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我们家的猫》待
2021-10-19
老舍
《我们家的猫》
它要是高兴,能比谁都温柔可亲:用身子蹭你的腿,把脖儿伸出来让你给它抓痒,或是在你写作的时候,跳上桌来,在稿纸上踩印几朵小梅花。它还会丰富多腔地叫唤,长短不同,粗细各异,变化多端。在不叫的时候,它还会咕噜咕噜地给自己解闷。這可都凭它的高兴。它若是不高兴啊,无论谁说多少好话,它一声也不出。
周而复《猫》
它一身的白毛像雪似的,中间夹着数块墨色的细毛,黑白相间,白的显得越白,而黑的越发显得黑了。脸一半儿白,一半儿黑,两颗小电灯泡似的眼睛在脸中间闪呀闪,见我低下头看它,它也一个劲儿地盯着我。一条全黑的尾巴躺在地上,悠然自得地摇摆着。嘴张得很大,露出几颗嫩白的小齿,咪咪地叫着,那几根细鱼骨头似的白胡须,傲傲地动着。
梁实秋
《白猫王子五岁》
猫和人一样,有个性。白猫王子不是属于“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个类型。他好像有他的尊严。有时候我喊他过来,他看我一眼,等我喊过三数声之后才肯慢慢地踱过来,并不一跃而登膝头,而是卧在我身边伸手可抚摩到的地方。如果再加催促,他也有时移动身体更靠近我。大多时他是不理会我的呼唤的。他卧如弓,坐如钟,自得其乐,旁若无人。
爱动物的“老顽童”们不仅爱写猫,也会耐心而细心地观察身边的各种小动物,接下来我们再看看,他们又是用怎样的趣味文字去记录这些小可爱的日常的。
老舍《小麻雀》
雨后,院里来了个麻雀,刚长全了羽毛。它在院里跳,有时飞一下,不过是由地上飞到花盆沿上,或由花盆上飞下来。看它这么飞了两三次,我看出来:它并不会飞得再高一些,它的左翅的几根长翎拧在一处,有一根特别的长,似乎要脱落下来。我试着往前凑,它跳一跳,可是又停住,看着我,小黑豆眼带出点要亲近我又不完全信任的神气。
丰子恺
《白鹅》
鹅的步态,更是傲慢了。大体上与鸭相似,但鸭的步调急速,有局促不安之相;鹅的步调从容,大模大样的,颇像京剧里的净角出场。它常傲然地站着,看见人走来毫不相让;有时非但不让,竟伸过颈子来咬你一口。
冯骥才《珍珠鸟》
它小,就能轻易地由疏格的笼子钻出身。瞧,多么像它的母亲,红嘴红脚,灰蓝色的毛,只是后背还没有生出珍珠似的圆圆的白点;它好肥,整个身子好像一个蓬松的球儿。
这样,它完全放心了。索性用那涂了蜡似的、角质的小红嘴,“嗒嗒”啄着我颤动的笔尖。我用手抚一抚它细腻的绒毛,它也不怕,反而友好地啄两下我的手指。
尤金
《绿毛龟》
那东西,长达5寸,宽约3寸。不重,触手濡湿。打开,一圈绿色的影子闪进我的眼睛,仔细看,那是一大团柔软的绿色头发,像天鹅绒。突然,狐狸看到一个圆圆的脑袋从绿色的头发里伸出来,两只小眼睛像绿豆,只是怯生生地看着我,整个脑袋像闪电一样迅速缩进坚硬的壳里。
叶圣陶
《燕子》
燕子,如果拿在手里看,是很不漂亮的鸟儿。它飞行的时候,却漂亮极了。那狭长的翅膀,那分叉的尾巴都像由最高明的画家画出来的,没有一个姿势不美。它有那样的翅膀和尾巴,它有一对非常敏锐的眼睛,它的颈项几乎短到没有,完全为着飞行的便利。再加上一张极大的嘴,老是张开在那里,只待食物自己投进去。这样, 它就飞着吃飞着喝,飞着洗浴,飞着喂它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