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行歌曲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大众认同

邱 雨，刘 勇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设是一项复杂工程。在实践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的时间并不长，人们对其基本内容的理解和认同程度也各不相同[1]。要想有效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持续推进大众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极为关键。而在当下，流行歌曲对于大众日常生活具有深刻影响，它能够为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大众认同提供助益。探讨流行歌曲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问题，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一、兴起与益助：流行歌曲的风靡及优质流行歌曲传播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助力

1.流行歌曲风靡：兴起与特性

流行歌曲是指在一定时期、一定范围内广为传唱的、内容良莠并蓄的一种具有通俗娱乐性质的歌曲[2]。题材多反映青年人思想，节奏活泼、情感真挚、风格多变，常用现代乐器，如电吉他、架子鼓等进行演奏。它抒“情”胜于说“理”，音乐形象突出，感情真挚，意境贴切，感染力强。伴随着流行歌曲的发展与传播，流行歌曲对于人们的日常生活的影响不断加深，已成为大众表达自己的理想、情感与价值观的重要途径。

流行歌曲具有以下特性：其一，流行时效：易变性与相对稳定性共存。流行歌曲的“流行”，具体表现为歌曲拥有较高的熟知度、传唱度、下载量，等等。早些年，如庞龙的《两只蝴蝶》；近年来，如筷子兄弟的《小苹果》、宝石GEM的《野狼disco》、李荣浩的《麻雀》、梦然的《少年》等，这些歌曲都具有这样的特点。值得指出的是流行热歌并非都是新发作品。伴随着抖音、快手等移动短视频社交APP的兴起，一些流行的小视频配乐会使部分昔日老歌再度“走红”，《遇见》(孙燕姿2003)、《听妈妈的话》(周杰伦2006)等歌就是例证；一些昔日冷歌，也会迎来春天，如《醉赤壁》(林俊杰2008)等，然而“热度”往往并不稳定，极易“冷却”。随着新作品不断涌现，热门歌曲在流行一段时间之后，可能就会“降温”。“文章合为时而著，诗歌合为事而作”，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主题，每个时代流行歌曲也有其特色的流行风格、流行主题。虽然具体流行歌曲的流行热度并不稳定，但如果从时代发展脉络来看，在同一个时代内，流行歌曲又具有相对稳定性。

(1)传播内容：大众性与娱乐性融合

从传播内容维度来看，流行歌曲具有显著的大众性。一方面，流行歌曲的生产来源于大众生活的土壤。大众生活是文学艺术的最根本来源。流行歌曲作为一种艺术类型，深植于大众生活，是最具群众基础的歌曲形式。有的歌曲是直接诉说大众的日常生活，具体表现为歌词的浅白性；有的歌曲是间接诉说大众的日常生活，歌词采取较为文艺、诗意化的方式呈现。无论是直接诉说还是间接诉说，都具有共同点，即皆来源于大众生活进行歌曲创作。另一方面，流行歌曲能够激起大众的情感共鸣。流行歌曲能够为听众搭建情感场景。大众在收听流行歌曲时，通过感受与生活相关的歌词，体验朗朗上口的旋律，往往会自然生成一定的场景。听者在欣赏歌曲的过程中，要么能找到自我影子，要么能找到自我在某个阶段的心理照应，要么能勾起某一阶段的情感追忆。显然，流行歌曲具有显著的大众性特征。除了大众性之外，从传播内容的维度来看，流行歌曲也具有鲜明的娱乐性。流行歌曲的“流行”二字揭示了它传播内容中的娱乐化效果，主要功能是带给人精神上的享受。

(2)制作营销：商业性与科技性兼具

当前流行歌曲的创作、表演以及生产已形成一套较为成熟的商业化运作模式，其存在载体以各类录音磁带唱片为主。当前，多数歌曲唱片商基于公众的欣赏口味，进行歌手的签约和营销、演唱权的买断、歌曲唱片的录制、包装、生产及发行，每个环节都具有浓厚的商业气息。一批电视台、网络平台以及某些商业性的专题晚会是当前唱片公司进行歌手营销、歌曲宣传的重要渠道。因此，从制作与营销的维度看，流行歌曲显然具有商业性。除了商业性之外，流行歌曲也具有科技性。首先，流行歌曲的制作就具有显著的科技性。从歌曲伴奏的制作维度来看，音乐伴奏的制作多数为MIDI①，当前，几乎所有的流行歌曲都是用MIDI加上音色库制作合成，这就需要运用电脑熟练使用各种音乐软件。其次，流行歌曲的营销也具有显著的科技性。早期，老式唱片、磁带、无线广播、电影等，是流行歌曲的主要传播媒介；随后CD、VCD、DVD、MP3、MP4、互联网等在歌曲传播中发挥日益重要的作用；当前，主要音乐网站以及音乐APP、移动短视频社交APP成为当下音乐传播的主要媒介。

(3) 价值取向：创作者价值取向与社会价值取向共显

一方面，它深刻体现创作者的价值取向。众所周知，对于一首歌曲的创作而言，作词、作曲、编曲是三大基本要素。因此，从这一角度来看，作词人、作曲人与编曲人，都可看作为歌曲的创作者。当然，现今也有不少流行歌曲，词、曲、唱皆由一人完成。而在三大要素中，创作的歌词最能反映歌曲的价值取向。歌词往往能充分体现作词人的情感、生活、工作等多维度的价值立场与价值态度。而作曲与编曲，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表达价值取向或者强化歌词所要表达的价值取向。譬如，一首歌曲，如果有较为激昂的鼓点、融入聒噪的电子音乐，具有明显的“重金属”感，那么，歌曲往往表达了作曲者或编曲者较为个性化的价值态度，甚至可能蕴含反叛、极端等价值心理。另一方面，它也反映社会的价值取向。流行歌曲要能“流行”，它必须要有庞大的欣赏受众，而受众最好能够突破年龄、职业、性别等条件限制。歌曲如果只是反映创作者自身的价值取向，而忽视社会价值取向，那么，歌曲的传播可能走向“小众化”。而上文也提到，流行歌曲的生产与传播商业化特征明显，如果流行歌曲不体现社会价值取向，没有充分反映大众心声，歌曲营销可能也会受到制约，进而影响收益。因此，流行歌曲也必须要反映社会的价值取向。总之，流行歌曲既彰显创作者价值取向，也反映社会价值取向。不过就具体每首歌曲的创作来说，两种价值取向的反映程度并不均衡。有的歌曲偏重反映创作者价值取向，适当兼顾社会价值取向；有的歌曲则注重彰显社会价值取向，但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创作者价值取向。

2.优质流行歌曲传播能为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提供显著益助

(1)优质流行歌曲传播有助于推进大众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知认同

认知认同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结构的初级层次，它主要包括外显认知与内隐认知两大环节。外显认知，具有计划性、程序性等特点，它是大众通过教育，在需要动机的推动之下，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形成渊源、基本内涵、显著特征、价值定位等多方面的了解乃至于熟知的过程。但是大众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外显认知，并不代表其实现了认知认同。因为，部分民众对于核心价值观具有较高的熟知度，但对其却抱有怀疑甚至否定的态度。因此，外显认知有待于深化为内隐认知。内隐认知，注重主体对于认知对象在无意识状态之下所展现出的接纳度。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大众内隐认知，它体现大众在认知过程中所沉淀下来的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无意识影响或者痕迹，它会潜在影响大众对于核心价值观的情感表达，乃至于意志甚至行为倾向。由于大众对于流行歌曲的接收、欣赏，主要集中于休闲时间，因此，优质流行歌曲助力大众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知认同，主要体现在内隐认知认同上。大众在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一定认知基础上，通过流行歌曲的欣赏，可能会激发他们对于核心价值观深度认知的积极性，甚至会改变原有的惯性思维。

(2)优质流行歌曲传播有助于增强大众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情感认同

情感导源于认知，是认知深化的内在动力源。大众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情感认同，它是指在认知认同的基础上，大众对于满足自身需要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产生喜爱、悦纳等主观感受及情感体验。优质流行歌曲传播有利于增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大众情感认同，具体表现为优质流行歌曲传播能够实现核心价值观满足大众相关需要的柔性宣教，推动大众对于核心价值观积极心理感受的生成。优质的流行歌曲，它不仅向大众展示了丰富的社会生活画卷，而且其演出、推介以及欣赏活动往往具有强大的艺术感染力，其中不少流行歌曲承载着重要的核心价值理念。而大众在观看以及欣赏流行歌曲作品的过程中，其情感会伴随着作品的审美倾向以及价值取向而不断变化，乃至于形成一些新感受以及新体验。倘若相关的优质流行歌曲能够实现有效的艺术感染，那么，大众的情感倾向会逐渐趋向作品的审美倾向及价值取向，进而引发、激发大众对于歌曲中所承载价值理念的情感共鸣，从而实现“润物细无声”的宣教效果。显然，在情感共鸣的形成过程中，大众对于核心价值观的积极心理感受也会逐步强化。

(3)优质流行歌曲传播有助于提升大众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意志认同

认知认同、情感认同转化为个体外在自觉的行动，需要个体具有坚定意志，这就要解决意志认同的问题，它是认同过程中极为重要的环节。所谓大众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意志认同是指大众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化为自我的信念、准则，并保持长期体认的稳定心理状态。意志认同的核心在于塑造坚定的品格，而坚持品格的塑造，重点在于个体独立性、坚持性的培养。优质流行歌曲的传播，有助于增强个体独立性、坚持性，从而助力增进大众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意志认同。从心理学的角度看，人的坚定品格的形成与思想的提升密不可分。好的文艺作品具有增强品格坚定性的特殊力量，优质的流行歌曲更是如此。许多优质流行歌曲富含正能量内容及价值意义，欣赏者在欣赏歌曲的同时，能够有效激发人围绕歌曲内容所展开的心理投射，同时也能更加强化民众对歌曲所折射的价值取向的追逐与坚守。

(4)优质流行歌曲传播有助于助推大众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行为认同

大众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行为认同是指大众要在知、情、意的基础之上，使核心价值观的价值理念、价值规范、价值原则成为日常生活的自觉行动。从观念形态走向实践形态，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必然指向。行为认同凝结前三大认同阶段的成果，验证认同转化成效，也是深入推进认同转化的起点。优质流行歌曲的传播，有利于强化大众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理念、规范等的自觉践行度。因为，优质流行歌曲，它本身具有行为陶冶的作用，随着“融入人的内心世界,通过审美体验的积淀,能产生巨大的行为力量”[3]，而优质流行歌曲，它本身也会在不同程度上体现国家、社会、公民三大层面的核心价值观，通过有效传播，在“行为陶冶”的催助下，能激发大众对于歌词所折射价值观的自觉践行力。

二、隐忧与问题：流行歌曲繁荣背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面临的挑战

流行歌曲繁荣背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大众认同面临多重挑战，深入分析这些挑战，有利于增强流行歌曲助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实践机制构建的针对性。

1.承载过于自我价值原则的流行歌曲会影响大众对核心价值观的认知认同

流行歌曲作为一种重要的文化形式，它深刻反映社会个体的诉求，所以它内在具有彰显个体“自我”的属性。无疑，流行歌曲适度彰显自我，本身具有现实意义。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思想的解放以及西方社会思潮的传播，彰显自我价值的流行歌曲作品日渐增多。但是从现状来看，许多流行歌曲对于自我的彰显有过重化倾向。而伴随着这些歌曲的传播，会导致许多听众在欣赏这些歌曲的同时，也会不自觉地受这些歌曲所彰显的过于自我价值原则的影响，进而会加剧“个人主义”“自由主义”等价值观在社会上的蔓延。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关注于国家、社会与个人三者的良性互动，既重视自我价值的彰显与实现，同时也注重国家整体利益以及社会利益，体现了个人价值与集体价值的有机统一。伴随着承载过于自我价值原则的流行歌曲在社会上流行与传播，部分民众在这些歌曲的影响之下，会不断张扬个性，更加重视自我价值、自我利益，与之相应的就是极易忽视集体价值、整体利益，久而久之，自然会影响大众对核心价值观的认知认同。

2.隐含庸俗价值态度的流行歌曲会消解大众对核心价值观的情感认同

隐含庸俗价值态度的流行歌曲，概括起来主要有以下两大表现：一是歌曲隐含低俗色情内容，二是歌曲隐含恶俗内容。无论是隐含低俗色情内容的歌曲还是隐含恶俗内容的歌曲，主要来源于草根网络音乐。前者类型的歌曲如《那一夜》《香水有毒》，后者类型的歌曲如《北京混子》《大连站》。从当前流行音乐界现状来看，隐含庸俗价值态度的流行歌曲拥有一定的市场。这类歌曲也会侵蚀大众的常规审美空间，进而会逐渐颠覆大众的常规审美情趣以及价值态度。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倡导主流价值、倡导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反对庸俗的价值态度。倘若庸俗价值态度的流行歌曲不断在社会传播，自然会影响很多大众，使他们难以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倡导的价值态度以及价值原则产生情感共鸣，进而会消解大众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情感认同。

3.折射拜金偏激价值取向的流行歌曲会冲击大众对核心价值观的意志认同与行为认同

这里所言的拜金偏激价值取向具体包括拜金主义、暴力、自杀、自残等方面。拜金主义滋生于以私有制为基础的阶级社会而且与商品经济有着紧密关联性。在资本主义制度环境下，拜金主义深刻影响社会生活，把金钱作为衡量人生价值的唯一标准。就其历史渊源来看，私有制以及商品经济是其产生及发展的基本条件，当下我国商品经济的存在、市场经济的发展，从一定意义上说，为拜金主义的扩散提供了一定条件。另外，伴随着全球化的发展，西方意识形态以及价值观也加大了对中国的传播与渗透，这也为拜金主义的进一步传播提供了重要条件。而由于当前我国正处于社会转型期，贫富分化问题、社会压力较大问题等等，社会上暴力事件、自残、自杀等现象在社会中时有发生。由于当下一定的民众中存在着拜金偏激价值取向。一些流行音乐创作者为了迎合这种价值取向，获取利益，创造了不少反映这方面主题的歌曲，部分歌曲甚至有较大的传播力。这些折射拜金、偏激价值取向的歌曲在社会的传播，显然会诱导、刺激歌曲的听众去接受、实践歌曲隐含的价值取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注重集体主义，倡导和谐、文明、友善、法治等重要价值，强调积极向上、健康的社会风尚，倘若这种折射拜金偏激价值取向的歌曲在社会大肆传播，必然会影响大众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意志认同及行为认同。

三、深思与应对：流行歌曲助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实践机制

如何应对挑战，如何有效借助流行歌曲来推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笔者认为，需要构建有效的实践机制。

1.构建流行歌曲创作者与演唱者道德素养的提升机制

前文论述的流行歌曲繁荣背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大众认同，面临诸多挑战，它们的共同点，即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这些流行歌曲创作者道德素质存在着某种欠缺或不足的问题。而这些歌曲的演唱者愿意去唱这些歌曲，本身也体现了自身道德素养需要提升的问题。因此，流行歌曲要想有效助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大众认同，需要重视流行歌曲创作者与演唱者自身素质的提升。首先，需要增强责任意识与使命担当意识。流行歌曲作为一种重要的文艺形式，歌曲的创作者与演唱者必须要站稳人民立场，增强社会责任与使命意识，积极创作与人民心意相通、求真向善的人心作品。其次，要注重锤炼道德品格。习近平指出，文艺工作者“不仅要在文艺创作上追求卓越，而且要在思想道德修养上追求卓越，更应身体力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努力做到言为士则、行为世范”[4]。德艺双馨应是所有文艺工作者的价值追求。当下流行歌曲行业商业气息较浓，不少歌曲创作者与演唱者只关注商业利益，而忽视自身荣誉以及作品的社会价值。对此，流行歌曲的创作者与演唱者要注重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汲取有益养分，提高道德修养，加强对拜金主义以及享乐主义的抵御力，以高尚的人格涵养优秀的作品。

2.构建流行歌曲对于核心价值理念的深度融入机制

只有流行歌曲承载越来越多的核心价值理念，并实现深度承载，大众才能在欣赏歌曲的同时，不断增强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深入认知，增加积极践行的可能性。对此，需要把握好两大关系。首先，要把握好“统筹推进”与“重点突破”的关系。这里所言的“统筹推进”，是指流行歌曲对于核心价值理念的深度融入，要注重核心价值理念融入的全面性，具体来说，国家、社会、公民三大层面的各具体价值理念，都要积极融入到流行歌曲之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大众认同，注重大众对于核心价值理念认知与践行的全面性，具体而言，即要对三个层面的价值理念有全面的认知与践行自觉性。基于这样的逻辑，流行歌曲对于核心价值理念的深入融入，理应要重视“统筹推进”，使三大层面的价值理念都能在流行歌曲中得到承载。这里所言的“重点突破”，是指流行歌曲对于核心价值理念的深度融入，要善于思考极易适合流行歌曲承载的价值理念。通过“抓重点”，使一些承载深厚价值理念的流行歌曲能够得到广泛传播，形成示范效应，发挥带动作用。根据流行歌曲的流行特性以及大众现实关注现状，要想将核心价值理念有效融入流行歌曲，要重点抓好“富强”“自由”“爱国”“友善”等价值理念的融入。其次，要把握好“显性融入”与“隐性融入”的关系。所谓的“显性融入”，是指流行歌曲直接从歌曲内容或歌曲演唱方式就能直接感受歌曲所承载的价值理念。“显性”融入，能够让大众直接感受到歌曲所承载的价值，具有较强的感官冲击力。然而，在网络时代，特别是青年群体，他们对于显性的灌输以及说教往往缺乏兴趣，甚至有排斥心理。因此，核心价值理念对于流行歌曲的融入，也要重视隐性的方式。

3.构建承载核心价值理念的流行歌曲传播强化机制

承载核心价值理念的流行歌曲，要想发挥其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助推功能，就必须要借助于传播载体的力量。通过强力而有效的传播，进而深入影响大众。对此，需要构建承载核心价值理念的流行歌曲传播强化机制。首先，要构建主流媒体的择优推送机制。从传播的功能来看，主流媒体长期以来一直是传播社会主流价值观的重要载体，取得了重要的宣传效果，对于传播反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文艺作品发挥了重要作用。承载核心价值理念的流行歌曲，显然需要重视这一载体的作用。从传播的地位来看，主流媒体在国家传媒体系中具有主导性的地位，具有权威性、严谨性等特点，能够充分保证传播的文艺作品的品质。承载核心价值理念的流行的歌曲，无疑具有较高的内在品质，从这一角度来说，也有必要重视主流媒体的作用。主流媒体要想实现对于承载核心价值理念的流行歌曲的强力传播，必须要重视择优推送机制的构建。一方面，主流媒体要主动出击，要擅于发掘蕴含深刻核心价值观理念的流行歌曲，特别是反映“爱国”“富强”情怀的优美歌曲，推动其积极传播。另一方面，主流媒体要兼收并蓄，要擅于发掘网络平台中充分体现核心价值理念的受欢迎度较高的歌曲，推动其传播或再创新播放。其次，要构建网络媒体和新媒体的深入扩散机制。其一，主流音乐平台，如qq音乐、网易云音乐等知名平台，要加强对承载核心价值理念、弘扬正能量歌曲的推广力度。其二，要重视发挥移动短视频平台(如抖音、快手)传播作用。短视频平台具有较广的受众覆盖面，而且具有强大的算法推荐功能，有利于实现精准、分类传播。要积极投放承载核心价值理念的流行歌曲于短视频平台。此外，也要重视微信公众号、微博的传播作用。

4.构建行业发展的有效监管与引导机制

前文论及，在当下流行音乐行业，存在着承载过于自我价值原则、隐含庸俗价值态度以及折射拜金偏激价值取向的歌曲，这些歌曲的传播本身就会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形成严峻挑战的同时，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挤压反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理念的流行歌曲的传播空间。因此，要想推动流行歌曲能够有效助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大众认同，构建流行歌曲行业发展的有效监管与引导机制，极为必要。对此，需要抓好以下两大关键点：首先，要坚持“事后补救”与“事前预防”相结合：健全行业法律规制。当下，流行歌曲的网络传播已成为最主要的传播形式。涉及暴力、色情、拜金等内容的歌曲主要通过网络平台进行传播。目前，对于网络空间中的流行歌曲作品的监管，主要依据就是《互联网文化管理暂行规定》。而在该《规定》之中，对于网络歌曲作品的监管方式，也主要依赖于“拉黑”的手段，并没有其他更为细化及严厉的惩戒规定。而“拉黑”之方式，偏重于“事后补救”。但是，即便“拉黑”，相关的不良歌曲已在互联网上有了一定传播，甚至已对不少听众形成了价值观方面的影响。因此，有必要健全流行音乐行业的法律规制。把“事后补救”与“事前预防”有机结合，出台流行音乐行业直接相关的法律法规。在法律法规制定方面，要适当提升准入门槛，并进一步强化网络主体以及流行歌曲制作主题的责任，明晰监管主体责任，进一步细化惩处机制。其次，要加强“专业乐评”队伍建设：引导大众提升流行歌曲审美情趣。流行歌曲的发展，离不开歌曲欣赏的引领者、歌曲表演的批评者。当前流行音乐圈充斥着大量不懂音乐只关注热点绯闻的娱乐记者。他们偏颇的舆论导向会直接影响大众对流行歌曲的审美认知，甚至会影响流行歌曲的发展走向。对此，要加强专业乐评的队伍建设，打造一批具有较高专业水准、音乐素养、善于引导又敢于批评以及尊重艺术的专业乐评团队，使专业乐评能够积极、有效发出声音，加强对体现核心价值理念优质流行歌曲的推介，推动构建流行歌曲行业发展的良好生态。

注释

①MIDI是编曲界最广泛的音乐标准格式，可称为“计算机能理解的乐谱”，它用音符的数字控制信号来记录音乐。一首完整的MIDI音乐只有几十KB大，却能包含数十条音乐轨道。MIDI传输的不是声音信号，而是音符、控制参数等指令，它指示MIDI设备要做什么、怎么做，如演奏哪个音符、多大音量等，它们被统一表示成MIDI消息(MIDI Messag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