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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1-06
廖逸君 将自己抛掷于生活的“坏”女人
听廖逸君讲话,你会感受到她本人与作品之间的强烈反差。她说话温柔而平缓,轻轻柔柔的细嗓子,圆圆双眼上齐齐的黑色发帘,四十余岁的她却像在乡间小坡上身着格子裙散步的清新少女。而她的作品却充满难以言喻的冲击力,通过表现女性在两性关系中占据主导地位时,给双方带来的冲击与挑战,从而反思什么是两性关系中相对合理的状态。对于廖逸君而言,她的艺术创作是顺理成章的,并不刻意表达什么。她常把自己和伴侣Moro当作模特,与Moro的相遇促使她找到了用于艺术表达的新方式,并通过这种方式来探索伴侣关系中的种种可能性。
柳溪 痛苦后的自由
在这些乳白色、炭黑色和粉红色陶瓷作品的怪诞造型的背后,包裹着柳溪对生活、人际、亲密关系、爱与理解,以及对女性的自我思考。正是对自身人生经历的反思——顿悟的幸福时刻和令人麻木的不确定性,沉思的宁静和痴迷的困惑,无知造成的纠缠感,以及在痛苦而勇敢地面对自我的过程中获得的惊人的自由——推动了她的艺术实践。柳溪的作品天生感性。在她手中,陶瓷有了弯曲的线条和诱人的形状,流淌出一簇簇精致的结构,与洛可可式瓷器传统相得益彰,并借鉴了中国瓷器的精湛工艺,重获新生。其作品的有机形态来自对自然规律和形式、人体解剖、材料质地的研究,融合了不对称性、流动性、有机形态以及触手可得的诗意节奏。
马延红 我最爱中国漂亮女人
艺术家马延红,以刻画年轻女性青春美好的状态而出名,这些女孩大多是她的友人以及她自己。几年前,她开始痴迷一种“中国娃娃”,这种娃娃产于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是当年中国轻工业自主设计的代表产物。她花高价大量收集,并围绕娃娃进行了多种创作,一种是还原老照片和老玩具,一种是实物展柜,还把不同种类的娃娃画成《大国娃图鉴》。马延红的作品一直努力表现当代的成长情感故事,绘制得栩栩如生,仿佛事件就刚刚发生在我们的面前。在当代,绘画变得抽象化、装饰化之后,似乎离叙事性远了。而绘画最初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叙事,就是传递人间的万般喜乐。
戴莹 住进工地,和民工一起创作
海归戴莹,非艺术科班出身,凭着幼时习国画的基本功,在艺术圈非常自我地野蛮生长着。回国后,她的首次个展把过去5年的沉淀,全部拿出来放进展厅。展厅人口处高达8米的《出勤记录》,如经筒一般围拢的三色布的正反两面上写满古今中外政治家和哲学家的语录,由好几位建筑工人耗时十余天才全部写完。戴莹曾问过工人“写完这些话你有没有什么感觉”,得到的回答都是不太理解或没什么感觉。“很多人,包括你我,都在被看不见的东西裹挟,每日的生活俨然变成一种无意识的出勤和打卡,不知生,亦不知死。”虽说父亲的病逝是触发她艺术表达的开关,但她早已跳脱了个人悲欢,她的作品中常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悲悯,对“底层”的关怀和对“草根”人群的同情共感。
苏予昕 以色拼字
苏予昕的绘画与其他媒介实践专注于捕获视觉、语言和神经感知之间的联系。她通过绘画对图像和影像进行捕捉,其作品更倾向于抓住生活中模糊的感知和时刻的复杂交织。她与绘画本身的限制一起工作,让平面的画布制造空间; 或让静止的图像去收纳时间。在具象与非具象间摆荡的图像中,她通过绘画的行动,去调查现实生活中人们对于某一对象的经验,如何回过头来,改变我们制造其图像与再现的方法。相反地,观者阅读图像的方式,是否有着参与了真实体验的可能。苏予昕的绘画是静物、图表、风景、信息碎片和记忆以多声道、多时区、多屏幕的印象混合输出。在这个事物投射出来的印象比事物本身更丰富的时代,其绘画欲描述的是一多元感知杂揉的平行印象主义。
冯冰伊 飞跃荧幕
冯冰伊将电影语言和空间叙事相结合,探索她所说的“阿巴斯之后的影像归属”。她擅长构建基于逻辑和悲剧的复杂世界观,并展开隐秘于作品背后的叙事。对她而言,叙事不是为了呈现“观念”,而是为了释放影像必然寄放在时间线之上的本能力量。或者说,她将“叙事”还原为“时间的流动”,由此拓展了“故事”的外延,将其还原为“时间所讲述的一切”。为此,她动用装置、摄影等其他手段,并将它们变为新的“影像(image)”的一部分。对她而言,这是后现代之后新的视觉逻辑的起点。“其实很简单,我喜欢电影和音乐,因为太熟悉了,所以觉得这就是理所当然的表达方式。文字的表达其实更像是一个‘小时候想做个小说家后来失败了,那现在就夹带一些私货吧的感觉。”
张丰渊 美好生活,让节奏慢一点
张丰渊通过编织的手法使得看似是“废弃物”的断头绒线重获新生,整个创作过程传递着“回收和再利用”的初衷。她最初的创作灵感来源于她的外婆。在物质生活匮乏的时代,她的外婆不得不将孩子们的旧绒线衫拆开,再重新编织成合身的衣物,同时加入古灵精怪的造型设计和令人耳目一新的颜色。除了其中蕴含的环保理念,更打动张丰渊的是,即便艰苦,外婆也想方设法要为孩子提供更好的生活。这是关于父母之爱,关于内在和外在美交融的过程。张丰渊的作品中充斥着半抽象的花园、不完全具象的风景、拟态化的动物剪影以及静谧的河流和层层叠叠的多彩山脉——这些意象都重新演绎并且强调渲染了关于生活和自然的神话。
汪晓青 母亲×艺术家,不是兼顾,而是融合
汪晓青(Annie Wang),英国布莱敦大學艺术创作博士(PhD),长年专注于女性认同、创造性与视觉文化等主题的摄影、绘画、复合媒材之创作与教学。自2001年开始,她不间断地拍摄与儿子的亲子照,并将这系列作品取名为《母亲如同创造者》,因着这一探讨自身母职的系列作品,她也开始受到国际瞩目。《母亲如同创造者》从第一张预产期前一天所拍摄的自拍照开始,将母职和摄影创作专业融合为一。这般不断地创造与自我关照,如同时光隧道式的视觉再现,不但层层记录下17年来的坚持与累积,也将母亲与儿子彼此的成长与改变鲜明地展现出来。更重要的是,艺术家用如此复数多元的女性自我再现概念将计划持续下去,用生命与时间去挑战传统那单一且固定的刻板母亲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