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河湖幸福指数评估指标体系与评估方法探讨

张民强， 胡敏杰， 董 良 ，张 悦

（1.浙江省钱塘江流域中心，浙江 杭州 310020；2.富阳新登中学，浙江 富阳 311404）

1 问题的提出

浙江省委十四届八次全会作出大力推进高品质幸福河湖网建设的战略部署，《浙江省国民经济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纲要》与《浙江省水安全保障“十四五”规划》已将高品质幸福河湖网作为构建“浙江水网”的重要组成部分，浙江省幸福河湖建设大幕即将拉开。幸福是指人类在一定温饱和安全条件基础上与社会生态环境下，基于自身的满足感与安全感而主观产生的一系列欣喜与愉悦的心理情绪，笔者曾对浙江省幸福河湖的内涵要义作了专门研究[1]，提出要让人民群众从河湖上获得幸福感，需要河湖体现“江河安澜、人民安居”的安全感、“环境优美、设施惠民”的美好感、“生态健康、生物多样”的生机感、“寄托乡愁、精神家园”的归属感、“兴业富民、绿色发展”的获得感、“保护优先、人水和谐”的和谐感等“六感”。浙江省河湖如何实现幸福“六感”，需要建立单条河流（湖泊）、行政区域与流域的河湖幸福指数评价指标体系及评估机制，以评估来反映河湖幸福程度与水平、分析河湖在造福百姓方面存在的短板与问题，有效发挥“以评促建”“以评促改”的作用，更好地推进浙江省幸福河湖建设。

2 国内外幸福指数评估方法

20世纪70年代，不丹前国王吉格梅·辛格·旺楚克首次提出国民幸福总值（GNH）概念，他认为政策应该关注幸福并应以实现人民幸福为目标，创造性地提出由政府善治、经济增长、文化发展和环境保护4级组成的国民幸福总值。幸福感是一种心理体验，而幸福指数，就是衡量这种感受具体程度的主观指标数值。近年来，美国、英国、荷兰、日本等发达国家都开始了幸福指数的研究，并创设了不同模式的幸福指数。国内从2006年起由中央电视台、国家统计局、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联合发起“中国最具幸福感城市评选”，指标包括收入水平、住房条件、交通出行条件、食品安全环境、休闲娱乐条件、学习教育交流、健康状况、公共服务、生态环境等方面26个计分项，每年3月全国两会期间在央视财经频道发布。在河湖的幸福指数评估方面，水利部发展研究中心陈茂山等对“幸福河”评价指标体系进行研究[2]，提出包含目标层、准则层、指标层3级体系21项指标的河湖幸福指数评估指标体系，并指出：在评价时应处理好共性指标和个性指标、主观指标和客观指标的关系，充分考虑评价标准的区域差异性、发展阶段差异性等问题。中国水利水电科学研究院匡尚富等对幸福河内涵要义及指标体系进行研究[3]，从“水安全、水资源、水环境、水生态、水文化”5个维度出发构建包括5项一级指标、20项二级指标、23项三级指标的河湖幸福指数评估指标体系，并提出不幸福、一般、幸福、很幸福4个河湖幸福等级标准，初步测算黄河水资源一级区2016年的幸福指数为71，成果在2020年10月中国节水论坛进行交流。

幸福指数评估方法主要有“文献资料法”“问卷调查法”“访谈法”“实地调查法”等4类。目前采用较多的是问卷调查法，该法优点是评估调查成本低、速度快；缺点是被调查对象缺乏专业领域知识，客观性不强，调查问题容易被误解，回收率和代表性也难以保证。笔者认为，河湖幸福指数要体现幸福“六感”，需要从客观与主观两个层面进行评估，客观评估可依据河湖安全达标率、健康指数、管理水平、经济发展与居民收入等方面监测统计数据进行计分，主观评估可通过公众满意度调查开展，在评估方法上宜采用“实地调查法”“调查问卷法”与“文献资料法”相结合的方式。

3 浙江省河湖幸福指数指标体系探讨

3.1 评估单元

一定规模以上的江河湖泊才能系统体现河湖幸福“六感”，让每一条“大江大河”成为造福人民的幸福河是幸福河湖建设的重点。结合全省实际，笔者认为浙江省幸福河湖建设与评估重点原则上应以流域面积50.0 km2以上河流、重要湖泊及平原骨干河道为主，十四五期间宜根据浙江省幸福河湖建设的总体安排，以八大流域干流及重要支流、县域母亲河等为重点。河湖幸福指数评估单元原则上以单条河流（湖泊）与县域2种单元进行评估。县域河湖幸福指数采取域内主要河湖幸福指数与区域面上河湖幸福指数相结合的方式进行评估。

3.2 评估指标体系

3.2.1 指标确定原则

浙江省河湖幸福指数评估指标设置应遵循以下原则：1普遍适用原则：指标应基本覆盖幸福河湖内涵的所有维度，并兼顾省内江河湖泊不同类型与特点，一般应选取普遍适用的指标。2突出重点原则：在评估对象上要突出规模以上的江河湖泊，在指标选择上应突出重点指标。3易于获取原则：指标应尽可能具备可测性与易获取性，主要指标一般可通过各类公报、统计资料及日常监测、调查等获取。4有机衔接原则：指标应充分做好与美丽河湖评定、河湖健康评估、美丽浙江评定、大花园示范县评估、高质量发展评估等衔接与融合。

3.2.2 单个河湖幸福指数评估指标体系

在充分研究与调研的基础上，按照总目标层、分目标层、准则层以及指标层4级体系构建浙江省独立河流湖泊的幸福指数评估指标体系（见表1、图1）。总目标层即“河湖幸福指数”（River and Lake Happiness Index，下简称RHI），分目标层为河湖健康指数、美丽指数、富民指数3个分项指数，准则层由安全保障、生态健康、高效管护、美丽宜居、产业富民5个维度组成，指标层主要包括14项指标。分目标层评估应充分做好与现行有关工作的有机衔接，评估对象已开展河湖健康评估与美丽河湖评定的，河湖健康指数、美丽指数可直接采用其评估评定值并结合权重计算评估值，不再分指标另行评估。对于现场踏勘检查发现的问题、评估年度内出现的负面报道及获得的各类荣誉、经验,可纳入相应指标层评分细则，也可单独设置奖惩类进行相应加减分。

表1 单个河湖幸福指数评估指标表

图1 单个河湖幸福指数赋分示意图

3.2.3 区域河湖面上幸福指数评估指标体系

聚焦河湖管理保护主要目标构建区域河湖面上幸福指数评估指标体系（见表2、图2）。

表2 区域类型面上河湖幸福指数评估指标表

续表2

图2 区域河湖面上幸福指数赋分示意图

3.3 评估方法

评估实行定量和定性相结合、定量为主的方式进行，赋分采用百分制，对照评估标准和赋分权重计算各评估指标实际得分，各评估指标得分之和即为河湖幸福指数。不同类型河湖幸福指数计算方法具体如下：

（1）单个河湖幸福指数计算方法：

式中：RHI河/湖为单条（个）河湖的幸福指数；RHIi为该河湖在各县（市、区）段的河湖幸福指数；li为该河流（湖泊）在各县（市、区）的河流或湖泊岸线长度。

（2）流域幸福指数计算方法：

式中：RHI流域为单个流域河流幸福指数；RHI干流为该流域干流河湖幸福指数；RHI支流i为该流域重要支流河湖幸福指数；li为该流域重要支流的长度，单位；w1、w2为权重值。

（3）县级行政区域河湖幸福指数计算方法：

式中：RHI县域为县级行政区河湖幸福指数；RHI0为县域母亲河幸福指数；RHIi为县域其他流域面积50.0 km2以上的河流（县级及以上河道段）及0.5 km2以上湖泊河湖幸福指数；RHI面上为县域面上河湖幸福指数；F0为县域美丽河湖覆盖率；w1、w2、w3、w4为权重值；l为 县域内已创建市级以上美丽河湖条数，个；L为县域内50.0 km2以上的河流与0.5 km2以上湖泊数量；m为县域内已创建水美乡镇的数量，单位；M为县域内乡镇（街道）总数，单位。

4 结 语

河湖幸福指数评估是一项全新的课题，可借鉴经验较少。本文采取“实地调查法”“调查问卷法”与“文献资料法”相结合的方式，探讨提出适合浙江特色河湖幸福指数评估指标体系及适用河流（湖泊）型、区域型、流域性河湖幸福指数评估方法，同时又与河湖健康评估、美丽河湖建设等现有工作做好衔接，避免重复工作，减轻基层负担，为浙江省今后推进河湖幸福指数评估提供借鉴。下一步，应采取专家投票法等方式进一步优化指标赋分权重，选择山区区、丘陵区、平原区典型县与典型河湖开展试点评估，过程中不断优化指标设置与赋分规则，完善评估指标体系与评估机制，有效提升浙江省河湖幸福指数评估工作的针对性、科学性与可操作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