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文化自信对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的支撑作用
2021-10-18杨玉飞
杨玉飞
【关键词】文化自信 国家认同 重大风险 支撑作用
【中图分类号】G641 【文献标识码】A
【DOI】10.16619/j.cnki.rmltxsqy.2021.16.013
当前,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新冠肺炎疫情大流行触动国际政治、经济、科技、文化、安全格局深刻调整,世界经济深度衰退,经济全球化遭遇逆流,单边主义、保护主义思潮盛行,国际环境日趋复杂,世界进入了一个动荡变革期,不确定性不稳定性普遍上升。事业越发展、改革越深入,新情况新问题就会越多,面临的风险和挑战也会越多。2020年,中国作为唯一实现经济正增长的主要经济体,经历了诸多风险挑战:中美大国博弈加剧,我国周边环境空前复杂。从国内发展看,中国取得了历史性成就,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但与此同时,中国前进道路上面临的困难和风险也不少,需要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坚定文化自信,把安全发展贯穿国家发展各领域和全过程,防范和化解影响我国现代化进程的各种风险。
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需要彰显文化自信的力量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防范化解重大风险在党的工作中的重要地位,指出:“如果发生重大风险又扛不住,国家安全就可能面临重大威胁,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程就可能被迫中断。我们必须把防风险摆在突出位置,‘图之于未萌,虑之于未有,力争不出现重大风险或在出现重大风险时扛得住、过得去。”[1]近年来,美国骤然强化对华极限施压,极力攻击中国的意识形态和政治制度,打着民主、自由、人权的幌子,刻意营造、引导西方国家和中国之间的对立氛围和关系走向。2020年11月17日,美国国务院政策规划办公室发布研究报告《中国挑战的方方面面》,集近年来对华攻击抹黑之大全,详述美国应该如何应对中国的“扩张和挑战”,列出“必须执行的十大任务”。报告把中国对美国构成的三大威胁中的意识形态分歧放大拔高,放在经济、军事之前,泛泛地从意识形态角度抹黑攻击中国,是为意识形态而意识形态。山姆·布朗巴克、马可·卢比奥、泰德·克鲁兹、克里斯·史密斯等反华政客加速国内政治动员,分工负责、各有侧重,又相互支持、相互引证,发表了大量演讲、文章,以各种不实之辞攻击抹黑中国,煽动仇华情绪,把中国塑造成全世界最大威胁形象。美国的这一变化,体现了当今世界对综合国力认知的变化,值得我们深思:无论科技因素、经济因素,还是政治因素、军事因素,都与人及其思想、文化息息相关,即一国的综合实力深植于文化土壤,文化软实力在国与国之间的竞争中将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文化力量“总是‘润物细无声地融入经济力量、政治力量、社会力量之中,成为经济发展的‘助推器、政治文明的‘导航灯、社会和谐的‘黏合剂”[2]。文化自信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发展中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坚定文化自信,是事关国运兴衰、事关文化安全、事关民族精神独立性的大问题。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就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3]南怀瑾先生曾说,中国之所以能屹立千年不倒,根源就在于文明的统一。无论是追根溯源到古代,还是放眼看现代中国飞速发展的成果,中国的强大都离不开文化强大的精神支撑力。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场合提及核心价值观和文化自信问题。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就要坚持文化自信,一个民族的优秀文化和核心价值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灵魂,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也要求弘扬和繁荣我们的民族文化。文化自信不单是理论口号,同时也是一种实践性的力量。正因为有优秀传统文化的底蕴,中华民族在实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过程中孕育了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和不断改革的革命文化,在国家身处内忧外患、形势环境诡谲复杂的动荡阶段中,起到中流砥柱般的支撑作用。当前,化解各种威胁和挑战更加需要发挥文化自信的支撑作用。
深刻理解中国当代语境下的文化自信
为何要坚定文化自信。这关乎宣传话语、观念及其正当性问题。[4]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认为,政治的权威性不是制度必然赋予的,当然更不是通过武力强迫实现的,必须依赖统治者和被统治者共同的信仰,或者说每种支配形式都应包括最起码的自愿服从的成分。[5]美国政治社会学家利普塞特认为,国家的稳定取决于经济和政治制度的正当性和有效性。有效性指政绩。正当性则指政治制度所具有的一种能力,这种能力产生并保持这样的信仰:现有的政治体制最符合社会需求。[6]
塑造国家形象需要坚定文化自信。1840年以来,中国人民在强烈的忧患意识中艰难探索,在现代化的过程中,“把中国历史文化推向一个更高更成熟的境地”[7]。新中国成立以来,我们创造了两个奇迹:经济快速发展、社会长期稳定。反观世界,因宗教问题、民族问题导致许多国家不断分裂。从更深远的人类文明史上来看,中华文明发展的是一脉相承的哲学和思想体系,具有独一无二的历史连续性,而欧亚大陆上文明发展的总体趋势是“多元化”和“碎片化”。因此,只有通过文明互鉴,通过与其他文明的比较,我们才能对中华文明的这种历史连续性有切实的认识,才能深入理解“中国特色”,我们才能真正确立文化自信。[8]经过几代人不懈奋斗,我们党带领人民基本解决了“挨打”“挨饿”问题,但“挨骂”问题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我们走的是正路、行的是大道,必须增强底气、鼓起士气,坚定文化自信,向世界展现一个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
意识形态的复杂性要求我们必须坚定文化自信。当前,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我们在意识形态领域面临的形势复杂性前所未有。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一个政权的瓦解往往是从思想领域开始的,政治动荡、政权更迭可能在一夜之间发生,但思想演化是个长期过程,思想防线破了,其他防线就很难守住。现代西方文明自16世纪在西欧出现后,迅速向全球扩张。中国在改革开放以后借鉴西方优秀文明成果,从引进来到走出去,从加入世贸组织到共建“一带一路”和人类命运共同体。与此同时,要辩证看待裹挟在“西方先进文化外衣”中潜入中国的种种与主流价值格格不入甚至对立的价值观念和价值判断。例如,消费主义主张“消费的大众狂欢”,视勤俭为寒酸,视浪费为慷慨,视奢侈为高雅追求,严重冲击了中华民族“勤俭节约”的传统生活准则;历史虚无主义否认历史文化、价值、道德、理想的存在,歪曲消解崇高;庸俗文化、恶搞文化解构严肃主题;享乐主义和拜金主义文化涌动的是金钱的万能和欲望的无节制。这些思潮深藏着西方文化、价值标准,也是美西方推动“颜色革命”的重要方式手段,如任其长期渗透腐蚀,就会使大批青年人丧失社会主义价值理想,就会动摇我们民族价值的认同感和民族文化自信心。不仅如此,还要看到英美等资本主义国家的“黑天鹅”事件、法国的“黄背心”运动、中东的“阿拉伯之春”、欧洲难民危机肆虐、伊斯兰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乘势泛起,等等,其根源就是民粹主义的复燃,及其所带来的意识形态冲击。我们必须用坚定的文化自信与西方文化思潮中的“唱衰论”“归化论”作坚决的斗争。
技术革命的发展需要坚定文化自信。随着新媒体技术发展,传播正在从门户媒体时代、社交媒体时代向智能场景时代迈进;宣传阵地从过去的报刊理论版、电台电视台新闻政论栏目、高校党校课堂等延伸到现在的三微一端、空间、圈层、头部;传播方式也从垂直式、集中传播转向网络化、散点传播。更为重要的是,技术革命带来“算法+”内容生产型APP的内容集成模式,对如何用主流价值导向驾驭“算法”,全面提高舆论引导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互联网交互功能日益完善,社交网络特质更加凸显,公众权利意识和表达诉求空前释放,泛舆论化和泛社交化的趋势,使舆论规模井喷式爆发,形成了真正的舆论场。[9]截至2020年3月,中国网民总数为9.04亿,互联网普及率达64.5%,其中手机上网率高达99.3%。[10]今日头条、抖音等互联网平台集信息、服务、娱乐、教育和商业等多种功能于一身,同时又具泛社交化特点,成为影响公共议题的重要力量。多元价值、文化、利益、生活方式等带来的多元立场交织,必然体现为舆论的复杂多变。同时也要看到,互联网为爱国主义者提供了动员、组织和实施的平台[11],近年来出现的爱国“小粉红”群体,自觉维护国家形象,在网络上频繁“出征”,发表“正义”的内容,或者对“卖国”的个人或言论进行讨伐,宣扬“正能量”。这也深刻启发我们坚定文化自信,同时警惕“茶杯里的风暴”,防止“黑天鹅”事件。
文化自信与国家认同的构建。国家认同构建通过公共记忆、主流意识形态、流行文化、文学和艺术传统以及教育体系而发生在文化层面。[12]国家认同的特征对人类社会有着各不相同的影响,甚至同一个国家不同区域的民众因历史、文化的差异,对同一社会事件的认知会有较大差异,甚至可能会有完全不同的观点。法国和加拿大都主张文化多样性,并作为其文化外交的关键,对抗“文化全球化=美国化”的文化霸权。联合国2005年发布了《保护和促进文化表现形式多样性公约》以保护文化的多样性。对许多国家而言,文化被认为是民族认同的表现,保护文化就是公共责任。[13]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坚定文化自信,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不断铸就中华文化新辉煌。坚定文化自信,塑造高度的国家认同、民族认同,成为当下宣传思想文化战线的重要使命。那么,中国当代语境下的文化自信,是什么样的自信?是中国人民对于支撑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经久不衰的中华文化精神力量的坚定自信;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历史必然性、先进性以及普遍性的坚定自信;是对中华民族、中华文化必将迎来伟大复兴光明前景的坚定自信。[14]这些方面的自信,对于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对于防范化解重大风险具有不可替代的支撑作用。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文化自信的源泉。中华文明中“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开放包容、穷变通久”等核心理念、道德观念、人文精神凝聚民族认同的“共同记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丰富的思想道德资源,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源泉。中华文化注重以理服人、以文服人、以德服人;注重与时迁移、应物变化,坚持经世致用原则,把对个人、社会的教化同国家治理结合起来;讲求托物言志、寓理于情,讲求言简意赅、凝练节制,讲求形神兼备、意境深远。中华民族是爱好和平的民族,和平、和睦、和谐的追求深深根植于中华民族的精神世界之中,溶化在中国人民的血脉之中。所以说,支持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根本力量,就在中国人民之中,就在中华文明之中,就在“我们民族的基因”之中。[15]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最根本的精神基因和独特的精神标识,中华民族的“根”和“魂”,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根植的文化沃土,是我们最深厚的文化軟实力,是我们在世界文化激荡中站稳脚跟的坚实根基,是团结凝聚全世界中华儿女的血脉和基因,具有最强大的号召力凝聚力,这样的精神、基因认同,是坚定文化自信的内在力量。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文化自信的实践支撑。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党和人民历经千辛万苦、付出巨大代价取得的根本成就,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正确道路。”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社会主义发展史都有一个共同的成果,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都有一个鲜明的目标,就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广大人民群众就是这条道路的见证者、亲历者、奋斗者,这条道路凝聚起了最大公约数,这样的实践探索认同,能够凝聚起发展的磅礴力量,是文化自信的道路支撑、实践支撑。
党的领导是文化自信的根本保障。中国共产党的初心和使命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并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在大是大非面前保持清醒认识,在大风大浪面前坚持正确立场,带领全国人民不断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创造一个又一个奇迹。中国共产党始终保持远大理想和崇高追求,始终秉持自我革命的勇气,不断完善自己。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民主集中制,保证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正确制定和执行,能够集中全党智慧解决问题、克服困难。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始终坚持人民利益高于一切,奠定了最为深厚的群众基础。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革故鼎新,立足发展实践中的新形势新情况,剖析出现的新问题新矛盾,不断完善健全各项制度,在不断自我纠偏中实现自我完善、自我发展。中国共产党严管党内政治生活,严明政治纪律,坚定理想信念,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夯实了我们党的组织优势、政治优势,保持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历史的选择、人民的选择,这样的政治认同、领导力量认同,是坚定文化自信的情感底蕴和组织保证。
文化自信对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的支撑作用
文化力量的获得与积累,主要存在三种形式。第一种是过度执着于文化惯习,以至于异化为盲目、排外的态度与思维逻辑。第二种形式则是对文化力量的认知非常激进,认为国家力量对比的结果必然反映出文化的高低贵贱,一旦国力有所不如,便妄自菲薄。[16]对自身文化的反省与反思虽然很充分,却错误、笼统地将自身文化全盘否定,进而以异文化来进行公式化的“杂交替换”,幻想这种“揠苗助长”的方式能够短时间迸发出巨大的力量。第三种,则是既能够守正回归自身文化的内核,也能够兼顾自身文化具体形式的推陈出新;既能够理性看待自身文化的增益与缺失,也能够合理地看待异文化的长短优缺;既能够珍视与保育自身文化的悠久绵长,也能够正视历史车轮的演化走势。我们应在正确处理以上问题的基础上,发掘和积累文化力量,坚定文化自信,最大化提升国家的综合国力,进而化解重大风险的挑战。
意识形态的防护作用。文化自信对一个国家抵御重大风险、特别是意识形态风险,有着极为关键的防护作用。国家意识形态体系的统一、稳定以及长久延续,有利于一国的长治久安。反之,意识形态根基的松动,甚至整体瓦解,预示这个国家将难逃解体、内乱、失序的黑暗命运。进入20世纪,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已成为国与国之间博弈的重要战场。意识形态防线被攻破,主要原因在于失去了对自身属性、意义和价值的认同,也即文化自信的丧失。苏联解体前所执行的政策即是如此,苏共领导倡导所谓“公开性”和指导思想“多元化”,在党内“革新苏共”,导致中央失去权威,基层组织失去了目标和动力,党员失去了方向和信心,最终丧失政权。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意识形态关乎旗帜、关乎道路、关乎国家政治安全”。以坚定的文化自信构筑新时代意识形态安全屏障,是文化强国战略在意识形态领域的重要内容,坚定文化自信,不仅与坚定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融为一体、不可分割,而且与加强意识形态建设、维护意识形态安全关系密切、相互作用。文化自信能够强化自身意识形态,起到意识形态的防护作用,进而有助于抵御重大风险的侵袭。
符号认同的聚合作用。文化自信具有符号认同的聚合作用,凡是一个拥有较长历史文明、并且总体实现延续的国家,都拥有丰富的文化符号,这既包括非实体化的集体记忆、历史神话和传说、伟大的祖先与杰出人物、共同的血缘命脉等,也包括实体化的文字、艺术作品、工程建筑等。回顾历史,不难发现,很多孕育出伟大历史文明的土地,出现了文明的中断,究其原因,有些人归结为国家衰落,故而文化符号被遗忘,但实际上在很多案例中,是由于文化符号被漠视,甚至被人为抑制。所以,当国家遇到重大危机时,难以寻找到唤醒国民认同心理的有效方法。文化自信的聚合作用就体现在这里,通过赋予自身文化符号足够的重视与尊敬,形成全民性、国家性的共同记忆,进而借助文化符号的力量建构国民认同。国民普遍具有高度的国家认同,对于这个国家化解重大危机的意义不证自明。
意义理念的动员作用。文化自信具有意义理念的动员作用。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改革各个历史时期,始终坚持“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群众是真正的英雄”,始终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人民群众作为历史的创造者、国家的主人,必然对自己所处的文化土壤无比热爱,对融入个人思维和生活方式的文化惯习无比偏爱,对自身所在的文化共同体有着源自内心的热望和肯认,所以,当围绕意义理念展开动员时,人民群众便可以团结起来,组成一个坚不可摧的力量实体。“就中国人来说,几千来,比世界任何民族都成功地把几亿民众,从政治文化上团结起来。他们显示出这种在政治、文化上统一的本领,具有无与伦比的成功经验。这样的统一正是今天世界的绝对要求。”[17]这就是文化自信所带来的巨大动员作用。通过文化自信的熏陶和涵化,意义理念具有了公共性和群体性,进而从一个人的个体力量转化成数以万计的集体力量。表现在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上,就是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建设人人有责、人人尽责、人人享有的社会治理共同体。中国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中的表现也很好地证明了这一意义理念的动员作用。中国以非凡的组织动员能力、統筹协调能力、贯彻执行能力,实现了全社会广泛参与、联防联控、群防群治,实现了多部门协同作战、多地区对口支援,有效防控了疫情的发展。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赛感叹:中方行动速度之快、规模之大,世所罕见。
思想智识的武装作用。文化自信具有思想智识的武装作用。不同国家的文化有着不同渊源和特质,比如中西方治理思维的差异,中国倾向整体性思维,西方国家倾向分型性思维;中国讲究正道思维,西方讲究政体思维;中国尊崇家国情怀,西方追求个人至上。一个国家的发展改革都需要沿着一定的道路和模式,按照一定的价值路线和发展目标不断推进。我国今天的国家治理体系,是在历史传承的基础上长期发展、渐进改进、内生性演化的结果。对于大国来说,道路、模式、制度、价值目标都是决定其发展成就和国际地位的关键要素。而这些要素本质上都属于文化,或者说治理文化的组成部分。纵观历史,有些国家缺乏一套稳定、科学、适合自己发展的治理文化形态,或者邯郸学步、东施效颦,甚至改旗易帜,蹩脚地模仿照搬别国的治理文化形态来指导自己的发展,其结果大多以悲剧、闹剧收场。也就是说,一个国家不仅要有自己的治理文化信条引导自身发展,更需要抗拒各种诱惑和干扰,坚定地沿着符合自身条件的路径进行发展,而这就需要文化自信作为支撑。文化自信,既能够有助于抵御各种外部因素的冲击,也能够防范内部出现的各种混乱声音,从而有助于这个国家在一系列重大风险的侵袭之下,稳固阵地、坚守城池。
结语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理论自觉、文化自信,是一个民族进步的力量;价值先进、思想解放,是一个社会活力的来源。”[18]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坚持文化自信,打赢防范化解重大风险战役,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对文化建设的指导,坚持中国共产党对文化建设的领导,坚持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为文化建设内容,坚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设为文化建设的根本任务,坚持以文化强国战略为支撑。面向未来,我们要着重讲好中国的故事、中国共产党的故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故事、中国人民的故事,并将中国道路、中国理论、中国制度、中国精神寓于其中,在努力为完善全球治理贡献中国智慧的伟大进程中,提升文化软实力,为文化自信注入时代内涵。
注释
[1]《以新的发展理念引领发展,夺取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胜阶段的伟大胜利》(2015年10月29日),《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中),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年,第833页。
[2]习近平:《之江新语》,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149页。
[3]《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汇编》,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年,第33页。
[4]刘海龙:《宣传:观念、话语及其正当化》,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20年。
[5][德]马克斯·韦伯:《支配的类型》,《韦伯作品集Ⅱ》,康乐等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
[6][美]利普塞特:《政治人:政治的社会基础》,北京:商务印书馆,1993年。
[7]金耀基:《从传统到现代》,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3页。
[8]韩毓海:《中国道路与文化自信》,《行政管理改革》,2020年第11期。
[9]秦露:《提高舆论引导能力》,《中共中央党校讲稿》,编号:2020—164。
[10]《中国互联网发展状况统计报告》(第45次),中国互联网中心,2020年4月。
[11]刘海龙:《像爱护爱豆一样爱国:新媒体与“粉丝民族主义”的诞生》,《现代传播》,2017年第4期。
[12][美]M莱恩·布鲁纳:《记忆的战略——国家认同构建中的修辞维度》,蓝胤淇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6年。
[13][美]凯文·马尔卡希:《公共文化、文化认同与文化政策》,何道宽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7年。
[14]田崇燕:《文化自信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中共中央党校讲稿,编号:2020—228。
[15]北京大学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院编:《大局——知名学者共论中国新发展》,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20年。
[16]陈先达:《文化自信中的政治与学术》,《光明日报》,2017年6月12日。
[17][英]汤因比、[日]池田大作:《展望二十一世纪:汤因比与池田大作对话录》,荀春生等译,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18]《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在京举行 习近平发表重要讲话》,《人民日报》,2018年5月4日。
责 编∕马冰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