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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学生的校园场所依恋研究*
——一项应用影像发声方法开展的研究

2021-09-27于一凡张庆来沈宛仪钟梦琪YUYifanZHANGQinglaiSHENWanyiZHONGMengqi

上海城市规划 2021年4期
关键词:校园环境场所参与者

于一凡 张庆来 沈宛仪 钟梦琪 YU Yifan,ZHANG Qinglai,SHEN Wanyi,ZHONG Mengqi

大学是莘莘学子独立生活和步入社会的起点。大学校园是大学生日常学习与生活的主要场所,对于青年学生的成长与发展具有深远影响。从熟悉的家庭环境来到陌生的大学校园,大学生在适应新环境的过程中需要面对一系列挑战,校园则在其中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1]。有研究表明,“难以适应环境”是造成大学生辍学或学业困难的重要原因[2]。刚进入高等教育阶段的学生群体容易出现心理障碍,其中女大学生的自我效能感相对较低[3],对适应新环境感到困扰[4],更容易出现抑郁、焦虑等心理问题[5]。为此,本文以大学新生中的女性学生作为研究对象,应用场所依恋理论和影像发声研究方法探讨优化校园场所体验的途径和方法。

1 场所依恋

与泛指的空间(space)或环境(environment)有所不同,场所(place)具有鲜明的功能、用途与意义[6]。诞生于20世纪70年代的场所依恋(place attachment)理论强调人与场所之间基于情感(情绪、感觉)、认知(记忆、意义、知识)和实践(行动、行为)层面的联系[7],并逐步形成了由场所依赖和场所认同构成的二维研究框架[8]。其中,场所依赖(place dependence)是指个体对环境功能的依恋,即物质环境能够满足主体需求的程度[9];场所认同(place identity)是指熟悉的地方具有的独特价值感,以及主体基于想法、情感、经历等方式在场所中获得的身份认同[10]。21世纪以来,场所依恋理论不断得到发展,如Kyle等[11]提出的由场所依赖、场所认同和社会纽带共同构成的三维研究框架,Scannell等[12]提出的“人—心理过程—场所”三维认识框架;以及Hammitt等[13]在经典二维框架基础上补充了场所熟悉性、场所归属感和根情结,从而形成的五维研究框架。上述理论模型涵盖了场所的物质空间属性、社会环境内涵和个体心理与情感等不同方面,其核心共识是主体对场所的依恋与自我认同、情感体验密切相关,是主体将情感投射于物质空间要素的结果。

值得注意的是,既往基于场所依恋理论开展的研究主要聚焦于主体的环境心理与行为,以及相应的社会建构过程[14-15],场所本身的环境要素大多只作为背景条件而较少得到深入探讨。与此同时,既往研究通常采用的量表或访谈等调研方法[16]难以避免地存在预设结构化内容而对研究发现具有不同程度的局限,且大多存在忽视人类情感而偏爱行为与认知的倾向[17]。为此,本文引入新兴的参与式研究方法——影像发声(photovoice),尝试通过发动使用者自主选择场所议题,鼓励校园的使用者对环境进行评价和反思,进而促进营造友好校园的实践行动。

2 应用影像发声法开展研究

2.1 影像发声法

影像发声方法通过组织研究对象拍摄照片并开展讨论的方式来记录和发现其对特定问题的认知与看法,进而促进个人和社区通过社会实践推动变革[18]。影像发声法的工作特点主要有:①由参与者自主选择、记录关注的问题,反映的主题不受(或较少受到)研究者的影响;②结合场景影像开展访谈或小组讨论,有利于场所体验的再现,提高参与者阐述的系统性和场所体验的还原度;③基于具体场所开展的批判性讨论可为干预行动提供方向。影像发声在促进公众参与和推动实践行动方面所具有的优越性使其被西方学术界誉为21世纪以来最值得关注的社区参与式行动研究方法。

20世纪90年代,美国密歇根大学Caroline Wang和Mary Ann Burris在一项由福特基金会支持的、针对中国云南贫困农村妇女生殖健康的研究中首次提出“影像发声”。在1994年最早的文献中使用的术语是photo nouvella,1997年开始正式使用photovoice。基于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的文献检索发现,在1994年至1999年期间,关于影像发声的少数文献主要来自该方法的提出者Caroline Wang及其研究伙伴,2012年以后相关文献数量显著增加,至2018年底迅速增长到1 266篇。应用影像发声开展的研究也从早期的公共健康和社会学领域扩展到教育学、心理学和社会工作等研究领域,迄今为止尚未在城市研究领域得到关注和应用(见图1)。

图1 1994—2018年应用影像发声开展研究的文献分布Fig.1 Literature distribution on the application of photovoice in 1994-2018

2.2 应用影像发声法开展场所研究

区别于依照一套惯用的模型或程序开展的实证研究,影像发声法注重对研究对象做出解释性理解,而不是对某个研究假设的验证。换句话说,影像发声并不根据研究假设刻意寻找证据,而是把收集的资料进行组合、概括,采用归纳的方法获得对研究问题的洞见。可以说,影像发声在本质上遵循的是与“技术理性”相对的“反思理性”[19]。同时,利用影像发声方法开展研究时,参与者在拍摄照片过程中需要进行自主思考和选择,并在研究人员的引导下针对其拍摄的影像表达意见。研究过程融入真实的场景和经历,比以往的研究手段更有利于揭示场所与使用者的相互影响。在本文的案例中,女大学生在识别问题、发表意见和参与讨论的过程中,也同时经历着对校园环境的场所认同;研究人员在构建对校园场所系统认知的过程中,也同时获取了优化校园环境的行动方向。

2.3 研究过程

应用影像发声方法开展研究通常包含研究准备、信息收集、资料分析和研究产出4个阶段。在研究准备阶段主要完成研究选题、明确基地和招募参与者的工作。作为研究基地的同济大学本部校园总占地面积约71 hm²,基地范围内包括教学区、生活区、活动区和服务区等,可以满足大学生日常学习和生活的需要(见图2)。研究在同济大学女子学院校级通识选修课“卓越女性成长”的平台上招募了来自不同专业的女性新生54名。所有参与者均年满18岁、持有具有拍摄功能的手机,并签署了参加研究的知情协议。项目组在第一次会议上向参与者集中介绍了研究的目的、内容与方法,要求参与研究的女大学生分别拍摄10张引发积极体验和10张引起消极体验的校园场所照片。

完成照片拍摄任务后,项目组采用分组方式开展基于影像的访谈和讨论(见图2)。54名女大学生被分为6组,每位参与者首先需要在自己拍摄的两组照片中现场再次分别筛选出最具代表性的3张照片。这样做的原因是提高问题的代表性,减少反映同一主题的重复内容。接下来,研究人员用5个问题引导访谈,并鼓励同组人员发表意见。5个问题依次是:①照片拍摄于何时何地?②拍摄时的感受是什么?③照片里哪些要素带来上述感受?④你为何出现在这里?⑤从改善自身体验的角度出发,你对该场所有什么优化建议?

图2 同济大学本部校园研究范围Fig.2 Tongji University campus map

项目组对参与者的讲述和小组讨论进行现场笔录和录音,随后将语音文件转为文本资料,对最终获得的324份文本信息进行语义分析,继而结合对应的影像资料进行编码与转译,开展场所信息价值化提炼与系统性分析。

3 基于文本与影像信息的校园场所研究

3.1 校园场所感知的途径与主题

首先利用自然语言分析软件对文本信息进行处理。在与环境阐述密切相关的前50个高频词汇中,主要涉及图书馆、宿舍、食堂、学院等功能性建筑要素;道路及人行道、座椅、路灯等设施要素;草坪、树木、广场、水体等绿化与景观要素;操场、广场、亭子等公共空间要素;阳光、灯光、色彩、气味等氛围要素(见图3)。这些频繁出现的词汇有助于理解参与者对于校园场所的感知途径,帮助项目组提炼影响场所体验的环境主题。

图3 校园高频名词表Fig.3 High frequency nouns of the campus

对文本资料进一步开展的语义网络分析表明,各项环境主题之间、与高频词汇之间存在着网络化结构关联(见图4)。譬如,参与者在谈到“建筑”时,往往同时涉及草坪、阳光等要素;在谈论“道路”时,通常会同时提及计划前往的目的地、道路的附属设施、照明等要素。显然,场所体验并非来自单一环境要素。然而要素的多样化却未必带来积极的场所体验。研究表明,要素的组织方式和独立要素的品质对场所的认知与评价均存在关键影响,参与者报告的消极场所体验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

图4 利用Rost Content Mining软件进行的语义网络分析图Fig.4 Semantic network analysis graph using Rost Content Mining software

积极的场所体验同时来自参与者活动需求的满足和正面的情感体验。譬如灯火通明的图书馆会带来奋发向上的动力,经常开展社团活动的公共空间会给活动参与者带来社区归属感等。相反地,局部的幽暗环境所带来的焦虑感、未及时清理的绿地角落所造成的不安全感等,会在行为上表现为排斥、躲避。

3.2 校园环境要素与场所特征分析

基于影像和文本的转译和编码,研究获取了建筑、道路及其设施、绿化与景观、公共空间和氛围要素5类环境主题(见图5)。

图5 影响女大学生校园场所体验的主题Fig.5 Campus-experience-related themes of female college students

(1)校园建筑

关于建筑主题的阐述涉及功能、外观、空间等,女大学生所选择的场景含有丰富的活动体验和浓厚的情感色彩。如“图书馆里灯火通明,感觉到一种庄严、浓重的学习氛围,让我感受到知识的魅力”“在学苑食堂吃早餐的时候,抬头看见阳光、软椅、猫,配上窗外绿植,感觉特别舒适和温馨”。学业的挑战、拥挤的环境对参与者造成的心理压力也在建筑主题中得到呈现,如在中午集中用餐时,“经过漫长的排队,你端着你的午餐却发现无处可坐,只能站在旁边等他人用完”,令初入大学校园的女学生感到无所适从(见表1)。

表1 校园建筑的场所体验①本节引用的校园照片均为参与研究的大学生拍摄。Tab.1 Place experience of the campus buildings

(2)校园道路及其设施

校园内的道路总体上得到了正面的评价。由于同济大学本部校园实行人车分流管理,路面的安全度和步行性得到大幅提高。从图书馆背后延伸到生活区的馆后路因浓密的梧桐树绿荫、两侧丰富的休憩空间等元素而倍受喜爱。同时,馆后路两侧经常举办的学生社团活动、艺术展览等校园活动为女大学生提供了融入校园生活、获取信息和开展社会交往的机会,更增添了积极的心理暗示。比较而言,横亘于图书馆正门、位于南北两座主要教学楼之间的道路尽管也是一条绿荫覆盖的步行路,但却因路面铺砌了凹凸不平的方石导致参与者感觉行走“不舒适”“易跌倒”。由于这条石砌道路是同学们每天往返主要教学楼之间的必经之路,反复强化的负面体验加深了参与者对该场所的负面认知,以至于道路一侧布置的公告栏也乏人问津(见表2)。

表2 校园道路的场所体验Tab.2 Place experience of the campus paths

(3)校园绿化与景观

树木和绿地是构成积极场所体验的重要因素。具有休憩功能的绿地尤其受到女大学生的喜爱。“宿舍门口的大草坪让人看了特别愉快。拍照时有些小朋友在里面玩,气氛很祥和,感觉很温暖。”不过,参与者对绿地和水体的维护情况表现得相当敏感,被踩踏破坏的草坪、未及时清理的水体等均会引起参与者的不适和排斥心理,甚至产生不安全感(见表3)。

表3 校园绿化与景观的场所体验Tab.3 Place experience of the campus greenings and landscape

(4)校园公共空间

适宜的尺度感、功能性与美感是公共空间获得参与者认同的主要原因。文远楼(教学楼)侧面内凹的小庭院被评价为“很宁静的感觉,有书香感。大树、树下的休憩座椅让人感觉很舒适”。然而,相邻的同文楼(教学楼)的内凹式庭院,由于空间围蔽度过高、缺乏日照、植物配置较为肃穆等原因,被多名参与者评价为消极空间,感觉“莫名的焦虑、不舒服,不会走进去”(见表4)。

表4 校园公共空间的场所体验Tab.4 Place experience of the campus public space

(5)校园氛围要素

除了物质实体主题,参与者频繁提及的环境要素还包括阳光、灯光、天气、温度、气味等。譬如,清晨的宿舍楼门前,“阳光透过树梢照射过来,感觉很温暖,心情舒畅。”然而,傍晚的体育馆附近“没什么人,天黑下来也没有灯。从那儿经过感觉有点不安全”。尽管构成环境氛围的要素并非完全可控,但对女大学生的心理健康和场所体验存在着不容小觑的影响,值得设计师在环境设计中加以巧妙地利用(见表5)。

表5 校园氛围的场所体验Tab.5 Place experience of the campus atmosphere

3.3 校园场所的体系

根据研究获取的162张反映正面评价和162张反映负面评价的影像,基于校园地图的GIS平台对照片拍摄位置开展了针对拍摄位置50 m搜索半径的核密度分析。结果显示,积极的场所体验主要来自图书馆及周边、四平路校门附近、“三好坞”(南侧)、西南一楼草坪、运动场周围等校园核心地带,且场所之间在空间上彼此关联度很高(见图6)。消极的场所体验主要存在于图书馆以东、校园西南侧生活区、“三好坞”(北侧),同时涉及校园腹地和边缘地带,位置分布较为分散(见图7)。从四平路正门向西延伸的中轴线附近分布着主要的校园功能区,无论是出于主动还是被动的选择,都是大学生活动暴露最多的环境,也是优化校园氛围的核心区域。营造合理的空间层次和高品质的场所序列有助于创造连续积极的场所体验,为培育校园场所依恋创造条件。相对而言,负面场所体验集中的区域及参与者反映的环境问题则是校园环境更新行动应格外关注的对象。

图6 积极场所体验的空间分布Fig.6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positive place experience

图7 消极场所体验的空间分布Fig.7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negative place experience

我们注意到,反映积极和消极场所体验的影像分布在图书馆和西南部生活区似乎出现了重叠。对照具体影像与文本资料后发现,正面和负面评价所反映的具体场景并不相同。对图书馆的正面评价主要集中于建筑本身及周边绿地;而负面体验则来自图书馆前、联系南北教学楼的石砌路面,以及图书馆旁略显幽暗的小路。西南部生活区的正面评价主要集中于西南一楼门前的草坪;而负面的场所体验则主要来自南侧行列式布局的宿舍区,那里高峰时人流拥挤,道路缺乏绿化和休憩设施。此外,校园3个主要出入口中仅四平路校门获得了积极的评价,其余2个位于赤峰路上的侧门在参与者眼里均显得不够友好。

4 思考与启示

4.1 校园场所依恋的构建与培育

场所依恋的行为结果是倾向于逗留和接近。主动逗留和接近特定场所的意愿取决于主体是否可以获得积极的场所体验;而积极的场所体验又可以反过来促进逗留和接近的意愿,强化场所的价值与意义,形成主体与场所之间的良性互动。个体的环境经历并不是形成场所认同感的直接原因,还需要持续的情感投入和重复性实践才能完成自身对场所意义的构建。这个基于规律性活动的实践过程是人们适应新环境、建立新秩序的稳定性基础,被称为时空常规(time-space routines)[20]。大学校园是新生通过时空常规融入大学生活的主要场景,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的场所体验均会对大学生形成长期、持续的影响。针对大学生日常活动在路线和内容上具有的显著重复性,校园环境设计应高度重视场所的序列感和层次性,营造连续的积极体验。

新生在适应校园环境的过程中,既需要物质层面的工具性支持,也需要精神层面的情感支持,还需要通过人际交往完成身份认同的社会适应。人们对陌生的地方通常会有一种本能的排斥,这来源于人类潜意识里的自我防卫意识。刚刚离家的大学新生缺乏独立生活的经验和技能,更加需要来自环境的支持。经由时空常规形成的自我连贯性可以弥补心理上的不安,帮助个体获得对环境的可控感,并在同伴之间形成相互支持。参与本项研究的女性大学新生对校园场所的评价既包括对完成行动目的的满意度,也包括对环境氛围的心理反应。由空间尺度、植物品类、环境卫生、人物活动,乃至光线和气味引起的情感反应细腻而敏感,反映出该群体心理层面的强烈需求。这提示我们,营造友好的校园环境不仅需要关注功能性的要素,也需要充分调动材质、照明、声景等具有疗愈作用的综合措施,加强对校园环境的日常维护与管理,为使用者提供安全、舒适、积极向上的心理支持。

影响校园场所体验的环境要素是丰富多样的。本文采用影像发声方法对同济大学本部校园开展的研究表明,建筑、道路、景观、公共空间和氛围等5类要素对女大学生的校园场所体验具有关键影响。同时,高校校园环境的规划设计除了关注结构性、功能性要素的合理配置,还应充分关注各类要素的组织方式,兼顾空间效能与环境体验的优化,帮助学生与校园环境建立积极的情感纽带,促进场所依恋的形成。

4.2 影像发声方法的特色与价值

影像发声方法在本文中表现出以下优势:由参与者自主拍摄的影像反映了丰富的环境主题,这些主题来自女大学生的切身感受,不受专业空间设计经验的局限,有助于全面认识场所有形与无形的价值。参与者面对自行拍摄的照片所展开的陈述和讨论,高度还原了沉浸式的场所体验,有利于反映环境要素、要素的组合方式和环境细节对校园场所体验的不同影响。影像资料和文本资料相辅相成,较为完整地反映了构建校园场所依恋的不同维度,其意义不仅在于帮助研究者获得对校园场所体验的完整认识,也激发了女大学生自身对于校园环境的批判性思考和建设性建议。

影像发声方法具有参与程度高、行动导向性强的特点,是对传统规划研究、社区更新工作方法的重要补充,对于校园和其他类型的社区更新而言均具有进步意义。本项研究于2019年10月完成信息收集,12月完成资料分析。结合校级通识课网络教学平台介绍研究成果,并与相关主管部门及校领导开展交流,力求对校园更新和治理工作发挥有益的影响。

5 结语

校园环境规划的对象不仅是物质空间,也包括大学生的场所体验。校园环境作为人生重要阶段的见证通常会长期留存于人们的记忆中,承载着丰富的个体与集体记忆,对于人才的培养和校园价值的传承均具有格外重要的意义。我们相信,在努力营造友好校园环境的过程中,使用者的场所体验是最值得关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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