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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柯话语与权力理论对课堂管理的启示

2021-12-03赵艳华

科技信息·学术版 2021年31期
关键词:课堂管理话语权力

赵艳华

摘要:本文从福柯的“话语权力”观点出发,研究了围绕课堂管理的话语。课堂管理方法的基础是将权力概念化为在处理课堂混乱时的支配地位。在福柯看来权力和话语是相互关联不可分割的,本文回顾了福柯的话语理论,并论证话语是一种权力工具,以及教师权力是课堂教学管理中再生产和支配的工具。

关键词:话语;权力;课堂管理

引言

米歇尔·福柯的理论对于教育管理领域并不陌生。他对疯狂、惩罚、性和人类科学的详细研究为教育理论家提供了一个整体一系列新的概念和方法论依据。课堂管理目的在于维护课堂(学校)秩序的理论思想、教学策略和“制度均衡”。在教育领域,“课堂管理”理念占据在教育机构和教师的中心位置。随着时间的推移,课堂管理研究从曾经被认为是“控制”的做法到强调“管理”的做法。对于很多教师而言,从“控制”到“管理”的转变代表渐进和明确的改善。本文首先介绍了福柯“话语权力”的定义,继而对围绕课堂管理实践的话语提出了新看法。权力不是获得、夺取或共享的东西,不是一个人持有或允许的东西溜走(福柯,2021,94),权力和话语是教师用来相互关联、管理教学的工具。

福柯的话语理论

话语作为影响权力的工具始于16 世纪初,福柯的话语是后结构主义时代揭示权力的重要方法论。话语不仅是统治的工具,而且是一种权力的工具。米歇尔·福柯的话语是一个其理论中基础且重要的一个,在社会语境中,它关注的是权力和统治。福柯认为真理、道德和意义是通过话语创造的。在每个社会中根据一定数量的程序,控制、选择、组织和重新分配着话语,其作用是“避免权力和危险,应对偶然事件,以逃避其沉重,令人敬畏的物质”。福柯式话语是关于可以说什么和想什么,还有谁可以说话,何时,以什么形式等话语。话语既有书面形式,也有口头形式,也存在于日常生活的社会实践。每个社会都有其真理制度,其“一般政治”真理:即它所接受并使用功能为真的话语类型,同时它使人们能够区分真假陈述。

话语的排除功能由“可说的”和“不可说的”组成。“我们必须考虑到复杂和不稳定的权力,因此话语既可以是一种工具,也可以是一种效果权力,但也是障碍、绊脚石、抵抗点和相反战略的起点”(福柯,1978 ,101)。福柯断言话语可以传递、生产、并加强权力,但与此同时,话语也可能会削弱和暴露权力,使其不稳定。话语、权力、文化和语言是辩证地相互关联——它们相互补充,话语和实践随后进入权力关系。话语不是一劳永逸地屈从于权力或反对权力,话语可以既是权力的工具,又是权力的结果,但也是一种障碍,是抵抗的绊脚石和出发点一种相反的策略。综上所述,话语与权力和知识交织在一起,构成对社会中那些“他者”的压迫,对他们进行边缘化、压制和压制。他们是不仅因为被拒绝获得某些知识而受到压迫,但由于社会中占主导地位的群体的要求“他者”摆脱了他们的差异成为“我们中的一员”。控制知识是一种压迫——只有某些群体拥有获取某些知识。

教育者的任务是发现影响社会选择、分类、传播、并评估它认为是公开的知识。因此,话语最终不仅用来控制什么,而且用来控制如何主体被构建。语言、思想和欲望是通过话语来调节、监管和管理的,在这个层面上,权力可以很容易地理解为强制力或约束力。更难理解的是通过同意行使权力,通过安东尼奥葛兰西称之为“意识形态霸权”进行。在大多数社会中,教育系统由国家控制,它发挥作用维持整个社会的权力关系。国家有关教育的官方话语政策是话语成为权力的工具和对象的明显例子。

社会话语通过机构和精英来调节其权力和控制,“他们负责说重要的事情”。根据福柯的说法,每个社会都有自己的真理制度,它的“一般真理政治,也就是说,它接受的话语类型并使功能成为真实”。因此,话语可以是“权力的工具或权力的影响”,以及“一个阻力点和一个起点指向相反的策略”。社会话语调解其权力和控制通过机构和精英“谁负责说“,“什么才是真的”。一个政权使用政治、经济和社会机构来控制和支配社会主流话语。正如 福柯所说,每个教育系统都是一个用话语带来的知识和力量来维持或修改话语的手段。教育很可能是每个人都可以获的一种话语。在课堂管理中,教育系统将其权力扩展到学生身上。

教师权力作为社会再创造和教学课堂设置的主要因素

权力与社会再生产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权力作为社会再生产的工具,塑造了个人(学生)能够参与权力运作的角色。学校是社会再生产的机构,教室是社会身份再生产的关键场所和不平等的权力关系。一方面,课堂服务于再生产和社会现象的目的,另一方面,教室成为学习的场所。本文利用布迪厄的文化资本的理论概念作为分析工具,以更好地理解再生产和转型的社会现象。

布迪厄的文化资本的概念是指语言使用、技能、取向、性情、态度和感知计划(统称习惯),這些是通过家庭和社区的社会化赋予孩子们的。布迪厄将“习惯”定义为一个持久的、可转换的处置系统,它结合过去的经验,每时每刻都作为感知、欣赏和行动的矩阵,并使无限多样化的任务成为可能,因为方案允许解决类似形状的问题。鉴于权威是普遍的,决策者权威是基于他/她作为权威持有者的专业地位。它们是教育系统的官方权威结构,是教育部授予课程的酌情权关于职业发展。因此必须牢记该权威不仅仅是“强制服从的权力或权利” 或发号施令”。值得注意的是,文化资本以三种形式存在:1)纳入“习惯”,在很大程度上是通过初级教育法创造的,即(早期)儿童;2)文化资本在文化文章中被客观化;3)它在文化机构中制度化,并以证书、文凭和考试表示(布迪厄,1977,97)。布迪厄认为,通过家庭社会化,社会经济精英的孩子们获得了更多的、更合适的文化资本(即,他们的“习惯”成为他们的文化资本)。

在这种背景下,教师在任何社会中都可能被视为主导权力的代理人。学校的作用是通过教师促进任意的文化价值观(课堂纪律、课堂秩序);教师根据教师的文化资本和人口统计数据来评估学生进步的成绩。然而,教师对学生的评估不仅反映了学生的能力和表现,而且还反映了他们的工作习惯、基本的交际能力和其他非认知技能。

综上所述,教师课堂管理实践不是在真空中发生的,教学课堂管理植根于实证主义、客观主义/现代主义和/或行为主义的。在这种背景下,教师课堂管理成为一个需要适应更大的机器组织的生产线。从组织的角度看,教学型课堂管理是分层的,所有权力集中在作为教学的载体的教师身上。需要传授给学习者的知识是围绕要实现的结果进行组织——课程和评价為主。教师课堂管理是有界的——在特定时间范围内完成的某些任务 ——它以教师为中心,作为必须发生的学习的发起者、组织者和管理者,学习者是知识的接受者。教学人员的课堂管理是有限的——特定的任务需要在特定的时间框架内完成——它以教师为源点,作为学习的发起人、组织者和管理者,学习者是在考试中被吸收和回流的知识的接受者。因此,在福特式话语中,课堂管理是教育体系扩大其对学生的管理的一种意识形态。

结论

话语和权力,作为社会相互关联的结构,可以作为分析工具,以便更好地了解课堂管理的安排和实施。教师课堂管理实践构成了福柯式统治永久化的秩序。这些实践以特定的理论和人类观念为基础。在教学型课堂环境中,教师作为社会再生产工具的权力塑造了学生并在权力的运作中发挥作用。

参考文献

[1]福柯《知识考古学》董树宝译 三联书店 2021年。

[2]福柯《福柯说权力与话语》陈怡含编译 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 2017年。

[3]福柯《古典时代疯狂史》林志明译 三联书店 2016年。

[4]Bourdieu,P. Outline of a theory of practice. 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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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Deacon,R.“Michel Foucault on educationA preliminary theoretical overview”. South African Journal of Education,26,2006. pp.177-187.

[7]Foucault,M.The history of sexuality:An introduction. Ham monsworth:Penguin. 1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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