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上三叠统物源及构造抬升:碎屑锆石年代学和Hf同位素证据*
2021-11-29刘祥詹琼窑朱弟成王青谢锦程张亮亮
刘祥 詹琼窑 朱弟成, 王青 谢锦程 张亮亮
1.地质过程与矿产资源国家重点实验室,中国地质大学地球科学与资源学院,北京 100083 2.地质过程与矿产资源国家重点实验室,中国地质大学科学研究院,北京 100083
锆石是一种广泛存在于各类岩石中的副矿物,具有封闭温度高、难熔且硬度大的特点,不仅很好保留了原岩的地球化学特征,也不易在沉积物搬运或后期的地质事件中被改造,因此被广泛运用在追溯沉积物源区、恢复剥蚀历史和限定大陆碰撞时限的研究中(Fedoetal.,2003;Finch and Hanchar,2003;Caietal.,2012;Liuetal.,2020)。松潘-甘孜褶皱带位于青藏高原东北部,广泛出露晚三叠世复理石,其覆盖面积超过30万km2,是世界上出露面积最大的复理石沉积区之一(图1a)。松潘-甘孜褶皱带广泛发育晚三叠世岩浆作用,还伴随发育伟晶岩型锂矿床(付小方等,2017;许志琴等,2018),具有重要的战略经济意义。然而,由于区域内地层岩性和化石类型的单一,且叠加了后期的构造变形、倒转(Harrowfield and Wilson,2005),使得地层的沉积时代没有得到很好限定。此外,由于松潘-甘孜褶皱带夹持在多地体(华北板块、华南板块、羌塘地体和柴达木微陆块)之间,其复杂的沉积历史和巨量的沉积物质来源仍然存在争议。前人将松潘-甘孜褶皱带划分为中部、南部以及北部(可可西里地区)等不同的沉积中心(Weislogeletal.,2006),推测的沉积物源区涵盖了周围所有地体和造山带,其中有:(1)秦岭-大别造山带(Nieetal.,1994;Weislogeletal.,2006,2010;Enkelmannetal.,2007;Dongetal.,2016);(2)华北克拉通(Bruguieretal.,1997;Dingetal.,2013;Tangetal.,2017;Jianetal.,2019);(3)华南板块(Bruguieretal.1997;Tangetal.,2017;Jianetal.,2019);(4)东昆仑、羌塘地体(Sheetal.,2006;Zhangetal.,2008;Tangetal.,2017);(5)义敦岩浆弧(Enkelmannetal.,2007)。对不同沉积中心的划分是前人研究的重点,而南部沉积中心的研究程度相对中部和北部沉积中心的研究较弱,因此,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沉积中心的物源区仍值得进一步讨论。此外,松潘-甘孜褶皱带缺乏三叠系以后的中生代地层(四川省地质矿产局,1984(1)四川省地质矿产局.1984.1:20万康定幅区域地质调查报告),而周缘地体则发育完整的中生界(如四川盆地,Mengetal.,2005;Shaoetal.,2016)。侵位于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的晚三叠世中-酸性岩体与上三叠统的沉积时代十分接近(Zhanetal.,2021及其参考文献),这些现象指示周缘地体的抬升与剥蚀历史尚不清晰。
图1 松潘-甘孜褶皱带地质简图与采样位置(a)松潘-甘孜褶皱带构造划分图(据She et al.,2006改绘);(b)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地质简图(据四川省地质矿产局,1984改绘).GLS-甘孜-理塘缝合带;JJS-金沙江缝合带;AMS-阿尼玛卿缝合带;LTB-龙门山断裂带;ELEP-峨眉山大火成岩省Fig.1 Simplified geological maps of the Songpan-Ganzi fold belt and sampling location(a)tectonic subdivision of the Songpan-Ganzi fold belt (modified after She et al.,2006);(b)simplified geological map of southern Songpan-Ganzi fold belt.GLS-Ganzi-Litang suture zone;JJS-Jinshajiang suture zone;AMS-A’nyemaqen suture zone;LTB-Longmenshan thrust belt;ELEP-Emeishan large igneous province
为此,本文对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上三叠统砂岩进行了碎屑锆石U-Pb年龄测试和Hf同位素分析,结合前人已发表的研究结果,限定了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上三叠统的最大沉积年龄,并示踪了上三叠统沉积物的主要物源区,进而探讨了松潘-甘孜褶皱带在晚三叠世的快速抬升与剥蚀历史。
1 地质背景和样品描述
松潘-甘孜褶皱带位于中国西南部。其北部以阿尼玛卿缝合带为界与东昆仑岩浆弧和西秦岭造山带相邻,东部以龙门山断裂带为界与扬子克拉通相隔,西侧以金沙江缝合带为界与羌塘地体相邻,义敦地体位于松潘-甘孜褶皱带西南,二者以甘孜-理塘缝合带为界。
秦岭造山带位于华北、华南板块之间,向东延伸为大别造山带,向西延伸为东昆仑造山带,是一条以超高压变质岩广泛出露为特点的复合型造山带,其形成与华南和华北克拉通在三叠纪的碰撞相关(Lietal.,1993;Maoetal.,2008;Liaoetal.,2017)。西秦岭从北至南可以分为三个构造带,分别为中秦岭地体、淘河凹陷和白龙江地体(Zhangetal.,2014)。西秦岭发育地层以三叠系为主,主要为一套陆源碎屑岩、少量碳酸盐和丰富的中酸性火山岩组合(Maoetal.,2008;闫臻等,2012;Wuetal.,2019)。西秦岭地区广泛发育的印支期岩浆作用可以分为两期:第一期为245~230Ma,主要分布在西秦岭的中部和西部;第二期为230~205Ma,在整个西秦岭地区均有分布(骆必继,2013;豆敬兆,2020)。
东昆仑造山带是一条巨型构造岩浆带,东西延伸约1500km,南邻松潘-甘孜褶皱带,东邻柴达木盆地,其内部以断裂为界又可划分为北、中、南三个构造带(莫宣学等,2007)。东昆仑岩基出露面积约48400km2,几乎完全覆盖了中部昆仑构造带,其中以早古生代-中生代的岩浆作用为主,峰期岩浆作用为400~390Ma和260~220Ma,其中以三叠系的花岗岩最为发育(Huangetal.,2014;Heetal.,2016;Dongetal.,2018)。
华南板块位于松潘-甘孜褶皱带东侧,新元古代时期扬子克拉通从罗迪尼亚超大陆裂离并与华夏地体碰撞共同组成了华南板块,同时在地体缝合处发生剧烈的岩浆作用,使得区域内广泛出露新元古代的花岗质和基性-超基性侵入岩,主要为两个峰期:830~795Ma和785~745Ma (Chenetal.,1991;Lietal.,2003;赵军红等,2015)。扬子克拉通西缘同样也出露一条南北走向长度超过700km的新元古代岩浆岩和变质岩带,变质岩主要为花岗质片麻岩,原岩年龄在860~750Ma之间(Sunetal.,2007;Roberts and Searle,2019)。
松潘-甘孜褶皱带广泛出露巨厚的中-晚三叠世复理石沉积岩。雅江地区出露的地层除有少量寒武系、志留系-三叠系和第三系-第四系之外,三叠系出露面积占整个区域的88%。该地区三叠系中、下部为海相碎屑岩、火山岩和碳酸盐岩,上部为海陆交互相碎屑岩。周缘地体强烈的汇聚作用使得松潘-甘孜褶皱带地层形成强烈褶皱变形和大量断裂(四川省地质矿产局,1984;许志琴等,1992;Yin and Harrison,2000)。对于松潘-甘孜褶皱带基底的认识,不同学者秉持不同的观点,Yin and Nie (1993)认为是残留洋盆,Gu (1994)和Rogeretal.(2008)则提出松潘-甘孜复理石沉积于金沙江洋北向俯冲的弧后盆地中。
本文的研究区域雅江陆内盆地位于松潘-甘孜褶皱带的南部,西部紧邻义敦地体,北部受控于鲜水河断裂。该区内出露的晚三叠世复理石地层被称作西康群,其上三叠统由老至新分别为侏倭组、新都桥组、两河口组和雅江组,各组之间均为整合接触(图2)。侏倭组(T3zh)上部以石英砂岩为主,下部以板岩为主夹石英砂岩及砂岩透镜体;新都桥组(T3xd)主要岩性为板岩,上下两段均以板岩为主夹少许变质砂岩,深水遗迹化石表明侏倭组和新都桥组都形成于晚三叠世卡尼期(237~227Ma)(杨逢清和熊伟,2000);两河口组(T3l)分为3个岩性段:下段主要为石英砂岩,整合覆盖于新都桥组之上;中段和上段以板岩为主,含石英砂岩夹层。根据双壳化石组合限定该组的时代为晚三叠世卡尼期(235~228Ma)-诺利克(228~204Ma)早期(梁斌等,2003);雅江组(T3y)分为3个岩性段:下段为石英砂岩与板岩互层,与下伏两河口组整合接触;中段和上段以板岩为主,含不等厚石英砂岩夹层。双壳化石组合限定该组的时代为诺利克(228~204Ma)早-中期(梁斌等,2003)。
本文5件样品采集自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地区三叠系顶部的侏倭组、新都桥组、两河口组和雅江组(图1b和图2)。侏倭组样品(15XDQ06-1)采集自新都桥镇南86km处(图1b和图2b-1)颗粒支撑结构,粒度为100~200μm,棱角状-次圆状,分选差。碎屑颗粒包含石英(30%)、长石(30%)、岩屑(15%)、白云母(3%),杂基含量约5%,具有5%铁质胶结物(图3a),其中长石普遍发生蚀变,岩性为浅灰色中粒岩屑长石砂岩(图3f)。
图2 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上三叠统地层柱状图 (a,据四川省地质矿产局,1984;杨逢清和熊伟,2000;梁斌等,2003改绘)、野外露头(b)及本文最年轻碎屑锆石年龄(c)Fig.2 Stratigraphic column of Late Triassic strata in the southern Songpan-Ganzi fold belt (a,modified after Yang and Xiong,2000;Liang et al.,2003),field occurrences (b)and the youngest detrital zircon ages (c)
图3 砂岩样品镜下照片(a-e)及石英-长石-岩屑(QFL)图解(f)Q-石英;Pl-斜长石;F-长石;L-岩屑;Bi-黑云母Fig.3 Photomicrographs (a-e)and QFL diagram (f)of the samplesQ-quartz;Pl-plagioclase;F-feldspar;L-lithic fragment;Bi-biotite
新都桥组2件砂岩样品采集自新都桥镇东南15km处同一地点的不同层位(图1b和图2b-2)。样品15XDQ01-1为颗粒支撑结构,粒度为100~250μm,次棱角-次圆状,分选一般。碎屑颗粒包含石英(40%)、长石(35%)、石英岩屑(15%)、白云母(1%),杂基含量约5% (图3b),岩性为深灰色细粒岩屑长石砂岩(图3f)。样品15XDQ01-2为粒状变晶结构,矿物粒度为50~250μm。由石英(80%)、岩屑(10%)和黑云母(5%~10%)组成,颗粒间干净不具有杂基(图3c),岩性为浅灰色细粒变质岩屑石英砂岩(图3f)。
两河口组中段样品14YJ04-1采集自雅江县卧龙寺东北约2km处(图1b和图2b-3),粒度约50~200μm,次棱角-次圆状,分选一般。碎屑颗粒包含石英(35%~40%)、长石(30%~35%)、粉砂质岩屑(10%)、含粉砂泥质岩屑(5%),杂基含量约5% (图3d),岩性为灰色细粒岩屑长石砂岩(图3f)。
雅江组上段样品14YJ02-1采集自雅江县西南约6km处(图1b和图2b-4),为颗粒支撑结构,粒度约50~150μm,棱角-次棱角状,分选差。碎屑颗粒包括石英(35%~40%)、长石(30%),岩屑(15%~25%)、白云母(2%),杂基含量约5%,具有约10%铁质胶结物(图3e),岩性为灰黄色细粒岩屑长石砂岩(图3f)。
2 分析方法
2.1 锆石U-Pb年龄分析方法
锆石在北京锆年领航科技有限公司采用浮选和电磁方法挑选。选出锆石单矿物后,在双目镜下将锆石单矿物粘贴在双面胶带上,用无色透明环氧树脂材料固定在锆石靶上,环氧树脂固化后进行抛光,暴露锆石内部结构。锆石的阴极发光显微照相(Cathodeluminescence,后文简称CL)是在中国地质科学院地质研究所电子探针实验室完成,用于了解每个锆石的内部结构及选取合适的分析点位置。CL 图像采集是在Leo 4500 电子扫描显微镜下完成,电压为15kV,分析电流据锆石发光强弱而定。
碎屑锆石U-Pb同位素年龄分析在中国地质大学(北京)矿物激光微区分析实验室(Milma Lab)通过LA-ICP-MS方法完成,同时完成锆石微量元素含量的测试。所有样品靶在放进样品靶托前,均用低浓度硝酸和无水乙醇反复擦拭多次,尽量排除普通Pb的干扰。激光剥蚀斑束直径为35μm,激光剥蚀深度为5μm。实验过程中采用NIST 610作为元素含量外标,锆石91500作为U-Pb同位素比值外标,锆石GJ-1 (Jacksonetal.,2004)和Plešovice (Slámaetal.,2008)作为未知样品进行分析来监控数据质量,29Si作为内标元素进行校正。样品的同位素比值和元素含量数据处理采用ICPMSDataCal软件(Liuetal.,2008)完成,包括背景值和信号区间的选择、时间漂移校正、U-Pb数据以及微量元素标准化。普通铅校正是在Andersen (2002)程序中完成的,年龄计算、谐和图及年龄频谱图采用ISOPLOT (ver.3.7;Ludwig,2000)宏程序完成,频谱图的年龄数据使用2σ误差,程序输出为1σ误差。本文只讨论3Ga以内的年龄峰值,极少数大于3Ga的数据点没有在频谱图上予以呈现。
本文使用207Pb/235U年龄和206Pb/238U年龄的比值来代表单点年龄的协和度,采用年龄测点的谐和度均大于90%。206Pb/238U年龄大于等于1000Ma的锆石采用207Pb/206Pb年龄,年龄小于1000Ma的锆石采用206Pb/238U年龄(Griffinetal.2004)。
2.2 锆石Hf同位素分析方法
锆石Hf同位素测试工作是在中国地质大学(北京)矿物激光微区分析实验室(Milma Lab)通过LA-MC-ICP-MS方法完成。实验中采用NewWave 193UC型ArF准分子激光器进行剥蚀取样,使用Thermal Fisher Neptune Plus多接收电感耦合等离子体质谱仪接受离子信号。激光在传输过程中,用N2作为光路保护气以防止能量衰减和光线衍射。所有样品靶在放进样品靶托前,均需用低浓度硝酸和无水乙醇反复擦拭多次。大样品室中央还有一个中心杯,其通过马达传送与物镜(剥蚀区)时刻保持中心对准,用来接收被剥蚀出的样品颗粒,并通过软管+钢管的连接方式传送到MC-ICP-MS。在实验过程中,利用氦气作为载气,氩气作为补偿气,两种气体通过T型三通连接并按一定比例混合后进入到MC-ICP-MS。气溶胶从激光中心杯管路通过后,再传输到MC-ICP-MS。
实验过程中MC-ICP-MS使用了L4-H3法拉第杯,分别接收171Yb、173Yb、175Lu、176Hf、177Hf、178Hf、179Hf和180Hf信号,积分时间为0.131s。实验过程中采用锆石91500 (Blichert-Toft,2008)作为Hf同位素比值外标,锆石Plešovice (Slámaetal.,2008)和GJ-1 (Moreletal.,2008)作为未知样品进行分析来监控数据质量。每组样品有数个循环,每个循环内有1个外标91500、1个监测标Plešovice和GJ-1以及6~10个样品。每个点位的分析具有50s的背景空白和50s的样品剥蚀时间,其余时间为信号稳定时间。每个点位的数据首先通过Neptune Plus的数据处理软件来进行转化,生成每个点位的信号-时间关系文件。数据处理采用Iolite 软件(Patonetal.,2011),选取信号平稳的区间进行计算。
3 数据结果
3.1 锆石U-Pb年龄
本文报道了4个地层5件砂岩样品共515颗锆石U-Pb年龄(详细数据见电子版附表1、图4)。除两河口组外,雅江组、新都桥组和侏倭组样品都具有明显的新元古代(872~712Ma)和古元古代(1.9~1.8Ga)峰值。在显生宙,四个地层的样品都表现出奥陶纪-泥盆纪(465~398Ma)和二叠纪-三叠纪(271~225Ma)的年龄峰值。雅江组和侏倭组具有较小的太古代峰值(~2.5Ga)(图5)。
图4 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样品碎屑锆石年龄谐和图及最年轻锆石均值图Fig.4 The concordia plots and weighted mean age plots of the youngest detrital zircons for samples from southern Songpan-Ganzi fold belt
图5 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上三叠统砂岩碎屑锆石年龄频谱图侏倭组长石砂岩(a)、新都桥组石英砂岩(b)、新都桥组长石砂岩(c)、两河口组长石砂岩(d)和雅江组长石砂岩(e)年龄频谱图.n为测年锆石颗粒数;重要年龄用灰色条带标示;*号表示最年轻峰值Fig.5 Probability density plots (PDP)of detrital zircons from Upper Triassic sandstones in southern Songpan-Ganzi fold beltPDP of feldspathic sandstone from Zhuwo Formation (a),quartz sandstone from Xinduqiao Formation (b),feldspathic sandstone from Xinduqiao Formation (c),feldspathic sandstone from Lianghekou Formation (d)and feldspathic sandstone from Yajiang Formation (e).n is the number of dated zircons;age peak is denoted as gray band;* denote the youngest age peak
侏倭组样品15XDQ06-1的锆石长度约50~100μm,常见自形和次圆状锆石,发育震荡环带(图4a)。侏倭组具有上述古元古代至三叠纪的五个峰值,但新元古代的两期峰值(1.9Ga和809Ma)明显小于雅江组和新都桥组,太古代峰值(~2.5Ga)也十分小,最年轻峰值为225 Ma (图5a)。锆石Th/U比值范围为0.13 ~ 2.03。
新都桥组样品15XDQ01-1的锆石颗粒平均长度约100μm,以次圆状锆石居多,少部分锆石呈长柱状且发育环带(图4b)。新都桥组样品与雅江组样品相比缺失太古代峰值(~2.5Ga),新元古代和显生宙峰值与雅江组一致。最年轻峰值为241Ma (图5c)。Th/U比值范围为0.09~3.53,其中99% (103/104颗)大于0.1。相比之下,样品15XDQ01-2奥陶纪-泥盆纪(465~398Ma)的峰值较小(图5b),小于230Ma的8颗锆石具有典型的岩浆锆石特征,长度为150~200μm,矿物自形且震荡环带发育(图4d)。年龄范围集中在227~217Ma,加权平均年龄为222.7±3.2Ma (2σ,MSWD=2.3,n=8)(图4c)。
两河口组样品14YJ04-1的锆石颗粒平均长度约60μm,常见长柱状和次圆状晶形,发育震荡环带(图4e)。年龄频谱图显示其仅有~465Ma和~271Ma两个主要峰值,新元古代颗粒(9/108)和古元古代-新太古代颗粒(23/108)占比较低,最年轻峰值为271Ma (图5d)。锆石Th/U比值范围为0.03~1.80,其中96% (102/106颗)大于0.1。
雅江组样品14YJ01-1碎屑锆石平均长度约20~50μm,以圆状颗粒为主,伴随少量棱角状锆石,部分颗粒发育震荡环带(图4f)。除具有上述四个峰值外,雅江组还具有较小的太古代峰值(2.71~2.46Ga),最年轻为238Ma (图5e)。Th/U比值范围为0.05~1.51,其中97% (83/86颗)大于0.1,具有岩浆锆石的特征(Hoskin and Ireland,2000)。
3.2 锆石Hf同位素
本文测定了雅江组、两河口组、新都桥组和侏倭组4件砂岩中小于300Ma的锆石的Hf同位素特征,共计得到58个锆石Hf同位素数据(电子版附表2;图6)。侏倭组长石砂岩(14YJ06-1)13颗锆石εHf(t)值变化范围-19.0~+11.6,其中6/13颗锆石为正值。新都桥组中石英砂岩(15XDQ01-2)10颗锆石εHf(t)值变化范围为-7.3~+8.0,其中8颗锆石εHf(t)值为负值。两河口组长石砂岩(14YJ04-1)27颗锆石的εHf(t)值变化范围-13.3~+12.0,其中21颗锆石的εHf(t)值为正。雅江组长石砂岩(14YJ02-1)8颗碎屑锆石的εHf(t)值变化范围为-17.7~+14.1。
图6 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上三叠统砂岩碎屑锆石εHf(t)-年龄图解(a)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上三叠统砂岩碎屑锆石Hf同位素特征;(b)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上三叠统砂岩小于300Ma碎屑锆石和峨眉山大火成岩省基性-酸性岩浆岩(Xu et al.,2008;Zhong et al.,2009,2011;Tang et al.,2015)及义敦岩浆弧(Reid et al.,2007;He et al.,2013;Peng et al.,2014;Wu et al.,2017)Hf同位素特征对比Fig.6 Zircon εHf(t)vs.ages plots for the Upper Triassic sandstones of southern Songpan-Ganzi fold belt(a)the Hf isotope of detrital zircons from Late Triassic sandstones of southern Songpan-Ganzi fold belt;(b)the data of shallow region in Fig.b are mafic to felsic igneous rocks in Emeishan large igneous province (LIP)(Xu et al.,2008;Zhong et al.,2009,2011;Tang et al.,2015)and Yidun magmatic arc (Reid et al.,2007;He et al.,2013;Peng et al.,2014;Wu et al.,2017)
4 讨论
4.1 地层沉积时限
一般认为,除火山碎屑沉积物外,地层沉积物或沉积岩中最年轻的碎屑锆石一定比地层沉积开始的时代要老,因此可以将最年轻的碎屑锆石年龄作为地层开始沉积的最大时限(Bartonetal.,1990;Nelson,2001;Fedoetal.,2003)。由于分析方法的系统误差和Pb丢失的影响,单颗粒碎屑锆石作为最年轻年龄的误差较大(Gehrelsetal.,2011)。Dickinson and Gehrels (2009)通过对比科罗拉多高原已知沉积时代的中生界和对应地层砂岩的最年轻碎屑锆石年龄的耦合程度,证明了最年轻碎屑锆石加权平均年龄限定地层最大沉积时限的可靠性。因此本文使用Dickinson and Gehrels (2009)推荐的方法,即以两颗或两颗以上最年轻碎屑锆石群组在1σ误差下的加权平均年龄值作为地层沉积的最大时限。同时本文对比了Isoplot计算的最年轻年龄(YDZ)、最年轻单颗粒年龄(YSG)、最年轻频谱图峰值年龄(YPP)和通过Dickinson and Gehrels (2009)推荐的方法计算的最年轻年龄[YC1σ(2+)],结果展示在表1中。
表1 通过不同方法得到的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上三叠统砂岩最年轻年龄对比Table 1 The comparison of youngest detrital zircon ages calculated by different methods of sandstones from southern Songpan-Ganzi fold belt
新获得的结果显示,侏倭组砂岩样品(15XDQ06-1)最年轻锆石加权平均年龄为229.0±1.9Ma (2σ,MSWD=0.4,n=5)(图4a)。新都桥组长石砂岩样品(15XDQ01-1)最年轻锆石年龄的加权平均年龄为235.9±6.7Ma (2σ,MSWD=7.3,n=6)(图4b)。石英砂岩最年轻锆石的加权平均年龄为222.7±3.2Ma (2σ,MSWD=2.3,n=8)(图4c)。最小单颗粒锆石(197±2Ma)可能受到Pb丢失影响,未计入加权平均值中。两河口组样品(14YJ04-1)最年轻锆石的加权平均年龄为244.6±4.0Ma (2σ,MSWD=1.9,n=5)(图4e)。雅江组样品(14YJ02-1)最年轻锆石的加权平均年龄为237±11Ma (2σ,MSWD=11.1,n=4)(图4f)。
马尔康地区侏倭组和新都桥组被划分为晚三叠世卡尼阶(237~227Ma),两河口组和雅江组被归属于诺利阶(227~208.5Ma)(四川省地质矿产局,1984)。双壳类和遗迹化石也指示四川壤塘县内的侏倭组和新都桥组的沉积时代为晚三叠世卡尼阶(237~227Ma;杨逢清和熊伟,2000)。本文报道的侏倭组最年轻锆石年龄与前人通过化石限定的沉积时代接近,说明侏倭组应该晚于229.0±1.9Ma开始沉积(图2)。
新都桥组最年轻碎屑锆石均值年龄指示其沉积作用晚于222.7±3.2Ma开始。Gongetal.(2021)报道的松潘-甘孜褶皱带东北部的新都桥组最年轻年龄为222.4±2.5Ma,与本文的定年结果在误差范围一致。新都桥组上部的两河口组和雅江组则具有~238Ma至~245Ma的最年轻年龄,与Jianetal.(2019)报道的松潘-甘孜褶皱带中部和南部地层最年轻锆石年龄一致。其最年轻年龄老于下伏新都桥组和侏倭组的原因可能是没有记录到年轻的岩浆活动。
4.2 物源区分析
晚三叠世时期,松潘-甘孜洋周缘的构造单元有华北克拉通、华南板块、义敦地体、羌塘地体、东昆仑造山带和西秦岭造山带(尹安,2001;Enkelmannetal.,2007;Rogeretal.,2008;Weislogeletal.,2010;Dingetal.,2013)。如前文所述,这些地体单元都可能在晚三叠世时期为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的沉积地层提供碎屑物质。
在本文样品中,除了两河口组外都显示出明显的古元古代峰值(~1.8Ga),而太古代碎屑锆石(~2.50Ga)在5件样品中占比都很低。前人研究显示华北克拉通沉积地层具有显著的古元古代(2.08~1.80Ga)和新太古代(2.71~2.50Ga)年龄峰值(Darby and Gehrels,2006;胡波等,2009;Jianetal.,2019)。形成于华北、华南板块碰撞挤压的秦岭-大别造山带也继承了华北板块这两期峰值(Lietal.,1993;陈岳龙等,2008)。西秦岭造山带位于秦岭-大别造山带的西端、松潘-甘孜褶皱带北部沉积中心以北。该地区的三叠系碎屑锆石年龄具有新太古代-古元古代(~2.5Ga和~1.8Ga)、志留纪(434Ma)和二叠纪(270Ma)4个明显峰值,与松潘-甘孜褶皱带不同的是不具有新元古代的年龄峰值(图7b)。其次,秦岭-大别造山带早古生代到中生代的造山作用形成了大量的超高压变质岩(吴元保和郑永飞,2013),这与松潘-甘孜带南部碎屑锆石的岩浆锆石特征也不符(Th/U>0.1)。此外,考虑到西秦岭造山带与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距离遥远,相隔中部和北部沉积中心,因此可以排除西秦岭造山带作为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地层主要物源区的可能性。
图7 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砂岩与物源区上三叠统碎屑锆石年龄频谱对比(a)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样品年龄频谱图(本文);(b)西秦岭上三叠统年龄频谱图(Lease et al.,2007;Ding et al.,2013;Zhang et al.,2014);(c)羌塘地体上三叠统年龄频谱图(Gehrels et al.,2011;Xie et al.,2017);(d)东昆仑上三叠统年龄频谱图(Ding et al.,2013);(e)义敦地体上三叠统年龄频谱图(Wang et al.,2013;Wu et al.,2016);(f)四川盆地上三叠统年龄频谱图(陈扬,2011;Zhang et al.,2015).N为样品数;n为测年锆石颗粒数;重要年龄用灰色条带标示Fig.7 Comparison of probability density plots (PDP)of detrital zircons from southern Songpan-Ganzi fold belt and source region(a)the PDP of Late Triassic sandstones from Songpan-Ganzi fold belt (this study);(b)the PDP of Late Triassic sandstones from West Qinling (Lease et al.,2007;Ding et al.,2013;Zhang et al.,2014);(c)the PDP of Late Triassic sandstones from Qiangtang Block (Gehrels et al.,2011;Xie et al.,2017);(d)the PDP of Late Triassic sandstones from East Kunlun (Ding et al.,2013);(e)the PDP of Late Triassic sandstones from Yidun Terrane (Wang et al.,2013;Wu et al.,2016);(f)the PDP of Late Triassic sandstones from Sichuan Basin (Chen,2011;Zhang et al.,2015).N is the number of samples;n is the number of dated zircons,age peak is denoted as gray band
羌塘三叠系碎屑锆石年龄的主要峰值为260Ma,次一级峰值为446Ma和1.89Ga,2.5G的碎屑颗粒很少(图7c;Gehrelsetal.,2011;Xieetal.,2017)。羌塘地体三叠系中二叠纪(263Ma)与奥陶纪(446Ma)的峰值与松潘-甘孜褶皱带频谱图相符,但它缺乏明显的新元古代峰值。这说明在晚三叠世,羌塘地体和松潘-甘孜褶皱带接受了不同的碎屑物源,羌塘地体可能不是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地层的主要物源区。
松潘-甘孜褶皱带北部东昆仑造山带的上三叠统碎屑锆石频谱图具252Ma和410Ma两个峰值(图7d;Dingetal.,2013),与松潘-甘孜带上三叠统年龄频谱中最年轻的两个峰值一致,但明显缺少前寒武纪年龄峰值,这说明在晚三叠世东昆仑地区的碎屑物源与松潘-甘孜带不同。东昆仑造山带与西秦岭造山带一样位于松潘-甘孜褶皱带的最北部,与南部沉积中心距离遥远。东昆仑造山带广泛发育晚泥盆世-晚三叠世花岗岩,并以260~220Ma为主(莫宣学等,2007;Huangetal.,2014),其中,<300Ma的侵入体大多数都表现为富集的锆石Hf同位素组成(熊富浩,2014;罗明非,2015),不同于松潘-甘孜带南部砂岩同期碎屑锆石以亏损Hf同位素组成为主的特征(图6b),这些差异可能暗示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的主要物源区并不是东昆仑带造山带。
新元古代年龄是区分华北、华南板块碎屑物质的标志(Weislogeletal.,2010)。罗迪尼亚大陆的组合和裂解使扬子克拉通产生大量新元古代岩浆作用(870~740Ma)(Li,1999;Zhao and Zhou,2007;Wang and Zhou,2012),这些岩体的出露与风化剥蚀为克拉通盖层本身以及周围沉积盆地提供了大量的新元古代碎屑物质。晚三叠世华南板块的西缘和北缘均为被动大陆边缘(Rogeretal.,2008),与松潘-甘孜洋的地势差异为碎屑物质的沉积提供了条件。雅江组、新都桥组和侏倭组均以明显的新元古代年龄峰值(809~760Ma)为特征,与华南板块展现了较强的物源相关性。此外,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砂岩碎屑锆石Hf同位素特征进一步证明华南板块是主要物源区之一。在锆石年龄和εHf(t)值图解上(图6b),本文碎屑锆石εHf(t)值与同期峨眉山大火成岩省岩浆岩εHf(t)值(Xuetal.,2008;Zhongetal.,2009,2011;Tangetal.,2015)相似,这说明峨眉山大火成岩省相关的中酸性岩浆活动为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上三叠统砂岩300~240Ma的锆石颗粒提供了主要的物源。因此,本文认为华南板块是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沉积中心的主要物源区。
东部义敦地体主要被复理石和火山岩组成的三叠纪义敦群覆盖(侯增谦等,2001;戴宗明和孙传敏,2008;Wangetal.,2013;Wuetal.,2016),发育大量侵位于上三叠统中的晚三叠世岩浆作用(235~206Ma),其岩浆作用峰期为~216Ma (侯增谦等,2001;Heetal.,2013;Pengetal.,2014;Wuetal.,2017;Zhanetal.,2021)。义敦地体南部的上三叠统具有与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地层十分相似的年龄频谱特征,显著的古元古代峰值(~1.8Ga)以及新元古代(786Ma)、志留纪(438Ma)和二叠纪-三叠纪(284~242Ma)的年龄峰值(图7e;Wangetal.,2013;Wuetal.,2016)。另外,本文石英砂岩样品15XDQ01-2最年轻的碎屑锆石群(227~217Ma)富集的Hf同位素组成(εHf(t)值=-7.3~-4.7)与位于松潘-甘孜带西侧义敦地体广泛发育的晚三叠世岩浆作用相似(图6b)。以上证据表明义敦地体可能在~223Ma为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沉积中心提供了碎屑物质。值得注意的是,松潘-甘孜带只记录到了义敦地体晚三叠世早期的岩浆作用,并未记录到峰期岩浆作用(~216Ma)及其以后的锆石颗粒,这说明义敦地体在晚三叠世晚期停止了对松潘-甘孜带南部的物源供给,这一现象可能说明松潘-甘孜褶皱带在216Ma已经发生了一定隆升,与西侧的义敦地体抬升至接近或更高海拔从而停止了来自西侧的沉积作用。
4.3 隆升与剥蚀历史
除新近纪和第四纪地层外,松潘-甘孜褶皱带并不发育三叠纪以后的地层(四川省地质矿产局,1984),而在其东侧的四川盆地则发育大量三叠纪-白垩纪沉积地层(Mengetal.,2005;Shaoetal.,2016)。松潘-甘孜褶皱带内广泛出露侵位于三叠系复理石中的晚三叠世中酸性侵入体,其峰期岩浆作用(~210Ma)(Zhanetal.,2021及其参考文献)略晚于本文限定的沉积时代(约229Ma),说明在210Ma之前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的沉积作用就已经停止。三叠纪时期,由于华北、华南板块、羌塘和义敦等地体之间的汇聚作用,在这些地体之间形成了强烈的变形与造山作用(许志琴等,1992;Harrowfield and Wilson,2005;Zhangetal.,2007;Yanetal.,2011),引起了松潘-甘孜褶皱带在晚三叠世时期的增厚(许志琴等,1992;Chenetal.,1995;Jianetal.,2019;朱弟成等,2021)。大约在211Ma时,青藏高原东部边缘(即松潘-甘孜褶皱带东部区域)已经具有平均55±2km的地壳厚度和2600±300m的海拔高度(Zhanetal.,2018),地体内部也发育大量同时期的岩浆作用。本文新获得的最年轻锆石年龄数据显示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上三叠统地层最早从~229Ma才开始沉积(图2c),而~211Ma已经具有了较厚的地壳和较高的海拔,这说明松潘-甘孜褶皱带可能在小于~18Myr内发生了快速的隆升作用,导致构造环境从沉积盆地转换为了褶皱造山带。
造山作用的快速隆升会导致强烈的剥蚀作用,同时期沉积在周缘盆地的碎屑物质就是剥蚀历史的直接记录。Zhuetal.(2017)对四川盆地西南缘的中三叠统雷口坡组与上三叠统须家河组的物源对比研究中发现,上三叠统砂岩具有与松潘-甘孜褶皱带相似的年龄峰值(图7f,240~210Ma、290~260Ma、460~410Ma、650Ma、880~710Ma、1900~1600Ma和2600~2400Ma),明显不同于以峨眉山大火成岩省和康定杂岩为主要源区的中三叠统雷口坡组砂岩的碎屑锆石年龄峰值(~257Ma、650~500Ma、880~710Ma和1000~900Ma)。这可以说明四川盆地西缘晚三叠世的物源区可能已经转换为隆升起来的松潘-甘孜褶皱带。
5 结论
(1)最年轻碎屑锆石年龄对地层沉积的时代做出了新的限定,侏倭组的沉积作用晚于229.0±1.9Ma发生,而新都桥组的沉积作用则晚于222.7±3.2Ma发生。这个时限比前人通过古生物限定的沉积时代更年轻。
(2)碎屑锆石年龄频谱与锆石Hf同位素特征显示,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的沉积物源区主要为华南板块和义敦地体。义敦地体峰期岩浆作用记录(216Ma)在松潘-甘孜褶皱带南部的缺失说明松潘-甘孜褶皱带此时已经抬升至与义敦地体接近或更高海拔。
(3)受到周缘块体强烈汇聚作用的影响,松潘-甘孜褶皱带在小于~18Myr的时间内从沉积盆地转换为造山带环境,发生了快速的隆升和剥蚀,剥蚀产生的碎屑物质在四川盆地西缘再沉积。
致谢感谢潘桂棠研究员在野外工作中的细心指导;感谢戴紧根教授对岩性鉴定工作的指导;感谢金鹭、宋琬婧、田园、周士旭、刘颖、安宇同学在野外和室内工作的大力帮助;感谢两位审稿人对本文提出的宝贵修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