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省旅游业产业关联与发展效率研究

2021-09-05武亚楠谢诗筱

科技和产业 2021年8期

武亚楠，谢诗筱

(三亚学院财经学院，海南三亚 572022 )

随着社会经济日益发展，旅游业已经成为具有极大发展潜力且规模迅速扩张的支柱性产业之一，对各地经济发展的拉动作用十分显著，也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社会就业压力，同时对文化与环境的促进作用日益显现。海南省作为中国南方的热带岛屿，有着丰富的热带景观资源。近年来在相关政策的推动下，海南省旅游业发展非常迅速，旅游人数和旅游收入规模明显上升。《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以及“海南59国免签新政”的实施，有效地为海南省吸引了大量的境内外游客，对旅游业的发展给予了很大程度的支持。海南省旅游发展委员会统计的数据显示，2013—2018年海南省接待游客总数不断增加，且增速呈现较为明显的上升态势。截至2018年，海南省接待游客总数达到7 627.4万人次，同比增长13.08%；实现旅游总收入950.2亿元，同比增长14.5%，预计到2024年游客数量将超过1.2亿人次，旅游总收入将超过1 700亿元。随着海南旅游资源的进一步开发，未来旅游产业的发展潜力和空间将会更加广阔。

旅游业作为一个包括了多个环节的全方位综合产业，与人们日常生活中所接触的很多产业密切相关，它们之间的关联作用对内需的拉动和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都有很强大的促进作用。北京伯联顾问在2015年5月首次提出“旅游+”策略，突破了传统旅游业的各个要素，并对其进行了升级改造，为旅游业增加了很多综合发展的机会，各类产业的创新生产能力也得到了大幅提升，从而融合各产业形成新业态。由此，旅游业强大的产业带动作用给海南省产业转型升级发展带来了新的契机，基于海南省整体经济形势和旅游业所处环境，准确把握旅游产业与其他产业之间的关联，不断优化旅游业的关联机制，对推动各个产业融合发展、制定合理的产业发展规划具有重要意义。

与此同时，旅游业发展效率也是衡量区域旅游业发展水平的一项重要指标。高质量的发展要点是效率问题，有效的资源配置和创新能力是关键所在。近年来，各地对旅游产业的投入资金不断增加，而利用效率也各不相同。对海南省旅游产业发展效率进行测度与分析，可以对该地区旅游业资本投入、资源配置的合理性做出一个基本的判断，也有助于了解和提高海南省利用旅游资源的效率，帮助政府制定和调整相关支持政策，对海南省旅游业发展提质增效有一定的理论和实践参考价值。

1 海南省旅游业发展现状与趋势

近年来，海南省旅游业发展迅速，不断致力于市场资源的有效开发，同时政府也不断出台相关政策以规范旅游市场秩序，所以全省的旅游经济发展质量得到了大幅度改善。随着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后，相关部门出台了《设立外商控股、外商独资旅行社暂行规定》，逐步放开外资对旅游业的投资限制。2017年12月，海南省政府出台了发展海南旅游的纲领性文件，即《海南省旅游发展总体规划(2017—2030)》。该规划为海南省定下了2017—2030年各阶段的发展目标。具体如下：在2017—2020年基本建成国际旅游岛，旅游总人数超过8 000万，年平均增加7.4%；2021—2025年中期目标是成为全世界顶尖的休闲度假海岛胜地，游客总人数达到1.1亿，年平均增长6.6%；长期目标是2026—2030年计划建成世界一流的国际旅游目的地，游客总量达到1.5亿，年平均增长6.4%。这为海南省旅游产业的发展提出了新要求，也是海南省旅游经济健康发展的新机遇。目前，海南省旅游业正处在规划实施的前期，大量资金的涌入带来了一定的投入支持，加上环岛高铁的开通提供交通便利的条件，以及大规模高素质人才的培养和输入都为海南旅游业的高质量发展提供了力量。以下将从横向和纵向两个方面来对海南省旅游业的发展现状进行分析比较。

1.1 海南省旅游经济发展的横向比较

旅游业作为促进各地区经济持续增长的重要活动之一，这里采用该地区旅游业收入与国民生产总值的比值来衡量旅游业对国民经济的重要程度，择取了2018年全国31个省区市的数据资料，经计算得到了各地区的旅游收入占GDP比重，通过横向比较来进行判断。

2018年各地区的平均GDP为29 506.7亿元，旅游经济在GDP中的占比平均为8%。也就是说2018年，所选取的31个省区市的国民经济发展中，平均有8%是旅游产业的推动作用，可以看出旅游业对国民经济的拉动作用是很大的。

海南建省较晚，区域开发和经济发展都滞后于内陆地区，旅游收入无论在总量还是增长速度上，相较于其他省份来说，都处于一个较低的水平。将其与发展较为领先的地区来做一个对比，例如广东省2018年GDP与旅游总收入分别为海南省的20.13倍、26.62倍，差距非常明显。但是，2018年海南旅游总收入增长速度为13.14%，在31个省区市中排名第10位；旅游产业收入占GDP的比重为16%，在31个省区市中排名第6位，处于一个较高位置。综合以上分析，说明在海南省经济发展水平落后的背景下，旅游业发展对海南省经济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1.2 海南省旅游经济发展的纵向比较

选取海南省2000—2018年的样本数据，通过各年份海南省旅游业收入的数据趋势分析来判断海南旅游业的纵向发展情况。2000年海南旅游业收入仅为78.56亿元，2009年突破了200亿元，自2010年后，海南旅游收入开始快速增长，至2018年达到950.16亿元，增速非常快。所以从总体上来看，海南旅游产业正在快速发展，旅游市场的开发也取得了积极成效，旅游经济发展态势良好，有着蓬勃的发展活力[1]。

基于样本数据经过计算所得出的海南旅游业收入占海南GDP的比重也反映出了一些问题[2]。2000—2018年，海南旅游业收入占GDP比重相对来看处于一个比较高的水平，平均达到了15%，且处于一个先上下波动随后逐步上升的态势，尤其在2010年后海南旅游业收入占GDP的比重开始呈现出一个逐步增长的态势，由2010年的12.5%增长到2018年的近20%，这个趋势的转变很大一方面原因是国家政策的影响，一大批国内外资金开始投入对海南省旅游产业的支持。根据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海南旅游业已经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且旅游业收入对海南省国民经济发展有着较大的促进作用，是推动海南经济发展的重中之重，预计将来会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3]。

2 海南省旅游业与相关产业的融合关联分析

在文献分析的过程中，发现大多数的学者都是采用投入产出的方法来定量分析某个行业的整体发展情况以及与关联产业的融合状态和融合程度。但其实投入产出法更适用于从静态角度和整体情况去分析某行业的产业关联效应，并且该方法过于依赖投入产出表，对于数据的要求很高[4]；相比之下，灰色关联法比较适用于从动态角度和细分行业来分析产业关联效应，不需要有典型的分布规律，加上现有数据的可得性，灰色关联法对样本量的要求并不是十分严格，并且运算量较小，其量化和定性分析的结果多数是统一的，所以本文选择灰色关联法来探究海南省旅游业的关联状态[5]。

2.1 灰色关联法相关概念及理论基础

灰色关联法是一种系统性的分析技术，也就是从系统科学中研究两个系统之间的发展关系，是判断各要素关联程度的常见办法。作为一个在不断发展变化着的系统，由于人们得到的信息是有限的，对于那些无法得到的信息选择忽略，做关联度分析实际上是做两个系统的趋势走向分析，比较它们之间的贴合度，并分别进行量化，计算这两个系统之间的关联度，除去难以得到的信息，通过比较各关联度的大小来判断各个变量对目标变量的影响程度。步骤如下：

1)择取能够对该系统行为特征做出反应的相关数据序列，也就是参考序列，记为X0(t)，与参考序列进行关联的比较数列为

(1)

式中：t为被研究的年数；i为比较数列的个数。

2)对参考数列和比较数列进行均值化或者初值化的转化处理，去除量纲，以此能够加强各个要素之间的可比性。

ξi(t)=

(2)

4)求灰色关联度

(3)

ri越接近1，相关度越高。

5)关联度排序。当比较数列有i个时，对应的关联度r也有i个，按其大小进行排序列出，即为关联序，以此就能够反映出各个比较数列对于参考数列的影响力大小及关联程度。

2.2 指标体系与数据来源

在指标的择取上主要选取了海南省工业、农业、批发零售业、建筑业、交通运输业、住宿餐饮业、房地产业以及金融保险业等产业，分析这些产业与海南省旅游业的关联度。因为所取指标需要代表该行业的总体发展水平，所以采用对应产业的生产总值代表该产业的发展情况，旅游业选取该行业总收入作为代表。相关数据[6]均来自2005—2019年的《海南统计年鉴》。

2.3 建模及实证结果分析

2.3.1 灰色关联模型的建立与测度

1)确定研究对象，也就是参考数列与比较数列。将2004—2018年海南省旅游收入作为参考数列X0(t)，分别以农业生产总值X1(t)、工业生产总值X2(t)、建筑业生产总值X3(t)、房地产生产总值X4(t)、批发零售业生产总值X5(t)、住宿餐饮业生产总值X6(t)、交通运输业生产总值X7(t)、金融保险业生产总值X8(t)作比较数列，建立关联模型。

2)数据的无量纲化处理选用的是初值化法，也就是用同一数列的所有数据除以第一个数据后得到无量纲数据。

3)计算参考数列与比较数列的绝对差，并取其中最大值与最小值分别为：maxmax|X0(t)-Xi(t)|=19.41，minmin|X0(t)-Xi(t)|=0。取分辨系数ρ=0.5，计算灰色关联系数ξi(t)。

4)求出关联度ri，见表1。

表1 海南省旅游业与相关行业关联度

由此可见，2004—2018年，海南省旅游业与其他产业的灰色关联度从高到低依次为批发零售业、住宿餐饮业、工业、建筑业、交通运输业、农业、房地产业和金融保险业[7]。

2.3.2 实证结果分析

海南省旅游业与批发零售业的关联度最高，达到了0.96。批发零售业作为社会生产的重要一环，是稳定经济运作和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力量。一些旅行社或代理商依据自身对旅游市场的感悟和了解大批量地向某些交通运输公司、景点接待、饭店、酒店等订购相关的产品和服务，然后把这些单独的产品分类组合成为不同的包价产品，最后使用一定的销售渠道向消费者售出。批发零售业作为一个中介的角色，与旅游业的关联度最高，说明它与旅游业形成了很好的互动机制，有效地运用了中间纽带的作用来拉动供给与需求方的有效消费，充分发挥了旅游业的带动作用。

其次是住宿餐饮业和工业，旅游业和它们的关联度都达到了0.91。众所周知，住宿餐饮业作为经济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带动了各个相关行业的不断发展与进步，也直接影响了旅游业发展的深度化和质量的优化。同时，旅游业的发展也会影响住宿餐饮业的发展状况，两者之间是一个相辅相成的关系，所以它们之间的高度相关说明了住宿餐饮与旅游这两个行业之间很好地结合了起来，这样不仅可以加快开发当地住宿餐饮资源，也可以迅速提高旅游产品的质量和数量，为旅游产业增添了新的亮点。而工业与旅游业之间的关联系数也达到了这个高度，说明海南省工业的产品生产大多数服务于旅游业的需求，被旅游业直接消耗较多，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海南省旅游业和工业之间的关联度也是很高的。

交通运输业、建筑业和农业与旅游业之间的关联度也达到了0.9，同样属于高度相关的行业。其中，交通运输在旅游基础设施体系中处于一个举足轻重的先导作用，支撑着旅游经济，对旅游客运量、旅游业投资、消费布局等方面产生重大影响。便利的交通可以大幅度减少出发地与目的地之间的时间和距离，所需要的经济成本也会下降，因此游客出行的意愿会大大增加。同时，倘若旅游业处在一个高速发展的状态，交通基础设施也会随之加快建设脚步，所以两者之间有较强的关联性，加快它们之间的融合发展对优化产业结构和提升海南旅游交通服务水平都具有很大意义[8]。建筑业，包括园林绿化、设施建造、区域规划等，对海南省旅游业的带动作用还是很显著的，包括各类地标性的建筑会吸引大量游客的目光，为旅游业提供了发展基础，同时对于基础设施建设的广泛需求也拉动了建筑业的发展。而农业与旅游业的关联发展对海南来说更为有效，海南省旅游特色之处在于蓝天白云、碧海青山的原生态优势，均与农业关系紧密，一方面这也说明了农业对海南旅游经济的制约影响力，所以如何协调好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也是发展好海南旅游经济的重点环节[9]。

另外，房地产业与旅游业的关联程度相对较低，为0.77。对于海南省来说，旅游收入的提高对于房地产业销售额收入的拉动作用并不明显，虽然房地产业对旅游业有一定的推动作用，但旅游业对房地产业的依赖性也比较小，两者的产业关系没有预想的那么明显。两者的相互配合理应能够更好地挖掘市场，而对于海南其他行业来说，海南省旅游业与房地产业之间还是需要更进一步的沟通磨合，发挥应有的社会效益。

最后，金融保险业与旅游业的关联度最低，仅有0.62。说明这两个行业并没有得到很好的融合发展，没有把效益达到最大化，主要原因可能是旅游企业规模小、实力弱，内部结构长期处于失衡状态，抗风险能力较弱，缺少有效的担保抵押物，与金融机构信息不对称，导致信贷资金投入不足，使得旅游产业结构优化调整的状况滞后，从而金融保险业的业务和产品种类也受到了一定的限制。另外，金融机构对于贷款风险把控要求较高，信用担保体系不够完善，保险市场供需不平衡，导致海南省旅游业与金融保险业没有达到深入融合的模式[10]。

3 海南省旅游业发展效率测度及分析

大多数学者在研究发展效率的过程中主要采用以下两大类方法：索罗余值法和数据包络法(DEA-Malmquist)。但由于数据包络法(DEA)要在面板数据的基础上使用，所以本文采用索罗余值法对海南省旅游业发展效率进行测度与分析。

3.1 索罗余值法相关概念及理论基础

索罗余值法是通过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 (C-D生产函数) 得到的，它的基本假设前提是规模效益不变和希克斯中性，然后将样本数据代入生产函数进行统计拟合，通过回归得到各个参数值，经运算去除各要素贡献后得到的余值即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

首先，构建一个希克斯中性生产函数：

Q=AKαLβ

(4)

式中：Q表示产出成果；A表示随时间积累的技术效率；K表示物质资本投资；L表示人力资本投资；α表示物质资本的产出弹性；β表示人力资本的产出弹性。

接着可以求出全要素生产率的变化：

(5)

在这基础上，也可以计算出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要素投入及技术进步对产出增长的贡献程度。

3.2 指标体系与数据来源

由于海南省旅游业的产出、固定资产净值以及自身的从业人员无法获得数据，所以对海南省旅游业发展效率的测度采用海南省旅游企业的营业收入、固定资产投资和从业人员来代替，从微观层面来揭示其发展效率。所取年份因数据未得到及时更新，采用2000—2016年的相关数据。另外，由于固定资产投资和产出自身存在的时滞效应[11]，将每年的固定资产投资额更改为资本存量的形式作为测度变量。资本存量的测算采用永续存盘法，即

(6)

式中：Kt作为第t年的资本存量；It作为第t年的固定资产投入；Pt作为价格指数，δ为固定资产折旧率。

3.3 建模及实证结果分析

3.3.1 索罗余值模型的建立与测度

(10.503 4)

R2=0.880 3,F=110.321 6,DW=1.175 8。

该回归方程可决系数较高，回归系数均显著。样本量为17，解释变量的个数为1，在5%的显著水平下，查DW统计表可知，dL=1.133，dU=1.381，模型中dL

为解决上述存在的自相关问题，使用科克伦-奥克特(Cochrane-Orcutt)迭代法作广义差分回归，结果如下：

(6.026 4)

R2=0.887 0，F=51.020 5，DW=1.814 1。

因为所采用的是广义差分数据，样本容量由原本的17个减少为16个。查5%显著水平下的DW表可得dL=1.106，dU=1.371，结果中DW=1.814 1，dU

由以上可得到物质资本的产出弹性α=0.99，人力资本的产出弹性β=0.01，经计算得出海南省旅游业物质资本要素投入、人力资本要素投入和技术进步对产出增长的贡献率见表2[13]。

表2 物质资本要素投入、人力资本要素投入和技术进步对旅游业增长的贡献率 %

3.3.2 实证结果分析

由表2可以发现，海南省旅游业的发展变化很大，并且存在一定的周期性。从2001年开始，旅游业营业收入增长率呈现循环性的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并且每5年会达到一次负值，进入到一个调整期。但总体来看，它的变化幅度在不断缩小，虽然伴随着增长率的逐渐下降，也就是发展速度的减缓，但旅游业的发展逐渐趋于稳定，也是较为理想的。

在海南旅游业发展的三大要素投入中，经观察发现样本数据的趋势特征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阶段，2001—2009年，固定资产投资的贡献率占主要驱动因素，这说明资本投入是该段时期之内海南省旅游产业发展的主要原因，其次为技术贡献，但劳动力贡献率非常低，几乎不超过百分之一。自2010年后，固定资产投资的贡献率有所下降，与此同时，技术贡献率开始大幅上升，但劳动力贡献率依旧非常低，统计数据中2013年的劳动力贡献率最高，却仅仅只有2.91%。这极低的劳动力贡献率说明海南旅游业专业人员的可进入性差，很多旅游行业对劳动力的要求普遍较低，劳动力得不到充分利用，无法形成有效的劳动生产力，这个问题需要引起重视。

这两个阶段出现的一些变化主要由于政府政策的一系列推动作用。在2010年初，国务院印发《国务院关于推进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发展的若干意见》，标志着建设海南国际旅游岛的目标开始上升为国家战略，所以国际旅游岛概念及其规划的推出，使得旅游业发展结构开始出现转变，先是有短暂的一个调整阶段，之后由原本资本投入主导逐渐转向了技术投入，说明海南省旅游业对于技术进步带来的发展开始重视[14]。

总体来看，海南省旅游业的增长主要依赖资本要素的投入，劳动力贡献较低，结构非常不平衡。技术增长率低，但对旅游业发展贡献大，呈现增长态势，伴随着变化幅度也很大，说明技术相对来说是促进海南旅游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在前期这个核心因素被远远忽视了，海南没有很好地利用这个拉动因素，在2010年之后才开始在技术方面有所重视。另外，劳动力的投入对海南旅游业的发展拉动作用极小，是目前面临的一个最主要问题。

4 建议与结论

4.1 相应对策

4.1.1 深入贯彻可持续发展原则

旅游业与其他行业的高关联度，使得它能够联系到很多元素，包括旅游目的地、旅游者、旅行社、酒店、餐厅、交通等，在这些方面达到平衡对发展可持续旅游有重要的意义。这要求其紧跟时代脚步，始终坚持贯彻可持续发展的原则，加强与低碳、环保产业的融合发展，这在农业和工业方面尤为重要。一方面可以大力发展海南热带农业旅游，凭借海南自身独特的地理优势，以海南农村农业的特点相结合，山区主要突出自然生态特色，沿海地区以文明生态村、文化景观为特色，同时融入农村生活、民俗活动等，吸引游客前来观赏、游览、体验和度假等，但在发展农业旅游的同时也要保护现有的农村自然景观，维系民风民俗，促进社会、环境和经济相互协调可持续发展[15]。另外，发展工业旅游作为现在很多工业企业的选择，在获得企业利益最大化的目标下，也应考虑对自然资源做好优先保护的准备。海南旅游经济需要可持续发展，在旅游业健康发展的同时，对于环境和生态的影响更需要引起重视。再者，政府需要为保护旅游资源创造良好的条件，要加强完善有关海南旅游资源保护的法律法规。

4.1.2 促进房地产与旅游业相结合

房地产与旅游业的结合开发，对双方都有十分重要的益处，不仅可以提高城市土地的开发价值，刺激房地产市场的需求，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缓解社会的就业压力，增加当地旅游和房地产带来的财政收入。但研究结果发现海南省的房地产业与旅游业的融合发展程度较其他行业来说并不高，需要采取一些措施加以解决。对于房地产项目，上级部门必须加以规划和控制，在合理布局的同时要防止资源滥用和过渡性开发，实现经济效益与生态环境的有效结合。同时，海南房地产可以根据当地的生态环境培养独特的自身优势，注入文化内涵并不断创新，开展具有海南生态自然、人文特色的房地产项目的开发，使旅游与房地产的结合为海南省旅游经济做出积极贡献并带来更多经济效益。

4.1.3 提高金融服务水平

从海南省的目前现状来看，存在一系列银行投资信贷以及政府投资等问题，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海南旅游业的发展，所以一方面，提高海南的金融服务水平，不论在调整旅游业的产业结构，推动旅游经济快速发展，还是进一步改善消费现状，吸纳更多就业劳动力都有重要的关键性作用；另一方面，金融服务业的发展也是满足日益增长的经济水平和建设国际旅游岛的资金需求的必要条件之一。由此，政府可以出台一些相关政策以加大对旅游业的资金支持力度，同时加强对中小企业发展的信贷支持力度，重视旅游设施建设。并且，金融机构也应迅速响应号召，积极配合加快金融服务创新，包括改进旅游支付结算方式，创新相关的金融工具及产品等，为海南旅游业发展提供更专业化的服务保障能力。

4.1.4 加大信息技术支撑

根据研究结果可以发现，自2010年后，海南旅游业的发展更多地从资本驱动转变为技术驱动，为促进海南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技术进步将成为关键力量。为了确保准确完整的信息，海南省需要加快建立高质量标准的基础信息数据库的步伐，以便获取更深层次的信息资源，并加快创建更具专业性的人才管理组织；另外，重视高质量技术的引进，加强技术创新及研发力度，有效提高旅游企业的管理效率和旅游经济的发展效益。

4.1.5 广泛吸纳高质量劳动力

海南省劳动力对旅游业发展的贡献率非常低，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从业人员的数量虽多但质量不精，专业素养和文化程度不高，导致劳动力投入所产生的附加值较低。所以，相关部门应当加大教育投入并建立有效的人才引进机制，为海南省旅游业提供人才储备，提升旅游从业人员各方面素质，以适应国家对于海南国际旅游岛的建设需要。同时，加强旅游设施建设，增加从业人员的工资收入和福利政策，也能够吸引大量外来劳动力，广泛吸纳劳动力资源。

4.2 研究结论

通过对海南省旅游业与相关产业的关联分析及发展效率的测度研究，发现海南省旅游业与其他行业的关联度普遍较高，包括农业、工业、建筑业、住宿餐饮业、批发零售业、交通运输业，与房地产业和金融保险业的关联度相对较低。对于关联度高的产业，旅游业应继续发挥自身的关联带动作用，而对于关联度较低的产业，应找对方法加快融合关联产业，共同发展以达到应有的社会效益[16]。

与此同时，运用索罗生产函数计算物质资本产出弹性及人力资本产出弹性，并测算了资本、技术进步及劳动力对海南省旅游业发展的贡献率，海南省旅游业在发展过程中，主要依赖资本投入带来的拉动作用，其次是技术进步贡献率，最低是劳动力贡献率。自从国际旅游岛概念提出后，技术发展的拉动作用有一定的提升，但人力资本的拉动力存在很严重的问题，原因是海南经济先天不足，产业经济得不到快速发展，无法吸纳大量就业人口，经济水平和劳动力收入水平低，导致劳动力贡献率低。

从产业关联和发展效率这两个方面来看，海南省旅游业在不断地改进自身存在的不足，紧跟时代发展要求，相信经过一系列的调整，加快多个产业融合发展，保持资本投入的同时加强旅游从业人员队伍的建设，加大技术引进，能够促使海南旅游业健康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