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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电视剧的“破圈”之道
——浅析《觉醒年代》的叙事策略与艺术表达

2021-11-11李孟倩范静涵

长江文艺评论 2021年5期
关键词:觉醒年代题材革命

◆赵 瑜 李孟倩 范静涵

重大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剧创作的特殊性在于其深层的历史逻辑和政治寓意的表达。严肃性与宏大叙事是观众对这类型电视剧的既定印象,而近几年随着类型剧叙事技巧的圆融及其与主旋律创作的汇流,屡有作品从传统历史叙事模式中开拓创新,成为艺术性、思想性与观赏性俱佳的口碑之作。

电视剧《觉醒年代》以新文化运动为背景讲述了自1915年到1921年早期共产党人建党的峥嵘岁月,展现了上世纪初中国知识分子在民族危难之时,寻求救国救民之路,唤起民众思想觉醒的精神力量。《觉醒年代》主创团队和演职人员怀持对革命历史的敬畏之心,艺术性地再现了陈独秀、李大钊、胡适、蔡元培等新文化旗手,以及陈延年、陈乔年烈士等一系列革命家为理想献身的光辉形象,无论在角色塑造还是革命历史叙事的现代性上都有了巨大突破。

一、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的美学变迁

重大革命历史题材影视作品与国家历史记忆、政治传播和国家形象构筑有着殊为密切的关联性,“其对民族史的挖掘与呈献,时或充当中华民族共同体想象的载体,时或强化着主流意识形态整合功能。”重大革命历史题材作品由于其创作的特殊性,其概念定义随着创作实践的不断发展几经变化。重大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剧概念最早出现在20世纪80年代,指的是“描写和翻译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革命经历的文艺作品”。1987年,在中宣部和广播电影电视部的管辖下,“重大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创作领导小组成立”,负责全国该类型题材影视作品的规划、审查和资助。1997年在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创作座谈会上,时任国家广电部部长孙家正在《关于重大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创作的几个问题》讲话中强调了该类型影视创作的任务“是适应改革开放新的历史时期的需要,遵循历史唯物主义和影视艺术创作规律,反映重大历史事件和人物,塑造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光辉形象,再现人民群众在党的领导下,创造历史的伟大实践。”并对革命历史题材电视剧的创作范围和要求进行了严格的界定。

2006年11月11日,国家广电总局发布《重大革命和重大历史题材电影、电视剧剧本立项及完成片管理规定》,基于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的现实发展和规划要求进一步对其做出定义,即“反映党和国家领导人生平、业绩、工作和生活经历,反映中国共产党历史、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史和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上重大事件、重要人物和重大决策过程的电影和电视剧,均属于重大革命和重大历史题材影视剧。”2006年的概念界定对于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类型剧创作而言有着相当重要的指导性意义,为当代重大题材类型剧开辟了新的创作道路。

在当代中国影视剧生产中,重大革命历史题材创作呈现着一个时代对历史重大事件的选择性强调与诠释,且因其在文艺工作中的醒目地位,一直是创作和评论的焦点。一般认为,1983年的单集电视剧《周总理的一天》开启了重大革命历史题材拍摄的先河。1985年以陈赓为主人公的《上党战役》中首次同时出现了毛泽东、周恩来等领导人形象。1987年电视剧《秋白之死》成功塑造了瞿秋白一个“真人”而不是“完人”的感人形象,完成了创作观念上的突破并使得该类型电视剧获得了广泛关注。总体来看,20世纪80年代重大题材电视剧还在探索起步阶段,大多集中表现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传奇经历,偏重于历史事实再现。

20世纪90年代的创作相对于80年代更为活跃,并着重进行国家重要领导人的屏幕形象塑造,如第一部全景式展现毛泽东同志革命历程的电视剧《中国出了个毛泽东》。《潘汉年》《徐海东大将》《叶挺将军》等剧作则偏向于选择展现革命领袖人物的传奇性。另外《豫东之战》《七战七捷》《血战万源》《济南战役》等电视剧聚焦于中国共产党各个革命历史时期的重要战役,展现了共产党人的英勇和智慧。

新世纪以来,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电视剧在历史叙述视角转换的影响下,视听叙事方式也随之转换,其中最突出的特征之一就是史诗情怀的彰显。2001年播出的电视剧《长征》就是其中的开山之作,在历史事件的叙事、人物的塑造和特定历史氛围的营造上都达到了高度的艺术真实,体现了长篇电视剧宏大的叙事能力。同时《延安颂》《井冈山》《周恩来在重庆》《解放》《五星红旗迎风飘扬》《太行山上》等作品在创作时间上紧密衔接,作品铺陈开来展示了从土地革命战争到新中国成立几乎所有重要的历程。

在前期阶段的厚重积累之上,在题材创新领域进行多元化呈现,成为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电视剧新时期的创作目标。“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电视剧突破了以往以重大事件为中心的叙事模式,采用以人物为中心的叙事思维,在刻画领袖人物方面,更加注重挖掘领袖人物的内心世界。”2016年为庆祝长征胜利八十周年与建党九十五周年创作的《海棠依旧》《毛泽东三兄弟》《彭德怀元帅》等作品在突出个别革命领袖党性原则的同时更注重“人民性”的美学表达,即在宏大历史情境中揭示人物内心丰富的情感世界。2019年播出的《特赦1959》在中国电视剧史上第一次聚焦“特赦”这一主题。《外交风云》“照亮”历史盲区,在国产电视剧中第一次全景式聚焦新中国成立之后三十年间波澜壮阔的外交历史,立体还原国际社会台前幕后的精彩博弈,可谓填补了这一领域的创作空白。

总体而言,自1983年以来的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电视剧以严谨的态度对待历史叙事,以多元的方式探索美学表达,特别是在人物塑造上既尊重历史真实又注重回归人性本真,让一个个伟人以真实可感的姿态跃然于屏幕之上,也让一个个历史瞬间艺术地镌刻于光影之中,从而与一代代受众产生共情。

二、《觉醒年代》的叙事策略与艺术表达

在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电视剧创作不断革新开拓的新语境下,观众审美期待亦水涨船高。《觉醒年代》依旧能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赢得观众的赞赏,可见其匠心独运之处。

(一)“革命”叙事话语的重塑

革命历史题材向来承载着十分厚重的历史体量,其叙事语法的运用与核心叙事结构的编排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部剧作的成功与否。在这一摸索创作的过程中,形成了多元的叙事形式。如电视剧《日出东方》采用纵向叙事、断层铺陈的表现方法展现五四运动后的革命道路。《历史转折中的邓小平》将“邓小平,你在哪里”到剧尾的“小平,你好”作为一条隐藏的内在叙事线索,且“把纪实与虚构、历史事件与个人经历、现实主义精神与浪漫主义手法、过去维度与未来维度等结合起来,为重大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剧的创作提供了一种具有开创性的美学范式”。2008年播出的作品《人间正道是沧桑》则成功实现了宏大的民族命运与个体伦理的叙事同构,成就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精品之作。2016年播出的《海棠依旧》采用的是象征性叙事,成为新世纪以来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电视剧独树一帜的叙事形态。

《觉醒年代》在进行叙事逻辑安排时始终围绕着“红船从哪里驶来”的核心主题,这也是全剧剧情诠释的最高目的。带着这样的“问题意识”,《觉醒年代》展现了1915年至1921年中国所走过的道路以及最终的历史选择。全剧以1915年《青年杂志》创刊到1921年《新青年》成为中国共产党机关刊物为主线,在思想启蒙、民众觉醒、道路选择的层面寻根溯源,通过一本杂志的发展变迁展现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早期传播以及中国共产党成立的全过程,截取这一段历史并以此为主线,这在电视剧创作中尚属首次。这部剧与常规意义上的影视作品有很大的区别,它没有过多的戏剧冲突,而重在写“思想流变的过程”,且把“富有烟火气的生活质感”通过细节的处理融入到剧情的表现中,尊重还原历史的本貌,且重于精神层面的抽丝剥茧。

《觉醒年代》虽是建党题材,但选取了一个特别的切入点,没有从传统政治学或是经济学的视域去诠释历史,而是从文化的视角去深描上世纪初期积贫积弱的中国。正如剧名一样,突出的是“觉醒”与启蒙,是建党初期的思想文化逻辑而非严肃的“一大”历史。为此,电视剧在“新文化运动———五四运动——中共建党”叙事主线和剧情节点中,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占了绝大部分的篇幅和极重的笔墨,至于后者则被略写与淡化,突出了知识分子、新青年、人民大众三重觉醒的叙事选择。作品以选题立意和叙事方式在同类题材中脱颖而出,获取了新意和深刻的思辨价值,极大地软化了重大题材的严肃与刻板。

在“中国往何处去”的宏大历史命题下,《觉醒年代》的另一叙事特色在于“全剧深入表现风云际会中的个体人物,以对个体人物生命、情感状态的描绘和个体冲突,试图置换以往同类作品中以群体冲突和时代冲突为主的宏大叙事”。《新青年》杂志有效地串联起创始者陈独秀和作为重要参与者李大钊两位革命人物相识相知到走向不同人生道路的传奇故事。同时也勾勒了毛泽东、赵世炎、陈延年、邓中夏、陈乔年等有志青年探索中华革命道路的坎坷经历。正因为对中国革命道路的思考不同,政治理念的分歧自然导致不同观念的争论甚至冲突的发生。如陈独秀与自由派胡适先后与复古派辜鸿铭在北大针锋相对的辩论就让观众拍案叫绝。另外还有诸如陈独秀作为父亲与孩子之间的陌生与不善表达、其生活做派的不拘小节、不修边幅的多面性展现等等,这些叙事逻辑的安排使得《觉醒年代》避开因过于严肃的主题而导致的概念化的束缚,通过将各色革命人物和知识分子还原成具体的人,获取人性的丰富性和鲜活性,以此达成较强的戏剧性和可看性。

(二)人物群像的鲜活塑造

拉康从镜像阶段的论述中引申出关于眼睛和凝视的辩证法,提出当我们“凝视”屏幕时,我们在某种程度上逃离了象征秩序而进入想象关系之中。当观众从“观看”转为“凝视”时,观众的自我想象也将投射在电视剧塑造的理想人物上。

革命领袖人物是整部剧的灵魂,如何不流于脸谱化、概念化的塑造是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电视剧在新时代创作中需要攻克的问题。2007年播出的电视剧《恰同学少年》试图更多地融入当代青年人的审美情趣和价值追求的创作努力,开创了红色青春剧的新方向。2012年讲述留法革命先辈勤工俭学,探索革命真理的电视剧《我们的法兰西岁月》就通过对周恩来、蔡和森、邓小平、赵世炎等群像人物鲜明的性格塑造在伟人剧的创作上完成了一次可喜的突破。通过对历史事件的真实描述和对群像的精心塑造,在一定程度上调和了“情节中心论”和“人物中心论”的争端。

《觉醒年代》在描摹新文化运动代表性人物的形象时,首先建构起一个多层次动态群像系统:首先一层是两位主人公陈独秀和李大钊作为该运动的双核,其次一层是蔡元培作为其幕后助推者,再一层是鲁迅等作为主将,以及又一层是“复古派”作为“新文化派”的既存在差异而又彼此难以分离的对手,最后一层是毛泽东等年轻一代作为其精神传承者。尽管有关陈独秀舐犊之情的重点渲染尚可商榷,大学生层次人物塑造相对较弱,但毕竟为当代观众奉献出了一组中国文化新纪元开创者的各具个性而栩栩如生的风雨群雕。其次,在具体的人物形象塑造中,创作者通过艺术化的手法做到典型化和个性化的统一。所谓“典型化”,即强调人物形象的概括性和代表性,正如《觉醒年代》中的虚构角色——郭心刚和张丰载,前者代表为国牺牲的文人志士,后者则代表新思想的扼杀者、五四运动的“递刀者”。从日本早稻田大学到归国轮渡,二人数次的针锋相对暗示了当时青年人不同的价值选择,并在此后的情节中承担了推动情节发展、触发观众情绪的作用。所谓个性化即是为群像中的个体赋予自己独特动机、情感状态以及行为方式,以便角色保有鲜明的特征,快速形成“记忆点”。“主旋律影视剧往往拘泥于脸谱化的创作方式,使得人物缺少个性,这便难为当下年轻的观众群体接受和认同,也无法产生所谓的共情共鸣共振,更无法建构起‘共同体美学’”。《觉醒年代》中的历史人物角色众多,一个个你方唱罢我登场,皆令人过目难忘,这是这部剧的功力所在。“从每个人物的性格之核出发,也找到了他们共处一个特殊时代的文化共性,从而使得这些人物的思想动机、行为方式、道路选择、情感冲突都有了性格支撑,也有了时代烙印。”同时,剧作导演善于用典与化典,其镜头隐喻不胜枚举。如电视剧开集时用“唾面自干”来体现陈独秀旅日期间遭学生口水唾面,辱骂卖国贼时不以为意;用“三顾茅庐”“程门立雪”的典故来描写蔡元培对陈独秀的求贤若渴等等。这些隐喻巧思体现了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电视剧应有的人文品格,使得戏中呈现的人物形象不是脸谱化的而是丰满鲜活的,呈现的人物关系不是二元对立的而是多元互动的。

(三)宏大叙事下的细腻质感

对于重大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剧在艺术创作的尺度上有个通识性的标准,即“大事不虚,小事不拘”。早期的作品《延安颂》就是一个成功的范例。主创团队通过极其严谨的历史思维和卓越的审美思维的交融整合,互补生辉。近几年的杰出作品在遵循创作原则的同时,对于历史与人物的处理越发地细腻,利用镜头语言以更多柔性的叙事策略来进行革命话语的重塑。电视剧《海棠依旧》就深谙中国传统美学的“意境”之道。在对剧中核心场景西花厅内景拍摄时,往往采用舒缓的镜头摇移调度,配之以融情入景的悠扬旋律达到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完美结合,极大地渲染了作品影像叙事中的审美感染力。

无独有偶,《觉醒年代》中也展示了具有革命浪漫主义的精巧设计,亦庄亦谐。例如陈独秀被释放的片段就极好地体现了《觉醒年代》在平衡崇高意境与烟火之美方面的功力。导演先采用升格镜头拍摄了鸽子在陈独秀手中展翅欲飞的场景,紧接着的是孩子对父亲放飞鸽子的埋怨,意境崇高之美落入烟火之气,两者合理的匹配更好地体现了孕育在中国人血液中诗情画意的唯美和经世致用的理性。

《觉醒年代》对于历史细节性的把握可谓又“多”又“精”,这也是为众人称道的亮点所在。少年毛泽东出场前一个街道的众生长镜即扬着鞭子耀武扬威的骑兵和在污水里捡拾残羹剩饭的乞丐、插着草标代卖的一身泥泞的孩童与坐在高档轿车中吃三明治的富家少爷、围困在圆形鱼缸中的金鱼和闲庭信步的鸭鹅……其氛围铺陈和蒙太奇镜头语言的应用可谓精彩绝伦。剧中每一个道具更是经过精心的布置和制作,小到剧中人物用的牙刷牙粉,经历了河北到横店的长途之旅,大到彼时的北大红楼建筑,外交部的陈设,都按照1∶1.2的比例复刻原版。就连陈独秀四合院中出现的兔子都有来由,意指陈独秀、蔡元培和胡适三人都属兔,应和胡适曾说的“北大是由于三只兔子而成名”,显得趣味十足。除了道具,创作者更是尝试从民俗风情层面营造逼真且接地气的时代氛围,如剧中人物在公共场合见面时需要鞠躬问好,陈独秀与汪孟邹重现老北京“拼锅”式涮羊肉吃法,极富时代感与生活气息。

多层次的视觉表达让历史视觉形象和视觉符号安放得体。同时电影式镜头让作品充满艺术质感。比如,老北京城的黄沙、骆驼以及路面上深深的车痕,在片头运用木刻、剪影、塑像等艺术元素,加强艺术呈现的新颖度和表现力等,可以说是做到了精雕细刻;同时,也选取了螳螂、蚂蚁、骆驼、鸽子等动物的意象来烘托人物处境和心理状态。利用艺术元素的多元化选取,扩展视听语言的表达,丰富画面的内涵与联想。通过“大真实”与“小写意”相结合的形式拓展视听语言,使得整个画面显示出多义性的特征。注重细腻感和真实性的同时,《觉醒年代》的镜头语言吸收了实践前沿理念,运用多机位、跳轴、反轴等手法进行画面内容的构图设计与背景配乐恰到好处的节奏氛围渲染,充分调动观众的思考与情绪,这也是电视剧获得年轻观众喜爱的重要因素。

“历史是在现在的文化导向框架中对过去的诠释性表现”,电视剧《觉醒年代》通过艺术表达的重新编码以及富含的精神意旨诠释了一代革命人的热血与青春、信仰与牺牲,完成了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的圈层突围。“对于中国影视剧乃至中国文化的新一轮‘走出去’,也都极具深远的标杆示范意义。”匠心与求实永远是电视剧题材获得观众拥趸的不变法则。《觉醒年代》中所刻画的人物与情节承载的不单是服务革命叙事,而是指向更为深广的主题与主流意识形态的潜语。历史的沧桑感与当下语境的融合唤起观众对时代奋斗和民族发展的重新认识与解读,从而用激情达成共识的依据和对话性的体验。

注释:

[1]丁亚平,储双月:《重大革命和重大历史题材电影创作的历史、现状及问题》,《上海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1期。

[2]孙家正:《关于重大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创作的几个问题》,《电视研究》,1997年第9期。

[3]俞小一:《电影文件选编》,中国电影年鉴社2007年版,第72页。

[4]周根红,欧阳宏生:《新世纪以来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电视剧的美学创新》,《中国电视》,2019年第10期。

[5]王一川:《指向新里程的影像路标》,《人民日报》,2014年9月2日。

[6]赵卫防:《电视剧〈觉醒年代〉以个体性叙事诠释建党逻辑》,《中国艺术报》,2021年2月26日。

[7]戴锦华:《电影批评》,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 157页,193页。

[8]王一川:《觉醒年代:新文化运动的风雨群雕》,《北京日报》,2021年3月19日。

[9]饶曙光:《新觉醒年代视野下〈觉醒年代〉》,《文学报》,2021年3月18日。

[10]尹鸿:《觉醒年代:致敬新文化先驱》,《人民日报》,2021年3月1日。

[11]李京盛:《电视剧〈觉醒年代〉从历史纵深处回望初心》,《人民日报》,2021年2月25日第20版。

[12]【德】约恩·吕森:《历史思考的新途径》,綦甲福、来炯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12—13页。

[13]孙佳山:《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电视剧〈觉醒年代〉藏着什么样的破圈密码》,《文汇报》,2021年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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