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成都的老街上
2021-08-26李玉和
李玉和
当我在创作时,厌倦一个环境,我的创作就要中断。
我现在正创作一部长篇小说,为了能有个好的心情,以便产生更好的灵感去创作,我决定换个环境。故而,我从海南三亚转移到四川成都。
素有“天府之国”之称的蜀地,不仅人杰地灵,山清水秀,而且民族众多,物产丰富。令我早已耳闻的是川菜,川妹子……
刚到成都时,我一直待在宾馆里创作,没有出去溜达,因为我觉得自己内心还有一丝冲动的灵感,所以就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动笔“爬格子”。從前天开始,我根本没有任何写作的欲望,就乘车去了杜甫草堂。坐落在浣溪沙河畔的杜甫草堂,真可谓茂林修竹,幽静清香,使我感到神畅气爽,精神百倍。不过好景不长,当我把杜甫草堂游览完时,心情十分沮丧失落。这么伟大的“诗圣”杜工部,竟然生不逢时,难以济世,一生穷困潦倒,直至寒酸而死。
想到这里,我虽然为这位少陵先生哀伤的落泪,但内心却对沦落的自己说道:诗圣都是如此沦落凄惨,何况不具造化的我等苍生之辈,有何脸面说什么怀才不遇,时不我待的怨言呢?
我沉思着,我静坐在草堂内的竹林旁沉思着;我想着杜甫的诗作及其点点滴滴沉思着,忽然,耳边似乎听见少陵先生长叹道:呜呼一歌兮歌已哀,悲风为我从天来……
不知为何,第二天我又买门票去了杜甫草堂,又静坐在竹林旁,面对杜工部的雕像,又沉思了一天。令我欣慰的是我在杜甫草堂内购买到这几本书:明代项穆的《书法雅言》,宋代张学士的《琴棋十三篇》,以及台湾作家龙吟台的《孩子你慢慢来》。之后,我又来到宽窄巷子,没走几步,内心就感到索然无味,正要撤离时,发现一家书店将我吸引进去,又购之瑞典人士林西莉写的《古琴》之书。
当晚,我穿过武侯祠来到锦里,锦里算是成都的老街,传说早在秦汉,三国时期就是闻名全国的商业街道。可是,这条街道与其他城市所谓的老街道、古城、古镇等古老之街似乎一样,商业气息太浓。总之,少的便是真正的古老历史与文化,多的便是效仿类同的商业氛围。
说实话,当我面对这司空见惯的街道与拥挤的人潮,丝毫没有多待一刻游逛的欲望,内心依旧向往牵挂的是杜甫草堂。我也在反问自己,怎么现在走在成都的老街上,不想看这里的景色,却还是想着杜甫草堂呢?答案是:我不知道,反正现在我就是想!
于是,我撤离锦里,打车回到酒店。我住的这个酒店很有特色,叫人口酒店,好像是计生委办的,里面放有免费的避孕套。由于我是单身独行,所以这对于我而言是没用的,不然,我可真的要享受到这免费的午餐了。另外,这酒店的电梯里悬挂有“杭育KTV”,是我想到了鲁迅先生在《且介亭杂文》中所说的:我们的祖先的原始人,原是连话也不会说的,为了共同劳作,必需发表意见,才渐渐地练出复杂的声音来。假如那时大家抬木头,都觉得吃力了,却想不到发表,其中有一个叫道:“杭育,杭育”。那么,这就是创作,大家也要佩服,应用的,这就等于出版;倘若用什么记号留存了下来,这就是文学家。他当然是作家,也是文学家,是“杭育杭育派”。
回到房间,我终于不想杜甫草堂了,却又想着“杭育KTV”,索性乘电梯到楼上的杭育K歌吧,扯着嗓子嘶喊,直到深夜,才睡觉休息。
厦门鼓浪屿
飞机落地厦门,我就乘车前往海边的酒店,到了房间打开电视机,就传来匈牙利诗人裴多菲《自由与爱情》的诗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的确,对自由的追求和自我的挑战,使我又踏上了这次远行的征程。我总在内心告诉自己:“远行是为了回归,远行也是为了更好地找到自己,远行更是我汲取创作灵感的生活方式。”
在西安待得太久了,我就想出去走走,这样能在我的眼前多一道明快亮丽,与众不同的风景线,脑海中也就会有些许对远方他乡的思念记忆。总之,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逃离自我暂时的精神束缚,来到陌生的地方,借着旅行的由头,尽情地释放自己。这种说走就走,想回就回的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对于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的人是很难实现的。因为,时间不会停留,生命不会等待。
清代张潮的《幽梦影》有言:“情之一字,所以维持世界;才之一字,所以粉饰乾坤。”人是感情动物,情感与才华是用来维系众生,教化众生,修炼自我的渠道与桥梁。尤其是情感,是人人不断追求向往的,甚至有些人一生都在情感的道路上奔波,把自己折腾的疲惫不堪,却还不甘心。虽然滚滚红尘,红尘可笑,但只要七情六欲不断,是红尘中人,那就得做红尘之事。
这次来厦门,对于情感而言,我甚是开心,因为是与自己心爱的女子JQ同行。我们一起吃喝说笑,一起游玩鼓浪屿、风琴博物馆、厦门大学……最令我难忘的一幕是坐在厦门大学椰子树下,与JQ聊我的艺术之梦;最触动我心弦的是站在海边,眺望民族英雄郑成功的巨型雕像;当然,最有收获的莫过于在鼓浪屿的一个书店里,买到一本波斯国时期奥玛·海亚姆的著作《鲁拜集》。
我没来厦门之前,我想到厦门就会联想到鼓浪屿。因为这个地方,似乎是有情人的代名词,是一个浪漫度假的秘属领地。的确如此,我在这个岛屿上看到了许多年轻恋人,有的手牵手甜蜜地走着,有的肩并肩欢笑地坐着,也有的穿着漂亮崭新的婚纱恩爱地拍照……一言以蔽之,他们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眼神是那么的痴情。在此,愿天下所有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
读书与买书
我最近不断地在看书,也不断地在买书。近日看过的书有普希金的《普希金诗集》、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圣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川端康成的《雪国》、玛格丽特的《情人》、迦梨陀娑的《云使》、陈师曾的《中国绘画史》、潘伯鹰的《艺海夕尝录》、荷马的《奥德赛》、泰戈尔的《吉檀迦利》、柏拉图的《斐多》、毕加索的《绝对自由的创造》、埃德加斯诺的《西行漫记》、张彦远的《法书要录》、鲍桑葵的《美学史》、小山登美夫的《当代艺术商机》、森山大道的《迈向另一个国度》、歌德的《少年维特的烦恼》、孙犁的《书衣文录》、曹乃谦的《到黑夜想你没办法》、克里希那穆提的《论真理》、尼采的《瓦格纳事件》、小仲马的《茶花女》、郑板桥的《板桥题画》、董其昌的《画禅室随笔》……
当然,我最近看的书,远远抵不上我最近买的书多。我最近发狂般地在买书,购买的方式特别随性随机,书店、地摊、网络。购买的数量和花销的钱财,令我内心感到十分惊讶,并为口袋里的钱开始叫苦,但看到书在我的身旁时,却又觉得很值得,很欣慰。并且偶尔会对着书感慨道:我就这点爱好,爱你早已成痞,爱你无怨无悔……
不过,买了这些书,我不可能一下子将其读完,只能忙里偷闲地去触碰它,每每瞟瞅一眼这些书,我都会心生喜悦,激动无比,感觉它是我最忠实的伙伴,最大的生命财富。我猜想,倘若你能拥有它,估计与我会有同样的心情,不妨在此将它说出:萨特的《存在与虚无》、加缪的《西西弗神话》、苏格拉底的《教化哲学》、乔斯坦·贾德的《苏菲的世界》、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渡边淳一的《飞往巴黎的末班车》、霍金的《时间简史》、奥古斯丁的《恩典与自由》、梁启超的《新民说》、陶行知的《斋夫自由谈》、董仲舒的《春秋繁露》、朱熹的《近思录》、达利的《达利天才日记》、高罗佩的《琴道》、莎士比亚的《哈姆莱特》、项穆的《书法雅言》、郭若虚的《图画见闻志》、赫胥黎的《自由教育论》、中村拓志的《恋爱中的建筑》、三岛由纪夫的《宴后》、钱穆的《讲学札记》、陈寅恪的《魏晋南北朝史讲演录》、熊十力的《新唯识论》、凯鲁亚克的《特丽丝苔莎》、伍迪·艾伦的《扯平》、卡夫卡的《饥饿艺术家》、波德莱尔的《我看德拉克洛瓦》、金农的《冬心画谱》、冯梦龙的《情史》、李泽厚的《中国哲学如何登场》、伊夫·米肖《乌托邦的终结》、莫迪亚诺的《夜半撞车》、约翰·斯坦贝克的《人鼠之间》……
古人虽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但我读书,我买书,我根本没想那么多,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觉得我乐意,我开心!
栏目责编:萧 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