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孩子真了不起

罗山

斯诺与红军战士一起吃饭，为了照顾这個饭量大的洋人，红军为他准备了炖鸡、馒头、白菜小米粥和加量的蒸土豆。斯诺习惯喝冷水，喝不了开水，于是招呼端菜的少年：“喂，给我们拿点冷水来。”那个孩子压根儿不理他。几分钟后，他又招呼另外一个孩子，结果也是一样。斯诺发现一个戴着厚眼镜的人在笑他。

此人正是李克农。“你可以叫他‘小鬼，或者叫他‘同志，可是，你不能叫他‘喂。这里什么人都是同志。这些孩子是少年先锋队员，他们是革命者，所以自愿到这里来帮忙。他们不是仆人。他们是未来的红军战士。”在李克农的教育下，斯诺对端来冷水的少年说了一句：“谢谢你——同志！”那个少年先锋队员大胆地看着斯诺。“不要紧。”他说，“你不用为了这样一件事情感谢一个同志！”

这是斯诺在苦难的旧中国从未见识过的少年人的自尊，令他大为震撼，他心想，这些孩子真了不起。

（摘自《国家人文历史》2021 年第11 期，本刊有删节，摄图网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