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超越
——兼谈新自由主义的理论缺陷与实践困境
2021-11-24朱海波
朱海波
(湖北文理学院,襄阳 441053)
新自由主义是一个以新自由主义经济理论为主要载体而存在和演进的内容庞杂、派别林立的思想范畴。仔细读一读其代表人物的主要作品就不难发现,人们谈论的新自由主义既非一个典型的经济学范畴,也非一个确切的经济学流派,而是一个经济理论、社会思潮和政策主张的“混合体”,或者用更通俗的话说是一个“大杂烩”。新自由主义(neoliberalism)是在凯恩斯主义失灵之后,资本主义世界寻求新路的一种理论表达和实践主张,其理论前提包括“理性经济人”、追求自我利益的“最大化”和“完全市场竞争”等基本假设,旨在把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看作是符合人的本性的、自然和永恒的生产方式。新自由主义在本质上是一套在普世外衣掩饰下以实现资本利益为目的的意识形态话语体系和政策工具,其政策主张概括起来就是绝对自由化、彻底私有化和全面市场化。
作为一种反社会主义思潮,新自由主义早已成为当代资本主义世界的主流意识形态。之所以说新自由主义必将被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所超越,有以下几点主要理由。
一、新自由主义有着明显的理论缺陷和道德缺陷
新自由主义有两个致命缺陷:一是缺乏学理的科学性。它所赖以确立的基本理论前提是有问题的。新自由主义的理论前提是经济主体的“完全理性”。实际上,完全理性的经济人是不存在的。而它把理论基石建立在理论假设的基础上,没有像马克思主义那样把理论基石建立在客观事实的基础上,因而就不可避免地会在以后的理论建构中出现谬误。二是它缺乏伦理的高尚性。新自由主义是一种以“市场原教旨主义”为基本理论内核、以经济主体的“完全理性”为基本假设前提、以方法论的个体主义为出发点、以享乐主义的效用最大化和利润最大化为目的的观点和学说体系。新自由主义的理论逻辑反映的是资本的运行逻辑,这导致它的价值诉求必然要以阐述“市场效率最优”和“市场机制万能”为己任,在实践取向上会放任国际垄断资本逐利性的狂魔横行,使得这一理论最终沦落为西方发达国家榨取非西方国家的“敛财工具”和干涉别国内政的“渗透诱饵”。新自由主义已经洗脱不掉它自身上的那个霸权主义“导师”的标签了,它已经遭到了越来越多的质疑和批评。
二、新自由主义有着明显的政策失灵和实践败笔
首先,新自由主义在它自身的大本营就遭到了挫折。新自由主义政策在美国推行了几十年,结果还是出现了美国次贷危机和“占领华尔街运动”等轰动全球的历史事件的发生。就连美国的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约瑟夫·斯蒂格利茨(Joseph Stiglitz)在2020 年7 月3 日与北大林毅夫教授对话时也指出:美国新自由主义实验失败了,“新自由主义正在走向死亡”。约瑟夫·斯蒂格利茨甚至撰文称,美国“民有、民治、民享”的传统精神现在已蜕变为“百分之一的人所有、百分之一的人所治、百分之一的人所享”。
其次,新自由主义在非西方国家的试验也屡遭败绩。20 世纪80 年代属于拉美国家的阿根廷、墨西哥首先接受了以新自由主义为基础的“贝克计划”;埃及等非洲国家为了获得国际金融机构的贷款,也被迫接受了新自由主义的结构改革方案;苏东剧变后这些国家接受了美国主导的“休克疗法”;东亚和东南亚的泰国、韩国、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等国家从20 世纪90 年代初开始推行新自由主义改革。自此,新自由主义在全球泛滥开来。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并非如此。这些采取新自由主义发展模式的国家和地区,却没有想到自己会身逢厄运:拉美国家陷入了“拉美陷阱”不能自拔,苏东国家和地区出现了明显的转型和发展乏力局面,北非地区爆发了“颜色革命”,东亚和东南亚地区发生了金融危机。新自由主义没有成为这些国家和地区起死回生的“济世良方”,反倒成了导致这些国家和地区苟延残喘的“致命毒药”,这已经不仅仅是能用新自由主义在这些国家和地区“水土不服”所能解释的了。
再次,当前美国抗击新冠疫情的不良成绩更彰显出新自由主义的颓势。
作为世界最发达国家的美国,在全球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斗争中所表现出来的举措失当和死亡数字一路飙升的事实,更使人认识到新自由主义才是其抗击疫情溃败的罪魁祸首之一,是造成如此严重局面的思想根源。人们已经清晰地认识到,一些新冠肺炎死亡人数高的国家恰好是那些鼓吹新自由主义最高调的国家,在这些国家里,新自由主义已经把保健业变成一种有利可图的产业,它已经不再是一种服务。近日被任命为斯里兰卡共产党总书记的维拉辛哈在接受新华社专访时也指出,新冠疫情暴露了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的野蛮;美国语言学家乔姆斯基指出,新自由主义瘟疫使新冠肺炎恶化。我国学者徐飞彪认为,新自由主义已走入“死胡同”,他进一步指出,美国新一任总统在当选之日的演讲中发誓要“修复美国灵魂”“重回往日荣光”,但世易时移,美国社会经济的基本面已今非昔比。他强调,美国精神的根基——自由主义价值观的基础已经动摇,未来的美国之路注定将阻碍重重。
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与实践为超越新自由主义提供了现实可能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由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提出的,包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就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立足基本国情,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建设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社会主义生态文明,促进人的全面发展,逐步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就是包括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以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内的科学理论体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包括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根本政治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以及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等基本政治制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以及建立在这些制度基础上的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文化体制、社会体制等各项具体制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是源自中华民族五千多年文明历史所孕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熔铸于党领导人民在革命、建设、改革中创造的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植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2017 年10 月18 日,习近平同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中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具有鲜明的理论优势。在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中,我们党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当代中国实际和时代特征相结合,创立、发展和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优势在于:首先,它以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为指导,具有学理的科学性;其次,它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具有伦理的高尚性;再次,它坚持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这五大发展理念,具有思想的先进性;第四,它既坚持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又具有鲜明的实践特色、民族特色和时代特色,既为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供了根本理论指导和强大精神力量,又为世界贡献了独具魅力的思想理论成果,具有格局的恢弘性。这样的理论是我们前进的思想法宝。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具有明显的实践优势。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已经谱写了经济持续快速发展和社会长期稳定“两大奇迹”。2010 年 ,中国GDP 便超越日本,成为“世界第二”。按世界银行公布的2014 年10 月底的数据,那时中国经济总量已经超过日本、俄罗斯、印度三家的总和。到2016 年初,中国的GDP 已经相当于美国的63.4%,据专家测算,2020 年中国经济总量已经占美国的73%,超过了100 万亿元,而且中国是新冠病毒疫情肆虐情况下世界唯一实现正增长的主要经济体。如今我国已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我国的人均GDP 已经突破1 万美元,正处在跨越中等收入阶段、迈向高收入国家行列的关键时期,我们完成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历史任务,在此基础上,要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具有明显的制度优势。制度优势是一个国家的最大优势,制度竞争是国家间最根本的竞争。制度稳则国家稳,制度强则国家强。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指出:“新中国成立七十年来,我们党领导人民创造了世所罕见的经济快速发展奇迹和社会长期稳定奇迹,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从更深层次来讲,“两大奇迹”的创造是一种历史的必然,更是一种制度的必然。制度问题是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长期性的问题。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进程中,制度层面的要素是最根本的。正是因为我国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是一套行得通、真管用、有效率的制度和治理体系,世所罕见的经济快速发展奇迹和社会长期稳定奇迹的创造才是一种历史必然。
如今的中国,正在着力全面塑造发展新优势。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指出,我们要“坚持创新在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把科技自立自强作为国家发展的战略支撑”,坚持创新驱动发展,全面塑造发展新优势。当前,我们正在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和影响。面对更多逆风逆水的外部环境,习近平总书记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突出问题导向,运用辩证思维,回应社会关切,强调指出,这次疫情给我国经济社会发展造成了较大冲击和影响,但某种程度上也孕育了新的契机。总书记强调,“危和机总是同生并存的,克服了危即是机”。他要求要深入分析,全面权衡、准确识变、科学应变、主动求变,善于从眼前的危机、眼前的困难中捕捉和创造机遇。总书记多次指出,总的看,进入新发展阶段,国内外环境的深刻变化既带来一系列新机遇,也带来一系列新挑战,是危机并存、危中有机、危可转机;我们所要做到的,就是要努力善于化“危”为“机”,在危机中育新机、于变局中开新局。
总之,由于新自由主义的自身弊端和不良成绩,又由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强大的理论优势、实践优势和制度优势,人们有理由相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必将实现对新自由主义的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