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与黑龙江自贸试验区协同发展机制研究

高飞，陈丽

（黑龙江八一农垦大学，大庆 163319）

1 问题提出与文献综述

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发生以来，世界经济形势复杂多变，主要发达国家纷纷调整产业结构和发展战略，贸易保护主义抬头，逆全球化趋势明显，国际贸易投资规则和贸易结构出现深刻变化，给中国经济发展和对外开放带来前所未有的困境和挑战。为积极应对国际、国内形势变化，党中央高瞻远瞩，精心谋划，提出建立自由贸易试验区的重大发展战略。自2013年9月上海自贸试验区成立以来，到目前为止，我国共设立了21个自由贸易试验区。地处东北亚核心地带的黑龙江，有着悠久的对俄贸易历史和25个对俄通商口岸，因地缘优势独特，被国务院批准设立中国（黑龙江）自由贸易试验区（简称黑龙江自贸试验区）——中国最北的自由贸易试验区。黑龙江自贸试验区主要涵盖哈尔滨、黑河、绥芬河三个片区，总面积达119.85km2[1]。黑龙江自贸试验区的哈尔滨片区主要是依托哈尔滨新区进行建设，哈尔滨新区的快速发展为自贸试验区建设奠定了良好基础。

近年来，黑龙江省不断加大改革力度，转方式、调结构，积极应对经济下行压力，振兴发展成效显著，但仍然面临市场化程度不够，创新驱动力不足，开放与合作水平不高，区域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等新的困难和挑战。自贸试验区的成立，为黑龙江省经济加快转型发展，扩大对外开放提供新的增长点和动力源泉。自贸试验区运行一年多，在推进投资贸易自由化便利化、政府职能转变、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等方面获得了显著的发展成果和宝贵经验，在辐射带动区域经济发展的作用正逐步显现。大庆作为老工业基地，资源禀赋优良，产业基础雄厚，人才底蕴深厚，但也面临因石油减产和油价下调而造成经济下行加大的困难。如何培育接续产业，实现产业转型升级，拓展区域合作空间，特别是借助自贸区建设这一平台，借势发力，积极作为，加快推进与自贸试验区协同发展的机制建设，这不仅是推动大庆经济转型升级的现实需要，更是促进黑龙江省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必然选择。

在大力推进自贸试验区建设进程中，国内外学者主要围绕自贸试验区的内涵、特征、意义及建设背景、问题、对策等相关领域进行了深入研究，积累丰富成果，但关于自贸试验区与区域经济协同发展方面的研究成果相对较少。Hamada[2]认为自贸试验区不仅能提高就业率和国际收支等经济指标，还会引起技术资金的外溢从而促进周边发展。Lawanson和Agunbiade[3]专注区域协同发展的制度保障，基于环境和区域两个要点对政府政策协同进行了分析。与国外学者主要进行理论分析不同，国内学者大多侧重对某个特定自贸试验区进行具体的实证研究。冯帆等[4]对上海、浙江自贸试验区设立对长三角开放型经济增长的影响及其外溢影响进行了研究，研究结果表明，上海、浙江自贸试验区建设存在显著经济增长效应和促进作用，并提出应利用自贸试验区制度创新红利带动地方经济增长、利用其辐射能力来发展经济的观点；龙云安等[5]对川渝自贸区和成渝经济区的协同发展进行了研究，对两地的相关政策和区位条件进行了总结，指出川渝自贸区和成渝经济区具备良好的协同发展条件，并提出了两地协同发展的模式和可能的实现路径；陈珊等[6]对福州自贸区设立后闽台两地的协同发展展开分析，指出福建和台湾在区位条件和产业结构上都具有很强的互补性，可以在农业、工业和服务业上进一步加深合作；张晗[7]也对天津自贸区成立后对河北港口及腹地的影响进行了探析，她指出在京津冀协同的趋势下，天津自贸区对河北港口同时存在有利影响和不利影响，河北要主动求变、大胆尝试，实现差异化错位发展。然而，既有研究主要针对上海、福建、天津等地自贸区，对黑龙江自贸试验区（特别是哈尔滨片区）与周边区域协同发展的研究还比较缺乏。因此，以自贸试验区建设为契机，深入研究和探讨大庆与自贸区协同发展的现实基础、存在障碍及机制构建，这对于构建哈大一体化发展新格局，带动龙江全面振兴全方位振兴，推动中蒙俄经济走廊龙江陆海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都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2 大庆与黑龙江自贸试验区协同发展的基础与障碍

2.1 大庆与黑龙江自贸试验区协同发展的基础

经济实力雄厚。位于哈大齐工业走廊中间节点的大庆，经济比较发达，是黑龙江省开放程度较高、创新能力较强的区域之一。虽然市域面积不大，仅有2.1万km2，占全省土地面积的4.4%；人口320万，只占全省人口的8.5%[8]。但大庆的国内生产总值（见表1）从2017~2019年分别占黑龙江省国内生产总值总量的16.6%、17.1%、18.9%，约占全省国内生产总值总量的1/5弱，说明大庆总体的经济实力较强，对黑龙江省的经济贡献度较高。

表1 大庆市、黑龙江省国内生产总值及产业结构比较表Table1 ComparisonofGDPandindustrialstructurebetweenDaqingandHeilongjiangprovince

从表1数据看，2017~2019年大庆的产业结构层次为“二三一”，大庆的第二产业在产业结构中占有绝对优势，分别为54.6%、53.9%、52.6%，远远高于黑龙江省第二产业比重一倍以上，第二产业比重与第三产业比重差距超过13%，工业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这说明大庆仍处于现代化的第一阶段——工业化阶段。

大庆作为我国重要的石油石化基地，“油头化尾”产业已经上升为黑龙江省重点战略。石油石化产业、汽车产业、新材料产业、农产品加工产业已经成为大庆资源型城市转型发展的四大支柱性产业。另外，大庆拥有2个国家级园区、7个省级园区、6所高校、科技研发体系健全，年均有100项以上的科技成果实现落地转化，具有为各类企业提供高端、尖端科技服务的雄厚实力。可以说大庆对接黑龙江自贸试验区（哈尔滨片区）具有较好的产业基础。

地缘交通优势突出。从地理位置上看，大庆地处松辽平原中部，黑龙江的西部，与绥化市、双城市、齐齐哈尔市、松原市相接，距离哈尔滨150多公里，处于以哈尔滨为核心的1h经济圈之内。大庆既在全省经济密度最高的哈大齐工业走廊中间位置，又是龙江丝路带和哈长城市群中的重要节点城市，其地缘优势是不言而喻的。大庆的交通体系发达，大广高速、哈大高速、绥满高速穿境而过，滨洲铁路、通让铁路在此交会，哈齐城际铁路开通，肇源新港实现江海联运，萨尔图机场架起了15条对外的空中桥梁。完善的水陆空立体通道能够使大庆快速通达到全国和东北亚地区主要城市，拓展了大庆发展空间，有利于降低货运成本和人员往来，便于把大庆打造成龙江丝路带上的物流和贸易枢纽，实现立足黑龙江，覆盖东三省，辐射东北亚的战略目标。

外贸活力强劲。大庆市对外贸易在黑龙江省有着明显的优势，截至2019年全市进出口贸易总值连续5年保持全省第一，对地方经济的持续发展起着积极的推动作用。从表2数据看，2015~2019年大庆进出口贸易总额呈现稳步增长趋势，特别是2018、2019连续两年强势上扬，占黑龙江省进出口贸易总额一半以上；大庆在黑龙江省对外贸易的比重也在逐年上升，2018、2019年更是超过55%，这充分显示出大庆对外贸易的强劲活力。大庆对外贸易中，对俄贸易占据首要位置。长期以来，俄罗斯是大庆第一大贸易合作伙伴，双方合作领域和规模不断扩大，对俄进出口贸易总额由2010年的5.33亿美元增长到2017年的65.07亿美元，增长了12.2倍。特别是2015年，在全国及我省贸易总额均是下降的情况下，大庆市对外贸易仍呈正增长，尤其是对俄贸易增长迅速，体现了大庆对外贸易的韧性强的特点。大庆就是要利用自身的贸易优势，与自贸试验区的开放窗口优势相结合，进一步拓展对外合作的新空间，积极培育贸易新业态、新模式，助推贸易转型升级，实现与自贸试验区合作共赢共同发展的目的。

表2 大庆市、黑龙江省进出口贸易总值比较（单位：亿元）Table2 ComparisonoftotalvalueofimportandexporttradebetweenDaqingandHeilongjiangprovince

人文精神独特。大庆是座享誉全国的城市，它的闻名不仅因为肩负着国家能源战略安全重任，为国家创造大量物质财富，还培育、积累和形成了以“爱国、创业、求实、奉献”为内涵的宝贵的人文精神财富——大庆精神。这种独特的精神财富在油田的开发建设和城市发展中发挥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几代大庆人正是靠着这种精神力量，凝心聚力，勇往直前，战胜各种困难，创造着大庆的一个又一个辉煌。大庆精神作为黑龙江优秀精神资源之一是根植于黑土地上，是一种无形的、不可替代的、蕴含着激发人的潜能和创造力的宝贵人文资源。这种精神既是文化软实力，也是发展的不竭动力。龙江的振兴和发展需要继承和弘扬大庆精神。如今，自贸试验区的设立，为大庆市转型发展提供了难得的历史契机，迫切需要大庆精神铁人精神为之助力。这既是历史的重托，也是现实的呼唤。

2.2 大庆与黑龙江自贸试验区协同发展的障碍

自贸试验区设立以来，大庆市在推进与自贸试验区之间的协同发展方面取得了一些进展，但仍存在一些诸如思想认识、体制机制及区域竞争等障碍因素，阻碍双方协同发展的深入推进。

协同发展的思想认识有待提高。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证明了只有不断解放思想，才能推进我国快速发展和进步。思想是行为的先导。大庆要实现与黑龙江自贸区的协同发展，一方面要提升思想认识“高度”，在思想上提高站位、加深认识，解决要不要协同发展这一关键问题；另一方面要拓宽思维“广度”，从企业、社会等多个层面、多个角度对协同发展进行思考谋划，群策群力、集思广益，解决怎样协同发展这一关键问题。目前，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协同发展工作，在2020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要“深入落实哈大一体化发展规划，加强与哈尔滨在顶层设计、产业配套、要素配置、基础设施、公共服务等方面的一体化”，多角度、多方面、多层次推进协同发展。然而，由于政策宣传不到位，群众理解不深入，从政府各级工作人员，到企业、社会乃至普通市民对自贸试验区的含义、功能及其对区域经济的辐射作用还缺乏了解，对如何融入自贸区，借力自贸区实现协同发展的思想认识还很有限，两地相向而行、协同发展的理念还只是体现在讲话当中，协同发展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有待提高，这在很大程度上阻碍了大庆与黑龙江自贸区的协同发展。

协同发展的体制机制亟须完善。大庆与黑龙江自贸区协同发展过程中会面临多个层面上的协同配合对接问题。创新体制机制根本在于构建有利于推进产业结构优化调整的体制机制和营商环境[9]。在政府层面，大庆市委市政府需要在顶层设计上争取省政府的支持，在政策规划、法律法规等方面积极与自贸试验区进行对接，构建跨行政区的组织协调机构和议事平台；在企业层面，企业需要多和自贸试验区企业磋商沟通，明确自贸试验区的发展需求，在自贸试验区产业链的上下游发力，实现互补发展、错位竞争；在社会层面也需要学习自贸试验区先进的制度经验和创业实干氛围，在文化上取人之长补己之短。然而可能由于过往计划经济体制的影响，大庆在主动协调、积极沟通方面的能动性不足，缺乏联动协作的经验，目前在各个层面上，具体的协调机构和畅通的协调机制还没有建立起来，自贸试验区先进的政策经验、旺盛的产业需求不能及时传达，大庆优势的农牧和工业产品也缺乏走出去的机会，两地之间存在沟通不畅、需求不明的问题，制约了大庆与自贸试验区的协同发展。

区域竞争不断加剧。大庆与黑龙江自贸试验区（以哈尔滨片区为主）不仅存在互补效应，也存在一定的竞争关系。相比大庆，哈尔滨作为全省的政治中心、经济中心和科教文化中心，在公共服务水平、人才资源和政策倾斜等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自贸试验区的建设又给哈尔滨增添了政策红利，审批制改备案制、实施负面清单制度等举措显著提高了营商环境，未来可能形成企业投资、人才集聚等方面的虹吸效应[10]，对大庆未来的招商引资、人才引进和产业升级等带来不利影响；哈尔滨与大庆毗邻，交通便利、基础设施发达，是黑龙江地区最重要的交通枢纽，自贸试验区的发展会进一步加速哈尔滨地区交通和物流运输产业的发展，省内乃至大庆的企业都会倾向于选择通过哈尔滨进行运输集散，对大庆的相关产业产生挤出效应。从政策角度看，为保证自贸试验区初期的快速发展，黑龙江自贸试验区设立后，大庆在一段时间内很难争取到类似的优惠政策条件，大庆自身进一步扩大自主权进行政策改革也会受到一定限制，这可能对大庆自身的转型发展造成一定影响。

3 大庆与黑龙江自贸试验区协同发展的机制构建

大庆能否借势自贸试验区实现产业升级和转型发展，构建系统全面和灵活高效的协同发展机制至关重要。双方应积极推动建立跨行政区的组织协调机构和制度化的协调机制，在统筹规划、沟通协商、信息交流、利益分配及政策法律等方面进行顶层设计，构建系统化、常态化、专业化和智能化的运行机制。

3.1 构建制度化的组织协调机制

制度是人们共同遵守的办事规程或行动准则，是人们可以反复博弈的游戏规则[11]。经过协商，一旦形成能为双方所能接受的合同约定及制度规则，才能为协同发展保驾护航，提供制度保障。首先，建立常设组织协调机构。为促进两地协同发展有效运行，应建立跨行政区的协同发展领导小组。协同发展领导小组成员一般由政府相关职能部门人员及相关专家组成，下设秘书处、各种专业委员会和具体工作小组等，具体负责组织管理、研究分析、统筹规划、政策制定、机制构建和组织协调等各项职能。其次，建立政府间协商沟通机制。应建立两地政府主要领导定期协商沟通制度，可以采取轮值主席方式，定期召开会议，就双方协同发展中的重大问题进行沟通交流，共同商讨协同发展对策[12]。再次，应协商制定产业协同发展规划和发展政策。大庆和自贸试验区（哈尔滨片区）应从区域市场一体化和基础实施一体化的视角出发，依据各自资源禀赋、产业基础和区位优势，明晰产业分工，突出比较优势，做好产业升级、梯度转移和产业承接，推动产业集聚，逐步建立适合本地特色的主导产业群，提高整体产业竞争力。

3.2 构建互利共赢的区域产业联动机制

区域产业联动是指顺应市场经济、产业结构转换、区域发展等内在规律，加强区域间产业的合理分工协作，积极开展高效的区域产业转移与对接，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产业链不断拓展延伸，实现优势互补和联动发展的过程[13]。区域产业联动是大庆与自贸试验区（哈尔滨片区）协同发展的核心，而构建互利共赢的区域产业联动机制则是前提和基础。大庆与自贸试验区（哈尔滨片区）各自拥有不同的资源禀赋和产业优势，在长期发展过程中，已经形成了一定的梯度性和互补性，如何实现优势互补和联动发展，形成合理的分工合作体系尤为重要。

其一，充分发挥市场机制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企业是区域产业联动的主体[14]。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企业会依据价值规律和价格信号，从自身利益出发，做出产业转移的最优区位选择和联动企业。因此，政府应积极推进区域市场一体化建设，全力推进区域市场的规则、标准和政策等方面的一体化进程，把市场打造成为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一体化市场，为资本、技术、信息和劳动力的自由流动提供良好环境。

其二，更好发挥政府的积极引导和支持作用。当前，大庆与自贸试验区政府应主动打破区域间的行政壁垒，为两地企业的产业转移、转型升级以及产业链延长提供无差异的公共产品，为要素跨区域的自由流动提供良好的外部条件。自贸试验区（哈尔滨片区）在信息技术、高端装备、生物医药、现代科技和金融等领域具有优势，已经成为推动全省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和产业转型升级的重要引擎，必将对大庆的产业转型升级产生引领和外溢作用。随着营商环境的不断改善，大庆在发挥制造业和资源等比较优势的基础上，具备了承接自贸试验区（哈尔滨片区）相关产业的能力，为自贸试验区协同发展提供坚实支撑。两地之间只有通过产业有序的梯度转移，集聚力量，发展产业集群和产业链，才能构建区域产业体系完整、分工协作明确、优势互补的产业发展格局。

3.3 构建利益共享和利益补偿机制

利益分配问题是决定大庆与自贸试验区（哈尔滨片区）协同发展的前提和基础，只有依据双方所承担的“责、权、利”的关系以及“投入和收益”的比例，合理设计两地之间的成本共担、利益共享和利益补偿机制，才能促进双方实现可持续合作与协同发展。

一是利益共享机制。双方应在互利互惠的基础上，经过事先协商达成某种共识，形成一定的公约或协定，并通过实施相应的产业政策，实现产业链条的合理分布，在区域经济整体利益得以保障的前提下，确保不同的产业利益在两地的合理分享[15]。同时，还应该考虑从成本共担和收益共享的原则出发，设立区域合作协同发展基金。基金来源可采取政府与社会资本合作的方式获取，主要用于重大基础设施、跨区域产业转移、高新技术园区合作以及公共服务体系和共享平台等合作共建项目建设，依据双方出资比例参与收益分配和风险承担。另外，为促进生产要素在两地之间的自由流动，双方还应探索建立跨地区投资、财税分成等利益分享机制及税收征管协调机制。

二是利益补偿机制。在协同发展过程中，因产业基础的差异、产业分工的细化、相关产业的转移、重大基础设施建设或生态环境保护等带来的地区收益差异，有必要建立合理的利益补偿机制，对利益受损方给与适当的利益补偿，以缓解区域协同发展引发的矛盾[16]。利益补偿的方式既可以采取资金援助、技术支持、产业转移和重大产业项目财税分成等，还可以通过干部双向挂职、人才交流培训等方式，逐步建立优势互补、协同发展的利益共同体。

3.4 构建信息传导机制

高效、迅捷、完全的信息是协同发展的前提，是帮助两地主体做出正确决策的重要条件。为了加强大庆与自贸试验区（哈尔滨片区）之间的沟通、交流、协商与合作，促进各类信息的即时传导和共享，双方应协商建立全方位、多层次、立体化的公共信息平台，推进协同发展。首先，建立纵向的信息一体化平台。在平台上实现中央、省、市、区等各级政府部门的政策信息的纵向传输，做到及时的公开公示，确保政府的方针政策信息通畅、高效、有序流动，发挥政府对区域经济协同发展的积极引导作用[17]。其次，建立横向的面向社会公开的信息服务共享平台。如公共资源信息、产品与要素信息、市场供求信息、人力资源信息、通关报检信息以及物流信息等信息平台，引导要素自由流动，科学配置要素资源，便利企业生产经营活动开展提供一流信息服务。再次，搭建政府与企业之间的对话交流与反馈机制[18]。为政府及时准确掌握企业对政府的意见、建议和要求，也为企业了解政府产业政策提供桥梁和渠道。

3.5 构建环境保障机制

环境保障机制是指为促进大庆与自贸试验区（哈尔滨片区）协同发展，双方共同打造良好的运行环境及制度支撑。环境保障机制是协同发展的必要条件，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优化营商环境。两地政府应大力推进政府职能转变，进一步优化政府管理和服务，实施权力清单、负面清单管理办法，推动“单一窗口”数据与“一网通办”实现对接，进一步实现“大数据”管理，简化审批手续，优化工作流程，为协同发展提供优质的营商环境；政府部门还应建立严密高效的监管机制及健全的法律法规，为协同发展健康运行和可持续发展提供制度保障[19]。二是强化基础设施。两地政府应积极推动高铁网、高速公路网、口岸以及仓储物流等基础设施的一体化建设，为两地协同发展提供便利的公共交通服务条件。三是构建严格的生态保护机制[20]。协同发展必须坚持生态先行，牢固树立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绿色发展理念，明确生态功能区划分和职能定位，实施严格的生态保护措施，构建共建、共治、共享的生态环境保护机制，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良好环境中促进协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