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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北上”争议与陕甘边根据地中心地位的确立*

2021-11-30栗祥云孟文科

西安工业大学学报 2021年1期
关键词:照金刘志丹游击队

田 亮,栗祥云,孟文科

(西安工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西安 710021)

以何处为中心创立陕甘边革命根据地,一直存在着“南下”与“北上”的争议。“南下”是指以地处渭北平原的三原、淳化、泾阳和富平一带为中心建立革命根据地,“北上”是指以桥山山脉中段的南梁一带为中心建立革命根据地。两种观点是在李立三“左”倾冒险主义和王明“左”倾教条主义影响下,以陕西省委的最初指示为发轫,在陕甘边革命根据地党、红军以及工农民主政府长期的成功与失败的革命实践中,通过不断的探索与总结经验教训中而逐步实现统一,最终以陕甘边革命根据地与陕北革命根据地的统一而解决。而其中的争议是通过陕甘边革命根据地的几次重大会议而取得一致,反映了陕甘边革命根据地党和红军及工农民主政府在创建革命根据地的过程中独立自主,大胆探索,勇于实践、开拓进取的革命精神和高度的政治自觉。

1 关于“南下”“北上”争议的缘起

1.1 中央和陕西省委“南下”的要求

自1927年中共陕西省委第一次扩大会议(史称“九二六会议”)后,中共陕西党组织建设革命根据地始终以关中平原为重心。为此,陕西党组织先后在清涧、渭华、旬邑和淳化等地发动了一系列创建革命武装和革命根据地的暴动和起义,均未取得成功。但这些起义与暴动,教育了群众,锻炼了党的组织,培养了一批熟悉革命斗争策略的领导干部,从而在关中地区打下了良好的群众基础,夯实了强有力的党的组织力量。据统计,到1928年2月,全省市、县委增加到11个,党员总数从1927年9月的1 681人增加到近3 000人,仅渭南、华县、固市党员近1 400人[1]。同时,关中平原地处渭河北岸,土地肥沃,人口稠密,易于扩大红军和筹措粮草。陕甘红军游击队成立后,中共中央和陕西省委对于以何处为中心建立革命根据地的问题上,将渭北地区置于中心地位,“南下”看似具有了“先天”的优势。

1932年2月15日,中共陕西省委在《中共陕西省委关于关于西北反帝同盟军向中央的报告》中提出,“这些区域内(三水、淳化、三原、富平、耀县、宣君、同官)群众斗争自去年秋收后,斗争是非常普遍的,主要内容——反抗捐税,反抗豪绅,抗债、抗租,接二连三的起来。经过这些斗争后,农民的斗争情绪非常高涨,春荒斗争必然更要剧烈。政治形响在这些区域内比较深入,红军与苏维埃在三原、富平等地普遍深入”[2]。1932年4月27日,《陕西省委给中央的报告》中提出,陕西省委的中心任务是“抓紧渭北群众斗争高涨的情绪,发动群众斗争”,“建立以旬邑、三原武字区为中心的苏维埃临时根据地,在这一发展的基础上,夺取中心城市,扩大苏维埃区域”[3]。《中共陕西省委1932年3月6日关于红军陕甘游击队的决议(节录)》中再次强调:“坚决执行省委指示,毫不迟疑的向三原、富平、耀县以至西路去游击,积极开展游击战争的区域,只有在这个游击过程中,才能使游击队发展壮大起来”[4]。1932年8月,《中共中央给陕西省委的指示信》中要求“红军必须开始有计划的游击运动,以旬邑、淳化、邠州以及正宁为中心,扩大游击区域,以与三原、富平为中心的农民斗争相配合”[5]。从以上中央与省委文件中可以看出,“南下”始终是陕西省委创建中心苏区的一贯主张。

1.2 陕甘游击队主要领导的“北上”主张

在创建陕甘边革命根据地的历史过程中,以何处为中心创立根据地是陕西省委和陕甘边红军游击队主要领导,在执行中分歧、在分歧中执行的艰难选择过程。中共中央和陕西省委长期主张“南下”,而刘志丹等长期在陕甘边境地区从事创建革命武装和根据地的红军游击队主要领导,则认为应以桥山中段的陕甘边地区作为陕甘边革命根据地的中心,这是“南下”与“北上”长期争议的焦点。

1931年秋,刘志丹、马锡五、曹力如等人在桥山山脉中段南梁一带作过广泛而深入的社会调查,认为这里地处陕甘交界,是陇东军阀、宁夏军阀和陕西军阀割据的中间地带,也是敌人统治的薄弱环节,土地高度集中,人民生活极度贫困,又长期受地主、军阀、反动民团的压迫,加之陕甘边境地区沟壑纵横,交通不便,森林茂密,具备建立革命根据地的诸多有利条件。自1931年起,刘志丹、谢子长等共产党人在陕甘边地区发动了70余次兵运和起义,具有较好的群众基础。刘志丹在总结这一系列革命失败的原因时认为:“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军事运动没有同农民运动结合起来,没有建立起革命根据地。如果我们像毛泽东同志那样,以井冈山为依托,搞武装割据,建立根据地,逐步发展扩大游击区,即使严重局面到来,我们也有站脚的地方和回旋的余地。现在最根本的一条是要有根据地”[6-7]。从此,他们开始了创建陕甘边革命根据地的革命探索,但从寺村塬游击根据地到照金苏区,均受“左”的路线干扰而失败。

1931年12月,陕西省委派荣子青来到南梁的新堡传达省委指示,要求西北反帝同盟军“向关中道转移,首先在三水(旬邑)、淳化、甘肃正宁一带发展”[5]。刘志丹对此不同意,而是提出了在南梁一带建立根据地的主张。1932年是杜衡积极推行王明路线的一年,不让红军游击队到山区建立根据地,去了就说你是“右倾机会主义”“土匪路线”[4]。1933年5月25日,在照金北梁召开的陕甘特委与红二团党委联席会议上,杜衡主张“南下”渭华地区创建新苏区。“以刘志丹、金理科等为一方,反对南下,主张坚持陕甘边根据地,以桥山中段为依托开展活动,发展巩固根据地”[5]。杜衡坚持南下的错误主张,导致红二十六军南下失败。1933年10月,照金苏区也在敌人的“围剿”下被迫放弃。

总结这一段历史,正如习仲勋所说:“我们把苏区叫做‘梢林’,就是从三原、渭北平原碰钉子碰出来的。在敌我力量对比上,我们处于劣势,处于敌人的四面包围之中。在平原上于敌人有利,于我们则是有害。‘梢林’,距敌人统治中心较远,其统治力量鞭长莫及,有利于革命力量的生长和存在,有利于根据地的开拓和发展”[5,7-8]。“南下”与“北上”的争议,看起来是将陕甘边革命根据地的中心建在什么地方的争议,实质上是“左”倾路线与刘志丹、谢子长等红军领导坚持山区游击战争正确路线的争议。针对这一争议,在陕甘边红军和根据地的创立与实践中通过多次重要会议表现出来,并最终实现统一。

2 陕甘边党组织和红军“南下”与“北上”的争议与共识

2.1 麻子掌、梁掌会议是“南下”与“北上”的第一次严重分歧

1932年5月底,刘志丹领导的陕甘游击队在韩城战斗中失利。6月下旬,游击队退至甘肃宁县金村麻子掌,部队仅存200余人。士气低落,思想混乱,游击队领导人产生了意见分歧。总指挥刘志丹主张以桥山为依托,北上南梁,建立陕甘边根据地。政委李杰夫(高维翰)、政治部主任黄子文等人则主张南下渭北三原等地建立根据地。两种意见相持不下,李、黄便提出“南北分家”的意见。麻子掌会议是陕甘游击队生存面临困难,围绕部队如何发展、向哪发展的重大问题,而发生的一次“南下”与“北上”严重分歧的会议,这次争议使红军游击队面临分裂的严重危险。

在麻子掌会议上,陕甘红军游击队队委会的部分领导认为南下三原较为有利,因为三原武字区、新字区群众基础好,在三原一带打游击,建立渭北根据地较为有利。刘志丹等人则认为三原地处平原地区,离三原县城较近,且东有高陵,西接淳化,均有敌军驻守,三面受敌,距敌统治中心西安仅30多公里,又是平原地区,不利于我军隐蔽行动。同时他们认为,桥山山脉连接陕甘地区,地域宽阔,沟壑纵横,地形复杂,回旋余地很大,这一带敌人的统治力量又相对薄弱,更有利于开展游击作战,还可以扩大骑兵,实现步骑配合作战,提高游击队的战斗力和机动性,以桥山为依托建立陕甘边苏区较为有利。队委会上两种意见相持不下,会后竟出现了“部队分开后各驻一村,准备各自行动”的局面[4]。麻子掌会议上关于“南下”与“北上”的争议使红军游击队在统一指挥和发展方向上面临着重大选择。

麻子掌会议后不久,陕甘游击队又在麻子掌以西约10公里的正宁县梁掌堡再次开会讨论此事,这就是史称的“梁掌会议”。在麻子掌会议上,事关部队的发展方向和行动上发生严重分歧的危急时刻,阎红彦、杨琪带领骑兵队和少年先锋队100余人回到麻子掌附近的梁掌堡。这时主张“南下”和“北上”的双方都派人去说服阎红彦、杨琪,争取他们对自已主张的支持。主张“南下”意见的主要领导见到阎红彦,陈述了“南下”的基本理由,阎红彦就指出:“你这样做法,是分裂共产党,瓦解红军,是革命历史上的罪人”。他又批评李杰夫说:“你是省委派来的党代表,又是游击队的政委,把这个问题不能适当处理,如果把部队分开搞垮了,看你向省委怎样交待?”“我主张哪里也不去,就地游击,建议双方人员都不要走,明天开会讨论讨论”[4]。在阎红彦等人分别了解情况,交换意见,又分别做说服工作后,争议双方都同意通过召开队委会来重新讨论这一问题。次日,部队到梁掌堡再次召开扩大的队委会。在队委会上,经过激烈争论与认真讨论后,大家统一了思想,决定以桥山中段的宁县、正宁为中心,开展游击战争,相机向南(旬邑、耀县)、北(合水、庆阳)两翼发展,依托桥山山脉,创建陕甘苏区。

梁掌会议做出的决定,实质是在双方以“宁、正为中心”,“相机向南发展”这一妥协方案的基础上取得一致的。在战略选择的问题上,其矛盾与分歧并未在根本上得到解决,也为后续的争议埋下了伏笔。但这次会议至少在陕甘红军游击队的统一指挥和发展问题上取得了暂时的一致性,避免了分裂的危险,仅这一点而言召开梁掌会议是具有重要意义的。

2.2 陈家坡会议的实质是“南下”与“北上”争议的继续

1933年,陕甘边红军进了入发展的关键时期。首先是经过艰苦努力创立的陕甘边红军主力二十六军红二团南下失利,陕南的红二十九军在陕南也遭受失败,中共陕西省委遭受严重破坏,渭北苏区丧失。陕甘边红军仅存的红二十六军红四团、耀县起义后改编的西北民众抗日义勇军、耀县游击队先后进入照金苏区,再加上照金苏区和淳化、旬邑等十几支游击队,对这些武装力量如何实现集中统一领导?在这种极其严峻的形势下,1933年8月14日,在照金陈家坡召开了中共陕甘边特委、陕甘边游击队总指挥部联席会议,即陈家坡会议,讨论解决红军统一指挥的问题。在会议上又发生了“集中”还是“分散”的严重争议。

从会议的主要议题看,争论的焦点主要有三个方面。第一,要不要对进入照金苏区的三支武装力量实施集中统一领导;第二,建立什么样的集中统一领导机构;第三,谁来担任集中统一的领导机构的领导人。实质上看,第一个问题是斗争的焦点问题,因为它是战略取向问题,第二个问题和第三问题都是由第一问题衍生出来的。来自渭北苏区的红四团主要领导黄子祥、王伯栋等人不主张统一行动,认为在陕西省委已经遭到破坏,渭北苏区业已失陷,红军和苏区接连遭受挫折,敌人攻势又异常凶猛,成立主力红军部队目标过大,要求各部队仍回原地分散打游击。而习仲勋、秦武山、高岗、张秀山等大多数与会人领导则反对分散游击,认为分散行动只会削弱部队的战斗力,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下容易被敌人各个击破和消灭,只有集中行动组成强有力的红军主力,才能使部队形成强硬的拳头,打击敌人的各个薄弱部分,以积小胜为大胜的发展战略来扩大陕甘边革命根据地[2]。

从会议的内容看,表面为“集中”与“分散”在矛盾,实质还是“南下”与“北上”的分歧。“分散”是南下渭北地区开展以三原为中心的游击战争,建立渭北苏区;“集中”是北上,坚持以桥山山脉中段的南梁为中心建立和发展陕甘苏区。会议经过争论,最后通过决议,决定成立陕甘边红军临时总指挥部,王泰吉任总指挥,刘志丹任参谋长,三支红军力量统一行动,集中主力打击敌人,巩固和扩大照金苏区。

陈家坡会议的重大意义就在于解决了危机时刻陕甘红军的统一指挥问题,明确了主力红军和革命根据地之间相互依存的关系,确立了建立红军主力来保卫苏区,以积小胜为大胜,进而扩大苏区的战略方针,同时也初步解决了“南下”和“北上”的争议问题。

2.3 包家寨会议结束“南下”与“北上”的争议

1933年10月,国民党又调集主力部队对照金苏区开始大规模的“围剿”。在敌强我弱的严重形势下,全力死守根据地是不现实的。陕甘边特委和陕甘边红军总指挥部根据敌强我弱的形势决定,除边区游击队坚持内线斗争外,其余主力部队转到外线作战,寻机歼敌[6,9]。敌人于10月16日进占照金,照金苏区失守,陕甘苏区再次面临着向何处去的严重形势。“薛家寨失守,给我们提出了一个严肃的问题,根据地的中心究竟建在哪里好!大家都在思考这个问题”[7-8]。为了解决根据地在建设和讨论今后的行动方针,陕甘边特委和红军总指挥部于1933年11月3日至5日,在甘肃合水县包家寨举行联席会议,此即包家寨会议。

刘志丹在会上首先批判了杜衡的“左”倾错误,认真总结了以往根据地创立与失败特别是照金苏区失败的经验和教训,建议把陕甘边和陕北的游击战争作为一个战略全局来考虑,提出了划分以安定、南梁和照金为中心的三路游击区,将军事后方转移到以桥山山脉中段为依托的南梁地区为中心的战略选择[9]。会议经过讨论做出了三项重大决策:第一,撤销陕甘边红军总指挥部,恢复红四十二师;第二,划分三个游击区,分别成立三路游击总指挥部,即以安定为中心的陕北第一路游击区,以南梁为中心的陕甘第二路游击区,以照金为中心的关中第三路游击区,三个游击区以南梁为中心,红二十六军主力居中策应,支持各游击队开展游击战争,创立革命根据地;第三,军事后方转移至南梁,并立即向南梁进军[8-9]。

包家寨会议经过充分的酝酿与讨论,正式结束了“南下”与“北上”的争议。从此,陕甘边党组织和红军一方面开始了为创建和扩大陕甘边根据地而斗争的伟大历史进程,另一方面也开始了积极支援陕北根据地的创建工作。“南下”与“北上”的争议的统一,首先是广大陕甘边党组织和红军在不断总结陕甘边革命根据地的历史经验和教训,逐步形成统一认识的基础上形成的。其次,是陕甘边党组织与上级党组织失去联系后,避免了王明“左”倾错误路线的干扰,得以根据陕甘边具体情况,独立自主制定正确的战略方针和政策的结果。再次,是以刘志丹、谢子长、习仲勋为代表的一大批优秀领导干部和红军指战员,在长期创建陕甘边红军和开辟革命根据地的艰苦探索中,自觉运用毛泽东中国革命道路理论的基础形成的。

3 解决“南下”与“北上”争议的历史意义

在建立陕甘边革命根据地的过程中,“南下”与“北上”争议的统一,为陕甘边革命根据地的扩大和红军的发展,为最终形成统一的陕甘革命根据地,为中共中央和各路主力红军长征落脚陕甘,把中国革命的大本营建立在西北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3.1 培养和造就了一支优秀的干部队伍

在开创陕甘边根据地的过程中,围绕将根据地的中心建立在什么地方而进行的“南下”与“北上”的争议,以刘志丹、谢子长、习仲勋代表的共产党人在经历了五顷原失败、三嘉原突围,特别是红二团南下失利和失去照金苏区等一系列挫折和失败后,在自觉抵制王明“左”倾错误路线的干扰,在多次受到错误的打击和排斥的情况下,贯彻毛泽东中国革命道路理论,走井冈山的道路,创造性地开展工作。在这一艰难困苦的奋斗历程中,锻炼和培养了一批具有丰富革命斗争经验和智慧,了解陕甘地区的社会历史、经济政治实际和敌我军事态势,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坚持正确路线和方针政策的优秀干部队伍,为发展巩固陕甘革命根据地和主力红军奠定了干部基础。

3.2 巩固扩大了陕甘边革命根据地

在结束了“南下”与“北上”的争议之后,以南梁为中心的陕甘边革命根据地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创立与发展时期。1934年2月,红四十二师在南梁的小河沟四合台召开临时工农兵代表大会,选举产生了陕甘边革命委员会,标志着以南梁为中心的陕甘边根据地正式建立。

到1934年11月1日,陕甘边革命委员会在荔园堡召开了陕甘边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选举产生了陕甘边工农民主政府、陕甘边革命军事委会,习仲勋、刘志丹分别担任陕甘边工农民主政府主席、军事委员会主席。陕甘边区的游击战争进一步展开,根据地也进一步扩大。至1934年底,在旬邑、淳化、耀县、中部、宜君、宁县、正宁、合水、庆阳、保安等十八九个县的大部分和部分地区建立起了革命根据地。这些革命根据地也建立了临时的或正式的革命政权。每个县都有游击支队或游击队。红26军发展到4个团和义勇军共有2 000多人,各县游击队共有1 500多人[4]。陕甘边革命根据地进入全盛的发展时期,为之后建立统一的陕甘革命根据地奠定了坚实基础。

3.3 促进了陕甘革命根据地的统一和发展

随着“南下”与“北上”的争议的解决,陕甘边和陕北革命形势都有了较大的发展,两大革命根据地的协同作战和统一问题已提上议事日程。1935年2月5日,中共陕甘特委与陕北特委在赤源县周家硷召开联席会议,决定成立中共西北工作委员会和西北军事委员,实现对陕甘边和陕北革命根据地和红军的统一领导,标志着陕甘革命根据地和红军主力的形成。陕甘革命根据地迅速扩大到北起长城、南抵淳耀、西接环江、东临黄河的广大地盘,辖30余县,最终成为中共中央和各路主力红军长征的落脚点和八路军出师抗战的出发点。

4 结 语

在创立陕甘边革命根据地和红军的实践和探索过程中,围绕“南下”建立以渭北平原的三原、泾阳、淳化、富平为中心创建革命根据地,还是“北上”以桥山山脉中段的南梁为中心创建革命苏区,是贯穿陕甘边革命根据地和红军创建过程中具有重要历史意义的问题,决定着陕甘边革命根据地和红军的命运。通过多次胜利与失败的反复证明和麻子掌、梁掌会议、陈家坡会议、包家寨会议等一系列会议的争论与实践,最终达到了统一,建立了以南梁为中心的巩固的陕甘边革命根据地和强大的红二十六军,促成了陕甘边革命根据地和陕北革命根据地的统一,也为中共中央落脚西北,使陕甘革命根据地成为中国革命的落脚点和出发点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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