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奉贤区居民健康素养影响因素研究
2021-08-09张明敏李肖平
韩 伟,徐 慧,谢 杨,张明敏,李肖平
2007年我国开始健康素养研究工作,明确了要提高全民健康素养这一卫生战略[1]。从2011年至今,上海市奉贤区已经在各个社区陆续开展了一些健康素养调查项目。为了提升数据精确性,2018年奉贤区进一步扩大样本量,在全区范围内开展居民健康素养调查,为相关部门制订决策提供科学依据,从而提高居民的健康素养。
1 对象和方法
1.1 对象
奉贤区15~69岁的常住居民。
1.2 方法
1.2.1 抽样方法
样本量计算公式为:N=[Uα2p(1-p)/δ2]×deff。以2017年奉贤区居民的健康素养水平(26.29%)为依据,p=0.263;设允许相对误差为10%,δ为0.1p,Uα=1.96,deff=2;设定无效问卷和拒访率为0,计算出最小样本量N=2 084。采用多阶段分层整群随机抽样方法进行抽样。首先利用PPS抽样方法,在奉贤区22个社区中随机抽取9个社区,每个社区随机抽取6个村委(或居委);再采用随机数法,在每个居委会抽取55户家庭;最后用KISH表法,在每户抽取1名15~69岁的常住人口作为调查对象,每个居委会 (村) 内完成40份调查为止。
1.2.2 调查方法
调查问卷采用2018年全国居民健康素养监测问卷。由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医务人员担任调查员,在居委人员的陪同下对调查对象进行面对面的询问。质控人员由健康教育科的工作人员担任,开展督导和质量控制。
1.2.3 判断标准
问卷共有62道问题,总分为74分,包括判断题9道、单选题26道、多选题17道、情景题4道。其中情景题包含3道单选题、 1道多选题。判断题、单选题1题1分;多选题全对给分,1题2分。正确回答80%及以上问卷内容、总分达到界分的调查对象为具备健康素养。
1.3 统计学处理
使用Epi Data 3.02平行双录入数据。采用SPSS 23.0进行统计分析。健康素养具备率的比较采用卡方检验。以年龄、受教育程度、职业、健康状况等作为自变量,以是否具备健康素养为因变量,进行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2 结果
2.1 基本情况
共调查居民2 164人,其中男性1 105人(51.1%),女性1 059人(48.9%);平均年龄51.9岁,其中55~64岁的居民占比最大(32.4%);以汉族(99.4%)为主;本市户籍1 941人(89.7%),外地户籍223人(10.3%);大部分居民的家庭常住人口≤3人(80.2%);家庭年收入以≥7万元为主(49.7%);受教育程度以小学(26.0%)和初中(35.2%)为主;职业分布以农民(28.6%)居多,其次是企业人员(25.7%)和工人(25.3%);32.5%的居民患有慢性病;71.5%的居民认为自身健康状况良好。见表1。
表1 调查对象基本情况 (n=2 164)
2.2 居民的健康素养水平状况
2018年奉贤区15~69岁社区居民的健康素养具备率为26.7%。经卡方检验,不同年龄、职业、受教育程度和家庭年收入居民的素养具备率存在显著性差异(P<0.01)。其中专业技术人员和学生的具备率较高,其次是机关事业单位人员,最低是农民。居民的素养具备水平随着受教育程度和家庭年收入的上升而呈逐步增加的趋势;随着年龄的增加,居民的健康素养水平呈现出逐步降低的趋势。见表2。
表2 不同社会学特征居民的健康素养具备情况
2.3 不同健康状况居民的健康素养水平比较
不同慢病患病年限和自觉健康状况居民的素养水平有显著性差异。患病年限>10年的居民素养水平最高(31.8%);患病年限1~4年的居民素养水平最低(20.7%)。个体自觉健康状况逐渐变差,其素养水平也呈现出逐渐降低的趋势 (P<0.01)。见表3。
表3 不同健康状况居民的健康素养情况
2.4 健康素养水平相关因素分析
以是否具备健康素养作为因变量(具备=1,不具备=0),将年龄、职业、受教育程度、健康状况等因素作为自变量,进行二分类 logistic 回归分析。分类变量以哑变量的形式纳入方程,进入标准为α=0.05,剔除标准为α=0.10。结果显示,年龄、受教育程度、职业、患慢病年限和自觉健康状况对居民的健康素养具备水平有影响(P<0.01)。随着年龄逐渐增长,居民的健康素养具备率逐步降低。大专/本科/硕士及以上文化水平的居民健康素养具备率最高(OR=3.459);不同职业中,专业技术人员的健康素养具备水平最高(OR=3.928),其次是学生(OR=3.784),农民最低。患慢病年限>10年的与自觉健康状况好的居民健康素养具备率最高,患慢病年限1~5年的居民健康素养水平最低 (OR=0.557)。见表4。
表4 影响健康素养水平的logistic回归分析
3 讨论
研究结果表明,2018年奉贤区15~69岁社区居民的健康素养具备水平为26.7%,略低于同年上海市平均水平(28.4%)[2],明显高于同年中国居民的健康素养水平(17.06%)。
本研究表明,小学或者初中学历以下的社区居民具备率最低,大专/本科及以上学历的居民素养水平最高;素养具备率和受教育程度成正比,与王健2012年盘锦市居民健康素养现状及影响因素研究的结果相同[3]。受过高等教育的居民对健康知识的阅读能力较高,对医嘱的理解能力较强,能主动学习和培养健康的知识和行为方式。需加强对文化程度较低居民的健康素养知识卫生宣教工作。
居民的年龄与健康素养具备水平呈反比。调查结果显示,45~54岁组、 55~64岁组和65~69岁组居民的健康素养具备率仅为24.1%、 19.7%和20.8%。中老年居民随年龄增长,健康素养具备率呈现降低的趋势。这一研究结论与雷亚玲[4]在湖北省大悟县农村中老年居民健康素养现状调查分析中研究结果一致。研究显示,中老年人群普遍存在医学知识阅读理解能力较低的现象,包括那些接受过高等教育的老年人。这种情况往往与老年人功能性认知能力逐渐降低有关[5],年龄成为重要的危险因素。如何有效地对中老年居民(尤其是65岁以上的老年人)普及健康素养知识,成为刻不容缓的宣教任务。
研究发现,健康素养具备水平最低者为农民,其次为工人和退休人员、自由职业者,最高者为专业技术人员。农民的学历水平较低,平时获得医学知识的途径较少,缺乏基本的医学知识,具备率也相应较低。农民、工人和退休人员、自由职业者应列入重点干预人群。
患慢病年限>10年的居民素养水平明显高于患慢病年限1~4年的,这可能与患慢病年限>10年的居民学习和获取健康知识时间较久、长期积累的健康素养知识面较广有关。居民的素养水平与自觉健康状况成正比。这与自觉健康状况好的居民平时比较重视和学习健康知识,从而促进了自身健康生活方式的培养和形成,素养水平也得到了提高相关。
由此可见,低受教育程度(小学或初中学历以下) 和低家庭年收入(<7万)、中老年、农民、工人和退休人员、自由职业者、患慢性病年限1~4年和自觉健康状况差的居民应作为重点干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