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特殊暑假,孩子怎么办
2021-09-18胡雯雯王琦璋
胡雯雯 王琦璋
暑假来临,有人欢喜有人愁。
主题,绕不开,怎么过、怎么玩、怎么培训、怎么提高?
这个暑假,可以如往常把孩子“扔给老人家”;这个暑假,也有可能是“最后一个补课的暑假”。
可计划不如变化快:假期刚开始,7月24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犹如第二只落地的靴子,让吹了两个多月的教育“双减”风终于带来了一场大雨。
多家媒体的热议、教培行业中概股的集体跳水、多家头部培训品牌的大批量裁员、各种K12线下补习机构的转型……似乎都印证着,这次是来真的。
但在这些事件的背后,舆论的方向却呈现出多极分化,甚至带上了一些黑色幽默的色彩:
“小孩有暑假,大人可是要工作的啊,不送班送哪儿呢?不是每个单位都可以带娃上班的!”“回乡下放养?每年我们老家总会淹死几个偷跑出去的孩子,现在乡下也流行报班啊,不是图学习,纯粹就是为了有人管着。”
“线下补习班都转成线上了,还有各种一对一私教,根本不耽误大家继续内卷。”
……
虽则这样,假期还是要过的——即使家长们从善如流,豁免了孩子们的补习任务,面对的还有另一种尴尬局面:好玩有趣,但报名价高的各种研学社、夏令营,始终只能是高收入家庭的可选项吗?
对于收入一般的普通家庭来说,一个假期报各种“研学旅行包”,“要不就给孩子花很多很多的钱“或”要不就给孩子花很多很多时间”,这两者的实现也不容易。
同时,“利用假期调整修补”也成了家长们的必修课。近年近视率的上升,也让暑期成了一些特殊医疗产业的旺季:一面花着钱将孩子禁锢在室内培训学习,一面又花着钱把前者导致的近视眼纠正过来,以免耽误其学习。
一面鸡娃,一面焦虑。在这个假期,年收入过百万的家庭,和普通工薪阶层的家长,给了我们不一样的答案、建议,当然还有思考。
我们应该如何和下一代沟通,达到更优效果?心理咨询师和教育学者,用各自抚育孩子的故事,告诉大家:有效的陪伴,和自身的觉悟,比各种“训练”更能解决彼此的沟通烦恼。
“为什么成人要剥夺儿童自由自在、不拘礼节以及自发游戏的欢乐?为什么要儿童经受职业训练、集训、紧张、媒体大肆宣传所带来的种种辛苦?……比赛并不是為了比赛本身,而是为了一些外在目的,比如名望、金钱、社会地位的提升、国家的荣誉。对于成年人,比赛是件很严肃的事情,伴随着童年的消逝,儿童眼里的游戏也随之消逝。” 1982年,美国作家尼尔.波兹曼就曾在《童年的消逝》一书中这样感叹。将近40年后,这段文字依然毫不过时。
也许我们对于教育的反思,对于内卷的抵触,对于资本裹挟一切的警惕,都源自于一种更深层的担忧:害怕这世上仅存的纯真和无忧无虑,也将消失于成人世界的功利游戏中。
那么,有没有什么方法,既能将假期还给孩子,又能让父母们脱离对未来的各种焦虑呢?也许目前还没有完美的答案,但许多可能性,也在萌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