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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特有少数民族村寨保护神的特征及文化意蕴研究

2021-11-29林立平,姚欣楠

家具与室内装饰 2021年11期
关键词:保护神村寨少数民族

云南,地处中国西南边陲,面积三十九万四千余平方公里,是个美丽而神奇的地方,聚居着白、哈尼、拉祜、纳西、景颇、布朗、普米、怒、阿昌、德昂、基诺、独龙、傈僳、傣、佤等十五个云南特有少数民族。在历史发展的长河中,创造了保佑村寨及村寨成员远离各种自然灾害、战争、瘟疫等忧患的神灵,即别具民族特色的村寨保护神。在现实生活中,它以融入少数民族群众图腾崇拜、原始宗教信仰以及民族想象力的崇拜物造像的形式,存在于村寨中。村寨保护神是人们原始信仰、精神寄托的实物表现形式,即早期人们思维观念的外化,其最主要的功能就是通过各种祭寨神的方式,把人们所祈求的内容告知鬼神,祈祷消灾避祸、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多神存在是少数民族原始宗教的特征之一,人们可以根据崇拜物造像的社会功能和群众自身的意识判断其是否为村寨保护神。如本主崇拜是白族特有的民俗和民间信仰,“本主”即“本境福主”之意,本主神掌管白族地区村寨居民的生死祸福,是白族村寨保护神。在云南,傣族、白族、哈尼族、布朗族、拉祜族、景颇族及佤族等特有少数民族的村寨保护神最为典型。

1 保护神的形成因素

环境是决定人类社会和文化特征的关键因素[1],文化落后是民间祭祀活动盛行的主要原因。云南少数民族传统上长期处于山地农业社会,其文化属性为落后闭塞的山地文化。由于云南少数民族基本居住在山顶或者幽深的峡谷中,交通不畅,方圆百里习俗各异,语言各具特色,生活自给自足,几乎不与外界交流,同时也避免了与其他民族发生纠纷或者战争。这种民族自我保护的生存与发展模式,形成了封闭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为巫、蛊、鬼、神文化提供了发展的温室空间,因此人们重视用仪式、巫术和禁忌来维持“人鬼世界”秩序的平衡[2],祈求村寨远离灾祸。尽管各民族的生活习惯与文化各不相同,但是他们的图腾崇拜和宗教信仰的基本作用却是相同的。在原始宗教占主导地位的拉祜族人意识中,与人们生产生活密切相关的自然事物和社会现象都附有特定的精灵,各种精灵没有神鬼之分。在澜沧县糯福乡等地,许多拉祜族村寨保护神就是村广场中心的神桩,上面刻上或者用黑色染料涂上象征图文,周围用篱笆围起来,一般为一雌一雄[3]。反映了人们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对自然、生命的崇拜,显示了人们对自然的敬畏及祈求生存的复杂心理结构与心理意识。

原始信仰的进步是村寨保护神盛行的内在原因。几乎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图腾崇拜,且通常不止一个,如拉祜族的葫芦崇拜,佤族的牛崇拜等。人们把众多图腾集中在一件物体上进行祭拜是原始信仰进步的早期表现,如景颇族把太阳、月亮、菱形的南瓜子、蕨菜、犀鸟、孔雀、刀、剑等图腾绘制在民族祭坛目瑙示栋上,在目瑙纵歌节进行盛大的祭祀活动。早期的部落酋长利用原始信仰中图腾在群众中不可撼动的地位,把自己说成是保护村寨的神,塑造出大量的人形或者人与动植物合一的崇拜物造像,用于取代原始信仰中的图腾,这种现象的出现是原始信仰的一大进步。因此具有人形特征的村寨保护神开始在各个民族盛行,如布朗族的村寨保护神采用成年男子头像与树干结合,形成树身人面像。佤族人头桩采用成人头像与牛头及树身相结合的造型。

2 村寨保护神的特征

2.1 山野本色

村寨保护神的图案、材料源于山野,整体形象与自然浑然一体,呈现出粗犷朴拙的乡野情趣。在云南无论是幽深的峡谷还是平缓的半山腰及高耸的山顶,处处都有少数民族的影子,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环境、全部空间。根据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宗教是现实的反映,山野民族形成了山野人独特的宗教观念与文化,并通过村寨保护神体现出来。村寨保护神的图案元素源于自然界中民族图腾崇拜相关的动植物,制作材料为山野之间随处可见的材料如大直径树木、石头、土堆等,整体造型常常随物赋形。因此无论在山野平坝,还是在村寨民居,处处可以看到巧用自然而且体现山野本色的村寨保护神,既有具象意趣,又有抽象神韵,给人一种特殊的形式感。傣族村寨中有一种用大树或者小草棚、围着篱笆的土堆等为标志的崇拜象征物,边疆傣语叫“丢瓦拉曼”,内地傣语称做“色曼”,每年由召曼带领全村人进行祭祀一次。此外每个傣族自然村还有象征着全村心灵被称为“寨心”的崇拜物造像,设置在寨子中央,同样以大树、巨石、木桩以及在土堆上埋石作为标志,傣语称为“宰曼”,也起着寨神的作用。景颇族“龚布桩”又称“埋魂桩”(图1),用于二次葬,其装饰图案源于乡野之间,如蕨菜、南瓜子、水晕、太阳、犀鸟等,昭示出景颇族远古迁徙时以蕨、野果、水为主要食物的历史记忆。这些取材与图案,折射出自然崇拜的古老光影和山野中天人关系的质朴理解。

图1 景颇族龚布桩

2.2 人化之梦

作为一种具象的或者抽象的象征符号形式,少数民族村寨保护神算得上留在山野中的“天书”,出于天籁,入乎人意[4]。红土高原的少数民族群众在制作保护神的时候,他们构思的灵感,制作过程的思绪、情绪乃至情感的波动,以及在幻想中成为崇拜灵物,或者塑造一种符合对称、协调等审美要素之作品的冲动,就已经融进了这些崇拜物造像,使之成为只属于人之想象的作品。在少数民族的宗教祭祀活动中,无论是招魂求安、驱除妖魔鬼怪,还是求神保佑,最终目的都是为人服务的,因此人的形象是村寨保护神造型的主要参考对象。人们把自己无法实现的意愿转化到保护神身上,使人体验一种奇异的存在,感受到混沌初开时天地万物化合无穷的影像,领悟人的主观世界与客观世界及主客观结合构造的无限可能。如阿昌族葬礼上的保护神是保护死者,用竹篾制作基本形状,外面糊上纸张,上面画男人的样子,是阿昌族一生未嫁的女子葬礼上的最高陪葬祭品,送葬的时候焚烧掉,代表活着在人间没嫁出去,去世之后在阴间会嫁个好人家过上幸福的生活。布朗族的村寨保护神采用树身人面样式(图2),原木整体切削雕刻而成,上端雕刻的是具备五官的成年男子头像,头顶一根高度在30公分左右的直立圆棒,在圆棒前头顶位置横搭一块长度在150公分左右的木板,脖子下方是连体的树干,预示人神共在。哈尼族有崇拜英雄、追求美丽及生殖崇拜的文化习俗,因此哈尼族村寨保护神(图3)造型中,男性裸体神偶,手持大刀,双腿成倒立的V字造型;女性神偶的造型突出点是女性丰满的胸部、凸起的腹部及面部的腮红,是人化之梦的经典体现。

图2 布朗族神偶

图3 哈尼族保护神

2.3 巫灵之幻

对于信奉原始宗教或者民间崇拜的民族来说,村寨保护神是沟通天地人神(鬼)的巫灵幻像。这些用于祭祀的寨神都与一定的神和灵相联系着的,他们可以幻化为天地间的一切。人们为了祈求和取悦鬼神,举办各种各样的宗教仪式、迷信活动,可是人、鬼、神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于是在人、鬼、神之间出现了能够沟通三者之间情感的巫师。巫师要么是形象平和,以说教和布道为主,要么为了显得自己道海高深,故意面目狰狞,奇服怪装,以此博得人们的敬畏[5]。村寨保护神的形象自然融入了巫师塑形的理念,如景颇族“龚布桩”造型类似目瑙纵歌舞蹈中的领舞者巫师“董萨”,双眼圆睁,所涂绘的色彩图案与巫师服饰上奇异的色彩图案类似,整体采用黑、白、红与蓝、绿、黄等比较显眼的色调相配,图案描绘灵魂回归的祖地的路标,上面的木雕犀鸟可能是保护墓地的精灵,也可能是送灵魂回归的使者。纳西族祭司“东巴”做道场用的木雕,虽是人兽造型,但是却有奇异的变相:有的乱发冲天,有的双角兀立,有的身喷火焰、有的臂出飞翅,甚至还有独角兽等,巫味十足[6]。

3 保护神的文化功用

村寨保护神常见的摆放位置是村寨中央的广场、村寨入口或者一些特殊位置(如坟地)等,被视为充满威严与强力的神灵,每年接受村寨成员公共性的祭祀。保护神除了自身的基本功能,同时揭示了民族的图腾,见证了民族迁徙演变的历史,展示了民族文化的进化,是民族传统文化顽强生命力的象征。

3.1 民族村寨的标识

在民族迁徙过程中,由于地理条件的影响,许多少数民族出于安全、情感、生计等多方面考虑,往往形成单一民族群体聚居于一个村寨的分布格局,村寨成为相对独立的社会单元,并区别于周边的村寨,这是中国少数民族“大杂居,小聚居”的典型现象。在村寨的入口、广场等显眼处设置本民族信仰、图腾有关的保护神造像,成为村寨最显著的标识。对内,村寨成员围绕保护神进行各种祭祀活动,形成了一整套社会活动的规范,体现了族群和民族文化的凝聚力,它规约着村寨群体内部成员的思维,影响着人们的行为规范,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民族的精神、历史、价值观及民族文化结构。当村寨成员看到村寨保护神,就如同见到召唤的旗帜,自豪感、安全感和归属感油然而生。对外,村寨保护神明显的特征与标识作用是便于外族人明确村寨的民族构成、禁忌、管辖区域等,避免了因为误闯村寨、触犯禁忌而引起的各种矛盾,减少了民族之间的冲突。各地的村寨保护神分别镇守一方,保境安民,尽管有时也导致封闭与冲突,但更多的是相安无事,大多村寨民众也对其他民族村寨的保护神保持尊重和敬畏。即使在更大范围的社会交往中,村寨也可以用保护神标识自己的民族属性、地理方位、村寨文化特征。

3.2 原始艺术的承载物

村寨保护神展示了少数民族群众的绘画艺术和雕刻艺术,是少数民族宇宙观和宗教观的形象表达。图腾的习性和形象不断地深化为人们意象性的心理体验和情感活动,人们认为是神灵的意愿才导致自然界千差万别,如大地山峦的各种造型是鬼斧神工的结果,加上人们的联想与想象,使得一些自然对象抽象化、神秘化,成为支配人类的神物。将自然界人格化、神秘化是人们思想意识里最早形成的艺术抽象形式,村寨保护神是原始宗教用实物形式反映的艺术创造。譬如佤族、布朗族、哈尼族的保护神采用木刻的形式制作,这些雕像虽然简单,却反映了民族原始的艺术风貌,大刀阔斧,粗粝之中透着古朴,力度感较强,在视觉上给人一种强烈的单纯化与抽象化的倾向,形成一种神秘原始艺术的朦胧感。拉祜族寨心神造型既像石咀又像神柱,柱头上简单雕刻着少许环纹及其他装饰性图案,反映了山地民族的审美情趣,是人们的形象思维进一步发展所形成的原始艺术。

3.3 原始的社会控制工具

宗教信仰具有精神性和稳定性[7],并承担着社会控制的功能[8]。这里的控制主要指统治者利用原始宗教对当时社会的狭义的社会控制,即对群众偏离或者违背统治者意愿的一些行为的引导和纠正。他们利用原始宗教举行各种盛大的祭祀活动,协调村寨之间的关系,规范村寨成员的行为,控制村寨成员的思维,尽量使村寨成员服从他们的管理与控制,维持社会的运行和发展。在这种背景下,统治者利用原始宗教中的图腾在村寨成员心中的神圣地位,把自己说成是神的代表,于是出现了象征村寨保护神的各种崇拜物造像,目的是控制民众的思维和行为,使村寨保护神成为众多社会控制工具中的一种。统治者为了达到社会控制目的故意对外宣传村寨保护神能够沟通神灵,强化保护神不可违背的神圣性。一些村寨保护神至今还保留着神秘莫测的祭祀仪式,仪式中的各种禁忌禁锢着族人的思想和行为。解放后人民政府废除了民族地区的巫鬼文化,村寨保护神不再是统治者煽动和控制民众的社会工具,不再承担社会控制的功能,但是这种文化习俗通过另外一种形式流传下来,成为各少数民族村寨缅怀、传承传统文化和习俗的符号。

4 新时代村寨保护神的文化价值

村寨保护神是云南少数民族的重要象征,是新时代民族团结向心的精神标志。重视少数民族历史文化,保护好云南红土地上民族精神生生不息的根脉,留住边疆群众的根与魂,增强边疆群众的民族精神文化自信,是新时代村寨保护神的价值所在。

4.1 民族文化的象征

作为少数民族先民在极端低下的生产力下与强大的自然界斗争过程中的精神依靠,村寨保护神承载着上千年的历史积淀,既有表象上的民族风情和浪漫主义色彩,又具有丰厚的文化底蕴,成为民族文化标志性的象征。如阿昌族的村寨保护神阿昌语叫做“召先”或者“色曼”,通常在寨子后面的神林中或者山坡上设一土墙神龛或立一T型石坛供奉,每年举行一次大型的祭祀活动,祭祀活动中村寨每户只准一名成年男子参加,任何年龄的女性都不能参加该祭祀活动,这种祭祀活动凸显了阿昌族的伦理道德观念、风土人情、村约族规等,族人通过学习并遵从祭祀活动中的各种禁忌与规则,传承其民族文化且成为民族文化的一部分。

社会主义新时代村寨保护神承担着民族文化的传承与发展的重任,包含着村寨成员对其民族和村寨特有的依恋、认同、参与、热爱的感情,加深了民族责任感、归属感、自豪感和献身精神,成为民族精神文化的象征。云南大理白族的本主崇拜是原始宗教信仰经过长时期内各种文化的演变、凝聚、沉淀、整合而成一种独特文化现象,其内容和内涵都十分丰富,是白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本主节既是村寨成员对本主神一年一度的隆重祭祀活动,也是欢乐的民族节日。节日里,全村男女老少身着节日盛装,把村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宴请亲朋好友,接回出嫁的姑娘,外地工作的白族儿女也要回家与亲人团聚,唱大本戏、花柳曲、白族调等活动,保佑村寨平安,风调雨顺。由此可见,在围绕村寨保护神的民俗活动中,村寨男女老少齐心协力,自觉遵守各种族规村约、行为准则,展现了民族敬畏自然、遵纪守约、团结互助的价值取向,有利于加深民族群体和构成它的村寨成员个体对民族文化的认识。

4.2 民族文化自信的源泉

村寨保护神可以让村寨成员深刻领悟到民族文化的内涵,感受到民族文化的内核和精神力量,增强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觉。子孙后代通过一些重要节日围绕村寨保护神举行的各种民俗文化活动,可以认识到民族的起源、发展,并展望民族的未来,从而获得自我民族精神的存在感和认同感,增强民族文化活力[9]。村寨保护神虽然有着巫蛊文化与迷信的根源,但从整体上看,其朴素浪漫的艺术气息,相关的民俗文化,所蕴含的伦理道德、价值观无不散发出灿烂的光彩,具有不可替代的时代价值。从历史上看,村寨保护神见证了少数民族先民们团结一心求生存、求发展,追求幸福生活的奋斗历程,激励着村寨青少年成员投身到中华民族复兴的伟大事业中。在全球化、文化同质化的今天,以村寨保护神为代表的质朴、保持本真的文化特性对处于快节奏生活中的人们有巨大的吸引力。当我们身处追求精益求精、物质充裕的社会中,类似保护神那样浪漫、个性、朴拙的造型总是提醒人们简单的艺术也可以如此深邃与震撼。另外,这种对神灵的供奉体现了少数民族敬畏自然、珍爱自然的生态智慧,与新时代的生态文明建设理念高度契合。因此,村寨保护神作为民族文化的典型代表值得我们骄傲和自豪。爱惜和保护好这种核心文化遗产,不但可以增进民心相通,坚定民族自信和文化自信,促进传统文化的繁荣,而且有助于加强云南各少数民族文化对外的宣传。

4.3 民族文化推广的介质

云南少数民族村寨保护神形式粗犷奇特、内涵丰富,呈现出少数民族文化最精彩的特征,成为传承和发展少数民族艺术文化的介质[10]。这些保护神承载着民族的创世神话、民风民俗、历史事件等,其“形散神似”——只求神韵,不求细节逼真的造型特点体现了少数民族传统文化的内在品质[11]。正因如此,少数民族村寨保护神成了各地游客到云南旅游的动机之一,成为游客了解当地少数民族传统社会民俗文化的一种媒介。当前,村寨保护神不仅仅摆放在村寨的特定位置,作为一种民族精神文化的象征还经常被摆放在博物馆、民族文化示范区、甚至一些民族特色商场的展示区域,成了宣传民族文化的窗口,在促进村寨在旅游、乡村振兴、民族团结等方面起到重要的引导作用。如在昆明、大理及丽江等古城的一些民族饰品店或民族特色产品店外,常常可以看到一些村寨保护神样式的崇拜物造像伫立在店门口,既作为一种装饰又展示民族风情,客观上促进了民族文化的传承与发展。

由于现代文化的渗透,村寨保护神在部分少数民族地区已经无处可寻,只能在民族博物馆里看到,年轻的村寨成员甚至不知道其曾经存在,如布朗族保护神,是笔者在云南民族博物馆拍摄到的,但当笔者把此照片拿到布朗山去,很多村寨成员表示没有见过,后来拜访了专门研究布朗族文化的学者才明白该保护神主要用在各种大型的祭祀活动中,一般立于寨心,属于村寨保护神。所以当地政府与民间组织要善于运用少数民族文化资源,以现代发达的信息技术和网络平台为载体,开发更多符合少数民族文化推广与宣传的文化产品,一方面可以让村寨成员身临其境地触摸民族历史文化遗产,面对面地感受本民族文化的魅力,坚定文化自信,另一方面也让各地的游客在游览中体验鲜活的边疆民族文化,展现云南少数民族独有的风情。

5 结语

村寨保护神是村寨成员的精神寄托,汇聚了祭祀文化、宗教信仰、原始崇拜、雕刻艺术与村寨文化,反映出鲜明的地域和民族特征,突出了云南特有的文化谱系和学术传统。目前,云南少数民族村寨保护神已成为全面推进民族村寨文化建设及民族团结示范村文化宣传的主要内容之一,是实现民族地区乡村传统文化振兴的重要内容,关系到每个少数民族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村寨青少年成员只有充分认识到村寨保护神的内涵与价值,才能牢记民族独特的文化印记。另外由于村寨保护神这种原始艺术是云南民间艺术开端之一,政府可以融合现代专业化、系统化的技术手段和发展模式,让由于文化融合而销声匿迹的一些少数民族村寨保护神重新复原,保护少数民族传统文化,便于人们时刻都可以在村寨见证和感受到原始艺术的痕迹,而不是只能到博物馆探寻村寨保护神的历史遗存,这对于传承民间艺术,实现传统文化的保护与发展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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