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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宿舍人际关系困扰与手机成瘾的关系:序列中介模型及性别差异*

2021-11-30郭庆童徐铭雪许春艳刘秀丽

心理与行为研究 2021年5期
关键词:量表宿舍个体

郭庆童 徐铭雪 许春艳 刘秀丽

(东北师范大学心理学院,长春 130024)

1 引言

手机成瘾是由于过度和不良的手机使用而造成个体身心不适和社会功能损害的一种现象(熊婕, 周宗奎, 陈武, 游志麒, 翟紫艳, 2012),该现象在大学生群体中尤为明显(刘红, 王洪礼, 2011),大学生手机成瘾的发生率大约为10%~48%(Lian,You, Huang, & Yang, 2016)。手机成瘾不仅会引起个体认知失败(Hong, Liu, Ding, Sheng, & Zhen,2020)、焦虑、抑郁(Elhai, Levine, Dvorak, & Hall,2016)等一系列心理健康问题,还会损害个体的生理健康,导致视疲劳、免疫力降低、睡眠障碍等(Hong et al., 2020; Xie, Dong, & Wang, 2018)。因此深入探讨大学生手机成瘾的影响因素和作用机制,寻找减缓和降低大学生手机成瘾的因素十分必要。

1.1 大学生宿舍人际关系困扰与手机成瘾的关系

人际关系不良是手机成瘾的重要因素之一(廖慧云, 钟云辉, 王冉冉, 唐宏, 2016)。研究发现不良的人际关系与手机成瘾存在正相关(姜永志,王海霞, 蒋怀滨, 刘勇, 2018; 许磊, 丁倩, 杜红芹, 张春梅, 2016)。宿舍作为大学生生活学习的重要场所,宿舍人际关系是大学生重要的人际资本(赵冬梅, 王婷, 吴坤英, 李宗欣, 周欣彤, 2019)。良好的宿舍人际关系可以降低大学生患抑郁的可能性(窦芬, 王曼, 王明辉, 2018; 赵冬梅等, 2019),也可以降低大学生的手机成瘾(张树伟, 郭丽娜,2016),但宿舍人际关系不良是否会增加大学生手机成瘾风险,目前还不得而知。人际关系困扰是个体在社会适应中感到人际环境与自身能力不平衡、不匹配而产生的压力感(韩世钰等, 2020),是人际关系不良的一种表现。本研究将宿舍人际关系困扰定义为学生因宿舍人际环境与自身能力不匹配而产生的压力感。因此,本研究旨在探讨大学生宿舍人际关系困扰与手机成瘾的关系及其作用机制。本研究假设,宿舍人际关系困扰与大学生手机成瘾正相关。

1.2 社交焦虑和归属需求的中介作用

手机成瘾是网络成瘾的一种表现方式。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2021)的报告显示,截至2020年12月底,我国99.7%的网民通过手机上网,手机已经是人们上网的主要渠道。由此,网络成瘾也在很大程度上通过手机成瘾来体现。以往研究发现,人际关系和网络成瘾并不是简单的直接关系。例如,网络成瘾的“远端因素−近端因素−过程−结果”模型(Xie, Guo, & Wang, 2021)指出,网络成瘾是在远端和近端因素的作用下通过一定的社会认知情感过程不断积累产生的结果。人际关系困扰作为一种近端因素,在引发网络成瘾的过程中,存在一些潜在的认知情感因素为中介,如社交焦虑和归属需求。

社交焦虑是指个体在现实人际处境中感知到的紧张、焦虑或恐惧的情绪体验(郭晓薇,2000)。已有研究表明,消极人际关系是社交焦虑的重要预测指标(Weymouth & Buehler, 2018)。黄亚梅、许慧、顾红磊、王婷婷和李新彦(2020)进一步研究发现,不良的同学关系使个体安全感降低,导致对他人的信任感下降,久而久之社会焦虑越来越强。可见人际关系紧张可以引发个体的社交焦虑。

社交焦虑是青少年手机成瘾的重要因素之一。具体表现为,高社交焦虑的个体会抵触现实人际互动,而手机却可以避免面对面交流带来的不适感,因此,高社交焦虑者会沉溺于手机,以实现未满足的社交关系的需要(许磊等, 2016)。社交焦虑能正向预测手机成瘾(李放, 王琴瑶, 钟林鹏, 郑雪, 武碧云, 2019),部分原因是个体在网络活动中可塑造积极的自我形象和展示自我能力(Quinones & Kakabadse, 2015),增加交流对象的好感,并且这种非面对面的社交方式能减缓恐惧感和压力(Enez Darcin et al., 2016)。由此可以推断社交焦虑与手机成瘾之间存在正相关。

然而,分析以往研究可以发现,社交焦虑与手机成瘾之间的关联可能并不仅仅是一种直接关联,还存在以归属需求为中介的可能性。归属需求是一种强有力的、基础性的和普遍存在的人类动机,这种动机具有替代性、饱足性、引导情感和认知的功能,能在各种环境中发挥作用,影响着人类的情感、认知和行为(Baumeister & Leary,1995; Wang et al., 2018),它的主要特点是个体需要与他人维持一定频率的、积极的人际互动。高社会焦虑的个体常通过回避和社会隔离来避免产生现实人际交往痛苦,而网络交往作为一种安全行为可以减少社交焦虑者感知到的潜在威胁,同时满足他们的归属需要(Erwin, Turk, Heimberg,Fresco, & Hantula, 2004)。补偿性网络使用理论认为,补偿缺失的需求是个体沉迷网络的原因之一(Kardefelt-Winther, 2014)。研究发现,个体通过过度使用网络来弥补缺失的或未被满足的归属需求(Liu, Fang, Wan, & Zhou, 2016),即较高的归属需求是产生成瘾行为的一种主要原因。社交焦虑是造成个体归属感偏差的重要因素(Brown, Silvia,Myin-Germeys, & Kwapil, 2007)。高社交焦虑的个体希望通过与他人建立联系来改善自己的人际关系不良(Casale & Fioravanti, 2015; Maner, DeWall,Baumeister, & Schaller, 2007; Richman, Slotter,Gardner, & DeWall, 2015),因此其归属需求也更明显。据此,本研究推测通过社交网络满足个体归属需求是社交焦虑人群过度使用手机的一个重要方面。本研究假设,社交焦虑与归属需求在宿舍人际关系困扰与大学生手机成瘾之间起序列中介作用。

1.3 性别的调节作用

性别是网络成瘾研究中不可忽视的调节变量之一(Busch & McCarthy, 2021)。社会角色理论认为(Eagly & Wood, 2012),社会生活中女生比男生更关注人际关系,受到人际因素的影响也更明显。近期的一项元分析(Busch & McCarthy, 2021)进一步揭示了男女生在手机成瘾上有着不同的表现形式,即男生的手机成瘾体现在工具性使用上,而女生手机成瘾的特点则在于建立和维持人际关系,因而人际关系对手机成瘾的影响在女生中的表现应该更强。

基于此,本研究关注了手机成瘾的性别调节作用。鉴于宿舍人际关系困扰、社交焦虑和归属需求均属于人际关系方面的变量,根据社会角色理论(Eagly & Wood, 2012)和元分析结果(Busch &McCarthy, 2021),本研究预期性别在宿舍人际关系困扰与手机成瘾、社交焦虑与手机成瘾、归属需求与手机成瘾的关系中起调节作用,并预期这些关系在女生中比男生中更强(假设模型见图1)。

图1 假设模型

2 研究方法

2.1 被试

通过问卷星对6所高校1543名大学生开展网络调查,回收问卷1543份。回收后的问卷按照以下标准进行筛选:(1)作答时长过短(少于100秒);(2)作答时长过长(多于1000秒);(3)作答出现了明显的规律性,例如连续10个题目选择一致或者围绕某个值上下规律性波动。凡是符合以上任一条标准,则会被视为无效数据,共剔除了354名被试的数据。最终获得有效问卷1189份,有效率为77.06%。其中,男生500名,占比42.05%,女生689名,占比57.95%。被试平均年龄为19.61±1.20岁,年龄范围为17~25岁。

2.2 研究工具

2.2.1 宿舍人际关系诊断量表

采用杨荣(2005)修订的宿舍人际关系量表考察大学生的宿舍人际关系困扰。该量表共28个项目(例如,“与室友不能和睦相处”),采用Likert 5点计分,从1代表“完全不符合”到5代表“完全符合”。得分越高表示宿舍人际关系困扰越严重。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4。

2.2.2 社交焦虑量表

采用社交焦虑量表(Leary & Kowalski, 1993)测量大学生的社交焦虑。该量表共15个项目(例如,“与一群不认识的人在一起时,我通常感到不自在”),采用Likert 5点计分,从1代表“几乎从不”到5代表“几乎总是”。得分越高表示个体社交焦虑水平越高。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α 系数为 0.88。

2.2.3 归属需求量表

采用Leary,Kelly,Cottrell和Schreindorfer(2013)编制,Wang等(2018)修订的归属需求量表测量大学生的归属需求。该量表共10个项目(例如,“我有强烈的归属需要”),采用Likert 5点计分,从1代表“完全不同意”到5代表“完全同意”。得分越高表示个体归属需求越强烈。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73。

2.2.4 手机成瘾倾向量表

采用熊婕等(2012)编制的手机成瘾倾向量表测量大学生手机成瘾水平。该量表共16个项目(例如,“我宁愿手机聊天,也不愿面对面交流”),采用Likert 5点计分,从1代表“非常不符合”到5代表“非常符合”。量表分为四个维度:戒断症状、凸显行为、社交抚慰、心境改变。总分越高表示个体手机成瘾倾向水平越高。本研究中该总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9。

2.3 数据处理

采用SPSS25.0进行描述统计和相关分析,采用Hayes的PROCESS宏程序中的Model 6和Model 89进行序列中介模型分析和有调节中介模型的分析(Hayes, 2018)。利用Bootstrap法检验间接效应,其中置信区间不包含0,表明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在数据分析中年龄作为控制变量纳入回归方程。

3 结果

3.1 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通过探索性因素分析,采用Harman单因子检验分析数据中潜在的共同方法偏差。结果显示在未转轴时,共提取特征根大于1的主成分14个,其中第一个主成分方差解释率为20.70%。参考汤丹丹和温忠麟(2020)文章中提及的标准,本研究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3.2 相关分析

相关分析结果及各变量均值和标准差如表1所示。大学生宿舍人际关系困扰与社交焦虑、归属需求和手机成瘾呈正相关,社交焦虑、归属需求、手机成瘾之间呈正相关。

表1 各变量的平均数、标准差和相关系数(n=1189)

3.3 序列中介分析

本研究通过PROCESS宏(Hayes, 2018)中的Model 6来检验序列中介模型,回归结果和中介模型分别如表2和图2所示。结果表明,在控制年龄后,大学生宿舍人际关系困扰与手机成瘾呈正相关(β=0.39,p<0.001, 模型一);与社交焦虑呈正相关(β=0.32,p<0.001, 模型二);与归属需求相关不显著(β=0.01,p>0.05, 模型三)。另外,社交焦虑与归属需求呈正相关(β=0.27,p<0.001, 模型三)。当同时纳入社交焦虑和归属需求时,大学生的宿舍人际关系困扰(β=0.31,p<0.001)、社交焦虑(β=0.21,p<0.001)和归属需求(β=0.22,p<0.001)与手机成瘾均呈正相关。进一步采用Bootstrap法检验间接效应,结果显示宿舍人际关系困扰可以通过社交焦虑间接预测手机成瘾,ab=0.07,95%CI为[0.05, 0.09],间接效应比ab/c=22.9%;宿舍人际关系困扰也可以通过社交焦虑和归属需求的序列中介间接预测手机成瘾,ab=0.02,95%CI为[0.01, 0.03],间接效应比ab/c=6.56%。上述结果表明,社交焦虑和归属需求是大学生宿舍人际关系困扰与其手机成瘾关系的中介因素。

表2 序列中介效应模型

图2 序列中介模型

3.4 有调节的中介检验

本研究进一步采用PROCESS宏中的Model 89来检验中介模型的性别差异(Hayes, 2018)。结果表明,在控制年龄之后,社交焦虑和性别的交互作用与手机成瘾相关(β=−0.12,p<0.05),社交焦虑与手机成瘾呈正相关(β=0.27,p<0.001)。简单斜率检验表明(见图3),社交焦虑与手机成瘾的关系在男生(Bsimple=0.27,p<0.001)中比在女生(Bsimple=0.16,p<0.001)中更强。对于间接效应的性别差异,研究发现宿舍人际关系困扰−社交焦虑−手机成瘾路径存在性别差异,有调节的中介效应指数为−0.04,95%CI为 [−0.070, −0.003]。简单间接效应分析显示,男生中的间接效应为0.09,95%CI为[0.06, 0.12];女生中的间接效应为0.05,95% CI为[0.02, 0.08]。宿舍人际关系困扰与性别的交互作用不显著(β=−0.08,p=0.16),归属需求和性别的交互作用与手机成瘾的关系不显著(β=−0.04,p=0.48)。此结果说明,性别调节了社交焦虑与手机成瘾之间的关系,即相比女生群体,男生群体中的社交焦虑更容易促进个体的手机成瘾。

图3 性别对社交焦虑与手机成瘾关系的调节作用

4 讨论

手机成瘾是大学生群体中的高发现象。本研究在网络成瘾的“远端因素−近端因素−过程−结果”模型(Xie et al., 2021)的理论背景下,分析了大学生宿舍人际关系困扰与手机成瘾的关系,以及社交焦虑、归属需求的中介作用和性别的调节作用。研究结果显示,大学生宿舍人际关系困扰与手机成瘾正相关。存在宿舍人际关系困扰的大学生往往会感到更多的压力,这时他们会倾向于通过网络寻求补偿,手机作为网络接入的主要渠道,会让这些大学生产生更多的手机成瘾倾向(姜永志等, 2018)。

中介分析结果表明,社交焦虑与归属需求在宿舍人际关系困扰与手机成瘾的关系中起到序列中介作用。该结果支持了网络成瘾的“远端因素−近端因素−过程−结果”模型(Xie et al., 2021)和网络成瘾的需求满足理论(Kardefelt-Winther, 2014;Liu et al., 2016),揭示了宿舍人际关系困扰是大学生手机成瘾的环境因素,社交焦虑和归属需求是环境因素与手机成瘾关系中的内在心理过程。即当个体感知到需求未被有效满足时,会在比较不同条件后选择最优、最便捷的方式来满足其缺失的需求。不良的宿舍人际关系会让大学生产生更高水平的社交焦虑(李静, 魏晓宇, 黄娅, 李雅琳, 刘虹雨, 2015);而存在人际交往困扰的个体往往有较高的归属需求,这是因为个体迫切地想通过与他人联结来改善社会交往过程中的人际关系不良的状态(Casale & Fioravanti, 2015; Maner et al., 2007;Richman et al., 2015),并渴望维持和发展社会关系归属需求(Maner et al., 2007)。事实上,Brown等(2007)的研究也发现社交焦虑水平较高的个体对归属感的需求更强。依据网络成瘾的需求补偿理论(Kardefelt-Winther, 2014),高归属需求的人更倾向于通过手机这种便携社交工具来维持和拓展人际关系,进而弥补所缺失的关系需求(Erwin et al.,2004)。这种情况会增加他们手机成瘾的风险。

此外,累积风险模型认为多重风险的累积效应会加剧心理健康状况的恶化和产生更多的问题行为(王艳辉, 张卫, 李董平, 李丹黎, 张晓丽,2012)。高社交焦虑的大学生往往伴随高归属需求(Casale & Fioravanti, 2015)。因此两者的序列中介作用可以看成是关系需求风险因素的累积效应,这会进一步增加大学生通过过度手机使用来满足关系需求的可能。

本研究进一步发现,性别在社交焦虑与手机依赖之间的关系中起调节作用,进而调节了宿舍人际关系困扰与手机成瘾的间接关系。然而,比较意外的是该结果与研究预期相反,社交焦虑与手机成瘾的关系在男生中更强,即宿舍人际关系困扰的间接效应在男生中更强。此结果并不符合社会角色理论对性别调节作用的假设(Eagly &Wood, 2012)。但值得注意的是,本研究的结果与前人研究结果一致,已有研究在中国青少年群体中发现男生在受到人际相关的手机成瘾风险因素的影响后,比女生更容易成瘾(Xie, Chen, Zhu, &He, 2019)。本研究的结果反映出相比于女生,男生在感到社交焦虑后更倾向于采用过度使用手机的方式来缓解焦虑。本研究推测,当前发现可能是由于和男生相比,女生在面临社交焦虑时更倾向寻找社会支持(Nolen-Hoeksema, 2012),并重新评估消极事件带来的影响,从而建立积极的认知评价来缓解焦虑状态(McRae, Ochsner, Mauss,Gabrieli, & Gross, 2008)。最后,结果的不一致性也说明了性别与手机成瘾的关系尚无定论,仍需进一步研究(Busch & McCarthy, 2021)。

当然,这一结果并非表明研究者可以忽略女大学生中宿舍关系困扰对手机成瘾造成的影响。研究结果中,社交焦虑与手机成瘾的关系在女生中也是显著的,说明女大学生的社交焦虑越高,手机成瘾的可能性也越高。说明男、女大学生的宿舍人际关系质量都需要得到关注。

本研究存在一些不足。首先,研究对相关变量考察虽有理论依据支撑,但仍是基于横断数据进行研究,未能揭示因果关系,未来还需采用纵向研究进行因果推断。其次,本研究仅从同伴关系的视角分析了宿舍人际关系困扰与大学生手机成瘾的关系,未能关注个体因素、家庭因素、校园环境因素对大学生手机成瘾的作用。研究表明父母不良的教养方式、较差的师生关系、低自尊、感觉寻求等个体和社会特征是青少年和大学生网络成瘾的风险因素(Li et al., 2017)。因此未来研究应该综合考虑不同层面的因素,进而更为全面、系统地揭示大学生手机成瘾的原因和机制。

5 结论

本研究发现,宿舍人际关系困扰不仅可以直接正向预测大学生的手机成瘾,还可以通过增加大学生的社交焦虑和归属需求间接增加大学生的手机成瘾风险。宿舍人际关系困扰对大学生手机成瘾的作用机制存在性别差异,宿舍人际关系困扰与大学生手机成瘾的关系在男生中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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