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移动视觉搜索的图书馆文旅融合发展策略研究*

张 玥 余 姝 朱庆华

（1.南京大学信息管理学院 江苏南京 210023）

1 引言

文化旅游资源是历史发展脉络的延续和中华文明发展史的浓缩，对其有效的开发和利用有助于加深国人对民族文化的理解与传承。自2018年国务院机构改革重组文化和旅游部开始，以文化与旅游相互融合的新时代旅游资源开发与服务受到了广泛关注。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意识到旅游是传播文化和 加 强 文 化 自 信过 程 中 重 要 且 有 效 的 载 体，融合文化和旅游产业不仅是盘活经济社会各类资源、带动产业提升转型的关键举措，更是公共文化服务转型的重中之重。然而由于不同个体旅游行为的偏好以及对于文化的理解与吸纳过程都不尽相同，如何用大众所接受的方式将文化要素自然融入到旅游过程中，又如何通过旅游过程更好地诠释与传播特色文化、提升文化软实力，是当下值得探索的新问题。图书馆作为公共文化服务机构，拥有丰富的文献资源，这些资源能够展现当地的文化特色、历史进程，对于文旅融合有着基础性的作用。由于人类有近80%的信息通过眼睛获取，而旅游过程则更加依赖视觉信息检索与处理，因此，在图像识别和移动智能技术发展基础之上所出现的新型检索形式——移动视觉搜索（Mobile Visual Search，MVS）将成为文化与旅游高效融合的重要解决方式。因此，图书馆依托移动视觉搜索技术能够为文化和旅游活动带来新体验，加快文旅融合发展的步伐。

移动视觉搜索是指用户将实物的图像或者视频作为检索对象，通过移动互联网获取其相关信息并在移动终端显示的一种交互式信息检索方式。从文化传播过程上看，移动视觉搜索过程的社会化（Social）、搜索内容的本地化（Local）、搜索形态的移动化（Mobile）突破了传统文本搜索的场景局限，使得图书馆等文化机构所含文化信息的获取、交流与传播更为高效和便捷；从旅游过程看，以视觉信息为检索线索非常契合移动情境下的旅游体验，如用户可以在参观故宫时通过拍照搜索对展品质地、来源和年代等信息进行了解，亦可通过对于特定场景的视觉搜索获取与之相关的历史故事。因此，本文将移动视觉搜索作为图书馆文旅资源无缝对接的重要解决策略，在对其进行理论和实践综述的基础上，从众包方式的资源采集、语义关联的数据聚合以及情景化服务设计三个方面对基于移动视觉搜索的图书馆文旅融合发展策略进行研究，并尝试对图书馆等文化机构和旅游机构如何通过移动视觉搜索技术来促进融合发展提出了相应的对策和建议。

2 移动视觉搜索在国内外的相关研究

斯坦福大学在2009年举办了第一届移动视觉搜索研讨会，而随着移动互联网技术的发展、移动环境的建设以及移动智能终端的普及，移动视觉搜索这种新一代信息搜索技术快速兴起并引起了学界和业界的广泛关注。移动视觉搜索的商业化驱动尤为明显，目前市场上主要以各类移动APP的形式呈现，如目前京东、淘宝等各大电子商务平台在充分考虑用户购物情景的基础上，均推出了对现实物品拍照可在移动购物平台检索出同样或相似物品的功能，能够更好地满足用户在移动环境下的电子商务购物需求。国内市场占有率最高的搜索引擎百度，也在其移动端检索框中提供了方便用户即时拍照以查找相关图片信息的移动视觉搜索功能，提升用户在移动情景下的信息检索体验。总体而言，与商业领域的成熟应用相比，由于缺乏经济效益的刺激和建设资金的投入，文化与旅游领域的移动视觉搜索应用仍处于简单、初级的试验阶段。

2.1 移动视觉搜索在文化领域的研究

移动视觉搜索较早在国外文化领域获得关注，Chandrasekhar等提出可将这一技术应用于检索图书文献、博物馆展品和画廊艺术品相关信息；北卡大学图书馆依托该校特色馆藏开发了WolfWalk应用程序，用户在参观校园时使用移动终端进行拍摄即可进一步获取本校历年以来相关的人物和故事；曼彻斯特大学搭建的SCARLET系统能够让iPad用户在拍摄图书馆的橱窗古籍等图像时，显示古籍的相关图片、文字介绍等信息，还可以收听相关音频资料。国内在2015年将移动视觉搜索引入到图书馆领域后，不少学者做了大量基础研究，如南京大学朱庆华教授课题组分别对移动视觉搜索在图书馆的服务设计、应用与障碍、基于关联数据的图书馆MVS数字资源与服务聚合、数字图书馆关于移动视觉搜索的众包模式和游戏化设计、基于移动视觉搜索的图博档融合服务模式等内容开展了系列研究；武汉大学曾子明教授课题组的主要研究成果包含融合情境和用户画像的智慧图书馆移动视觉搜索服务及技术框架、去中心化的移动视觉搜索模型等内容。对于一些信息弱势群体而言，MVS技术降低了搜索的门槛，增强了数字图书馆的普惠能力，体现了数字图书馆的人文主义关怀。尽管国内外对于移动视觉搜索在文化领域的相关研究不少，然而部分应用只是在形式上符合移动视觉搜索的概念，实际上仅仅是对图片固定关联信息的展示，是对小范围局部资源的增强现实应用，与商业领域通过图片信息的识别分析在庞大的数据库中检索相关图片及相关信息的应用相比有较大差距。

2.2 移动视觉搜索在旅游领域的研究

在旅游领域，Google公司早在2009年就推出了基于移动视觉搜索的Google Goggles系统，用户通过操作系统可搜索相关景点资料和图片信息；维基公司开发的Wikitude World Browser手机APP具备基于地理位置的增强实景功能，用户可通过信息标注操作来识别景点建筑物。国内一些旅游景区（如石狮六胜塔公园等）通过张贴二维码的方式，使用户可以利用智能手机扫描二维码获取相关景点的信息，以便更加深入地了解旅游景观的历史背景、人物的详细说明或动植物的具体信息；“VR/AR技术”融合了视觉、听觉、触觉，让远在千里之外的用户也能获得“沉浸式”的旅游体验，国内已有五百多个景点能够使用户通过VR设备进行“游览”，在虚拟的三维场景中用户转换视角就能自动显示当前景点的相关信息，而通过与GIS技术的结合，文化遗址等景点也可重现当年的样貌展示给用户。MVS技术改变了传统的检索模式，在一定程度上“解放”了用户旅游时的双手，增强了用户多任务同时处理的可能性，而场景的直观搜索也降低了用户的认知成本。虽然旅游领域已对移动视觉搜索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实践，但是通过扫描二维码的方式获取景点信息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移动视觉搜索，更多是通过中介转换获取信息的过程，至于能跨越时空限制来获取景点信息的“VR/AR技术”符合移动视觉搜索的定义，然而当前这一技术尚不够成熟，与文化旅游的结合仍有待加强。

2.3 移动视觉搜索在图书馆文旅融合领域的研究

图书馆等文化机构在移动视觉搜索应用上的积累为促进文旅融合发展发挥着重要作用，国内外不少文化机构在开发游览功能方面做了尝试和探索：位于英国创意艺术大学的手工艺艺术研究中心收藏了诸多20世纪以来一流的手工艺品和相关从业人员的档案资料，该中心通过移动视觉搜索的方式使参观者在拍摄艺术品的照片后能即时对艺术博物馆展品有更为详细和丰富的了解；国内上海交通大学李政道图书馆是一个聚合图书馆、博物馆、档案馆、美术馆和科技馆为一身的多功能体，用户在安装该馆提供的APP后可以在游览过程中利用手机拍摄馆内实物图片，APP会显示与图片信息相关的文字、视频、音频、图书、档案等相关资料。国内一些学者就移动视觉搜索在促进文旅融合发展方面也展开了研究，如钟志鹏等针对博物馆参观者的信息需求，构建了基于移动视觉的博物馆导览系统，参观者可通过移动终端拍摄藏品以获取更为丰富而全面的信息；国内还有一些学者对数字图书馆移动视觉搜索机制以及移动视觉搜索在特色馆藏陈展和构建公共文化服务模型中的应用进行了研究。图书馆是文旅资源开发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文旅融合是我国建设方针中的重点内容，虽然部分学者对图书馆在促进文旅融合发展方面进行了研究，但很多研究只是从理论层面提出了解决对策，借助现代技术提出实质性发展策略的研究较少。与此同时，不少实践项目（如北卡大学项目和博物馆参观等）已显示了移动视觉搜索技术在文旅资源开发与服务领域应用的丰富前景，而结合图书馆的信息资源与已有的移动视觉搜索实践经验可知，移动视觉搜索将成为图书馆文旅融合发展的粘合剂。

3 基于移动视觉搜索的图书馆文旅融合数字资源建设与聚合

电子商务中的移动视觉搜索主要基于商品图片进行图像的匹配和识别以检索相似图片进行购物选择，由于目前图像识别技术相对比较成熟，并且在机器学习的支持下图像检索的效率和效果都有了大幅提升，因此商业领域移动视觉搜索相对容易实现。与商业网站（如淘宝）或搜索引擎（如百度）等平台自身所包含的大量文本或图片不同，文化旅游情景下的移动视觉搜索需要大量适用于视觉搜索的数字资源，尤其是旅游情景下移动视觉搜索输入的是实物图片信息，而需要获取的则是文本、音频、视频、图像等多种异构的文化资源。虽然近年来Web2.0技术的发展促进大众贡献了丰富的旅游图像、文本等网络素材，图书馆等文化机构也存储了大量与文化旅游相关的数字资源，但是这些异构散乱的数字资源和大众现实生活情景的割裂使二者很难有机融合。因此在国家推动文化和旅游管理融合的背景下，以图书馆为主的图博档等文化机构应该主动合作，并承担起契合旅游情景的数字资源建设与整合工作，这是相关文化机构在文化旅游融合背景下对自身功能和服务的延伸与拓展。尤其是图书馆，在基于移动视觉搜索的文化旅游数字资源建设与聚合方面，应该充分发挥其在数字资源组织和建设方面的经验和优势。下面主要从资源的采集、聚合及服务设计三个主要方面进行详细阐述。

3.1 众包方式建构文化旅游领域视觉资源库

文化旅游资源作为文化的表征，其内在隐含文化知识在移动旅游情景下的同步揭示有待丰富的旅游及文化相关数字资源的支持，尤其是支持移动视觉搜索所必不可少的视觉数字资源。尽管互联网、图书馆等文化机构和旅游相关机构自身已有一定数量的数字资源积累，但是缺乏视觉资源以及对这些资源的组织整理和有效利用。以往数字资源建设项目的经验显示，仅依靠单一机构建设会面临资金和人力持续投入的压力，难以保证各种资源的不断更新，且管理机构主导的资源建设容易脱离大众实际需求，因此本文提出通过众包这一依靠大众共同完成任务的组织形式来实现海量动态文化旅游视觉资源库的建设。视觉资源库是对文化旅游资源进行移动视觉搜索的基础和媒介，不仅包括旅游场景相关的视觉资源，也包括图书、档案、实物展品等所有与文化相关的视觉资源。从用户的视角出发，依托众包模式收集使用者用于搜索和匹配的图像、视频等一系列视觉资源，有利于保证资源契合大众需求且持续动态更新。众包构建视觉资源库要充分考虑大众对文化旅游资源的利用情景以及与互联网、文化机构的多源资源关联。文化旅游管理部门需要安排专门的项目牵头单位，发挥好组织引导作用，在提供资源平台和数据采集模板的基础上，以公众作为收集视觉资源的主体之一，统筹协调众包任务的设计和实施，而图书馆是发起众包项目较适宜的机构。澳大利亚国家图书馆2006年建立起了“图片澳大利亚”众包项目，收集了50余家文化遗产机构的数字图片，同时鼓励社会民众上传图片，每年图库的增长量达数万条，为促进澳大利亚旅游业的发展建立了庞大的数字图片库。针对后续为相关资源标注元数据信息等资源组织的任务，建议也采用众包模式，以减轻对专业数字资源标引人员的过度依赖，提高项目实施的可行性。Image Searcher公司研发的Cam Find就是一款能够对图片进行关键词标注的移动终端图像搜索APP，当算法及工作人员均难以判断时，后台会将问题发送至用户交由大众解决，参与人数越多其结果越精准。除此之外，以众包方式建设视觉资源库应关注网络数字资源利用方面，通过现代信息技术智能化、自动化地采集数据，从而获取分布异构的网络资源，并与各文化和旅游机构已有本地资源进行有效关联，方便下一步开展文化旅游数字资源的聚合。

3.2 语义关联促进多源异构文化旅游资源深度揭示

用于支持检索的文化旅游数字资源包括旅游图片、图书本文、档案、文物、网页文字、音频、视频等多种来源和类型，针对文化旅游资源特征构建元数据标准，是对资源有效揭示的基础，也是基于移动视觉搜索的文化旅游数字视觉资源建设的关键。美国博物馆及图书馆服务中心基于对元数据整合实现了对数字馆藏的一站式检索功能，极大方便了用户进行知识发现。移动视觉搜索的结果有赖于文本数据与图像数据等多种资源之间的语义关联与深层融合，因此对多源异构的文化旅游数字图像、文本、音频和视频等资源进行统一描述，有助于系统识别这些信息资源内在的含义和逻辑关系，保障不同类型和不同来源的文化旅游数字资源具有统一标准，从而为机器识别操作及通过元数据映射关联实现多维信息资源的聚合提供便利。首先，基于前述所构建的视觉数字资源库及元数据描述，通过判断数字资源各元素之间存在的相关关系、同一关系、等级关系、论述关系等进行本体映射和语义分析，然后从中提取语义元数据进行自动化和半自动化的实体识别，最后在解决视觉资源与其他资源的语义冲突后，就形成了具有语义关联聚合特征的文化旅游数字资源库可供大众检索使用。比利时根特大学的萨姆堡尔研究小组为解决语义聚合问题开发了SFX技术，不同来源、不同通信协议的通信源与服务都可利用SFX技术进而融合，通过链接不同类型、格式，乃至异地分布的数字资源，能够为广大用户提供文化、旅游等多种类型的信息。语义聚合是文旅融合发展中移动视觉搜索的核心，对文化旅游资源背后隐藏的丰富信息进行深度的揭示和整合，使大众对文化旅游资源的感知突破时空局限，使文化传播的表现形式更加多样化、大众化和普及化，使旅游资源本身更具生命力、感染力和吸引力。

3.3 文化旅游资源的情景化移动视觉搜索服务设计

在视觉资源库众包构建和语义关联聚合基础上，情景化的移动视觉搜索服务设计是文化旅游资源被大众充分利用的关键环节。不同于传统的文本搜索，移动视觉搜索对服务情景的要求较高，文化旅游资源的移动视觉搜索设计要将大众对旅游资源的应用情景以及相关文化内涵信息的需求纳入考虑，以最方便、快捷的方式将视觉搜索服务嵌入到用户移动查询的情景中。图像信息摄入接口也应尽可能融入用户最常用的移动应用当中，从而提升服务设计的可用性和使用者满意度，最大程度减少使用障碍。随着近些年科技与文化旅游资源的结合，具有初级移动情境感知功能的Google Googles手机APP被更具深度学习功能的Google Lens手机APP所代替，用户通过拍摄风景可获取最新的景点资讯，也可拍摄地标、画作、文字、LOGO等获取相关文化或旅游信息。在搜索时的图像匹配过程中，文化旅游资源的移动视觉搜索工具将使用者每一次输入的图像与众包方式构建的视觉资源库图像数据进行匹配，如未匹配到图像的相关信息，系统则会自动将用户上传到程序中的图像收入到视觉资源库中，并通过分众分类的方式对图像进行信息描述与关联聚合。在用户参与的影响下，系统资源将源源不断地迭代更新，从而有效扩大视觉资源采集范围和优化标引方式，构建全面丰富且动态更新的视觉资源库。同时，可根据用户过去的视觉搜索行为进行综合需求分析，以便之后针对用户特征向用户呈现需求匹配度更高的信息资源。对于检索匹配到的文字、图像、音频、视频等文化旅游数字资源，搜索工具通过可视化的方式对结果进行立体的展示呈现，供检索者结合实物资源即时、因需利用。

4 促进基于移动视觉搜索的图书馆文旅融合发展对策与建议

为了更好地促进和实现文化的大众化、普及化传播，提升民众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需要将文化和旅游进行融合，而移动视觉搜索正是促进二者有效融合的重要技术手段。鉴于图书馆等文化部门和旅游部门以往相对独立，二者融合发展经验不足的情况，在前述资源开发建设与聚合的基础上，我们仍需要采取更多措施促进二者在移动视觉搜索方面的协作。

4.1 加强图书馆等文化部门和旅游机构的协调与合作

文化和旅游机构过去由不同的部门进行管理，尽管二者都有着传播文化的使命，但是服务侧重点并不相同。图书馆、博物馆、档案馆、艺术馆等文化机构侧重于对本部门所拥有的图书、期刊、文物、档案、艺术品等资源进行管理和宣传，倾向于直接向大众传播知识和文化，受众多局限在文化机构的建筑范围或局部网络中，而旅游机构则侧重于对建筑实物、遗址古迹等文化象征的旅游资源本身进行宣传、管理和维护，以一种潜移默化和隐性的方式对文化进行传播，受众较广并且更贴近大众生活，但传播的效果不够直接。在新时代文化和旅游融合的背景下，文化部门和旅游机构需要摆脱其传统功能的局限，突破单一机构的围墙，对自身角色和功能需要有更清晰的定位，站在促进民族文化自觉、文化自信的高度，以更开阔的视野和更强的责任感，充分利用各自的优势和强项，加强协调与合作，使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和现代文化可以更好地关联、融合与传播。爱尔兰的圣三一图书馆是当地最古老的图书馆，也是具有魔幻色彩的标志性建筑，《哈利波特》在此取景后，当地便以魔幻元素作为旅游特色，多年以来接待了无数慕名而去的游客，成功带动了当地旅游业的发展，也使得当地民众对本国文学和影视更加认同。此外，文化部门可参与到智慧旅游平台的建设中，深挖景点的文化特色，增强大众在旅游中所获得的归属感。图书馆等文化机构应格外注重地区文化特色挖掘工作，在融合过程中要从已有的数字资源与技术中积极寻找合作切入点，主动与旅游相关机构合作，担负起文化和旅游融合背景下的文化传播重任。

4.2 充分发掘移动时代用户习惯和旅游资源的文化特征

图书馆等文化机构一方面要对移动时代用户的行为习惯有更深入的了解和认知，另一方面要认识到旅游资源所蕴含的文化要素与文化机构功能的一致性。在移动时代，用户对智能终端已经产生了较强的依赖，移动终端成为争夺用户的重要流量入口，图博档等文化机构应该积极主动地面对和适应用户移动行为习惯对传统服务所带来的影响。移动服务并非PC服务简单向移动端迁移，移动智能环境下的用户行为习惯与PC环境有较大不同。在移动时代，用户对服务的便捷性和即时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对使用情景的感知更强，图博档等文化机构的服务设计要从馆藏资源出发的被动服务向从用户生活学习情景出发的主动推送转变，充分考虑移动情景下视觉搜索带给文化机构资源建设和揭示的机会，更好地提升用户体验的满意度，以用户在新技术环境下的应用情景为导向完善文化机构的功能与服务。此外，文化机构要充分认识到旅游活动的文化特征，利用移动技术带来的便利，将信息、知识和中华文化结合到更广阔的领域进行传播。中国国家图书馆2016年便开展了亲子研学旅游服务项目——“经典·悦读”文化活动，利用图书馆的馆藏资源与专家资源丰富活动内涵，并通过官方微博和微信公众号进行宣传，让青少年和家长在阅读、讲解、体验、互动中更好地了解中华文明，达到文化教育和旅游休闲合二为一的目的。可见，图书馆不仅要挖掘已有资源中的旅游因素，以旅游为主题和线索，推广用户喜欢的馆藏资源，还要走出去与旅游机构合作，将馆藏资源与旅游资源进行有效关联，丰富和充实原有服务内容，拓展发展空间，利用旅游资源更好地传播文化知识，促进文化的大众化、普及化传播。

4.3 重视从文化与知识传播角度深入开发旅游资源

旅游景点及旅游管理部门在文旅融合发展的背景下，应该更加重视旅游领域在传播文化方面的责任。旅游资源不仅是一种经济资源，更是一种文化资源，文化价值是旅游资源的根本和初衷。在市场经济发展过程中，许多地区的旅游管理部门受经济利益导向的影响，对旅游的经济功能重视程度过高，而旅游资源的文化功能则常常被忽视。此外，过去旅游和文化机构在行政体制上属于不同的部门管理，历史遗留问题使得二者较少有过实质性的沟通和协调，导致旅游机构在主动传播文化方面缺位。旅游景点与管理机构要清晰意识到自身在新时代的文化价值和定位，要从文化传播的新视角开发旅游资源，重视对文化的主动传播，使旅游景点散发出更多的文化气息而非过于严重的金钱气息。有部分机构尝试过深挖文旅机构的协作点，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如2018年5月，在国家“一带一路”战略、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的背景下，四川省图书馆成功举办了“丝绸之路国际图书馆联盟成立暨‘阅读·城市·文化’图书馆、书店融合发展学术研讨会”，为沿线国家和地区的旅游发展带去文化助推力。旅游机构要充分利用Web2.0、云计算和大数据等信息技术产生的海量数字化旅游资源，加强与图书馆等文化机构的深度合作，将旅游相关资源与文化机构的海量数字资源进行对接。在资源关联工作良好开展的情况下，用户通过移动终端使用移动视觉搜索功能不仅有助于实现相关数字化文化知识的传播，有利于展示实体旅游资源的文化魅力，更将进一步推动旅游经济效益的发挥，促进文化旅游资源的可持续发展。

5 结语

在新时代，充分挖掘和传播旅游资源的文化内涵是培养文化自觉和增强文化自信的重要途径，因此利用移动视觉搜索来增强图书馆等文化信息载体的作用，进而促进文旅融合发展，就能够更加深入地挖掘贴近人民大众的文化旅游资源，通过现实中旅游资源的“点”纵深到中国文化的“面”，让大众有更多的机会理解中华文化。图书馆等文化机构需开拓思维，紧跟文化旅游融合的新形势，就如何有效发挥自身传承、传播文化的功能与价值这一问题进行再思考，重视从知识收藏者和提供者的角色向文化主动传播者的角色这一过程的转变，充分利用和发挥在数字资源建设和组织方面的经验，在基于移动视觉搜索的文化旅游资源建设与开发服务过程中，加强与旅游机构的协调合作，使旅游资源成为传播中国文化、滋养中国民众的文化沃土。与此同时，旅游机构应该转变思路，降低对旅游资源简单商业开发的依赖，带着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的使命感，充分发挥旅游情景优势，将旅游资源的文化知识内涵利用移动视觉搜索这一新的技术手段进行全面的展示，使大众对中华文化资源产生更深刻、更具体的感知，从而真正达到文旅融合发展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