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铃之声（外一首）

熊正红

一头老牛，瘦骨嶙峋，步履蹒跚

它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

一个老头，腿有残疾，步履蹒跚

他的生命，和老伴的生命

在辛苦拉扯的儿女们离开之后

在帮助他劳作了几十年的老牛也离去之后

还得继续，背草的背草，锄地的锄地

这是无数农村老年夫妇的缩影

牛铃之声越来越响亮

它响在电脑音箱里

响在我曾有过十几年农村生活的心上

流浪艺人

他们只是想躲避战争的魔爪

能在人群中，搭台，献艺

但每一次，每一地

演出时都有战火，把人群惊散

“拂晓的天空赶走了星星

黄莺鸣叫着，野天鹅在湖里游戏

比任何人都要高傲，比任何人都要美丽。”

或许，正是这些，成为了他们的支撑

不知走了多少地方，看过了多少故事的

老乐手，不论在演出时拉手风琴

还是为谋生在舞厅乐队里参演

都仿佛以音乐牵出历史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