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扶贫时期藏羌彝走廊村寨体育治理研究
2021-11-24文晶晶
文晶晶
前言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建设要求。党的十九大再次强调“全面深化改革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体育作为国家全面深化改革布局的一部分,应当把推进体育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作为核心任务来完成。藏羌彝走廊位于我国西部腹心,贯穿四川、贵州、云南、西藏、陕西、甘肃、青海七省区,覆盖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凉山彝族自治州,贵州省毕节市,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迪庆藏族自治州,西藏自治区、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青海省黄南藏族自治州等11个民族自治州(区),是我国扶贫攻坚的重点区域。[1]依照十九大部署,2020年按照现行标准,藏羌彝走廊将全面消除农村绝对贫困,进入以消除相对贫困为目标的“后扶贫时期”。但藏羌彝走廊村寨体育发展不充足不充分的态势仍将长期存在,围绕“以人民为中心”“全面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绿色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的总体目标,推进藏羌彝走廊基层体育从依托经济发展的现代化过渡到独立全面的现代化,从体育物态的现代化过渡到人身心全面发展现代化,提高人民获得体育发展的能力,确保平等地参与体育的机会,保障基本社会资源和权力的享有,让体育发展的成果惠及到全体民众,既是藏羌彝走廊基层民众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也是改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的具体体现。因此,将全民参与的体育纳入后扶贫时期藏羌彝走廊的体育发展中比历史上以往任何时期都正当其时。
1 后扶贫战略框架与藏羌彝走廊村寨体育治理的实质
随着全面脱贫和乡村振兴战略的深入推进,贫困将呈现新特点,扶贫战略框架从乡村振兴的国家治理高度,从原有的以开发式扶贫为主的城乡二元化扶贫模式向注重社会服务均等化的城乡一体化模式发展,使相对贫困人口能够享受到相对公平的公共服务,整体生活水平和质量能够随着社会发展逐步得到改善,有机会和空间跳出相对贫困而进入到中等收入群体甚至高收入群体。[2]体育作为人们在满足基本生存和生活需求后的社会活动,从更为精准的层面上来说,是一种精神产品。相对于物质条件的容易改变,精神领域的扶贫显得大有难度。藏羌彝走廊少数民族村寨在社会急剧转型中和宏观经济差序格局下,呈现出“传统农村”与“现代城市”交织混合体的社会发展形态,当地群众体育的发展处于社会转型和场域变化的时代节点。[3]在这一背景下,村寨体育治理不仅关系着少数民族村寨未来建设的需求和社会治理的全面推进,也关系着少数民族地区人民美好生活的建设和创造。后扶贫时期藏羌彝走廊村寨体育治理不仅是体育彩票公益金资助体育器材等结对帮扶形式的延续,更应是一种建立在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融合基础之上的“体育共有、体育共建、体育共享”新型生产关系的改革探索;是一项准确定位政府主导,充分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本质优势,释放全面脱贫后依旧存在的城乡、区域不平衡不充分问题的维稳之措;是一项融入新时代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程中,完成维护祖国统一、加强民族团结的时代命题和社会担当;是一种深化政府与社会对社会治理和体育治理互嵌式治理关系的发展认知。在本质上是一个从解决特殊类型脱贫地区“体育不发展”到实现“体育平衡发展”的过程;是一个从着重解决“满足物质生活需要”到重点实现“满足美好精神生活需要”的发展转换,具有深厚的思想基础和明确的学术取向。应依据“新的历史方位”及时地做出调整,并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下,以中华民族作为发展的定位、以民族认同作为发展的定向、以民族复兴作为发展的定性。[4]立足凸显“体育”特色,以服务全面小康社会建成的现实需要为旨归,以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和共享为发展理念,以政府主导,社会企业、组织和人民共同合力为发展格局,以发挥体育多元综合带动功能为辐射,重在推进当地民众参与的全民体育是藏羌彝走廊村寨体育治理的实质内涵。
2 藏羌彝走廊村寨体育的发展现状
2.1 体育资源依旧不多
通过对藏羌彝走廊村寨少数民族区域的实地走访调研,体育资源缺乏仍将是廊区内脱贫攻坚后体育贫困的主要表现形式。藏羌彝走廊县、乡、村的体育管理部门多是与当地的文化局和旅游局合并在一起进行管理的,各村、镇的体育器材都是依托健身路径的形式进行设置,一些新搬迁的臧寨和羌寨由于新移居场地面积的局限,没有充裕的区域来安装国家已下拨的健身器材,只能暂时存置到仓库。而一些已经安装的健身路径,由于居民不知如何有效操作和使用,褪变成了村寨景观,无人使用。在经费的来源和使用上,由于现实中少数民族区域的行政机关面临着诸多建设、发展等方面的硬性任务,地方财政支付能力不同,地方领导的工作思路和关注重点更多地放在大事、急事和突发事件上,相较于其它政务的投入与管理,体育经费主要是由政府财政划拨,社会资本支持较少。[5]在具体的活动开展中,少数民族的群众体育开展经费投入和划拨既难又少,民众体育健身资金和发展规划长期缺位,群众体育政策资源性输入长期欠账,活动开展难以形成规模,影响力较小。如汶川县羌族民俗民间传统体育运动会,因运行经费较小,奖励资金不足,导致民众参与热情不高。在体育人力资源上,针对少数民族村寨开展和组织的体育活动较少,由于缺乏专业的社会体育指导人员的定期参与,如多数乡寨的体育专员都是从乡寨行政管理的其他业务部门借调过来的,对体育的了解也多停留在肤浅层面,把农活、宗教信仰中的磕头礼拜当作是居民的体育运动,不会使用健身路径,不具有科学指导观念的健身指导员比比皆是。
2.2 体育能力依旧不高
体育能力缺乏是导致藏羌彝走廊绝大多数村寨成员体育缺失的重要制约因素之一。村寨居民搬迁后多数青壮劳力选择在外务工和学习,剩余的多是留守妇女和老人,他们相较于汉族贫困地区的同类群体他们不仅语言不通,不识字,且思想更保守,对体育的基本认知都没有,不知如何开展。针对村寨居民提升体育能力的不同体育健身项目的推广和介绍、体育健身器材设施的用法和注意事项、体育健身知识、原理、运动营养、健身活动的组织与管理等相关知识的传授极度缺失,甚至没有。精准扶贫时期,依托体育彩票,健身路径、“雪炭工程”和“农民体育健身工程”等为藏羌彝走廊的群众健身提供场地设施的援助。但“雪炭工程”资助兴建的体育场馆主要在县城,而乡镇人口多居住在自然村落,空间距离成为基层民众日常健身的障碍,即使空间的距离可以克服,有偿的场地使用支付对基层民众来说也不太现实。而健身路径和一场两台这类健身设施是以科技理性为主导,需要健身者自身的认知、理解和体验,长期坚持,才能达到科学健身的理想效果。对于绝大多数文化素质不高的居民来说,很难通过使用说明文字来解决器械使用的问题,在与器械无法交流沟通的局限中,如何具有科学、有效和合理地使用健身路径的能力是器械参与的最大问题。
2.3 体育机会依旧不足
从当前藏羌彝走廊村寨社区的实际情况来看,能依托健身路径器械进行健身,愿意参与两种球类(篮球、乒乓球)的人群主要是受过一定程度文化教育,平时都在外出务工、上学的青壮年。留守的老年群体、中年妇女参与寥寥。对于居住分散、文化素质较低的少数民族群众,这种看似充足的体育参与机会实际意义并不大。在具体的实践访谈中,虽然目前少数民族区域所属的县(州)内会定期有一些体育汇演、展演和比赛,一些体育协会也初具规模,体育公共资源也能有效地向群众开放,但由于缺少接触到体育活动的机会,缺少通过体育健身的基础宣讲、讲座、培训、交流去传授体育健身知识、技能的机会,多数少数民族村寨群众体育健身活动的参与机会还较少,有的区域几乎没有,此外,乡、寨体育健身组织建设不完善,居民体育能力提升需求和机会缺失,致使不能激发群众的体育参与,引导他们树立正确的体育健身意识和观念。
2.4 体育制度依旧不全
体育公共服务制度是全民健身顺利推进的最可靠和直接的保障。精准扶贫时期,藏羌彝走廊村寨少数民族地区一直面临着经济建设的重大任务,由于过多地关注经济的发展所带来的社会实效,体育未成为大扶贫体系中重要的帮扶内容,处于边缘状态,其归口也略显尴尬,多被文化、旅游部门接管,这直接导致了基层体育发展制度的缺失。受居民参与能力和素质的限制,公众参与体育公共服务的制度化程度较低,基层群众普遍缺乏参与体育公共服务的意识和热情,缺乏体育公共服务需求表达与参与的渠道,尤其是对体育公共服务的提供都是听之任之的态度,政府提供什么,就接受什么,政府不提供也不会主动争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整套自下而上的公众参与体育等公共服务的体系机制,多数藏羌彝走廊少数民族聚居基层村落缺失体育组织部门和机构,或是流走于形式的花样摆设,并未真正发挥起体育带动的有效功能。结合地方村镇实际,有针对性的符合当地人群实际特色的体育发展战略和规划,以及体育协会组织并不健全,甚至是完全缺失的。体育制度的贫困,直接引发了村寨体育公共服务产品的供给障碍、供给主体的缺位与失位、群众体育参与和需求表达专有渠道缺失、供给后效果监督与反馈缺失等发展问题。
3 藏羌彝走廊村寨体育治理的约束维度
3.1 地方经济发展中体育“外生”与“内生”的矛盾交织
体育与经济的融合和群众体育尤其是少数民族群众体育的培育期不是一朝一夕的短期之举,它需要有一个较长的培育期才能在根本上给群众体育的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长期以来,藏羌彝走廊少数民族深度贫困地区的脱贫攻坚属于一项重要的政治任务。作为一项政治任务,脱贫攻坚必须在“外显性”特征看到短期发展成效。[5]而区域群众体育贫困的“消贫”则具有“内生性”的长期发展特点。2020年之前,藏羌彝走廊体育脱贫攻坚均是与地方经济发展相联系的,与消除区域绝对贫困相伴而生,主要是以体育赛事及旅游服务产品的样貌呈现,如马拉松、汽车拉力赛、户外徒步、攀岩、滑雪、滑草等体育服务业态产品形态,旨在以体育促经济,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区域城市品牌形象的建设和地方经济的增长。但是赛事服务产品的“外显性”、“高端化”、“短期性”,和群众对体育基础认知的严重缺失,缺乏“内生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基层政府对体育经济效应的短视和表面化认知,导致村寨体育发展行动上的“和稀泥”,更难提及将体育经济的外显目标与群众体育的内生目标相结合,县市体育与村寨体育发展相统一,将体育发展真正与少数民族基层村寨的发展振兴有机衔接。
3.2 村寨基础教育中体育“主动”与“被动”的现实拉锯
只有具有一定体育素质的现代人口后,村寨体育的推广才更有力度和效果。藏羌彝走廊基层少数民族群众,尤其是包括中青年在内的人群受教育程度普遍较低,这是制约当地基层群众参与体育运动的最大障碍之一。据统计,2016年西藏全区文盲人口中,15岁及以上人口的比重为41.12%,是全国文盲人口比例最高的一个地区,青海省文盲人口的比重13.45%,居全国第二。[6]精准扶贫以来,国家和地方政府对藏羌彝走廊民族区域的体育教育进行了精准帮扶,积极提倡并主导教育脱贫,但少数民族受生产生活方式、地理环境、宗教信仰、历史文化等制因素的影响,受教育率提高空间仍需加强。少数民族基层民众家庭监护人对子女的教育多是放任自流,且绝大多数村寨学校由于学生人数较少,地处险峻,教学资源紧缺,教育质量不高,陆续撤销与合并,最后统一集中到县城,村寨学龄人口上学路远,稍遇挫折,便会加速生源流失。整个教育环境较为脆弱,而体育作为学校教育的一部分,同样面临场地、器材、师资等发展问题,流走于形式化,边缘化,甚至被忽视,这必然阻碍着学校教育中学生体育技能和文化素质的提高,影响其体育意识的形成和体育基本技能的获得,使区域体育发展存在代际贫困。[7]
3.3 民众文化发展中体育“传统”与“现代”的极端冲突
固守民族传统文化还是排斥现代思潮?拒绝现代化设施还是寻求传统文化的自我革新?冷漠、不自信的民族文化发展心态还是接受、不疑惑、不犹豫的接受心态?土洋体育文化认同的问题,阻碍了现代体育项目的推广和体育生活方式在藏羌彝少数民族村寨的确立。[8]精准扶贫推动了藏羌彝走廊自然和社会环境的巨大变迁,易地搬迁使他们脱离了原有的生活土壤,来到布局统一的现代化环境中,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生活条件,打开了文化认知的新视野。但这种外生和非自然型的文化变迁,使当地基层少数民族群众,在进行文化适应和文化消化的过程中,产生了文化震惊与不适,群众的文化自觉意识明显滞后于体育物质的建设。此外,随着后精准扶贫时期乡村振兴和城市化进程战略的推动,藏羌彝走廊基层村寨少数民族人口将会持续外流,尤其表现为青壮年人口流失将更为严重,人口结构“空心化”,体育参与主体“断层化”,民族文化中的语言、意识、认知等表达素质的缺失,对现代公共文化政策的评判、服务产品的供给的表达“失语”,必然加速群众公共体育文化活动参与不足,体育生活衰落的趋势。
3.4 健康养护意识中体育“无知”与“分离”的相互叠加
精准扶贫以来,通过改善居民生产生活环境和生活质量,落户医疗健身服务基地,普及卫生知识,在一定程度上化解了因病致贫、返贫的现实困境。然而依托医疗健康扶贫并没有带来贫困的根除。主要表现在精神文明空心化的贫困地区长期存在着困扰社会治理的现实问题,如落后、迷信等不良思想根深蒂固引起疾病发生率居高不下。同时,表现在国家兜底脱贫政策的实施,反而引起贫困地区和贫困居民产生了贫困认同和贫困依赖,其贫困依赖体现在部分深度贫困人口即使有了一定脱贫条件,但是不为所动,拒绝脱贫。因此,健康扶贫的触角能否深入到贫困镜像中的内在贫困,有的放矢实现精神扶贫值得反思但由于基层少数民族群众普遍受教育程度低,对于“病理”产生存在认知局限,对疾病的应对策略较为单一,对健康管理更是不为所知。[9]而且健康扶贫部门和体育扶贫部门也多是从各自专业的角度来进行帮扶,运动项目并未在健康干预中全面推进,全民健身融入全民健康的相关配套政策不够完善,就如何加强少数民族基层贫困群众对体育与健康的关系认知,在村寨深入普及全民健身意识,科学健身,促进体育健康行为习惯的养成等知识还是相当陌生的,这导致了一些居民在地方政府提倡的“体育治未病”,“运动是良医”等口号理念和有待进一步落地的健康教育体系中体育内容的宣讲与村民“下地干活就是体育运动”、“体育是城里人的事情”等言论阻碍了体育与健康在基层村寨群众意识中的发展矛盾叠加。
3.5 基层体育行为中体育“发展”与“参与”的认知偏差
精准扶贫期间,藏羌彝走廊基层村寨体育主要是以新型体育场地、设施、器材的开发建设为主线,引入体育赛事,发展体育经济,促进当地居民对现代体育的认知了解。基层民众对当地体育赛事、体育节庆活动的举办态度,以及地方体育旅游产品、户外运动基地、休闲体育小镇项目的投资兴建由冷漠变欢迎再到强烈要求,衍生出了体育的“发展”需求。但这种“发展”并不是内在的自我觉醒式的体育身体参与,而是期望体育经济效益的产生。而一些地方体育部门管理人员在谈及当地群众体育的开展情况时,把这些作为基层群众体育的发展重点,认为已经把当地的群众体育发展好了,却忽视了真正的群众体育是以当地居民的体育身体运动参与为发展旨归目标,这种“发展”和“参与”的认知偏差持续存在,不仅导致了在具体实际工作中群众体育工作重心的偏离,也蒙蔽了群众体育运动知识和技能的进一步发展与完善。
3.6 全面乡村振兴中体育“差异”和“均等”的尴尬两难
全民健身、体育强国等已成为国家重要发展战略,一系列体育发展政策、纲要、条例的颁布,都是从国家层面对体育进行指导的纲领性文件。藏羌彝走廊在自然资源、禀赋条件、历史人文、社会经济基础和发展潜力上的大不相同,在体育的发展上不可能走非民族地区的同质化发展道路。[10]即使是藏羌彝走廊区域内,各地区、各民族,甚至同一民族的不同支系间也存在较大的差异,因此在体育的建设上实行差异化的发展定位和发展策略是十分必要的。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差异导致了体育建设的缺失,由于山地险峻、海拔较高,藏羌彝走廊多数地区的体育基础设施建设周期较长,发展成效不明显,而精准扶贫过程中地方政府多倾向于外显性发展,对内涵性发展的关注和投入,差异发展使藏羌彝走廊“体育的不发展”成为一种应然状态。而均等发展也因其居民受教育程度低、体育参与的能力不足,影响村寨民众体育发展的可行力,以及体育基础设施和持续性制度体系建设的模糊化,不利于体育工作的推进。
4 后扶贫时期藏羌彝走廊村寨体育的治理路径
4.1 依托“经济强国战略”,持续培育乡村体育经济业态
“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发展特色产业,激发体育内生动力,从资源禀赋、产业现状、市场空间、环境生态、新型主体带动能力和产业覆盖面等方面持续培育乡村体育经济业态。精准扶贫时期,藏羌彝走廊多数区域通过开展体育旅游自然资源和体育旅游市场的体育旅游资源开发,有效促进了区域体育旅游产业发展,如四川省的甘孜和阿坝两州,已有18个贫困村和14277人依靠体育旅游产业的发展脱贫摘帽。[11]但由于自然环境和基础设施建设相对落后,体育旅游产业链还不完备,整体服务质量、服务意识以及顾客体验舒适度也有待提升,因此后精准扶贫时期,体育队藏羌彝走廊经济的发展促进应以“旅游业”为主导的基础上,还应积极拓展配套服务业的发展,促进经济各类业态的发展繁荣。继续发挥藏羌彝走廊体育旅游带动村寨旅游产业的作用,推动体育旅游市场开拓合作,加快构建体育产业发展综合体,提高民众在经济层面对体育的认识和参与。注重体育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在政府部门牵头,积极吸引社会体育资本的基础上,要进一步探索民众参与的体育经济多元参与机制。
4.2 借力“教育兴国战略”,重视提高乡村体育教育质量
“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发展道路”,以民族振兴、基础教育公平均衡、社会进步的主线,从学科体系、人才培养、健身观念、运动意识和锻炼习惯等方面提高乡村体育教育质量。[12]在藏羌彝走廊中小学学校中要落实体育课,使体育教育真正实现学科化。加大藏羌彝走廊学校教育中体育教师师资的完善和补充,这是体育意识、观念、能力培养的关键。在引入人才的同时,应加强现有体育教师的继续教育。选拔具有良好体育教学能力的教师和体育健身指导能力的社会体育指导员进行支教,积极传递体育技能和保健知识。以市场为导向,为当地居民提供体育职业教育供给机会,增加各级别体育人才培养数量,学成反哺本地体育发展。提高藏羌彝走廊体育高等教育质量,加大藏羌彝走廊高校引进和培育体育高层次人才,提升人才培养质量。
4.3 夯实“文化兴国战略”,加强树立乡村体育文化自信
“推动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继承革命文化,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13]从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等方面树立乡土体育自信。要加强藏羌彝走廊体育文化基础设施建设,开展符合实际、形式多样的体育文化活动。体育活动器材和设施的供给要符合当地民众的需求,不是一排健身路径的单纯出现。要按照当地人民的喜好,以居民喜闻乐见的形式经常开展体育文艺演出和体育文化活动,倡导体育生活方式和生活理念;要增加乡土体育文化的发展自信,加大对民族传统体育文化资源开发、保护、传承、创新和管理。适度开发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的市场化优势,通过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演艺,提高其经济收入,提高区域文化发展的动力。藏羌彝走廊基层体育绝不是单纯地依靠现代化体育场所和体育设施的安置就可繁荣发展的,把握好“传统性”与“现代性”的发展关系,通过文化服务来培养大众群体的体育意识、公共体育观念与体育价值观念,体现体育更深层次的内涵与功能。
4.4 立足“健康中国战略”,有效引导乡村体医融合协作
绝对贫困消除后的基层少数民族村寨既要侧重“身体贫困”也要重视“精神贫困”,达到身体贫困的被动摆脱和精神贫困的主动解救,以体现优良的“体育健康”扶贫观。“为人民群众提供全方位全周期健康服务”,以“人民健康”为主心,从全民健康,生活方式、健康素养、康养防护等方面引导乡村体医融合。全面开展“全民健康”和“全民健身”,“大体育”和“大健康”的协同发展和深度融合是推动藏羌彝走廊基层群众体育事业发展和体育生活理念与方式有效建立的重要思路推进。[14]首先,通过体医融合的方式对藏羌彝走廊基层少数民族群众进行体育健康服务,提高他们的体育健康素养。进一步消除部门行业壁垒,加强体医融合和体育治疗干预,加强部门沟通协作;结合体育和医疗都是保障人民身体健康的本质特征,进行理念融合,通过运动处方,体育物理康复运动元素的植入,如太极拳、八段锦等健身运动形式,辅助医学治疗的质量和效率;加强高等院校体育专业和医学专业的跨专业融合与合作,培养体医融合的复合型人才;重视老年人和亚健康人群的体育健康,建立藏羌彝走廊少数民族群众的国民体质监测体系,依据科学健身、循序渐进和量力而行的健身原则向其传授科学的健身方法,引导体育锻炼习惯的养成,从而有效的预防和减少疾病。
4.5 协同“体育强国战略”,积极推进乡村体育全民参与
全民参与的体育需要“建立符合国情、比较完整、覆盖城乡、可持续的全民健身公共服务体系”的保障,以“以地域为基础”的民族性、“以人民为中心”的民众性和“以特色为主题”传统性为主向,完善基层乡村体育公共服务体系的建设。发展少数民族村民体育文化骨干代表,鼓励非营利性组织和基层体育社会组织的自治管理,培养基层民众的参与体育议事、知晓体育政策、进行需求表达与反馈的能力,建立顺畅的基层民众的体育发展沟通渠道。发挥政府主体责任主导,重视基层乡镇体育财权与事权的协调发展,采取政府与社会组织互动形式使基层体育治理方式趋于多样化。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对基层民族村寨公共体育服务供需矛盾的有效治理,实现基层村寨的有效供给,规范体育制度和体育组织的标准化,促进体育活动常规化、日常化和持续化,合理解决村寨民众健身健康生活需要与公共体育服务不充分不平衡供给的现实矛盾。
4.6 紧跟“乡村振兴战略”,优化确立乡村体育生活方式
“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以“抓重点、补短板、强弱项”为主推,从增进民生福祉,共建共享、全面发展、共同富裕等方面推进乡村体育生活方式的确立。基层体育的繁荣发展是实施乡村振兴国家战略的内在要求,营造村寨生活与产业发展的现代化场景,完善与少数民族乡村地域特色相适应的现代化体育设施,如健身绿道、生态长廊,体育休闲度假村,方便居民健身休闲,加快藏羌彝走廊基层民众体育生活方式的确立,优化城乡体育环境一体化布局。利用乡村振兴的经济利好政策,招商引资,增加就业,发展区域农村经济,吸引乡村贤士返乡创业,鼓励外出劳动力就近就业,以此促进基层体育参与人数的增多与体育人口规模化的发展趋势。结合基层村寨良好乡风文明建设,提高基层民众的精神文明素养,贯彻主动参与体育促进健康的理念,培养体育锻炼的行为习惯,养成强身健体生活娱乐方式,提高身体素质和健康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