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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亲家庭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和同伴关系的相关研究

2021-10-12庄郁馨李志敏

锦绣·下旬刊 2021年11期

庄郁馨 李志敏

摘要:采用《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量表》与《学习焦虑量表》,选取河南省某高校的大学生共计1200名(单亲大学生109名),进行问卷调查,结果显示:(1)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在是否为单亲家庭上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2)大学生学习焦虑在性别、是否为单亲家庭和年级上的差异具有统计学上的意义;(3)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以及管理生气、管理沮丧和表达自豪这三个分维度与学习焦虑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关系。

关键词:单亲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学习焦虑

引言

大学阶段是个体进行社会化的重要阶段,在这个阶段大学生开始建构自我人际关系网,而人际关系问题也就凸显出来。家庭环境是个体成长过程中的重要环境,家庭关系对个体的心理健康尤其是人机关系有着重要影响[1]。近年来,随着我国离婚率逐步上升,单亲家庭数量也随之增加。我国大学生中单亲大学生的数量不在少数。已有研究表明,家庭功能不良、家庭结构缺失能够导致大学生同伴交往受挫,从而引发负性情绪,比如焦虑、抑郁、孤独、无助、愤怒、自卑等,负性情绪如果不能适当的解决则将导致人际适应问题进一步恶化[2]。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是指个体对情绪调节能力的认知和由此产生的自信程度,影响着个体的情绪调节[3]。Caprara发现不同的个体在日常生活中,对情绪感受和调节过程的体验是有差别的,他认为可能是由于每个人管控和调节情绪的技巧掌握不同,导致其对情绪调控的能力感知有或高或低的差别。这种差别的本质在于我们对自身情绪调节的能力这方面形成的认知和评价,以及由此产生的自信感,也就是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4]。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对个体情绪调节能力有着重要影响。本文旨在研究单亲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和同伴关系现状,以及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对单亲大学生同伴关系的影响。

1.研究方法

1.1 研究对象

在河南省某高校采用随机取样的方式选取2200名大学生进行调查,筛选出单亲家庭大学生109名。对109名单亲家庭大学生及120名非单亲家庭大学生发放问卷229份,回收229份,其中有效问卷220份,回收有效率96.1%。

1.2 研究工具

1.2.1 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量表

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量表采用由Caprara编制,文书峰等人修订的中文版问卷[5]。该量表共24道题,分为管理生气、表达快乐、表达自豪和管理沮丧四个维度。采用Likert5点计分法,1代表“一点也不像我”计1分,2代表“有点像我”计2分,3代表“有一半像我”计3分,4代表“非常像我”计4分,5代表“完全像我”计5分,没有反向计分题目。该问卷的整体内部一致性系数是0.848,在本研究中的克隆巴赫α系数为0.89,量表信效度符合心理测量学要求[5]。

1.2.2 同伴关系量表

同伴关系的测量采用的是邹泓的《同伴关系问卷(修订版)》,一共30个项目,分为同伴接受和同伴恐惧、自卑两个维度[6]。本量表采用4点计分方式,从“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四个选项,依次从1分到4分计分,其中第1、3、7、11、17题为反向计分。计算每个维度的总分,同伴接受维度得分越高,表示自我接受度越高,同伴关系越好;而同伴恐惧、自卑维度得分越高,说明自我感觉越不良,同伴关系越不好。该量表的克隆巴赫α系数为0.939,具有良好的信度。

1.3 数据处理

数据的处理在计算机上完成,使用SPSS24.0软件对数据进行分析与处理,其中包括描述性统计分析、独立样本t检验、Pearson积差相关分析和一元回归分析。

2.研究结果

2.1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在是否为单亲家庭上的差异分析

如表1所示,管理沮丧这个维度在是否为单亲家庭大学生上的得分差异不显著(P>0.05);而表达自豪、管理生气、表达快乐和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在是否单亲家庭大学生上的差异具有显著性(P<0.05)。

2.2 大学生同伴关系在是否为单亲家庭上的差异分析

如表2所示,大学生在是否单亲家庭上的得分存在显著差异,单亲家庭大学生同伴接受得分显著低于非单亲家庭大学生(P<0.05),同伴恐惧、自卑得分显著高于非单亲家庭大学生(P<0.05)。

2.3 中高年级小學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和学习焦虑的相关关系

如表3所示,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中的管理生气、表达自豪、管理沮丧以及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总分与同伴接受之间均存在着显著的正相关关系(P<0.05),而与同伴恐惧、自卑呈显著负相关(p<0.05)。

2.4 单亲家庭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对同伴关系的预测作用

基于以上研究结果,为进一步探讨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学习焦虑的关系,将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作为自变量,将同伴接受和同伴恐惧、自卑作为因变量,进行回归分析,结果见表4。由表4可知:单亲家庭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能够显著地正向预测同伴接纳。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对同伴接纳的决定系数R2为0.04,可解释学习焦虑4%的变异。建立回归模型为Y=-0.21X+12.60,对该模型进行F检验,所得F值为19.25,在0.01水平上显著。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对同伴恐惧、同伴自卑具有负向预测作用,决定系数为0.03,建立回归模型为Y=-0.16X+4.56,对该模型进行检验,回归模型显著。

讨论

研究表明,单亲家庭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显著低于非单亲家庭大学生,这与以往研究结果中,家庭功能会破坏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结果一致[7]。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是属于一般的自我效能感,家庭结构的不完整使得个体在成长过程中很难获得良好的情感支持与情感沟通。因而也缺少获得情绪调节技能的渠道,当大学生出现情绪问题,尤其是抑郁、焦虑等负性情绪问题时会不知所措,从而降低了个体对情绪调节能力的认知,降低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8]。结果表明,单亲家庭大学生同伴接纳能力显著低于非单亲家庭大学生,同伴自卑、恐惧显著高于非单亲家庭大学生。这可能时由于个体长期地处在充满家庭冲突的环境和气氛中,会更减少个体对他人的信任度和依赖性,因此会降低其同伴接纳度,增加同伴自卑、恐惧等负性同伴关系。

单亲家庭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能够正向预测其同伴接纳,负向预测同伴自卑与恐怖。这说明单亲家庭大学生情绪调節自我效能感越好的个体其同伴接纳度越高,同伴自卑、恐怖越低,同伴关系越好。家庭结构完善的个体在沟通、情感反应和情感参与方面有更多的积极经验,能够获得较高的情绪调节能力认知,会更了解如何处理师生关系、同伴关系,从而促使他们在社会适应方面有更好的表现[9]。而对于单亲家庭大学生而言,由于家庭结构的不完整,缺乏积极的情绪管理经验会导致其产生较低的情绪调节认知,缺乏管理自己的情绪的信心,降低与他人交往的信心,降低同伴关系。

参考文献

[1] 马昕. 家庭功能对中学生抑郁的影响——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和孤独感的链式中介作用[D].天津师范大学,2021.

[2 ] 张蔷.小学生社交焦虑、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攻击行为的关系研究[D].河北师范大学,2020.

[3]侯瑞鹤,俞国良.情绪调节理论:心理健康角度的考察[J].心理科学进展,2006(03):375-381.

[4] 王佳慧, 刘爱书.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在虐待与抑郁间的中介作用[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15,29(04):305-310.

[5] 文书锋,汤冬玲,俞国良.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应用研究[J].心理科学,2009,32(03):666-668.

[6]邹泓.青少年同伴关系的发展特点、功能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D].北京师范大学,1998.

[7]解倩,樊云. 大学生家庭功能与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人际关系的相关分析[J].心理月刊,2021,(16):14-15.

[8]张萍,汪海彬.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在神经质、外倾性和主观幸福感间的中介作用[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15,29(02):139-144.

[9]邓林园,刘丹,伍明明,等.父母冲突与大学生宿舍冲突方式的关系:自我分化的中介作用[J].心理与行为研究,2015,13(2):

145-152.

庄郁馨,1968,女,汉族,辽宁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114051,大学生心理健康

基金项目:本文系辽宁省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项目(思政专项),“基于情绪调节视角提升单亲家庭大学生心理健康水平的干预研究”(编号:L19ZSWT08)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