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红色工业旅游产业发展研究

□文/魏竟雯 陈紫璇 张思卓

（南京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江苏·南京）

［提要］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背景下，旅游产业的融合发展已成为热点话题和必然趋势。作为第二产业的红色工业，由于丰富的资源基础和独有深蕴的红色文化内涵，在产业融合运行机制中具有极高的可行性和极大的利好效应。本文以江苏新四军军工旧址开发为例，深入挖掘发展红色工业旅游产业的意义，结合实地调研和资料整理所得，整合江苏新四军军工旧址开发利用现状，分析存在的问题。并且，进一步研究红色工业旅游产业的组织特征，提出可操作对策。

引言

随着我国旅游业的深入发展，近年来工业旅游作为一个新兴概念进入人们的视野。工业旅游是以市场需求作为主要导向，以开发利用各类工业遗址或现有资源作为吸引游客的主要手段，并以满足旅游需求、提高地区各部门经济收益和综合效益为目的的新型旅游项目。

将工业旅游与红色工业旧址的保护和开发利用相联系，进而产生红色工业旅游产业的概念。一方面它具有工业旅游的特性；另一方面发展红色工业旅游产业能够将红色工业遗址的可能效用和潜在价值充分发挥。所谓红色工业旅游产业，就是与红色工业旅游这一产品相关的企业的集合，发展这一产业既有利于创造相关岗位、带动相关企业，进而拉动乡村振兴、实现综合效益，也可实现红色工业文化的有效传播，可谓一举数得。

经过多年探索和积累，国内对于红色旅游和工业旅游的研究已取得较大进展，但有关将两者结合形成的红色工业旅游的研究尚显不足，理论成果较少。在红色旅游研究领域，李冬娜基于对红色旅游发展问题的分析，针对红色旅游提出了产业链一体化、智能建设、国际化建设和构建周边产品的优化创新发展路径。工业旅游领域，李玉较为详细得分析了工业旅游的人文特点、开展条件，从游览空间与线路和旅游体验功能两个维度划分具有可行性的工业旅游路径。在已有文献中，仅见范彬基于文旅融合的视角，阐述红色工业文化传播的意义，指出目前我国红色工业文化的传播存在项目开发水平低、功能单一和宣传缺位等问题，对于红色工业文化传播提出创新性对策。

一、研究意义

（一）有利于拓宽产业融合的方向，为相关产业融合进程提供范本支持。旅游业与产业界限分明的传统产业不同，具有高强度的产业类型渗透性，与众多产业间都存在着关联关系，使其天然具有与其他产业融合的特性。从宏观来看，旅游业的发展主要有三方面：资源、产品和市场。旅游资源供给的多样性和包容性使得旅游产业的边界可以无限延伸，也为旅游产业的融合提供了更多的选择，而与旅游业产业关联度越高的产业，不仅融合可行性更高，随之带来的效益也将更高。

目前，旅游产业融合主要分为两类，一类主要是与文化产业的融合发展，而另一类主要是与第一第二产业的融合，如农业、工业等。红色工业的落脚点在于工业，兼具红色文化气息，在现有的研究方向中较为新颖，因此这也将作为一个具探索意义的案例，开拓旅游产业融合更多的可能性，促进产业竞争格局和结构优化，充分发挥红色工业的产业和文化价值，有助于推进对旅游产业融合的进一步探索和发展。

（二）有利于推动两个产业和区域性发展，创造社会产业新价值的增长极和动力源。对于红色工业，参观旅游不仅能带来对现存旧址的重视，促进对相关文化遗产资源的保护和修复，激活多样参观和宣传模式的创新，还能够借旅游向外传播富有民族和区域特色的文化，发扬和传承背后的社会主流价值观。可以说，旅游的开发为文化提供了交流平台，能在一定程度上盘活产业文化，使其更加富有生机和时代效应。对于旅游业，对另一产业的渗透有效拓宽了原本的产业边界，在吸收更丰富的旅游资源的支持、创造更具差别性的旅游产品来迎合市场的同时，文化的注入充实了旅游的精神文化内核，能够为旅客带来更高层次的感受体验。

产业的融合是1+1>2的过程，在协同效应的影响下可以创造更大的整体效益，势必有助于区域的文化、经济和社会发展。对于有条件开展红色工业旅游业的区域，独特的资源条件为拉动区域经济创造了条件，有利于地区形成相应的产业集群，带来更大的经济效应；基于红色文化的特殊性，也能够为区域打造专属的文化符号，增强区域凝聚力以及特质性。此外，新型劳动力的需求也将吸引更多的人才和劳动力，考虑到能够挖掘红色工业旅游的许多地区处于非发达地区，当地的劳动力需求和新的发展突破口可以有效改善目前人口城市化的局面，有利于为部分地区找到产业支柱和价值增长点，在人文社会层面上有积极的影响。

（三）有利于丰富红色文化体系，助力红色精神的传承与发扬。工业化是现代化的核心内容，是社会形态转变的重要过程，其不仅仅是我国工业的发展，还结合了我国市场化经济改革、国际化开放等发展进程，是我国发展至今日的成功的重大因素之一。红色工业的发展可追溯到新中国建立前，表现为军工武器制造从无到有到能够自给自足的快速发展过程，根据地军工力量的崛起不仅为抗战的胜利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同时培养了一大批技术管理人才，在新中国成立后去往全国各地工业领域，对我国工业的发展具重要作用。例如，原军工一厂总工程师沈鸿，在1949年后任中央人民政府一机部副部长，当选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原陕甘宁军工局第一兵工厂生产管理员徐驰，1949年后任中央冶金工业部副部长等。

从第二产业的角度看，红色工业文化是红色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文旅融合的背景下，旅游业和红色工业的融合能够为红色文化的继承和传播新增一种与国情发展相符的方式，吸引更多的国人参观了解红色工业，更直观深切地通晓红色工业的发展和崛起，引发情感共鸣和对国家道路方向的认同感。

（四）有利于增加思政课的多样性，推动课程思政建设。2016年，习近平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强调，要把思想政治工作贯穿教育教学全过程，并指出要用好课堂教学这个主渠道，使各类课程与思想政治理论课同向同行，形成协同效应。相应地，随着课程思政的概念提出后，教育部对这一问题表示了高度重视并采取措施以推进体系的建设，于2020年6月印发《高等学校课程思政建设指导纲要》，指出了课程思政教育的重心。

红色工业与旅游业的融合，一方面在思政课堂上可以增添教学素材的多样性，丰富贴近学生的教学案例，消灭课堂存在的“空话”“大话”现象，引起学生的学习兴趣，通过深挖红色工业背后的人文精神和育人价值，突出立德树人的教育理念；另一方面在经济学、旅游相关的专业课堂中，可以在以此为例讲解专业知识的同时普及党史、国史，将课堂与思政元素有机结合，重视建立知识与价值的多维度融合，做到课程与思政课同向同行，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传递价值导向，有助于学生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除此之外，在产业融合发展到一定程度时，高校可以与旧址机构等建立合作关系，作为红色教育基地组织学生进行实地参观实践活动，改进课程教学方式。

党的十八大以来，高校的思想政治教育愈加被重视，红色工业与旅游业的融合在教育方面有助于课程思政教育立体多元的构建和推进，利于多学科之间形成协同效应，契合以人为本、教书育人的教育观念。

二、江苏红色工业资源利用现状分析

（一）江苏红色工业资源现状。江苏省是抗日战争的重要战场之一，在抗日战争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这里有着以茅山为中心建立的苏南抗日根据地、现位于常州市溧阳市竹箦镇水西村的江南指挥部和盐城的新四军军部等，拥有丰富的红色工业遗产，包括众多的军工厂、修械所旧址和珍贵文物等，目前也有多座针对新四军的历史纪念馆展陈。（表1、表2）

表1 部分新四军军工厂旧厂址及现址（江苏省）一览表

表2 江苏省主要新四军纪念馆一览表

（二）部分红色旅游资源

1、茅山新四军纪念馆。位于茅山风景区的茅山新四军纪念馆于1985年9月建成开放，后经过多次翻建扩建，现全馆占地245亩，建筑面积2万余平万米，展览面积1.1万平方米，有主馆陈列区、国防教育区等四大组成部分，下辖苏南抗战胜利纪念碑、新四军一支队司令部政治部驻地遗址、新四军后方医院遗址和新四军修械所遗址等6个省市县级文保单位。

近年来，茅山新四军纪念馆大力推动抗战遗址的保护工作，目前已有显著成效，修复了磨盘山新四军三处抗战遗址，包括新四军修械所、医疗所和水坝。秉承着遗址复建、修旧如旧的原则，此处抗战遗址群修复效果显著，具有极高的参观、教育价值。现在纪念馆正在开展二期的保护工作，计划深入挖掘磨盘山区众多的抗战遗址，连点成片，打造抗战遗址群，通过规模集聚效应更好地对红色资源进行保护利用，打造红色文化品牌。

2、盐城新四军纪念馆。盐城新四军纪念馆是全面、系统地反映新四军抗战征程的综合性纪念馆，2014年被列入国务院首批国家抗战纪念设施、遗址名录，同时也是全国4A级旅游景区、全国国防教育示范基地等，是红色文化游览和爱国主义教育的首选之一，在全国享有较高的地位。

作为江苏省内五大重点纪念馆之一，盐城新四军纪念馆的展出硬件条件和史料、文物等软件条件的实力毋庸置疑，但是正由于其是新四军整体各方面的展示宣传，纪念馆的重心还是在于通过史料、文物等向大众普及宣传历史和英雄先烈们，对于军工生产着墨不多。

3、溧阳新四军江南指挥部旧址。新四军江南指挥部旧址是为纪念江南指挥部这一重要史实而建立的，分为核心区、水西村中旧址群和宋巷新四军第一支队司令部旧址群，有新四军江南指挥部司令部旧址、新四军江南指挥部史料展览馆、陈毅元帅诗词将军法书碑廊和新四军廉洁思想教育馆等景点供游客参观。

（三）小结。作为新四军重要发展地之一的江苏省，如上所述也已修复和建立了许多遗址和纪念馆供大众参观，以铭记历史、缅怀先烈，宣传红色文化和精神，但是大都缺失了军工工业的组成部分，更着重于事件和人物介绍，注重历史性的价值创造，亦或是在工业资源的开发方面存在不足之处，由此可见红色工业资源的挖掘和利用仍存在极大的发挥空间。

2019年江苏省旅游总收入为14，321.6亿元，2020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旅游总收入为8，250.6亿元，接待国内旅游人数4.7亿人次，接待境外过夜游客77万人次，2014年至今，旅游收入和旅游人次均总体呈现上升的趋势。在人们消费水平日益提高的今天，伴随着收入的增长，旅游的需求也在急速上升，目前虽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旅游业有所波动，但是社会发展趋势仍在。如此庞大的市场需求，是红色工业旅游发展的良好基础。

三、红色工业旅游现存问题

（一）文化挖掘不深，产品功能单一。从展出形式上看，大多红色工业文化以静态、平面的形式展出，表现方式缺乏创新点，内容单一。从展出内容上看，红色工业文化作为主要历史事件的补充仅占展览的一小部分，难以吸引人们的注意。红色工业文化中技术性、操作性、可开发性最强的军工生产过程被忽视，红色工业的旅游价值没有被充分挖掘，游客通过走马观花式游览不能获得沉浸式体验。景区应努力提高观赏性、趣味性和参与性，增强红色旅游的吸引力。

目前，大多数修械所旧址尚未得到合理保护，其价值没有得到开发。因这些修械所大多位于偏远山林郊野，交通不便，配套设施缺乏，人们也知之甚少。此外，已开发的红色旅游场所主要作为红色教育基地，主要功能是提供红色传统教育，参观游客主要是团体出游的青少年和党员，平均每人实际支出有限，且停留时间不长，无法带动景区周边消费增长。参观客流量受政治活动和革命纪念日影响较大，时效性和主题性明显，红色主题活动过后鲜有游客问津。

（二）对外营销不强，营销效果不显著。红色工业旅游的营销不足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政府的宣传力度不够。政府没有把本地红色工业旅游项目作为旅游宣传和推介的重点。除少数红色景区如西柏坡、井冈山外，其他各红色旅游景区未被打造成城市名片，曝光度、宣传力度较小。如以冰雪旅游为名片的黑龙江省其实拥有丰富的红色工业旅游资源，作为新中国成立后的工业重地，这些遗址应充分挖掘利用起来。二是宣传渠道缺乏创新，降低了受众覆盖面和人们的接受程度。无论是传统渠道的报刊、电视、广播，还是数字化渠道的公众号、微博，其内容都是旅游信息的灌输式传播，对于年轻人来说，不仅不会引起他们的兴趣，更可能会引起反感。在具有严肃特性的文化的传播上，故宫博物院做了良好的示范：将严肃的历史与时代潮流相结合，创造出年轻人喜闻乐见的新潮文创产品，让文创成为故宫的另一张名片，让历史获得新生，让人看到，历史不仅仅是庄严肃穆的，更可以是幽默炫酷的。

以故宫博物院作为范本，具有严肃特征的红色工业文化也应挖掘自身可以与时代潮流相结合的切入点，开发文创产品、3D实景、兵器生产体验营等兼具趣味性和参与性的项目，用新与旧的碰撞打出响亮的名片。

（三）资源整合不够，保护乏力。红色工业旅游开发面临的一大问题就是红色资源整合乏力。行政区划壁垒阻碍了红色工业旅游的区域合作和生产要素的跨区流动，不利于红色工业旅游的发展。地区间缺乏沟通和整体规划，容易形成各自为阵、孤立开发、同质化严重的竞争后果，是对资源的严重浪费。

除红色工业资源间的整合外，不同旅游资源间的整合同样值得重视。目前，红色景区表现出强教育、轻休闲的特点，旅游功能较为单一，忽视了与当地民风民俗、自然资源的结合。这不利于吸引以休闲度假为主要目的的旅游群体。建立一个红色工业主题的综合旅游体验区应走红绿结合的休闲观光与工业旅游之路，以绿养红，综合打造城市旅游名片，成为综合休闲观光旅游教育片区。

四、红色工业旅游产业特征

红色工业旅游是文旅产业融合的产物，兼具文化产业、工业、旅游业属性，具有独特的产业特性。有别于一般的观光旅游，红色工业旅游具有思想性、知识性、文化性、多重效益性和低重游率的特点，其产业特征具体表现为地域垄断性较强和规模经济性不强。

建筑物的单体设计上，如何实现在满足建筑物的美观、实用的基础上控制其体形系数达到节能的目的，对于建筑物来说，应减少建筑物的外表面积和加强围护结构保温，以减少能耗。外立面的造型、色彩、窗墙比等，要在满足美观、与环境相协调的基础上进行设计，以减少传热耗能，在提高居民居住舒适度的同时又能达到节能的目的，实现我国可持续发展战略。房屋单体设计时，要考虑多种因素的制约，进行优化组合。

（一）地域垄断属性。红色工业旅游是以党建立、领导的工厂和企业等为基础开发的特殊旅游，是在红色工业遗址上衍生出来的产物。红色工业文化遗产是旅游开发的核心，红色工业文化传播是旅游开发的精髓。由于红色工业资源具有独特性、聚集性、稀缺性，红色工业旅游开发也呈现出显著的地域垄断特点。以江苏省为例，在抗日战争时期，新四军在江苏多地开展军工生产，为抗日战争提供大批军火。尽管当时生产地址频繁迁移、许多已遭到破坏，但部分军工生产旧址仍被保留了下来。在这些旧址中，苏南军工部修械所（磨盘山苏家大凹）、大达咀新四军修械所旧址、洙汤新四军修械所旧址等多地旧址都得到了很好的保护。战争年代留下的珍贵历史文化遗产不可避免地受到自然和人为的破坏，遗留下来的越来越少，具有独特性和不可复制性。这些旧址集中在战争发生地，为这些地区开展红色工业旅游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因此，红色工业旅游产业具有天然的地域垄断属性。

（二）规模经济性不强。红色工业旅游产业的规模经济性主要有两种：一是内部经济性，即接待人次的增加带来的单位经营成本的降低；二是外部经济性，即随着红色工业旅游项目的增多，每个项目的平均经营成本下降。

红色工业旅游同质性高，差异化程度低，内部规模经济不强。目前，红色工业旅游仍处于起步阶段，红色工业遗址主要作为历史纪念馆的一部分展出，仅仅停留在原址保护和静态展示阶段，挖掘的不够深入。红色工业遗址现阶段主要功能是开展红色教育，这削弱了红色工业旅游的娱乐性和趣味性，而这恰恰又是普通游客旅游的目的之一。再加上大多数红色工业遗址区位条件较差、交通基础设施不完善、可进入性差，无法满足游客游览、食宿的需求，因此无法吸引足够的客流量，不能产生内部规模经济性。

红色工业旅游开发的数量和规模都不够，无法形成外部规模经济。虽然许多旧址得到了良好的保护，但由于地理位置偏远且分散，游客不愿为了参观旧址而辗转多地。对于单一的旧址来说，可开发性不高，开发模式单一，无法形成复合式红色工业旅游综合体验区，这让游客的旅游体验大打折扣。同时，游客在一个旧址的停留时间很短，不能带来其他消费，这使得旧址的保护和开发花费巨大成本却不能起到促进当地经济发展的作用，甚至还会加大财政负担。

五、政策建议

（一）技术创新、科技助力。近年来，虚拟现实、人工智能、增强现实等技术逐步被应用于遗址复原及旅游开发领域。通过这些技术的应用，能够再现旧址的原貌，给游客带来身临其境的特殊体验，进而吸引更多游客，扩大市场规模。目前，将各项科技应用于旅游业开发已成为新的趋势。江苏省内汇集众多高科技企业，在技术研发和推进领域均具有优势。要打造体系化的江苏省红色工业旅游产业，需打通科技企业、科研院所等与旅游产业之间的合作链条。

借助虚拟现实、增强现实、互动沉浸以及全息技术等高科技手段，游客的体验将得到进一步的提升。对比原本单一的观光游览过程，引入新型技术能给游客带来多感官沉浸式体验。比如，在军工厂旧址进行旅游开发时，引入虚拟现实技术，使得游客戴上特制装备后即可观看军工用品的生产制造过程。立体式的展示能给游客带来感官刺激，使得场景复原更加生动形象，进而增强游客消费和重游的可能性。

（二）把握供需、市场创新。从旅游供给角度来看，首先要盘活红色工业遗产，制定切实可行的开发计划，以遗址保护为首要前提，在此基础上进行适当旅游加工。其次要合理利用江苏各现存红色工业遗址，形成区域互联互通式布局，打造具有特色的主题展示区或体验区。例如，对江苏周边景观状况好的红色工业旧址进行空间转型以及主题化布局，将周边景致与红色工业遗址相结合，着力打造适合各年龄阶层游客的综合性休闲旅游区。最后要充分利用当地旅游产业内各部门的协同发展效应，实现观光、餐饮、住宿、交通等方面的共同发展进步，为红色工业旅游产业创造良好的市场运营环境。

从游客需求的角度出发，要精准锁定目标市场，吸引目标群体，把握游客需求偏好。江苏省红色工业旅游产业必须以市场为主要导向，以游客的需求偏好为开发方向，并以此为基础提供延伸服务和附加产品。

将供需相结合，以实际需求为基准打造专业化、体系化的红色工业旅游主题展示区，以供给作为保障，吸引游客并促进消费。

（三）因地制宜、量身打造红色工业旅游发展模式。由于红色工业旅游产业目前发展的不健全性，该旅游产业的游客市场范围相对来说较为狭小，游客出游很少会选择特地参观一个红色工业旧址。为了解决客源问题，吸引更大旅客从而带动地方经济，政府和旅游各部门要实现协作效应，因地制宜，为各红色工业旧址量身打造最适宜的旅游发展模式。

江苏省有众多红色工业遗址，且这些遗址大多位于风景优美的山区。因此，旅游部门可以以红色旅游为基础底色，再以优越的自然环境、宜人的气候条件、丰富的绿色资源等作为吸引游客的突破口。将红色旅游与绿色生态相结合，相辅相成，打造独特的红色工业旅游风景区，一方面适应了市场的实际需求，能够引来更多客源；另一方面也有助于形成一种新型的旅游发展模式。

另外，根据红色工业旧址实际情况和现实条件，考虑交通餐饮住宿等要素，设计出合理可行且兼顾休闲娱乐的精品旅游线路，提高效率，也能为各个部门带来可观的收入。

（四）文化引领、文旅融合发力。为推动江苏红色工业资源的深度开发与利用，加强革命传统教育，促进红色工业旅游发展，继续深入挖掘新四军红色工业文化资源，拓展提炼精神文化内涵，可以开设有关红色工业旧址历史的专题展览，出版相关红色读物，进一步总结凝练精神内核。另外，可以延伸红色文化创意产业，推进红色工业旅游纪念品的开发与设计，吸引游客的同时又拉动消费，带来各部门的效益提升。

在完成红色工业旧址保护工程的基础上，积极争取列入全国革命文物保护，利用各片区的大好机遇，通过整体谋划和深度发掘，积极推进开发利用工程。逐步实现连点成线、连线为面，最大化发挥遗址群集聚效应，实现红绿相应、景村一体与文旅融合的全域旅游大格局。在地方继续大力推进文旅融合创新发展，深入发展红色文创产业，以红色工业旧址及历史为依托打造红色文化品牌，强力助推乡村建设。

（五）开展红色教育、建设品牌基地。2006年在无锡通过的我国首部关于工业遗址保护的文件《无锡建议》指出：“应依托20世纪遗产大力推进20世纪历史题材场馆的建设，并列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或学生素质教育基地”。

为进一步发展江苏红色工业旅游产业，要整合红色资源、创新教育理念，推动研学游一体化，着力打造红色工业旧址核心保护区，打造红色工业文化实景教学精品基地。政府牵头，旅游业内各部门联合发力，打造红色工业旧址历史文化讲坛、推出一系列红色讲座，打造主题现场情景教学课程体系，讲述新四军铁血军工的抗战故事，传承铁军精神，激发红色活力。通过多种教学方式，推动红色文化新传播。

政策支持、现实发展的促进为教育和红色工业旅游二者的融合创造了良好的客观条件，要充分挖掘和发挥红色工业旧址的教育功能和意义，吸引稳定客源，带来经济收益，也拉动其他相关产业进步发展。

六、结语

近年来，红色旅游迅速发展。2018～2020年共推出革命文物展览4，000多场。此外，结合抗战胜利、建党95周年、建国70周年、长征胜利80周年、建军90周年、改革开放40周年、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等重要节点、纪念日等举办了一系列重大展览活动。其中，2019年全国红色旅游接待人数超过14亿人次，红色旅游收入超过4，000亿元。不少革命旧址成为百姓出游的重要选项和网红的打卡地，年轻人成为红色旅游热的生力军。在发展红色旅游的热潮下，将红色旅游与新兴的工业旅游相结合，红色工业旅游的新概念应运而生。

本文以江苏新四军军工旧址开发为例，深入挖掘发展红色工业旅游产业在产业融合和文化传承等方面的重要意义，整合江苏新四军军工旧址开发利用现状，分析得出现存问题主要在于文化挖掘、产品营销和资源整合三个方面。并且，进一步研究发现红色工业旅游产业存在地域垄断属性，且规模经济性不强，针对发展现状及组织特性，提出江苏省发展红色工业旅游产业的政策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