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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阅读组织发展简介

2021-08-05黄晓新

新阅读 2021年6期
关键词:图书图书馆

黄晓新

阅读组织是人们为了实现阅读目标而有意识地组合起来的社会团体,其实质是阅读活动中的人际联系共同体。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人们为了实现某种阅读目标而有意识地组合起来,形成了面对不同人群、不同功能和不同类型的阅读组织,它们通过组织的有效载体和合力,培养阅读能力和习惯、满足各种阅读需求、倡导和推广社会阅读、提高阅读能力和功效,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进步。

国外早期的阅读组织

国外阅读组织发轫较早。据考古发掘和史料记载,古巴比伦文字起源最早,已发现早在公元前4000年前后,两河平原(也称“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就有了大量的文献收藏,当时的苏美尔人的文献形态主要是书写在泥版上的楔形文字,称“泥版文书”,这些泥版文书的阅读者主要是当时的特殊社会阶层如贵族和“书记员”(或称苏美尔书吏),拥有“受人敬重的权力”,他们不只是公证速记员、会计、档案员、秘书和官吏,而且还是主动阅读者。当时有专门的“书记员学校”教授阅读方法,阅读是通过书写学习的。书记员学校毕业的学生会成为簿记员和会计,为商人、或王室服务。“书记员学校”可以说是史上有记载的最早的阅读教育组织。

1973年在叙利亚阿勒颇附近,考古学家出土了公元前2400—前2250年的埃卜拉王宫,共挖掘出当时的皇家档案馆泥版文书17000块,泥版内容包括经济、金融、历史、文学、农业、语言等等。据研究,这些泥版主要供官吏、会计和书记员阅读。两河平原的中心城市一般都有这样的“图书馆”和“档案馆”,这样的信息库对当时的城邦管理不可或缺,也是已发现的人类早期的阅读组织。

据考古发掘证实,亚述王国时期规模宏大的尼尼微图书馆是座楔形文字图书馆,已经发现25000块刻字泥版,可见其规模之大,这是现今已发掘的古文明遗址中保存最完整、规模最宏大、书籍最齐全的图书馆。正是由于泥版图书的特殊性,使其没有毁于战火,大部分都保存了下来。当时的国王巴尼拔积聚泥版的目的是为了“研读”,其时苏美尔人对阅读能力十分崇拜,他们甚至把图书馆组织藏书的分类编目人员称为“宇宙之授命者”,意味分类编目能解构人类经验。

与两河平原一样,古埃及的宫殿、庙宇、行政中心,甚至识字的富人区也有图书馆这类阅读组织。在伊得福(EDFU)考古发现的、始于公元前2000年的图书分类总目显示,古埃及图书管理员曾尝试以分类方式定义经验世界,如“木刻文本目录”“地名和物名目录”“庙宇文物目录”等。

古希腊时期的教育目的是培养口才,兼及獲取知识。因希腊语当时对阅读的核心定义仍然是代表演讲、辨论的口头交流才能。最早的古希腊和罗马人开始广泛使用书面文字,但在日常生活中仍然以使用口头文字为主,他们“口授信函”,“听人背诵”,“听新鲜事儿”,或聆听阅读文学作品和来往信函。随着书写骤然增多,不同级别、不同阶层的希腊罗马人才开始阅读莎草纸书卷。

公元前7世纪前后,众多来来往往的希腊商贾把埃及的诺克拉提斯建成繁华的商业中心,莎草纸作为一种造价低廉的书写材料进入人们的日常生活,从而促进地中海东部沿岸的阅读书写活动,以交易莎草纸图书为主的书市在罗马发展起来,随之出现了数十家出版商,雇佣着成百上千的书记员和绘图员,这可能是西方较早的阅读产业组织。即便如此,因从埃及进口的莎草纸反复加价比较贵,能买得起这类书的人还是寥寥无几,主要还是有钱的贵族和图书馆。

公元前5世纪,雅典出现最早的书市。公元前4世纪的著名学者亚里士多德是个酷爱读书之人,他专门为自己积累了一座图书馆,其“学园图书馆”名噪一时,可以教授弟子,研究学问。这之后,亚历山大的诸托勒密让希腊大规模进口莎草纸,文学在希腊繁荣起来,一部作品抄有多个副本,供私人和公共图书馆收藏,形成了一定的书写文化。在雅典、罗马等大城市中出现了对少部分市民开放的公共图书馆。

亚历山大大帝接管埃及后,实行希腊化,通过基础教育给社会注入活力,少数城邦在私人慈善家的资助下,使自由的少男少女可以到公立学校学习希腊语的阅读和写作,私人教师则教育有钱有势人家的子弟。

据史料记载,希腊人最早开始公共聚众阅读。公元前5世纪,希腊历史之父希罗多德在奥林匹亚节日上把自己的作品读给聚在一起的人们听。从中可知,希腊和罗马的早期公众阅读依然保持着口头文学和书面文学之间的密切联系,即作者在一个小团体内朗诵自己的作品,团体里的每个人对他的作品也十分熟悉。每个人既是作者,又是读者。公众阅读总是以听读为主,具有娱乐的性质。比起文本的内容,听众更关注朗诵者的声音、激情、外貌和气质,这是一个口头演讲、表演的场景。这应该是西方国家比较早期的读书会组织。

古埃及的书面文字用莎草纸写成,亚历山大图书馆的图书也大都是莎草纸,该馆始建于亚历山大的继承人托勒密一世(公元前323—前285)时期,是由皇家资助建的,当初建立该馆唯一的目的是“收集全世界的书”,实现“世界知识总汇”的梦想,托勒密一世还想将其与教育、研究相结合。托勒密二世(前280—前247)系统地实施了汇集图书的计划,他下令搜查每一艘进入亚历山大港口的船只,只要发现图书,不论国籍,马上归入亚历山大图书馆,他还想方设法要求当时全国所有的书卷都送来供誊抄,上述亚里士多德的“学园图书馆”的收藏也被送到亚历山大图书馆。鼎盛时期,该馆馆藏的莎草纸书达到50多万部。

北非出生的作家、诗人卡利马科斯(Callimachus,公元前305—前240)作为亚历山大图书馆馆员曾为其制定了已知的世界上最早的分类体系,藏书按主题分为戏剧、讲演、抒情诗、立法、医学、历史、哲学以及其他等几类,图书按希腊字母顺序进行编目。该馆成为当时地中海一带一流的学术和阅读中心,后来的图书馆都沿袭其模式。可惜150年后,即托勒密三世时亚历山大图书馆毁于战火。

公元前2世纪之初,罗马出现了与古希腊相似的阅读社团。已知最早的社团是以著名将军大西庇阿(P.Cornelius Scipio,公元前235—前183)为核心组织起来的,这个社团扶持非贵族阶级出身的作家,推广希腊的语言和文化,与成员之间保持频繁的书信往来。公元前1世纪的罗马共和国和帝国时代,文学被国家权力所掌握,作家作为知识分子在社会的地位提高,个人主义占上风,公众朗诵会和文学社团较为活跃,拉丁文坛上举足轻重的人物组建了三个文学社团,其中维吉尔、贺拉斯和普洛提乌斯的保护人被认为是三个文学社团的组建者中最出色的一个,为后人提供了组建社团的成功范例,受到人们的普遍尊重。这些文学社团不仅给当时的作家提供了物质、经济资助,更主要在于它们对艺术、哲学所起的引导作用。

公元1世纪的“黄金时代”,文学组织重新繁荣,各种文学形态在各个社团中焕发出勃勃生机。西方古代文学社团的成員一般都出身于社会最富有、最有教养的阶层,支助出身贫寒的作家,给他们提供经济上的帮助并以此换取作家的作品。文学社团的最大贡献就是建立了作家之间的合作,这不同于今天作家相对独立的工作状态,即公众朗读让许多作家在得到同行的点评之后可以“润色”自己的作品,作家也有相互交换作品的习惯,他们通过相互修改作品帮助彼此提高。

在地中海沿岸的柯林斯、亚历山大和耶路撒冷等城市的教堂中很早就有基督教图书馆,公元231年,奥里金(约185年—253年)被逐出亚历山大,随后在巴勒斯坦的塞撒雷建立了一座图书馆,凭借其3万册的藏书,成为基督教最初几个世纪里的主要知识中心。

中世纪的阅读更多的仍然是一项集体活动,在阳光明媚的花园和人群聚集的大厅,家人会诵读传奇故事和史诗,让当时的贵族及其妻室感到兴奋。教堂礼拜仪式上诵读《圣经》,修女和道士用餐时也聆听《圣经》,大学的课堂完全成了公共阅读的场所。西欧中世纪第一个馆藏超过2000册的图书馆是阿维尼翁的教皇图书馆,当时的欧洲大多数教会和皇室图书馆藏书都不过几百册。

公元4—5世纪,传统的罗马教育开始走下坡路,教会学校作为一种新型的学校应运而生。又过了400年,查理大帝颁布法令,责成法兰克福帝国境内的所有教堂必须设立学校,教授阅读、写作、数学以及音乐(圣歌)等课程。至此,由教区、修道院或教堂设立的教会学校真正繁荣发展。

中世纪鼎盛时期,高级读写教育多采用所谓的“经院方法”,即初具读写能力的学生通过背诵并比对名家名作的权威注解,成为基督教区的教师。阅读教育是对拉丁文本进行语法分析,辨识并解释每个单词的格或词形变化,获得文本的字面意义等,然后学习和通过正统教义得出更高层的意义,并进行批判性阐释。

12世纪前后,欧洲已形成标准的阅读课程体系。11—12岁的男孩掌握一定的阅读能力后进入高年级学习两三年,主修文法、修辞和逻辑三科,一般14岁时升入大学,专攻三科中的某一科,也可以进一步学习算术、几何、天文、音乐,以及医学和法律。1340年,佛罗伦萨的6—13岁孩子有45%~50%就读于各类学校。

近现代的阅读组织

欧洲的教会学校以及神学院孕育了现代意义的阅读教育组织——现代大学。9世纪末期,法国巴黎圣母院的索邦神学院发展成为巴黎大学,后来规模日益扩展,虽然神学依然是其核心教学内容,但教授的内容已经扩大到文学、法律以及医学等。1180年,法皇路易七世正式颁布“大学”称号。在巴黎大学成立后,欧洲各地的大学相继成立,著名的有牛津大学、剑桥大学等。牛津大学、剑桥大学可以说是巴黎大学的复制品。

意大利是欧洲大学的另一个发源地。1158年皇帝费德里克一世颁布法令,规定了博洛尼亚大学不受任何权力的影响,作为研究场所享有独立性,被认为标志着欧洲真正的现代大学的诞生。1636年10月28日,马萨诸塞海湾殖民地议会通过决议,决定筹建一所像英国剑桥大学那样的高等学府,并拨款400万英镑建立“哈佛学院”,这就是后来的著名的哈佛大学,哈佛大学的创办使欧洲大学之火在北美洲燎原。

1450年,随着德国人谷腾堡金属活字印刷术的发明和普及,印刷所在欧洲随处可见,出版人、印刷商、书商和学者往往兼于一身。在印刷的过程中,这些人要请教教授、医生、设计师、画家、翻译家、图书馆馆长等有学问的人,因此,印刷作坊就成为一些城镇的学术中心和阅读中心,16世纪最高端的学术中心仿佛从讲演厅和教学中心转移到了印刷作坊,这些作坊大多开设在靠近销售对象的地方,例如巴黎的拉丁语区由于毗邻巴黎大学成为全市的印刷中心,圣雅克芸香大街(Rue Saint Jacques)两侧书店林立,印刷商和装订工们散居在周围的大街小巷,整个产业由此崛起。

15—16世纪之间的百年内,数以千计的印刷商、装订工、雇工、销售商、中间商及其庞大的家族聚集在这里,通过生产并向周边和海外地区分销书籍谋生。巴黎的一些书商还在靠近各自客户的地方开设专卖书店,如在巴黎圣母院附近销售祈祷书、在法庭附近销售法律书籍等等。到1500年,欧洲已有250多个印刷中心,其中,威尼斯的印刷所多达150余家。活字机印书籍的广泛生产传播与扩散,使读物变得廉价并容易获得,使阅读方式由聚众朗读变为个人默读,并使阅读普及到社会的中下层民众,而阅读的下沉和普及,又为各类阅读组织的兴起奠定了基础。

1478年,英国印刷先驱T.罗德在牛津大学创立了牛津大学出版社,标志着现代出版产业组织的产生。1514年,剑桥大学出版社成立。1763年,德国议会通过世界上第一部《普遍义务教育法》保障了德国阅读教育的义务普及,1807年普鲁士所有小学、中学和大学的费用一概由国家出资,德国从此走上了一条全民免费教育的道路,从而也将德国当时的“阅读革命”推向高潮。

与此同时,公共阅读设施和藏书事业的发展,是阅读组织兴起的又一保障。16世纪上半叶马丁·路德等人倡导的德意志城镇图书馆是为一般市民服务的。18世纪在英、美等国出现的会员图书馆是近代公共图书馆的先声。18世纪,欧洲各国的君主、亲王、伯爵、主教开始仿照古代陵墓的样式兴建大型图书馆,用以收藏自己阅读、视若珍宝的作品。法国大革命前夕,仅居住在东部贝桑肯城富裕街区的居民就拥有几十万册藏书。19世纪下半叶先是在英美两国,后在其他国家兴起了近代意义的公共图书馆,其特征是:向所有居民开放;经费来源于地方行政机构的税收;图书馆的设立和经营必须有法律依据。

英国的公共图书馆在1850年议会通过公共图书馆法后获得了较大发展,大英博物馆图书馆就是在此时建立的,到1900年英国共有公共图书馆360所。1848年美国马萨诸塞州议会通过在波士顿市建立公共图书馆的法案后,各州也纷纷通过公共图书馆法,纽约公共图书馆逐渐发展成为美国最大的公共图书馆。除英国、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及新西兰之外,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是在20世纪之后建立自己的公共图书馆系统,且大多在20世纪后半叶开始对外开放。

目前主要的国际阅读组织

20世纪以来,随着社会的进步,阅读越来越受到重视,在各国有关教育、文化、出版、图书馆、阅读的学会、協会、基金会广泛建立的基础上,国际上成立了多个有关阅读的行业组织,主要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国际阅读协会(IRA)、国际图书馆协会联合会(IFLA)、国际出版商协会(IPA)、国际儿童读物联盟(IBBY)等。它们践行自身宗旨,发挥自身优势,加强相互合作,采取多种形式长期致力于全球阅读推广事业,在唤起民众阅读意识,引领世界阅读风尚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从1946年成立伊始,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ISCO)就将阅读推广工作视为促进人类文化传承、传播与创新的重要基础性工作向全球推广,开发了大量项目。1972年,该组织在对多国尤其是亚非拉地区阅读和出版情况进行大量调研的基础上,明确提出“全民读书”(Books for All)的理念,并把该年定为“国际图书年”,开展大量阅读促进活动。

1982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伦敦举办世界图书大会,提出“走向阅读社会——20世纪80年代的目标”活动项目,包括帮助各国制定一系列倡导性前瞻性的图书发展战略规划、正确认识图书(出版)产业的重要性、在出版产业链中整合运用新技术、在各类各层社会创造阅读环境、鼓励国际合作以增强图书出版能力、加强图书进出口的双向流动等等,并将出版和识字教育视为阅读推广的基础优先实施。与此同时,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一直将公共图书馆视为全民读书尤其是贫困人口、特殊群体能够平等享受阅读权利的重要平台加以推广。

1995年,国际出版商协会(IPA)在西班牙巴塞罗那召开全球大会,首次提出以文学巨匠莎士比亚、塞万提斯和其他名作家都比较集中的出生、逝世纪念日即4月23日作为“世界图书日”的设想,后又加入俄罗斯代表提出的“版权”理念,以此与西班牙政府一起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申请倡议,得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28次大会的通过认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当年10月宣布,将每年的4月23日作为“世界图书和版权日”,其宗旨在于让阅读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每个人都能享受阅读的乐趣。

1997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一届国际全民阅读专门委员会召开会议,回顾总结埃及1991年以来开展全民阅读活动的成就,正式建议发起国际“全民阅读”(Reading for All)项目并在全世界范围内推广。此后,该理念传播范围不断扩大,欧洲、非洲、大洋洲分别召开全民阅读推广会议,许多国家越来越意识到国民阅读的文化战略作用,以“全民阅读”为旗帜,纷纷制定各种政策、采取各种措施、动员全社会加以促进。

目前,全球已有100多个国家和地区参与此项活动,许多国家的爱书人将其视为读书的盛大节日,并创造衍生出各种类型的阅读活动,如英国的国家阅读年(1998)、“阅读起跑线”计划,日本的儿童读书年(2000),澳大利亚的“阅读闪电战(2013)”,美国的“世界读书夜”,法国的读书节,加拿大的全民阅读峰会,新加坡的“读吧!新加坡”,等等。

1956年在美国成立了国际性的非营利阅读研究组织——国际阅读协会(International Reading Association,IRA)和一系列阅读研究机构。国际阅读协会的宗旨是提高人们的阅读水平,倡导终生阅读的习惯,加强阅读指导,促进阅读研究,其成员由教师、阅读专家、顾问、行政人员、大专老师、研究员、心理学家、图书馆员、媒体专家、学生及家长等组成,它联合了近80个国家的阅读学会、协会和基金会,并有1250个分会,在全世界拥有35万个会员和机构。主要通过开展阅读研究、组织阅读交流、出版学术刊物、组织评奖等方式促进全民阅读。国际阅读协会每年召开一次年会,每两年举办一届世界大会和各种中小型专题会议,就广泛深入的阅读学专题进行研讨。

1974年,在维也纳举行的会议上,国际阅读协会宣称“一切人享有阅读权利”,并且提出“迈向阅读的新境界”的口号。国际阅读协会整合国际学术资源,推动国际阅读领域学术交流与进步。该协会还建有专门的研究所,有《阅读教师》《阅读杂志》《阅读研究季刊》《今日阅读》等六种专业报刊,每年出版至少20种阅读专业新书及电子读物。

作为图书杂志的生产者,1896年在法国巴黎(现秘书处设在瑞士日内瓦)成立的国际出版商协会(IPA)是图书和杂志出版业的国际性行业联盟组织,它有60多个国家的70多个集体会员单位。该协会宗旨是为全世界出版业服务,维护出版者出版和发行人类智力产品权利。大力发展具有创造性的作品,同时鼓励更为广泛地发行图书和其他出版物。鼓励各国新作家和新出版者发挥创造性,积极参加消灭文盲的运动,促进出版自由和阅读自由。该协会在国际间的版权保护和各国智力产品的自由交流方面做了大量工作,出版会刊《国际出版商联合会出版新闻》和有关报告、会议记录等,曾大力呼吁、建议设立“世界图书和版权日”等。

作为书报刊等读物的收藏利用者,1927年于英国成立的国际图书馆协会联合会(IFLA),是国际图书馆界最具权威的行业组织,现有13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1400多个协会、组织会员。国际图联一直致力于全球范围内民众阅读习惯的培养和阅读能力的提升,通过设立专门机构、发出阅读倡议、组织阅读研究、开展阅读评奖等多种形式,指导和推动世界阅读推广事业发展。

成立于1953年、总部设在瑞士巴塞尔的国际儿童读物联盟(IBBY)目前在全球有69个分会,会员包括作家、出版商编辑、翻译家、新闻工作者、评论家、教师、大学生、图书馆员、书商、社会工作者、家长等,是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有咨商关系的国际非营利组织,该组织每两年召开一次世界大会。其宗旨在于通过儿童图书增进国际间了解,帮助全球儿童尽可能多地接触高水准的文学艺术读物,鼓励支持高品质儿童读物的出版和发行,并援助培训儿童出版工作者,激励儿童文学领域的学术研究。该组织开展大量儿童阅读推广活动、实施儿童阅读关爱项目、设立国际儿童阅读奖项。

国际区域性的阅读组织也很活跃,如欧洲阅读促进组织(EU Read),该组织2000年成立于比利时的布鲁塞尔,按照比利时的法律建立组织机构并开展面向全欧洲的阅读促进活动。该组织目前有16个成员,包括德国、英国、比利时、荷兰等,轮流当值理事会主席,主要靠募集和捐赠经费运作,每年召开一次年会。该组织认为,阅读是今天全面参与媒体主导的多元文化社会的先决条件,因此要交流有关的知识、经验和观点,一起为促进社会阅读制定新战略。欧洲阅读促进组织经常向政治、产业与商业领域开展一些常规性的游说,提高大家对倡导和推进社会阅读的共识。

移动互联时代,信息知识和阅读已经成为人们不可或缺的生活方式,网上阅读社群成为阅读组织的常态,阅读组织和活动方兴未艾,蓬勃发展,如各国议会成为阅读的立法组织,各国政府成立阅读的管理组织,各有关行业协会成为阅读的推广组织,各类各级学校成为阅读的教育组织,各类出版发行机构成为读物的生产传播组织,各类图书馆成为公共阅读的保障组织,各类读书会成为深度阅读的细分组织,网上智能化的阅读组织成为发展趋势。

作者系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党委书记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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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 江苏全民阅读办. 国外全民阅读法律译介[M].南京:译林出版社,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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