犊牛病原性腹泻流行情况及综合防控研究概述
2021-12-07钱英红张兴夫赵俊利吉鹏华赵景娣杨燕燕
钱英红,张兴夫,赵俊利,吉鹏华,赵景娣,吕 猷,杨燕燕
内蒙古自治区农牧业科学院,内蒙古呼和浩特 010031
0 引言
犊牛病原性腹泻是新生犊牛的一种常见症状,出生后2~3 天即可发病[1],以10 日龄左右发病居多[2],临床治愈率低、死亡率高,是导致犊牛死亡的主要原因,被称为“新生犊牛的杀手”,对养牛业危害很大。引起犊牛腹泻的病因复杂,大体上分为非感染性因素(饲喂不当、卫生环境差、管理水平低等)和感染性因素(感染细菌、病毒、寄生虫等)两大类[3]。非感染性因素引起的犊牛腹泻不具有传染性,通过及时改善饲养管理条件,可以有效预防该因素引起的犊牛腹泻;而由感染性因素引起的犊牛腹泻(又称为病原性腹泻)具有传染性,防控犊牛病原性腹泻具有一定的挑战性。本文就引起犊牛腹泻的主要病原、病原性腹泻在我国的流行情况以及主要的防控手段进行介绍,以期为临床有效防控该问题提供参考。
1 病原
引起犊牛腹泻的病原微生物主要有细菌、病毒和寄生虫等,临床上单一感染和混合感染都比较常见,且不同地区(养殖场)引起犊牛病原性腹泻的病原微生物也不同。2015 年 7 月—2016 年 11 月,王海瑞[4]对甘肃、西藏、陕西、内蒙古、辽宁、山东、新疆、山西、天津、青海、宁夏、河北、河南共13 个省(市、自治区)的 30 个规模化牛场的232 头犊牛腹泻病例进行了病原的分离鉴定。结果发现,牛轮状病毒(BRV)、牛病毒性腹泻病毒(BVDV)、牛冠状病毒(BCV)检出率分别为44.40%、15.09%、8.62%;分离鉴定出细菌61 种455 株,大肠杆菌(E.coli)分离率为90.52%,奇异变形杆菌分离率为23.71%;微小隐孢子虫阳性率为1.72%。由此可见,造成上述省(市、自治区)犊牛腹泻的主要病原为BRV、BVDV和E.coli。刘伯承等[5]采集了自湖南省常德市某奶牛场4 头犊牛腹泻病死牛的病料,进行了BVDV、BRV、BCV、隐孢子虫、大肠杆菌毒力基因及黏附素的核酸检测。结果发现,该牛场犊牛腹泻的病原主要是致病性大肠杆菌和牛隐孢子虫。李复煌[6]对北京市8 个主要区(县)的30 个牛场引起犊牛腹泻的主要病原进行病原学和血清学硏究,结果发现,BVDV血清抗体阳性率24.44%;粪样中BRV检出率为11.10%,BCV检出率为2.20%,隐孢子虫检出率为7.23%,致病性大肠杆菌检出率为5.71%;轮状病毒和隐孢子虫是最主要的混合感染形式,占混合感染的35.00%。2009年4月—2010年8月,元振杰等[7]对新疆地区部分集约化奶牛场的腹泻病死犊牛及严重腹泻犊牛进行病原分离鉴定,发现该地区该时期发生的犊牛腹泻主要是由致病性大肠杆菌引起的。赵俊亮等[8]对引起犊牛腹泻的主要病原微生物及其致病特点进行了总结(表1)。
表1 引起犊牛腹泻的主要病原微生物及其致病特点
2 流行情况
不同地区的犊牛腹泻流行情况和死亡率不同。2017—2018年,张亮等[9]在山东省13 个地区的51 家规模化奶牛养殖场采集 624 份犊牛腹泻病料样品,进行犊牛腹泻相关病毒的病原学检测。结果发现,BVDV、牛肠道病毒(BEV)、BCV和BRV4 种病原在山东省奶牛场中流行广泛,以 BVDV 流行最为严重,尤其是鲁中地区有流行加重趋势,成为导致奶牛场犊牛腹泻的主要病毒性因素,建议有针对性地开展防控与净化。李复煌[6]对北京地区犊牛腹泻的流行和死亡情况进行了调查和分析,结果发现犊牛腹泻的平均发病率为18.80%,平均死亡率为2.45%。刘勃兴[10]对河北省7 个市的4 种肉牛犊牛腹泻的主要致病原E. coli、BVDV、BCV和BRV进行流行病学调查,结果发现,只有19.28 %(155/804)的样品检测出上述病原,不足样品总数的1/5。出现该现象与两种因素有关,一方面,引起犊牛腹泻病的传染性病原种类繁多;另一方面,非传染性因素也是造成河北地区犊牛腹泻病的重要原因。2017年6月—2017年12 月,王文佳等[11]走访调查宁夏养殖规模在1 000~3 000头、腹泻发生率在 20%~40%的20个奶牛场及肉牛场,采集发生腹泻的犊牛粪便样品127 份,对轮状病毒、隐孢子虫、大肠杆菌和贾第鞭毛虫4 种病原微生物进行了抗原检测。结果发现,BRV、隐孢子虫、E. coliK99和贾第鞭毛虫阳性率分别为32.28%、25.20%、11. 02%和4. 72%,表明宁夏部分奶牛养殖区犊牛已经存在着较为严重的BRV和隐孢子虫感染。2017—2018年孙力等[12]分别在新疆巴州地区的12 家规模牛场和21 家散养户采集未进行任何针对性治疗和免疫的腹泻犊牛的脏器、深部直肠粪便及相应的血清样品各114 份,对脏器进行细菌的分离培养、鉴定,对血清采用ELISA方法进行副结核抗体检测,对粪便进行BRV、BCV、BVDV的病原检测和寄生虫的分离鉴定。结果发现,沙门菌阳性率为42.1%,E. coli阳性率为38.6%,BVDV阳性率为24.6%,BRV阳性率为21.9%,BCV阳性率为14.0%,球虫阳性率为13.2%,隐孢子虫阳性率为14.0%。居马别克·夏拉巴依等[13]选择新疆北疆地区9 个规模化牛场进行了犊牛腹泻流行病学的调查情况分析,结果发现,新疆北疆大部分规模牛场及养牛合作社都有犊牛腹泻的发生,发病率和死亡率分别约为40%和14%。由此可见,犊牛病原性腹泻在我国流行广泛,且不同地区的致病原不尽相同。
3 综合防治
3.1 坚持预防为主的原则
在控制感染性犊牛腹泻时,必须考虑非感染性因素,牧场的工作重点要放在预防上。做好犊牛的营养管理,保证犊牛在出生后1 h内吃到足量(饲喂量为犊牛体重的11%)的优质初乳[14],喂奶要定时、定量、定温,及时开食、补饲。病史分析发现,犊牛腹泻的暴发多与恶劣天气有关[8],规模化牛场应建设具备有效通风、保暖和降温功能的犊牛舍,以应对天气突变,确保新生犊牛和哺乳期犊牛生长发育的环境干燥、干净,做好粪便处理和环境的消毒工作,这些都是有效降低犊牛腹泻发病率的重要措施。李丹阳等[15]对A、B两个饲养条件类似的牛场(A场为单舍饲养模式,B场为非单舍饲养模式)在2013—2018年的犊牛腹泻资料进行统计学分析,探讨单舍饲养模式对犊牛成活率、犊牛腹泻发生率的影响。结果发现,在2013—2018年,B场的总腹泻发病率为50.93%,显著高于A场的37.32%;B场的腹泻犊牛死亡率为12.73%,显著高于A场的1.68%;B场的腹泻犊牛病死率为25.00%,显著高于A场的4.49%,表明单舍单犊饲养模式可显著降低腹泻发病率。
同时,还应加强检疫,对引进牛只严格进行血清学检测,防止引入带病牛。采用全进全出的饲养制度,实行牛场区域化管理,一旦发生腹泻,对病牛进行隔离治疗或处理。定期对牛群进行血清学检查,及时发现带病牛,做好牛场净化工作。使用疫苗免疫仍是防控犊牛腹泻的最有效手段,而犊牛腹泻的发病日龄较早,为犊牛接种疫苗后产生抗体,并获得抗感染保护需要一定时间,在空窗期很难获得抗体保护。因此,需要为妊娠母牛接种疫苗,以使犊牛通过进食初乳获得母源抗体。邝佳丽等[16]采用犊牛大肠杆菌K99-F41二价菌毛疫苗接种妊娠母牛,可以有效预防初生犊牛的大肠杆菌腹泻。常继涛等[17]为妊娠7~8 个月的母牛接种牛轮状病毒基因重配二价减毒疫苗,未对母牛健康产生不良影响,且新生犊牛通过进食初乳获得有效的被动免疫。
3.2 犊牛腹泻的诊断
根据临床症状,可以对犊牛腹泻做出初步诊断,但确定病原还需要进一步诊断。近年来,相关学术期刊相继报道了一些奶牛腹泻性疾病的检测方法。李复煌[6]总结了犊牛腹泻快速诊断流程(图1)。
图1 犊牛腹泻快速诊断流程图
3.3 犊牛腹泻的治疗
治疗犊牛腹泻的总体原则为补水,纠正电解质失衡、酸中毒和能量负平衡,同时使用抗生素预防肠道内革兰氏阴性菌的大量繁殖。在使用抗生素治疗犊牛腹泻时,一定要选择敏感药物进行治疗。由于使用抗生素治疗犊牛腹泻,会导致犊牛肠道菌群失调以及耐药菌的产生,越来越多的临床兽医提倡应用中草药制剂治疗犊牛腹泻,使用黄芩汤加减、白头翁散、止泻散等成熟的中药验方治疗犊牛腹泻并取得了良好效果[18~20]。胡安古丽·努尔别克等[21]采用水提醇沉法提取了11 种中药的有效成分,研究其对引起犊牛腹泻的大肠杆菌的体外抑菌作用,结果发现,骆驼蓬子、没食子、黄连和小檗实对犊牛腹泻致病菌有较好的抑制作用,为治疗犊牛大肠杆菌性腹泻提供参考和依据。
4 小结
引发病原性犊牛腹泻的病原十分复杂,临床上多种病原混合感染引起的犊牛腹泻较为常见,目前在犊牛腹泻的防控方面已经取得进步,但存在的问题依然不容忽视,特别是在多联疫苗的开发方面,需要相关人员进行深入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