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及其空间特征
2021-10-15谭赛
谭赛
(湖南工程学院经济学院,湖南 湘潭 411104)
进入经济发展新阶段,推动高质量发展已成为我国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各领域持续健康发展的方向。湖南地处我国中部地区,经济社会取得了较好的发展,2019年实现地区生产总值39 752.1亿元,比2018年增长7.6%,位居全国第九位。但湖南经济总体运行的过程不可避免地受到来自区域发展不平衡、生态环境恶化、创新动力不足、开放水平不够等因素的影响,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湖南经济社会的健康发展。湖南正处于经济高质量发展转型的关键阶段,急需解决经济发展中存在的内在问题。当前,推动高质量发展是解决这些问题的有效途径,但推动高质量发展并非易事,特别是高质量发展的评价指标体系是一个复杂的时代课题,原有衡量指标已经不再适应高质量发展的新需求[1]。在此背景下,要推动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有必要构建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科学测度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有利于客观地认清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现状,找出其发展“短板”,以期为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实践提供参考。
国外没有“经济高质量发展”这一说法,这是中国学者针对中国现阶段经济建设存在的实际问题提出的与经济高速增长密切相联系的概念。学术界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展开了广泛研究,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关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界定,金碚认为发展质量的高低以能否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为准则[2];任保平等认为高质量发展内涵包括经济发展、改革开放、城乡发展等5个方面[3];何立峰认为经济高质量发展包涵五大发展理念[4];赵剑波等认为高质量发展的内涵包括系统平衡、经济发展、民生指向3个方面[5];魏敏等从创新驱动、经济结构、市场机制、资源配置、经济增长等10个方面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进行界定[6]。二是关于高质量发展的评价指标和评价方式,师博等构建了增长基本面和社会成果2个维度的指标体系,采用均等权重法赋值进行测算[7];李金昌等从创新效率、经济活力、社会和谐等5个方面入手构建高质量发展评价体系[8];孟祥兰等从经济发展、创新、绿色、协调和民生5个维度,采用加权因子分析法进行评价[9];张震等构建了发展动力、绿色发展、产业结构等7个维度的指标体系,采用主客观赋权法和聚类分析法相结合的方法进行测算[10];马茹等从对外开放、供给和需求高质量、经济发展效率和运行5个维度构建评价指标体系,采用线性加权法进行测算[11];刘瑞等从五大新发展理念构建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进行实证分析[12]。
综上所述,现有文献对高质量发展的内涵和评价指标体系的研究较为丰富,大多数学者从不同的研究角度进行内涵界定,未形成认可的统一表述;从研究对象的实际情况选取相应的评价指标体系,尚未构建出一套权威的评价指标体系和统一的测算方法。在经济发展转型的重要阶段,高质量发展是各地区经济发展的必由之路,既是机遇,又是挑战。因此,文章基于五大发展理念构建了5个一级指标、14个二级指标和30个细化指标的评价指标体系,对湖南省13个地市(由于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经济增长的特殊性,部分统计数据难以获得,故暂不将其纳入研究范围,这与彭宇文等的做法一致[13])2003—2018年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进行测度,并结合空间统计分析方法,探讨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时空演变特点,以实现对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动态监测,切实解决区域间发展不平衡问题,同时为其他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借鉴。
1 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1.1 指标体系设定
高质量发展评价是一个系统性、综合性的工程,科学构建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是对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进行评价的关键,应综合考虑贯穿经济发展的各方面、各环节,体现高质量发展的动态性、多维性,可落实到高质量发展全过程。在借鉴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遵循全面性、可比性和可操作性的原则,考虑现阶段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中存在的实际问题,结合五大发展理念的指导思想,文章构建了绿色、创新、开放、共享、协调5个一级指标、14个二级指标及30个细化指标的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见表1)。
表1 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续表
具体说明如下。
(1)绿色是以较少的资源消耗和较低的污染排放获得最大收益,建设良好的生态环境,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文章分别从污染排放情况、废物综合利用、绿色覆盖率等多个方面来全方位揭示地区经济发展的生态成果。
(2)创新是以知识和人才为依托,大力培育新产业和新动能,逐渐将创新驱动型发展模式培育成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主流模式[6]。文章从创新投入、创新产出、创新潜力3个方面选取指标来反映创新的质量和水平。
(3)开放是新时期坚持“引进来,走出去”的双向开放,推动新一轮高水平开放,促进国内国际两个市场相互促进。文章选取外资开放度、外贸开放度、贸易差额、入境旅游人数4个指标反映地区开放性水平高低。
(4)共享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成果体现,这种成果既惠及人民,又为人民享有。文章重点从就业情况、基础设施、社会资源3个方面选取指标,反映经济发展的成果为社会所共享的水平高低。
(5)协调是从湖南当前经济发展中存在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入手,促进城乡、区域和产业结构的协调发展,缩小其收入和消费差距,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提升。城乡协调通过城乡收入比、城乡消费比来衡量;区域协调通过城镇化率和地区经济水平来衡量;产业结构协调用第三产业占GDP比重来衡量。
1.2 评价方法与数据来源
1.2.1 评价方法的选择与计算步骤
熵值法是一种客观赋权法,既可以避免人为因素带来的偏差问题,又可以有效排除数据不同单位不同的量纲所带来的差异[14],较其他的测算方法更具客观性和合理性。因此,文章采用熵值法进行测度,计算过程如下。第一步,对指标的原始数据做标准化处理,正向指标,逆向指标。xij为i地区j指标的原始值,为i地区j指标标准化后的值。由于在熵值法中对数值取对数,但标准化后的数值可能为负值,不能直接使用,因此对标准化后的数值进行平移:为平移后的数值,A为平移幅度。第二步,计算第j项指标下,第i个地区占该指标的比重:,n为样本个数,m为指标个数。第三步,计算第j项指标的熵值:,k=1/ln(n),ej≥0。第四步,计算第j项指标的差异系数:gj=1−ej。第五步,对差异系数归一化,计算第j项指标的权重:。第六步,计算第i个地区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 :。
1.2.2 数据来源
文章指标体系所需原始数据主要来源于2004—2019年的《中国城市统计年鉴》《湖南统计年鉴》以及13个地市的市统计年鉴。
2 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与分析
为全面、客观地解析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运用熵值法分别从整体指数和各维度指数两个方面进行评价,深层次阐释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演变特征与基本趋势。
2.1 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评价结果
限于篇幅原因,文章未报告2003—2018年所有年份的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的测算结果,仅汇报部分年份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结果见表2。2003年长沙、湘潭、株洲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较高,分别为0.285 9、0.109 3、0.108 3,较低的为邵阳、怀化、常德,其指数分别为0.028 6、0.034 4、0.036 0。2018年指数较高的仍为长沙、株洲、湘潭,其指数分别为0.288 6、0.125 5、0.110 4,较低的为娄底、邵阳、益阳、永州,其指数分别为0.031 6、0.034 6、0.037 4和0.039 3。2003—2018年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提升幅度较大的地区为常德和株洲,分别增长了0.019 3、0.017 2,下降幅度较大的地区为张家界和益阳,分别下降了0.034 8、0.020 6。从测算的结果可以看出,各地区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在样本期内并未发生太大的变化,湖南省东部地区的长沙、株洲、湘潭,扮演着湖南省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领跑者”角色,西部地区的邵阳、怀化奋力追赶,要缩小区域之间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差异依然任重道远。总体来看,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出现了波动起伏、反复升降的变化过程,呈现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阶段性和全球化的特征,如在2008年以后受国际金融危机冲击和2016年以后受中美贸易摩擦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明显下降,如2010年的株洲、湘潭、张家界,2018年的长沙、湘潭、岳阳、张家界、郴州。从均值的变化情况来看,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均值为0.076 9,仅有长沙、株洲、湘潭达到均值水平,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受到国内外经济形势的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整体偏低,发展空间仍然广阔。
表2 部分年份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评价
为进一步揭示湖南东部、中部、西部三大地区①东部地区包括的地市有长沙、株洲、湘潭、岳阳,中部地区包括的地市有郴州、常德、益阳、衡阳、永州、娄底,西部地区包括的地市有邵阳、怀化、张家界。经济高质量发展时间演变趋势,计算三大地区在不同时段得分的均值,如图1所示。
图1 部分年份湖南三大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变化趋势
由图1可知,三大地区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均稳步提升。具体而言,东部地区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呈周期性波动,2010年明显下降,随后平稳上升,指数始终高于中西部地区。中部地区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表现一般,呈均衡发展趋势,波动不大。西部地区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呈现U型变动趋势,2004年和2014年触底反弹,分别再上升,指数在大多年份均低于中部地区,且与中部地区的发展差距不断缩小。由此可见,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呈现东部地区>中部地区>西部地区的分化明显的区域分布格局。
2.2 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各维度指数评价结果
通过对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绿色、创新、开放、共享、协调5个维度指数的排名,可全面解析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具体情况,结果见表3。
表3 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各维度指数评价
(1)绿色维度。绿色指数最高为0.098 9(长沙),其次为0.096 4(张家界),高于均值(0.076 9)的地区有常德(0.088 8)、株洲(0.086 9)、湘潭(0.082 4)和岳阳(0.081 8)。以上地区得分较高的原因各异,其中,张家界的废气、废水、粉尘排放量均最少;长沙的废气、废水排放量仅略多于张家界,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和工业固体废物利用能力显著,在湖南排第一位。绿色指数最低为0.050 8(怀化),主要原因在于污染物排放较多、资源消耗过大、投入治理资金及完成效率较低,统计的原始数据也直接体现出怀化建成区绿色覆盖率、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和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均最低。
(2)创新维度。创新指数最高的地区为长沙(0.350 3),最低的是邵阳(0.015 0),前者是后者的23.35倍,这表明区域之间创新水平存在较大的差异。株洲的创新指数排名第二位(0.161 5),与长沙的差距达到0.188 8,这主要是因为长沙作为创新策源地城市,高等院校、科研机构与国家级高新区多,创新人才吸聚能力强,集中各方资源建设科技创新高地。排名较为靠后的地区有娄底、益阳、怀化,创新指数分别为0.026 0、0.032 8、0.032 9,虽然各地区具有不同的优劣势,但这三个地区的研发经费投入、创新产出和高科技人才均较少,因而创新指数排名靠后。
(3)开放指数。开放指数排名前三的地区为长沙、郴州、张家界,开放指数分别为0.228 1、0.167 6、0.102 6。长沙的经济基础发展较好,外贸开放度和外资开放度均位于首位,机场口岸优势得到充分发挥,因而开放指数较高;郴州充分发挥区位优势,借广东沿海改革开放之风,打造湘南片区的开放高地,实际利用外资总量、内资总量、外资总量相对较高,开放指数仅次于长沙;张家界入境游客最高,外贸开放度和外资开放度较低,因而开放指数排在第三位。开放指数排名靠后的地区有怀化、邵阳、益阳,这些地区在对外经济与对外资本方面联系较弱,占比较低,因而开放指数也较低。
(4)共享指数。长沙为共享指数最高的地区,达到0.347 3,其次为湘潭,达到0.125 3。长沙的每百人公共图书馆藏书数、每千人医院床位数、人均受教育年限等均位于湖南之首,失业率最低,因而在经济建设过程中不断提高了其共享能力,湘潭紧跟其后。共享指数较低的3个地区为永州、邵阳、娄底,共享指数分别为0.021 9、0.028 9、0.031 7,这些地区经济发展相对滞后,每百人公共图书馆藏书数、每千人医院床位数、互联网接入户数等较少,因而共享指数也较低。
(5)协调指数。协调指数最高的依然为长沙,长沙在推进城乡一体化的进程中表现较好,城镇化率是湖南省唯一一个超过70%的地区,城乡收入差距较小,地区经济水平最高,因而协调能力较强。张家界、湘潭、株洲的协调指数也表现较好,超过均值0.076 9,分别为0.122 4、0.095 8、0.082 3。协调指数排名靠后的3个地区为娄底、邵阳、郴州,协调指数分别为0.039 6、0.040 8、0.049 5,城镇化水平不高,同时城乡居民收入和消费差距较大,地区之间的协调能力有待提高。
综合来看,通过5个维度的得分和排名分析,各区域可以找出自身的优势和劣势,虽然近几年都取得了进步,但不同区域在不同维度发展指数上依然存在明显的差异,等级排序上也有较大的变化,除开放和绿色指数较低外,创新、共享、协调3个维度呈现均衡态势,五大维度的发展逐步由东部向中西部推进。
3 经济高质量发展空间特征
上文测算出的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和各维度指数,大致反映了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情况。但是由于湖南各地市所处地理位置和环境不尽相同,经济发展存在差异性,造成了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参差不齐,需要进一步从空间层面对湖南高质量发展进行分析。
3.1 全局空间自相关检验
采用Moran’s I指数衡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空间相关程度,Moran’s I指数的计算公式为:
表4 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Moran’s I 指数
从表4可知,样本期内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Moran’s I 指数均在1%、5%或者10%的水平上显著,这表明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存在显著的空间自相关性,可以继续进行空间分析,经济高质量发展在空间上存在集聚效应。
3.2 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空间特征
文章采用ArcGIS 10.2对2003—2018年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的均值做进一步的空间演示,以揭示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空间分布特征。由于缺乏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程度的统一划分,采用自然断裂法将经济高质量发展分为高质量、中高质量、中低质量、低质量4个等级。为了更加直观地呈现出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空间分布情况,文章给出了2003年、2008年、2018年的具体分布情况,见表5。
表5 部分年份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空间分布情况
从表5可知,2003—2018年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总体格局变化不大,高质量发展主要集中分布在湖南东部地区的长沙,近16年保持在湖南省的首位,原因在于长沙是省会城市,凭借地理位置、经济基础、人才和技术优势,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水平较优。处在中高质量发展的地区,包括湘潭和株洲,两个地区利用长株潭一体化发展契机,吸收高质量发展地区长沙的辐射带动作用,发展自身的比较优势和竞争力,高质量发展水平仅次于长沙;张家界凭借旅游支柱产业的发展,生态环境质量和生态经济发展的优势,促进开放、绿色、协调进一步提升,在2003年和2008年保持中高质量发展水平,但存在产业结构欠合理、科技创新支撑能力弱、城乡区域发展不平衡等突出问题,2018年下降到中低质量发展地区。处在中低质量发展的地区,包括岳阳、衡阳、郴州,这些地区对高质量发展相关理念和要求重视仍然不足,充分发挥这些地区的发展潜力,可以逐渐缩小与高质量发展地区的差距。处在低质量发展的地区比较固定,集中在湖南西部和中部偏南地区,包括永州、娄底、邵阳、怀化、益阳等,由于产业结构单一、经济发展缓慢,这些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较为落后,具有较大的提升空间。总体来看,湖南省东部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较高,在空间上呈现由东向西、由北向南逐渐下降的趋势,说明湖南存在区域发展不平衡的问题,区域间经济高质量发展差距在逐渐拉大。
4 结论与政策建议
文章从绿色、创新、开放、共享、协调五大维度构建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指标体系,利用熵值法对湖南13个地市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和各维度指数进行测度,并结合空间统计分析方法,探讨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时空演变特点,主要得到以下结论:(1)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整体呈现波动起伏、反复升降的变化趋势,各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还偏低,发展空间仍然广阔。(2)分维度来看,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依然存在明显的差异。不同区域在五大维度中发展指数等级排序上有变化,除绿色和开放指数较其他维度指数更低外,创新、共享、协调3个维度呈现均衡态势,五大维度的发展逐步由东部向中西部推进。(3)从空间特征来看,湖南经济高质量发展存在空间正相关性。较高质量发展区域主要集中分布在湖南省的东部地区,中低质量发展区域集中在中部、西北地区,低质量发展区域主要集中在西部和中部偏北、偏南地区。总体来看,湖南省东部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最高,呈现由东向西、由北向南逐渐下降的趋势。
根据以上结论,文章提出的政策建议如下:(1)以开放和绿色为主要抓手,积极融入“一带一路”倡议,不断扩大开放水平,坚持绿色发展理念,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发展,同时,改善城乡、区域、产业等发展不平衡问题。(2)发挥区域空间溢出效应,推进区域协同发展战略。对处在较高经济质量发展水平的长沙、株洲、湘潭,应扩大其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溢出效应,推动先进生产要素向中西部流动,制定区域协同互动政策,形成区域协同高质量发展态势。(3)因地制宜,制定差异化发展战略。各区域应认清自身的优势和短板,对处在经济高质量发展低阶段的永州、娄底、邵阳、怀化和益阳,政府应该从绿色、创新、开放、共享、协调5个方面齐抓共管,增强吸收领先地区辐射作用的能力,弥补短板;对处在经济高质量发展较高阶段的长沙、株洲和湘潭,要发挥领先优势,将比较优势转化为竞争优势,走出一条具有湖南特色的经济高质量发展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