：“入党仪式在党章中没有明文规定，亦不适宜再作明文规定。”[14]

由此看到，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入党誓词的特点是侧重于表达入党的忠诚态度和阶级斗争的决心，无论是革命领袖的入党誓词还是基层农民的入党誓词，“永不叛党”这一表述出现了高度一致，并且一直沿用，这无疑是中国共产党党员誓死追随党组织的忠诚初心的最高表达。抗日战争时期的入党誓词，由于抗战的局势复杂和任务的艰难，入党誓词更加强调革命信念的价值引领和坚定党性的教育，入党誓词强调“对党有信心”也是在抗日战争这场艰苦卓绝的持久战中，战胜艰难险阻的精神力量需要。解放战争时期的入党誓词更加凸显出了新的革命任务和党员纪律的规定，强调共产党员“密切联系群众”，坚实走群众路线，入党誓词表现出了对社会主义社会的无限向往。在社会主义革命时期入党誓词成为党员发展教育工作的组成部分，具体如何运用由地方党组织决定，入党誓词反映了中国共产党取得执政地位并逐渐稳固起来的历史特点。这几段历史进程中，每一个阶段中国共产党面临的任务各有不同，对于党员的教育要求也就随着任务的需要有所侧重和调整，但不同的入党誓词集中表达着共同的入党志向与追求，即建立一个由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初心。

3. 社会主义时期的入党誓词

随着新中国社会主义建设步伐的迈进，入党誓词也伴随着党的历史进一步得以发展。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更加强调党员的思想问题，特别注重引导党员同人民群众建立深厚感情联系，邓小平讲“和群众始终保持着紧密地联系，我们就会无往而不胜。”[15]在经历文化大革命的冲击之后，自拟誓词出现与那段特殊时期的主题相对照的言语，因此誓词不免具有特殊时期的话语表达色彩。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面对许多遗留下来的问题亟待解决，中国共产党自身的建设也需要加强，入党程序的严肃性和规范性显得更加必要，党章的修改工作被提上日程，作为加强党员党性教育的一部分，入党誓词进一步发挥价值引领的作用。

1982年，中共十二大的召开，完成《中国共产党章程》修改工作之后，第一章第六条首次出现了中央层面统一的入党誓词：“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拥护党的纲领，遵守党的章程，履行党员义务，执行党的决定，严守党的纪律，保守党的秘密，对党忠诚，积极工作，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永不叛党。”[16]至此，入党誓词的内容才算作是第一次以官方统一规定的文本出现在党的历史文献里，总计十二句八十字，其中“永不叛党”[17]作为誓词的核心内容和落脚点也得以保留和延续，一直使用至最新版的党章。这一主题的入党誓词，历经不同版本的演变，入党誓词的特点深刻体现着时代的发展变化，从零散到统一、从简单到深化、从自主到集中，最终在十二大得以明确，展示出中国共产党的自信和成熟，表达了中国共产党党员的认同和凝聚。中国共产党入党誓词，伴随着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和发展发生了质的变化，入党宣誓仪式中的入党誓词也得以形成制度化的规定，入党誓词的内容得以完整的确认，进一步发挥明显的党性教育功能，最终确定的统一版本使得入党誓词的运用开始有据可循。

进入新时代以来，入党誓词更是在不同场合得到了充分和广泛地运用，在2017年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闭幕一周之际，习近平总书记带领新一届中央政治局的常委同志们，集体瞻仰中共一大会址，集体庄严宣誓重温入党誓词，强调“每个党员要牢记入党誓词，经常加以对照，坚定不移，终生不渝。”[18]进一步引发关于入党誓词的热议、关注和研究。习近平总书记在2021年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发表重要讲话以来，全党上下正在扎实开展各项学习党史主题教育活动，不同的学习场合中几乎都有重温入党誓词的环节安排，入党誓词的特殊意义与重要教育功能由此可见一斑。由此，入党誓词在以建党为主题的最初时期开始萌芽，在以革命为主题的历史进程中得以发展，在以社会主义为主题的建设时期得以确定。入党誓词发展演变的历史，就是中国共产党诞生、成长与发展的缩影和展示，表达着中国共产党人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和使命。

三、入党誓词的运用实践

入党宣誓仪式写进《中国共产党章程》直接表明了党中央对于这一仪式的重视，反映了基层党员对于入党誓词的高度认可。在入党宣誓仪式中，入党誓词彰显着忠诚于党组织，服务于人民的鲜明主旨，承载着建党初心，集中表达了宣誓者需要担负的责任与承诺。入党宣誓的承诺，依照时间节点和宣誓场合的不同，可以理解为双重承诺。第一层承诺是对于党员身份的界定与认可，入党宣誓就成为发展党员的一项必须程序；第二层承诺是在重温誓词的时候，可以发挥党员集体身份认同的作用。誓词的魅力展示与使命召唤，并不仅仅在于外在形式的规范与统一，更在于用实际行动去坚守和践行。

1. 入党流程规范

梳理入党誓词的发展变化，有助于每一位共产党员进一步提高思想认识和增强党员身份认同。通过学习党史发展过程中入党誓词的演变就会发现，入党誓词从无到有、从简单到规范、从自拟到统一，入党宣誓仪式从允许基层党组织可以自行决定开展的内容和形式，到《中国共产党章程》的明确统一规定和集中进行，即“预备党员必须面向党旗进行入党宣誓”，是基层党组织在发展新的党员同志过程中必须遵循规范的流程和必要环节。预备党员必须面向党旗进行入党宣誓是入党这一问题严肃性的重要体现，也是检验新发展党员是否能够做到不仅在组织上、程序上入党，更要在思想上、认识上入党的重要途径之一。

在中国共产党成立百年之际，这个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奋斗的百年执政大党，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热切拥护，热血青年的入党积极性空前高涨，“提高质量”也因此成为发展党员工作的原则性要求，入党流程中预备党员面对党旗进行宣誓这一程序必不可少，且需要不打折扣保质保量地完成，就是要切实发挥入党誓词的实用之功。

2. 党性教育内容

重温入党誓词，接受党性教育，是党组织教育党员的常态化工作，政治教育、红色教育和党性教育工作伴随着每位党员的始终，只有不断地学习，才能更好地增强持续为人民服务的能力和本领。回顾历史不难发现，每到重要的党史关键节点，党组织总要组织一些集体的纪念学习活动，进一步唤醒党员初心，强化理想信念，增强工作本领担当，为群众排忧解难，因此重温入党誓词也成为了纪念活动中一项必不可少的环节。在日常的党性教育活动中，开展重温入党誓词活动，回忆起当初入党宣誓时的庄严承诺，以及入党那一刻所表明的坚定决心。这些看似简单的环节安排实则蕴含着深远的考虑，既是关于学习历史珍惜当下的语重心长，也是关于帮助广大党员找寻初心的殷切希望。

在对党员进行党性教育的过程中，共产党员们通过在党旗下重温誓词，跨越时空感受建党的初心使命，让自身心灵得到净化和政治灵魂得到洗礼，能够更好地保证每一位共产党员永远铭记政治责任，担负时代赋予的历史使命，不断保持作为一名共产党员的纯洁性和先进性，切实发挥先锋模范作用，永葆政治本色和党员底色。

3. 党建文化宣传

在全面从严治党形势背景下，无论是党的机关单位还是基层组织，为更好地彰显入党誓词价值引领作用，进一步提升党建文化内涵，在醒目的位置专门开辟党建文化墙，将入党誓词通过单独的模块展示出来，成为一种普遍而各具特色的做法。文化墙中入党誓词的主题展示，有利于更好地营造党员集体参与学习、互相了解提升、全员参与党建的良好文化和浓厚的学习氛围，使得基层党建工作更具鲜明特色，展示出新的生机活力和精神面貌。同时，许多基层党组织也将党员专用活动室打造成为党建文化宣传阵地，以实现处处是课堂、时时受教育和人人在学习的目的，党员们在放松身心的同时也能随时抬头接受入党誓词的熏陶，二者的有机结合，为实现红色党建工作的主题化、常态化、鲜明化和大众化提供了全新的思路和崭新的平台。

可以看出，不管作为入党规范的必须环节，还是党性教育的重要内容，以及基层党建文化宣传这些具体的实际工作实践中，入党誓词的应用与发展始终贯穿其中。中国共产党所肩负的职责，不是一蹴而就、一劳永逸的事业，因此入党誓词运用与实践的过程，是从中国共产党诞生那天起，历经建党、发展、不断走向成熟的执政党这样一个高度浓缩过程的动态展示，这当中体现的是高度的责任担当，这种担当一直蕴含在中国共产党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全部实践与探索当中。

四、入党誓词的价值体现

誓词本质来讲就是一种文本，入党誓词如果单纯写在入党志愿书上，那将是无声的表达，所以需要特定的仪式场合展现出来发挥作用。就价值体现而言，无论是通过入党宣誓仪式运用在发展党员程序过程中还是重温入党誓词的活动中，将文本都转化成为了有声的誓言，承载着重要的价值，入党誓词通过入党宣誓仪式得到更加充分而生动地体现。

1. 永恒的誓言

宣誓誓词，是坚定决心和作出庄严承诺的最直接的表达方式。入党誓词作为最新版《中国共产党章程》第一章第六条的文本内容，是每位共产党员需要通过一生的时间去践行的誓言，是要在日常生活工作过程中必须遵照执行的标准规则。入党誓词篇幅很是凝练，在这12句话语中，总计80个字，字字如磐石，句句似千斤，誓词有形可参照，宣誓有声可聆听，文本与声音共同铸造了誓言永恒。回顾历史也会发现在一年当中总有一些与党的历史相关意义非凡的时间节点，有每年新加入党组织队伍的党员同志，根据规定需要面对鲜艳的党旗，完成自身政治生命中的一次最为庄严的宣誓活动，这次宣誓标志着一名新加入组织的党员除了与生俱来的自然生日，也从此拥有了一个伴随终身的政治生日。还有一批久经考验的忠诚之士，那就是宝贵的入党多年的老党员同志们，时不时地在新闻报道中可以看见那一双双颤颤巍巍宣誓的手，庄严且认真宣誓的模样让人热泪盈眶，对党的热爱发自肺腑，让人动容，为之向往。

2. 行动的指南

信仰是行动的指南，“信仰从本质来讲是思想认识问题，”[19]回望建党之初的艰难，回首革命年代的不易，找寻中国共产党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答案，力量从何而来，那就是信仰。在具有跨时代意义的抗美援朝战争中，面对武装到牙齿的王牌铁军，“最可爱的人”没有后退半步，失败的敌人百思不得其解这魔幻般的现实战斗表现，直到后来参加作战的美军将领回忆录中出现了令人如梦初醒和各方信服的答案，那就是“最可爱的人”没有过硬的武装设备，但有铁一般的信仰，共产主义的信仰，坚如磐石的信仰从来都是前进道路的指南。同样，在重要的集体活动当中，每一位党员也会自觉的面对党旗，佩戴党徽，举起右拳，重温入党誓词，找寻再一次出发的方向。通过入党宣誓仪式，再次感受红色革命文化的浸润，回溯申请入党的初心，进一步激发听党话跟党走的前行力量。

3. 初心的见证

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活动开展期间，一首《我宣誓》被各大媒体转发传播，一时间广为传唱，这是首次将党章里的入党誓词内容，通过主旋律谱写成主流歌曲。这首唱响了广大党员不忘初心、永跟党走的主旋律歌曲，再次以别样的方式展示了共产党员的初心。一首《我宣誓》，唱出了对中国共产党的无限深情。为了激励千千万万的共产党员做到像宣誓誓词里说的那样，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入党誓词无疑成为献身党的事业的座右铭，入党誓词也是千千万万党员共同的价值引领和行为准则。传唱这一首《我宣誓》，同样也是在提醒广大党员真正能够言行合一、不忘初心。

当誓词在广大党员中一次次地提及，同样是一次次的鞭策与提醒。入党誓词通过自身特有的传播方式，时刻提醒广大党员，能够自主自觉地履行党员应该担负的义务，鞭策着广大党员不要辜负这个时代的召唤，应该主动担当起这个人民需要和时代发展所需的责任与使命。

在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今天，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1921年中国共产党的成立，是中国历史上开天辟地的大事变，”[20]转眼之间历经开天辟地、改天换地、翻天覆地和惊天动地，令人振奋百倍，使人信心满怀。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走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阳光大道上，用实际行动展现了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使命与担当，历史使命的变化通过入党誓词生动地体现出来，中国共产党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用一点一滴人民群众认可的成绩，彰显印证了入党誓词里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入党誓词的终极力量，并不仅仅体现于入党宣誓仪式和重温入党誓词中，而在于忠诚的坚守和坚定的执行。如果要追问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马克思主义为什么“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那么，入党誓词这高度凝练的八十个字，就是铿锵有力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