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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环境行为学的后疫情时代社区公共空间行为研究

2021-08-10赵子婧北方工业大学北京100144

安徽建筑 2021年7期
关键词:游乐统计图散步

赵子婧 (北方工业大学,北京 100144)

1 引言

社区公共空间作为居民日常活动的必要场所,其研究一直受到重视。2020年面对突如其来的疫情,公共空间内人的行为特征也会相应变化,更加考验空间对于日常行为活动的保障能力。

环境行为学是人性化环境设计的主要研究领域,注重环境与人的外显行为之间的关系与相互作用。本文以环境行为学为理论基础,对疫情下社区内主要公共空间的主要人群、人的行为方式、活动的持久性等信息进行观察并记录,基于环境行为学分析居民室外活动的特点及需求。通过指出公共空间存在的问题,有针对性地提出公共空间营造方法,旨在为后疫情时代的社区公共空间设计提出策略。

2 环境行为学相关概念

环境行为学的提出始于心理学,运用心理学的相关理论及研究方法,研究人在空间环境中进行不同类型的活动,以及在活动过程当中所产生的心理反应。20世纪70年代以后,环境行为学的概念引入我国。清华大学李道增教授的《环境行为学概论》进一步拓展了环境行为学在建筑设计与城市规划等领域的设计理念。

环境行为学的研究方法主要是观察法。观察法是在自然环境下通过对人的行为进行系统观察,记录并分析其中的规律。观察法可以更加直观地看到行为事件的发生。在理论研究的基础上,通过对社区公共空间实地调研,观察并分析社区公共空间特征、人的行为活动等。

3 社区公共空间行为分析

3.1 研究对象与范围

“公共空间”一词,“公共”体现了公平性,“空间”则体现了使用性。社区的公共空间一般是指社区的入口广场空间、街巷空间、节点空间等。本文以北京郊区某社区内公共空间作为研究对象。疫情下社区封闭管理,居民的主要室外活动空间为社区内公共空间。

选取社区内主要公共活动空间进行观察,其中包括社区入口广场空间、游乐设施及周边节点空间、外湖一侧的空间,4个地点的公共活动空间简称为P1、P2、P3、P4(图1)。所选公共活动空间皆为居民的主要活动空间,具有代表意义。

图1 P1-P4公共空间的位置(作者自绘)

3.2 公共空间内人的行为心理与行为活动

利用观察法对所研究的公共空间定点观察。观察内容包括公共空间中的主要人群、行为内容、活动时间等相关信息。在P1、P2、P3、P4公共空间内设置观察点,以30min为单位记录该公共空间内居民的行为活动。

通过初步观察公共空间内的使用情况,发现P1-P4公共空间的全天活动量存在明显波动,活动时间主要集中在下午18:00-20:00,后续则着重观察该时段内人的行为活动。最终确定观察方法为每30min统计一次公共空间内人的行为活动相关信息,记录18:00-20:00时间段内P1-P4公共空间的使用情况。

由活动空间与活动行为关系图(图2)可知,社区内最主要的行为活动为散步,关联场所为P1、P4公共空间,P4空间为散步最常使用的活动场地。公共空间中,P1区域的人流量最大,深受居民的喜爱。此外P1与P2空间内的人群活动类型相同且最多,均包含5种活动类型。

图2 活动空间与活动行为关系图(作者自绘)

经调研发现,P1空间较为开敞,居民活动区域较分散,主要行为活动为散步、与他人聊天和进行体育运动(除跳舞),少部分人活动内容为独自休憩、跳舞。经统计,P1空间内活动人群各年龄层皆有(图3、图4)。对比工作日与休息日中P1空间人的行为活动,活动人数在工作日中多于休息日,主要活动时间为19:00-19:30。

图3 P1空间某工作日18:00-20:00人行为活动统计图(作者自绘)

图4 P1空间某休息日18:00-20:00人行为活动统计图(作者自绘)

P2、P3空间内居民的主要行为活动受到游乐设施的影响,儿童多参与游乐设施相关的活动,中年人与老年人多为休憩、与他人聊天。儿童与成人的人数比例大约为1:1。分类统计P2、P3空间内人群数量及所占全部人数的比例,绘制统计图(图5-图8)发现P2空间内人群类型多于P3空间,P2、P3空间工作日活动人数均多于休息日。

图5 P2空间某休息日人行为活动统计图

图6 P2空间某工作日人行为活动统计图

图7 P3空间某休息日人行为活动统计图

图8 P3空间某工作日人行为活动统计图

P4空间内人主要行为活动为散步,主要人群为老年人与中年人,多为2-3人一组。组群之间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尽量避免面对面接触。P4空间休息日最高峰活动人数多于工作日(图9、图10)。

图9 P4空间某休息日人行为活动统计图

图10 P4空间某工作日人行为活动统计图

3.3 社区公共空间行为特征

居民在社区公共空间内的主要行为活动为与他人聊天、独自休憩、进行体育运动(除跳舞)、跳舞、散步、体验游乐设施等。受到疫情的影响,休憩人群选择休息座椅时多偏向与周围人保持一定距离的位置,休憩人群人数一般为2-3人。

人们在公共空间的行为活动与空间内的活动设施存在一定联系。在游乐设施较多的空间内,人们主要活动方式为体验游乐设施、与他人聊天及休憩。一些较开敞的空间内,人们主要行为活动为散步、跳舞等。由于某一类型的场地被长期使用,形成了具有特定功能的场所,比如人们去跳广场舞,因此人的行为活动与环境是相互作用的。

4 基于环境行为学的提升策略

4.1 增加适合的活动场地

调研发现散步为后疫情状态下人们首选的活动,因其可以减少与他人接触的同时满足人们外出活动的需求。针对后疫情时代人们的生活状态,充分利用社区内公共空间,在散步途中设计趣味性的导语与标志。通过合理的路线设计,引导人们在散步途中的方向,减少人们面对面接触的风险。

4.2 提高设施的安全距离

后疫情状态下需考虑人们的心理变化,采用较少人参与使用的设施限定空间内存在的人数。调研中发现人们常选择在远离他人的座椅处休息,应控制人们活动的安全距离。例如加拿大的穹顶瑜伽房,将透明无框网格穹顶安装在开放空间中,使人与人之间保持合理社交距离,营造一个安全的户外锻炼环境。纽约的多米诺公园在草坪上划定圆圈作为社交距离圈,距离圈直径为8英尺且彼此之间相距6英尺,通过距离圈的方式引导人们在公园内的行为活动。合理的社交距离不仅增加应对突发卫生事件下的社交安全性,也可以为人们提供更多的安全感。

在公共空间内,人的行为活力受到活动设施的影响,应从人的需求出发满足人们活动的多样性。布置设施时,为保证合理的社交距离,并减少人们接触的机会,可通过错位的座椅控制其距离。

4.3 满足不同年龄段的需求

通过调研发现,不同年龄段的人群对于公共空间内的行为需求不同。儿童的行为活动很大程度上受到游乐设施的影响,活动多围绕游乐设施展开。成年人的行为活动多为散步与交谈,对休息座椅的需求量较大。因此,设计时需要考虑不同人群的行为偏好及行为需求。

由于成人看护儿童需在场地内长久停留,应增加空间的丰富性,在儿童游乐设施区域补充成人的活动项目。通过公共空间设施多样性与多功能性的提升,既增加了活动空间的吸引力,也为居民创造更亲密的家庭体验场所。

4.4 基于心理需求层面提升环境

社区公共空间设计时应考虑心理层面的安慰,可通过活动标语、趣味性活动设施提高人们户外运动的积极性。公共空间内增加具有跳跃性的色彩,增强空间的视觉体验,愉悦人们的心情并舒缓疫情下的消极情绪。例如日本高松市疫情期间的全新车道系统提供免接触的、高效的贩售服务,利用大胆的文字标识和颜色吸引驾驶者的目光,同时该系统与街区产生了积极的互动。

公共空间内,人与人之间具有相互吸引的现象。疫情常态化下为减少人们的接触,设计具有时间间隔的互动装置,帮助人们增加参与感并创造与他人互动的机会。

5 结论

社区公共空间的存在需要有人的参与,人的活动也是公共空间活力的主体。从人的行为需求与心理需求出发,通过对空间内人的行为活动观察并分析,提出增加适合的活动场地、提高设施的安全距离、满足不同年龄段的需求、基于心理需求层面提升环境等策略,思考后疫情时代重新激活公共空间的途径,创造更优质的社区公共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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