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北地区水资源配置工程浅埋隧洞冒顶塌方处理分析
2021-09-13沈晶潘亚辉
沈晶 潘亚辉
摘要:浅埋隧洞开挖受不良地质条件、长时间降雨及施工不当等因素影响,易发生地表塌陷,导致隧洞冒顶事件。介绍了鄂北地区水资源配置工程花儿山隧洞冒顶塌方处理,根据现场地形地质情况综合分析,采取洞内掌子面处喷混凝土封闭后地表塌陷处回填压实,然后以超前大管棚和新奥法施工处理。实际施工中,开挖时能够安全通过此段隧洞。研究成果可为此类浅埋输水隧洞冒顶塌方处理提供参考。
关键词:浅埋隧洞;冒顶塌方;掌子面封闭;超前大管棚;鄂北地区水资源配置工程
中图法分类号:TV554文献标志码:ADOI:10.15974/j.cnki.slsdkb.2021.08.010
文章编号:1006 - 0081(2021)08 - 0048 - 04
1 工程概况
鄂北地区水资源配置工程(以下简称“鄂北工程”)是从丹江口水库清泉沟隧洞引水,向湖北省北部襄阳市、随州市和孝感市供水的大型调水工程,工程设计年引水量7.7亿m3,设计供水人口482万人,灌溉面积约24.23万hm2(363.5万亩),输水线路总长269.67 km,沿线主要建筑物有隧洞、倒虹吸、明渠、暗涵、渡槽、各类水闸等,其中隧洞共55座,总长119.43 km。
花儿山隧洞位于湖北省枣阳市红花村以北约500 m,长0.27 km,布置于输水线路桩号137+330~137+600段,为无压输水隧洞,隧洞设计引水流量26.7 m3/s,设计纵坡为1∶11 000,底板高程119.51~119.49 m,断面为马蹄形,过水净尺寸为6.5 m×6.5 m(宽×高),开挖尺寸为7.7 m×7.7 m(宽×高)。花儿山隧洞沿线地面高程136~148 m,相对高差10 m左右,为垅岗地形,地形较为平坦,洞顶平均埋深20.3 m,约为2.6倍的开挖洞高,隧洞围岩类别为Ⅳ类,围岩不稳定,开挖状态下易失稳[1]。
2 隧洞冒顶塌方过程及原因分析
2.1 隧洞冒顶塌方过程
花儿山隧洞采用钻爆法开挖至桩号137+366处,掌子面围岩岩性为钠长片岩、透闪阳起片岩,呈强风化状,围岩类别为Ⅳ类。此段隧洞爆破施工每循环进尺长度为1.0 m。在完成该循环出渣作业后,发现掌子面及拱顶部位有少许掉块,且有明显渗水现象,施工单位立即组织人员与机械撤离,随后掉块迅速加快,洞顶出现坍塌后形成冒顶,地表有约4 m×5 m近似椭圆形的塌陷坑(图1),深度约为3.5 m。洞内桩号137+368处拱架被压变形,从塌落下来的土石看,围岩较为破碎,经抽排洞内积水,推测渗流量约3 L/s。由于围岩自稳能力差,加之雨水天气,有继续坍塌的趋势[2]。
2.2 工程地质条件
花儿山隧洞桩号137+360~137+370段地表为缓斜坡地貌(图2),地形坡度为5°~10°,桩号137+366处地表为一低洼汇流沟地,此处隧洞埋深约16 m,地表覆盖层厚度约3 m,覆盖层主要为第四系黏土(Q2ydl)。洞顶围岩厚度仅为13 m左右,岩性为震旦-青白口系耀岭河群((Qn-Z1)yl)灰绿色、灰白色钠长片岩、透闪阳起片岩,呈强风化~弱风化状,其中强风化层厚度约为5 m。岩体透水率q=0.77~2.71 Lu,为微至弱透水。上覆岩体厚10~20 m。该段围岩单轴饱和抗压强度Rb=32.2 MPa(弱风化),饱和吸水率0.52 %,岩石强度为中硬岩。岩体完整性系数Kv=(3065/4228)2≈0.53,岩体完整性差。结构面状态平直粗糙,裂隙宽度1~4 mm且为闭合,地下水活动状态为有渗水或滴水现象,主要节理裂隙产状:①片理产状155°∠12°,隧洞走向120°,片理走向与洞线交角55°左右;②发育3组裂隙(钻孔岩芯),倾角:0~20°,30°~40°,60°~90°。
2.3 冒顶原因分析
隧洞塌陷区地表处为低洼汇流沟地,长时间雨水天气导致积水较多,且覆盖层厚度较大、结构较为松散,洞顶围岩厚度小,呈强风化-弱风化状态,强度较差、遇水后易软化,在自重和水压力作用下,加之钻爆施工时扰动导致失稳进而产生塌方冒顶,洞内坍塌物呈泥夹石状,主要来源于洞顶覆盖层及强风化基岩。
3 处理措施
3.1 地表处理及掌子面封闭
首先,在地表塌坑处附近设置安全警示标牌和防护围栏封闭现场,并安排专人看守现场,禁止非施工人员与车辆进入,确保周围村民安全。然后,在地表塌坑四周布置临时截水沟,同时为防止地面径流流入塌陷坑内,避免更大范围的坍塌,还需在较低位置处设置截水沟出口进行排水。
洞内应先抽排积水并清理淤泥,然后在掌子面坍塌体处回填一定厚度的开挖石渣并压实,坡度不应陡于1∶1,对堆渣体表面进行喷射10 cm厚C25混凝土封闭,堆积体坡脚采用反压沙袋进行加固。
待洞内堆渣体表面喷混凝土初凝后对地表塌陷坑内进行石渣回填,石渣可采用隧洞开挖料,最大粒径控制为150 mm,地表以下3.5 m 至地表以下1 m范围石渣回填要求分层夯实, 相对密度不小于0.65。石渣层以上回填50 cm黏土碾压密实防渗,压实度不小于0.91。塌坑处地表以下50 cm 至地表范围内采用耕植土回填,耕植土应满足当地耕作要求(图3)。
3.2超前大管棚
布置超前大管棚前,需在137+375处原钢拱架顶部和底部分别安装副拱和反拱,材料为I16型工字钢,副拱和反拱与原拱架牢固焊接,反拱处喷射20 cm厚的C25混凝土进行回填(反拱拱架及混凝土不占二衬断面),确保封闭成环的钢拱架稳定。按同样的措施在137+374.2处原拱架布置安装副拱和反拱,两榀闭环的钢拱架作为管棚的支撑结构(图4)。
超前大管棚长30 m,布設范围为副拱拱顶120°,管棚注浆钢管采用管径?108 mm、壁厚6 mm的热轧无缝钢管,由3 m和6 m两种规格标准件,采用15 cm长丝扣直接对口连接而成,纵向同一横面内的接头数不应大于50%,且相邻钢管接头错开。钢管管壁加工注浆花孔,孔径?16 mm,排距设置为10 cm,每排2孔,呈梅花形排列,前段作成15 cm的尖锥形,尾端3 m不做钻孔。
管棚注浆钢管环向间距为30 cm,上倾角为5°,注浆钢管与两榀副拱牢固焊接,角度偏差应控制不超过1°。管棚注浆材料为水泥浆,水泥浆水灰比为1∶1;注浆压力初压为0.5~1.0 MPa,终压为2.0 MPa,浆液扩散半径≥0.5 m,当注浆量达到设计数量或注浆终压达到2.0 MPa而浆液注不进时,再稳压3~5 min即可結束注浆。同时,注浆的浆压浓度及压力根据现场实际情况进行调整。注浆结束后立即清除管内浆液,并用M20水泥砂浆充填封孔密实[3]。
3.3 开挖及支护
塌方冒顶段隧洞开挖应遵循“短进尺、弱爆破、强支护”的原则,采用台阶法开挖,每循环进尺控制在0.5 m以内,在开挖过程中严格按照“边掘进边支护”的原则进行施工,开挖后及时进行支护[4]。
初期支护按照“先喷、后锚、再喷”的顺序施工,采用钢拱架支撑,材料为I16型工字钢,纵向间距为80 cm,钢架之间设纵向连接,钢拱架应在初喷混凝土后及时架设,拱脚应与锁脚锚杆焊接牢固。隧洞全断面布置M20水泥砂浆锚杆,杆体材料为直径22 mm HRB400级钢筋,锚杆长4 m、间排距1.0 m,梅花形布置,锚杆安装一般应采用“先注浆后插杆”的施工工艺,砂浆密实度应达70%以上,杆头与钢拱架牢固焊接。喷护采用挂?8@15×15cm钢筋网喷混凝土支护,采用25 cm厚C25混凝土喷护,与围岩的黏结强度不低于0.8 MPa,钢筋网宜在初喷混凝土后铺设,钢筋网应与锚杆及钢拱架牢固联结(图5)。隧洞永久支护采用70 cm厚C25钢筋混凝土衬砌,衬砌拱顶120°范围应进行回填灌浆,宜在混凝土衬砌强度达到设计强度的70%时尽早进行。回填灌浆完成后,对隧洞全断面进行固结灌浆,灌浆孔入岩4.5 m、间排距3.0 m,梅花形布置。回填灌浆和固结灌浆均采用硅酸盐水泥浆,浆液水灰比按1.0∶1.0,0.8∶1.0,0.5∶1.0三级分序加压,灌浆压力采用0.3~0.5 MPa[5]。
3.4 安全监测
为了及时观察隧洞冒顶段围岩的变形、隧洞支护结构应力及外水压力情况,在137+366及137+356处布置2个监测断面,分别埋设收敛计、多点位移计、锚杆应力计、钢筋计、应变计等对隧洞断面收敛变形、围岩内部变形、锚杆应力、衬砌钢筋应力、衬砌混凝土应力应变、外水压力等进行监测。根据监测的结果反馈,冒顶塌方洞段2个监测断面收敛变形为2.6~6.7mm,围岩深部位移为4.5~8.3 mm,并且在1个月左右逐渐趋于稳定(图6),锚杆、钢拱架、衬砌钢筋应力应变均在允许范围内,地表也基本无沉降变形。
4结 语
本文基于鄂北工程花儿山隧洞冒顶塌方事件,采取洞内掌子面处喷混凝土封闭后地表塌陷处回填压实,然后采用超前大管棚及新奥法施工的处理措施,开挖时安全顺利通过此段,输水线路下游杨楼隧洞浅埋段发生冒顶塌方时,亦采用此处理措施安全完成施工。目前,鄂北工程已完成全线试通水,经现场查勘并结合相关监测资料分析,两处隧洞冒顶塌方段均处于安全运行状态。因此,浅埋隧洞施工前应及时查清地表情况,采取措施减小外水内渗,应提前做好地质预报,对有可能发生垮塌的洞段及时采用超前支护,一旦发生坍塌冒顶事件,应及时采取合理处置措施,确保人员安全和施工质量。
参考文献:
[1] SL279-2016 水工隧洞设计规范[S].
[2] 高奋飞,卓国锋. 穿越煤系地层引水隧洞冒顶成因分析及处理措施[J]. 甘肃水利水电技术,2017(11):54-57.
[3] 常新忠. 隧道塌方冒顶中大管棚施工技术的应用[J]. 交通世界,2018(1):182-183.
[4] 孙文杰,李云,朱国金,等. 不良地质区浅埋隧洞处理方案研究[J]. 人民长江,2013,44(12):44-46.
[5] 单柏翔. 浅谈引水隧洞冒顶塌方处理方案[J]. 陕西水利,2018(5):190-191.
(编辑:李 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