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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把握伟大社会革命的深刻内涵

2021-08-03孙武安刘修发

贵州省党校学报 2021年1期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

孙武安 刘修发

摘 要:党的十九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就伟大社会革命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论述,为我们重新审视、理解和把握伟大社会革命的丰富内涵提供了新的视角,对纠正历史虚无主义等社会思潮关于中国革命的种种误解和错误观点具有重要意义。新时代所继续推进的伟大社会革命,是正义的进步的社会变革,是对社会矛盾运动规律的自觉遵循,是以共产主义为最终目标的社会运动,是“破”与“立”的有机统一,是追求真理的理性斗争。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伟大社会革命;深刻内涵

中图分类号:D6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 - 5381(2021)01 - 0040 - 09

中国进入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以来,一些人认为革命已成历史,甚至提出要“永远告别革命”。产生这些观点,除历史虚无主义思潮影响外,把伟大社会革命局限于政治革命,简单化为暴力流血、破坏、夺权也是一重要原因。党的十九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对进行伟大社会革命作出重要论述,强调“我们党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但同时是马克思主义革命党”[1]170,“必须保持革命精神、革命斗志,勇于把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了97年的伟大社会革命继续推进下去”[2]。这就要求我们重新审视、理解和把握马克思主义伟大社会革命的丰富内涵和显著特征,进而纠正关于革命的种种错误观点。关于革命的特点特征,已有观点包括暴力性、群众性、突发性、强制性、整体性、不可抗拒性等。[3]基于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伟大社会革命的重要论述,有学者把理论彻底性、问题导向性、人民中心性等视为基本特征。[4]这些观点自有其特定意义和价值,但是,从回应历史虚无主义思潮的有效性、消除人们对马克思主义伟大社会革命的种种误解看,仍缺乏针对性,有必要将探讨引向深入。

一、伟大社会革命是正义的进步的社会变革

有学者宣称:世界进入资本主义时代,封建的中国反抗外国资本主义入侵“是以落后对先进,保守对进步”,是对历史潮流的抗拒;[5]指责革命使“20世纪的中国长时期地陷入民族主义误区”[6]70;“‘革命在中国并不一定是好事情”,“革命残忍、黑暗、肮脏的一面,我们注意得很不够”;[7]“革命为什么一定就是好的、就是正确的呢?”[8]。他们的逻辑是,中国革命维护保守落后,没有进步性,是错误的,而殖民侵略反而有功,是正义的。如何认识马克思主义伟大社会革命的根本属性,为什么说是正义的进步的伟大社会变革呢?

首先,资本主义制度的相对先进不能掩盖侵略和掠夺弱小国家与民族的罪恶,更不能否定反侵略革命战争的正义和进步。马克思主义者从来都承认资本主义制度相对于奴隶社会、封建社会的进步性,但同时也深刻揭露和谴责了资本主义制度的丑恶,更强烈地声讨了其扩张侵略、殖民掠夺、压迫奴役弱小民族的罪恶行径。国家、民族不分大小、强弱,一律平等,应相互尊重,先进、强大不能也不应成为侵略、控制、殖民和奴役的理由,这是人类共生共存、命运一体的普遍原则。古今中外,扩张侵略、殖民掠夺都是非正义的、不道德的。世界是复杂的、多样的,各国历史文化传统大不相同,不同模式的非均衡发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事实和基本特点,也是不可逾越的基本规律。因此,世界各国各民族应充分尊重发展道路的不同及世界文明的多样性,在友好交流、相互借鉴、包容谅解中合作共赢、和平发展,反对任何形式的武装侵略、殖民掠夺及强权霸权。武装侵略、殖民掠夺及强权霸权的本质是丛林规则,是对其他民族和国家生存权及发展权的肆意践踏,是违犯国际法的非正义的罪恶行为。被侵略被殖民被压迫被掠夺的民族和国家,有权拿起武器来保卫自己的家园,捍卫自己的生存权,选择自己的发展道路。反侵略反压迫、爭独立求自由的民族革命斗争从来都是正义的进步的、不容置疑的伟大事业,什么“侵略有功”“民族主义误区”,都是掩盖、美化罪恶的无耻谎言。

其次,马克思主义伟大社会革命是无产阶级领导的以解放全人类、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为最终目标的最广泛最深刻最进步最伟大的社会变革。世界是运动的,是由量变到质变的不断发展变化着的客观存在,人类社会的发展也遵循这一客观规律。革命即质变,具体到人类社会是指社会的根本变革。人类社会的总趋势是向前向上发展的,但不是直线上升,而是螺旋上升的,有波折有后退,甚至有倒行逆施的复辟和反动。“变”是社会革命的基本属性,但“变”还不足以揭示社会革命的根本性质。因为“变”可能是遵循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文明进步,也可能是倒行逆施的复辟,如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策划暴乱政变、德意日法西斯侵略战争、西方国家导演颜色革命等所谓“变”,其结果是社会分崩离析、人民流离失所,这些当然不是马克思主义意义上的伟大社会革命。

在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长河中,革命由来已久,早在奴隶社会革命就开始发生了。恩格斯把古希腊政治家梭伦的一系列改革称之为“政治革命”。[9]129毛泽东称奴隶主推翻原始共产主义社会、封建地主阶级推翻奴隶主阶级、资产阶级推翻封建地主阶级为人类历史上“几次性质不同的大的革命”。[10]近代资本主义制度的建立和发展,大多是通过资产阶级领导的政治革命实现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摧毁封建专制、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在历史上起过非常重要的进步作用。但是,资产阶级革命仍然是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人并没有回归于自身本质之中,反而由于拜物教的日益弥漫而陷入更彻底、更全面的异化状态中”[11]。资产阶级革命不彻底,其所建立的资本主义制度也给人类造成了巨大灾难,弱肉强食、两极分化等社会问题至今无法克服。马克思、恩格斯在对资本主义私有制展开深刻批判的同时,对人类社会的发展进行了唯物史观的深刻揭示。“社会的物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便同它们一直在其中运动的现存生产关系或财产关系(这只是生产关系的法律用语)发生矛盾。于是这些关系便由生产力的发展形式变成生产力的桎梏。那时社会革命的时代就到来了。随着经济基础的变更,全部庞大的上层建筑也或慢或快地发生变革。”[12]591-592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存在无法克服的社会弊端,只有无产阶级领导的伟大社会革命才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13]411,才能消除阶级压迫,才能充分解放并发展生产力,使物质产品和精神产品都极大地丰富起来,实行按需分配,使人摆脱对物的依赖,成为完整的真正的社会化的人,实现自由人联合体的共产主义目标。因此,这场革命是人与社会最全面最充分的飞跃和发展,最具进步性和正义性,比人类历史上任何一次革命都更广泛更深刻更进步更伟大。

再次,中国共产党从诞生之日起就勇敢地担负起了中国的伟大社会革命,并带领人民完成了站起来、迎来了从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进步和飞跃。近代中国积贫积弱、任人宰割,苦难深重的中国人民几乎沦落到亡国灭种的关头,各种政治力量进行了一次又一次自强求富的探索和实践,没有能改变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性质,没有能扭转旧中国不断衰败的悲惨命运。只有新生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经过近百年艰苦卓绝的努力奋斗,才逐步实现了民族独立、人民解放,迎来了国家繁荣富强、人民共同富裕、民族伟大复兴的光明前景,也赢得了为世界各国普遍尊重的国际地位。党和人民的奋斗历史就是不断推进伟大社会革命的历史,习近平总书记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把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视为党领导人民进行伟大社会革命的重大成果,并强调我们党将一以贯之继续领导人民不断推进伟大社会革命。他满怀信心地说:“当我国成为世界上第一个不是走资本主义道路而是走社会主义道路成功建成的现代化强国时,我们党领导人民在中国进行的伟大社会革命将更加充分展示出其历史意义。”[14]其历史意义表现在,“中国共产党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为人类谋和平与发展。我们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这本身就是对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贡献。我们也要通过推动中国发展给世界创造更多机遇,通过深化自身实践探索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并同世界各国分享”[15],从而为人类进步事业作出新的更大贡献。

不难看出,马克思主义伟大社会革命不是简单的社会变革,更不是历史虚无主义者所谓的“肮脏”和“邪恶”。至于反对帝国主义的中国革命,不是维护保守和落后,也不是抗拒历史潮流,而是符合社会发展规律的、代表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根本利益的、促进人类社会发展进步的、正义的重大社会变革,是不容置疑和亵渎的伟大事业。

二、伟大社会革命是对社会矛盾运动规律的自觉遵循

论及近代中国革命的发生,有学者认为,“革命的条件并不充分具备”,“完全是革命志士鼓吹、争取的结果”,“不是中国社会发展的必然环节”,而是纯粹偶然的事件。[6]163-164此类观点往往借辛亥革命说事,由此及彼否定整个20世纪的中国革命。他们无视鸦片战争以来中华民族所面临的民族危机和社会危机,无视民族矛盾和社会矛盾的发展和激化,进而否定中国革命的正义性和合法性。

一般认为,革命是被动的反抗,是被压迫被剥削阶级在生存危机之下被逼无奈的选择。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压迫愈重,反抗愈烈。马克思、恩格斯早就批判过革命是制造出来的错误观点:“革命不能故意地、随心所欲地制造,革命在任何地方和任何时候都是完全不以单个政党和整个阶级的意志和领导为转移的各种情况的必然结果”[16];“把革命的发生归咎于少数煽动者的恶意那种迷信的时代,早已过去了。现在每个人都知道,任何地方发生革命动荡,其背后必然有某种社会要求,而腐朽的制度阻碍这种要求得到满足。这种要求也许还未被人强烈地、普遍地感觉到,因此还不能保证立即获得成功;但是,任何人企图用暴力来压制这种要求,那只能使它越来越强烈,直到它把自己的枷锁打碎”[12]351-352。《国际歌》中:“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中:“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都被迫发出最后的吼声!”这些都深刻反映了人民被迫起来斗争的基本事实。如前所述,近代中国革命正是在帝国主义与中华民族的矛盾、封建主义与人民大众的矛盾不断激化的基础上逐步发生和发展起来的。诚如毛泽东所言:“由于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双重压迫,特别是由于日本帝国主义的大举进攻,中国的广大人民,尤其是农民,日益贫困化以至大批地破产,他们过着饥寒交迫的和毫无政治权利的生活。中国人民的贫困和不自由的程度,是世界所少见的。”[17]631“不甘屈服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17]632的中国人民,只有起来斗争,用革命来改变自己的命运。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多次对前来取经的外宾回忆自己曾经只想做个教员的理想,革命是被“逼上梁山”的。“像我这样的一个人,从前并不会打仗,甚至连想也没有想到过要打仗,可是帝国主义的走狗强迫我拿起武器。”[18]564-565共产党人参加革命是这样,孙中山领导资产阶级革命也是这样。

历史表明,一切反动派都不会自行退出历史舞台,“你不打,他就不倒”。统治阶级拥有强大的国家机器,一定要作一切可能的垂死挣扎。新的社会制度和美好生活不可能从天而降,革命党要领导和团结民众进行有效斗争。而民众是需要宣传、动员、组织和武装的,要使民众明白为什么而斗争、为谁而斗争、如何斗争,由盲目自发的斗争上升为自觉自为的斗争。这种斗争性质的上升和转变,其实质就是由被动反抗转化为主动斗争。促成这一转变的关键因素在于领导民众进行革命斗争的党,党要坚强有力,能够审时度势制定正确的路线方针政策和行动纲领,否则革命斗争就不能成功。无论在武装斗争时期,还是在和平建设时期,作为先锋队组织的马克思主义政党都要在伟大社会革命中运筹帷幄,卓有成效地领导人民群众在斗争中赢得主动权,尽可能减少革命损失,争取更大胜利。

马克思主义伟大社会革命的主动性,还表现在无产阶级政党自我革命的斗爭中。打铁必须自身硬,中国共产党历来高度重视党的自身建设。民主革命时期,毛泽东曾把党的建设、统一战线和武装斗争并称为中国革命胜利的三大法宝。党的建设是关系伟大社会革命成败的伟大工程,这项伟大工程搞不好,革命事业是不可能成功的。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够在现代中国各种政治力量的反复较量中脱颖而出?为什么能够始终走在时代前列、成为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主心骨?根本原因在于我们党始终保持了自我革命精神,保持了承认并改正错误的勇气,一次次拿起手术刀来革除自身的病症,一次次靠自己解决了自身问题”[19]。所谓党的自我革命,就是要全面从严治党,通过政治、思想、组织、作风、纪律、制度等各方面的从严建设,实现党的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和自我提高。党的自我革命是伟大社会革命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推进伟大社会革命的根本保证,也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一个显著标志。

就革命特别是政治革命的发生看,革命具有明显的被动性;从革命的发展和推進看,革命又具有明显的主动性。特别是在党取得政权以后,领导和团结人民进行的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一切社会改革与建设工作,基本都是积极主动的革命实践。当然,被动的革命实践也必不可少,如对颠覆国家政权、分裂祖国、危害国家统一及一切敌对势力和分子的倒行逆施,都必须依法采取革命行动。这方面的工作虽然不能用来改善和提高人民生活,却是保卫国家核心利益和人民生命财产的根本保证。总之,伟大社会革命的发生和发展不是历史的偶然,而是革命党领导革命群众对社会矛盾运动规律的自觉遵循。

三、伟大社会革命是以共产主义为最终目标的社会运动

长期以来,人们往往把“革命”简单理解为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政治革命,以为1949年新中国成立、中国共产党成为执政党,或者以为1956年社会主义改造完成、社会主义制度基本确立以后,中国革命就彻底胜利、完全结束了,执政党不需要继续革命,只要搞好经济社会建设、巩固社会制度就行了。有的人甚至提出“革谁的命?难道要革自己的命吗?”的深度质疑,进而提出要“永远告别革命”。必须指出,这是对马克思主义伟大社会革命的极大误读,对于党领导改革开放、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也危害极大。

首先,马克思主义伟大社会革命是涵盖政治、经济、科学技术、思想文化、生产生活方式、价值观念等诸领域、各方面的重大社会变革。恩格斯指出,社会革命“比任何其他一种革命都更广泛,更有深远影响。人类知识和人类生活关系中的任何领域,哪怕是最生僻的领域,无不对社会革命发生作用,同时也无不在这一革命的影响下发生某些变化。社会革命才是真正的革命,政治的和哲学的革命必定通向社会革命”[20]526。有的人把政治革命混同于社会革命,甚至对立起来,马克思当即提出批评:“具有政治灵魂的社会革命不是同义语就是废话,那么具有社会灵魂的政治革命却是合理的。一般的革命——推翻现政权和废除旧关系——是政治行动。但是,社会主义不通过革命是不可能实现的。社会主义需要这种政治行动,因为它需要破坏和废除旧的东西。但是,只要它的有组织的活动在哪里开始,它的自我目的,即它的灵魂在哪里显露出来,它,社会主义,也就在哪里抛弃政治的外壳。”[20]395马克思、恩格斯所讲的社会革命是广义的,他们没有将社会革命局限为某一具体领域的变革。他们强调伟大社会革命不仅包括全部经济基础的变革,也包括思想文化等意识形态在内的全部上层建筑的变革,是人类社会摆脱压迫和剥削、最终实现全面发展和进步的伟大社会变革。政治革命是通向社会革命的第一步,是非常关键的一步,但也“仅仅属于社会革命的一部分”。[21]伟大社会革命是一个系统工程,任务还很多,一切领域包括政治、哲学,哪怕最生僻的领域都是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都将发生相应的革命,这是伟大社会革命的内在要求,也是人类社会基本矛盾运动的最终结果。那种以为完成了政治革命、取得了国家政权,革命就结束了的看法,是对马克思主义伟大社会革命丰富内涵的重大曲解。

其次,马克思主义伟大社会革命是不断发展的,是阶段推进与长期奋斗的统一。唯物辩证法认为,质量互变规律构成了事物发展的连续性(即长期性)和阶段性。质变是在不断量变的积累中实现的,量变中有部分质变,质变中又存在着量变。质量互变规律决定了事物的发展没有止境,不断向着更高级的阶段发展,这是客观规律,我们“既不能跳过也不能用法令取消自然的发展阶段”[22]。关于事物发展的长期性和阶段性,毛泽东的论述极为深刻。他说,事物的发展是一个阶段接着一个阶段不断地进行的,每一个阶段都有“边”。[23]108一切事物都有“边”,不承认“边”就是否认质变或部分质变。作为推动社会发展进步的重大变革,伟大社会革命也遵循着这一基本规律。毛泽东在领导中国革命的过程中告诫全党:民主主义革命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必要准备,社会主义革命是民主主义革命的必然趋势。[17]651全国革命战争胜利前夕,毛泽东数次提醒全党:过去的二十八年,“我们仅仅做了一件事,这就是取得了革命战争的基本胜利……过去的工作只不过是像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24]1480;“在过了几十年之后来看中国人民民主革命的胜利,就会使人们感觉那好像只是一出长剧的一个短小的序幕……中国的革命是伟大的,但革命以后的路程更长,工作更伟大,更艰苦”[24]1438。社会主义制度确立以后,毛泽东又讲:“社会主义制度下,虽然没有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革命,但是还有革命,技术革命,文化革命,也是革命。从社会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是革命,从共产主义的这一个阶段过渡到另一个阶段,也是革命”;共产主义阶段也还是要发展的,可能要经过几万个阶段,也一定会有很多的革命。[23]108-109毛泽东关于伟大社会革命长期性和阶段性的深刻论述,已为中国共产党百年革命历史所证明。从1921年算起,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经历了建党时期、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抗日战争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新中国成立以来又经历了医治战争创伤恢复国民经济时期、社会主义改造时期、十年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改革开放新时期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今后还将有许多不同的发展阶段。革命是长期的、复杂的,出现失误、挫折也是不可避免的。十年“文革”也是一个阶段,不过,它是毛泽东错误发动、被两个反革命集团利用的严重失误,使“继续革命”跑偏了路。1981年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在否定“文革”的同时特别指出:“这绝对不是说革命的任务已经完成,不需要坚决继续进行各方面的革命斗争。社会主义不但要消灭一切剥削制度和剥削阶级,而且要大大发展社会生产力,完善和发展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并在这个基础上逐步消灭一切阶级差别,逐步消灭一切主要由于社会生产力发展不足而造成的重大社会差别和社会不平等,直到共产主义的实现。这是人类历史上空前伟大的革命。我们现在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进行的斗争,正是这个伟大革命的一个阶段。……这个转入和平发展时期的革命比过去的革命更深刻,更艰巨,不但需要很长的历史时期才能完成,而且仍然需要许多代人坚持不懈、严守纪律的艰苦奋斗,英勇牺牲。”[25]从邓小平到江泽民、胡锦涛,再到习近平,历届中央领导集体都一直强调新时期改革开放是当代中国的“伟大革命”。显然,改革开放、社会主义现代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都是伟大社会革命长期发展的一个阶段,其关系不是并列的,而是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用改革开放、现代化建设代替或否定革命的观点是片面的、错误的。

再次,马克思主义政党在领导和推进伟大社会革命中须处理好当下与长远、局部与整体的辩证关系。一方面,要坚定理想信念,始终牢记伟大社会革命的长远目标,保持战略定力和战略思维,注重顶层设计,进行整体谋划,协调推进各项工作;另一方面,要善于牵住“牛鼻子”,有重点、分阶段、有步骤地促进各项工作,推动伟大社会革命不断向前发展。在中国革命史上,我们党有过“毕其功于一役”直接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的错误冒险,也有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分两步走的成功实践;有盲目坚持“城市中心论”的深刻教训,也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由建立小块红色政权到夺取全国革命胜利的成功经验;有“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的空想,也有坚持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实事求是;有把阶级斗争扩大化以致陷入十年动乱的严重错误,也有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同时注重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各方面协调发展的积极探索。中国共产党人一贯高度重视革命工作的领导艺术,不仅始终坚信革命必然胜利,同时也清醒地认识到革命道路的艰难曲折,工作只能一步一步做,既不能犯落后于形势的右倾错误,也不能犯超越阶段的“左”倾错误。无论民主革命时期,还是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中国共产党都遵循政治、经济、文化、社会波浪式向前发展的客观规律,坚持点面结合、统筹兼顾,综合平衡、协调发展,既要做好中心工作,又要协调做好其他工作。这些宝贵经验在党领导伟大社会革命的实践中得到了丰富和发展,包括用一百年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逐步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战略部署,也包括现代化建设从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手抓”、经济政治文化“三位一体”,到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四位一体”,再到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等等。把阶段推进与长期奋斗统一起来是伟大社会革命的显著特征。这一特征告诉我们:伟大社会革命是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运动,民主革命斗争、社会主义改造、改革开放、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都是伟大社会革命的发展阶段,虽然任务不同,但都是向着最终目标不断前进的。

四、伟大社会革命是破坏旧世界与建设新世界的有机统一

历史虚无主义者否定革命、告别革命的另一个重要理由是,革命意味着暴力、流血、内乱、破坏生产力,是能量消耗,延误甚至阻碍了中国的现代化进程。马克思主义者必须站在历史唯物主义立场上,坚持不懈地揭露和批判历史虚无主义者对伟大社会革命的无端抹黑和指责。

众所周知,当社会生产发展到一定阶段,人类不可避免地进入阶级社会,形成了不同的利益集团,进而产生了争夺和捍卫阶级利益的暴力及其工具。国家、军队、警察等从一开始就是保证利益的暴力工具。历史上,当统治阶级能够利用国家这个暴力工具进行有效社会管理的时候,社会是和平的、向前发展的;反之,当统治阶级不能利用国家机器进行有效社会治理,不能确保民生和社会发展进步时,民不聊生便铤而走险用革命的暴力消灭反革命的暴力,这是暴力革命产生发展的必然逻辑。无产阶级革命的特殊性在于,它是占社会绝大多数的广大劳苦大众反对少数剥削阶级的斗争,而且伟大社会革命的最终目标是消灭一切阶级、国家和暴力,实现共产主义。为此,无产阶级需要夺取国家政权,实行无产阶级专政。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所言,深受压迫的无产阶级“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社会制度才能达到”[12]66全人类彻底解放的目标。当阶级矛盾尖锐对立、发展到你死我活阶段的时候,暴力就是必要的最后的也是最高的斗争方式。彻底消除阶级剥削和阶级压迫,往往是靠暴力而不是靠仁慈的说教就能做到的。关于中国革命,毛泽东早就指出:“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26]他还指出,“在中国,离开了武装斗争,就没有无产阶级和共产党的地位,就不能完成任何的革命任务”[17]544。

就暴力的产生和存在而言,只要承认阶级社会、承认不同利益、承认国家利益的存在与纷争,就必须承认无产阶级的革命暴力。在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之前,国家政权及必要的暴力始终不可削弱,因为来自国内外敌对分子的分化瓦解、颠覆破坏活动从来都不会停止,包括完成和捍卫祖国统一大业,都必须拥有强大的国防武装力量。否则,不仅民族伟大复兴和共产主义是空想,我们已经取得的地位和成就也将得而复失。

一般而言,政治革命就是用革命的暴力摧毁反革命的暴力,砸碎旧的国家机器。马克思指出,“每一次革命都破坏旧社会”[20]395,“每一次革命都推翻旧政权”[20]395,“一般的革命——推翻现政权和破坏旧关系——是政治行为”[27],而“社会主义不通过革命是不可能实现的。社会主义需要这种政治行动,因为它需要破坏和废除旧的东西”[20]395。列宁也指出,马克思主义所谓革命,“就是用暴力打碎陈旧的政治上层建筑,即打碎那由于和新的生产关系发生矛盾而到一定的時机就要瓦解的上层建筑”[28]。伟大社会革命首先要破坏腐朽落后的旧政权和旧的经济关系,进而夺取政权。腐朽落后的旧政权、旧制度及其生产关系,已经成为套在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身上的锁链,已经成为束缚生产力发展和社会进步的桎梏,哪里还能推动现代化进程?这样的国家机器和生产关系当然是要破坏和打碎的。至于暴力革命过程中所造成的人员牺牲及生产生活资料的破坏或损失,则是不能避免的。统治阶级虽然腐朽反动、不能促进社会进步,但不会自动退出历史舞台,必将作垂死挣扎。换句话说,不革命,民众和社会所付出的牺牲和代价会更大。法国里昂工人起义喊出“不能劳动而生,毋宁战斗而死”的口号,中国的仁人志士们自古就有“与其忍辱活,毋宁报国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铮铮誓言,为了新中国,共产党人更有“生的伟大,死的光荣”“为人民利益而死,死得其所”的豪言壮语,这些不仅是一种视死如归的革命精神,更是舍生取义、以小我换大我的一种高尚的精神境界。

马克思主义主张暴力摧毁旧政权,并不意味着崇尚和迷恋暴力与破坏。如前所述,被迫是革命发生的一个普遍特点。无产阶级被迫使用暴力,但从不排斥和平方式,即便在武装夺取政权的政治革命阶段,除暴力这一主要斗争方式外,也不乏协商谈判等和平手段和方式。恩格斯在讨论“能不能用和平的办法废除私有制”[13]304时曾明确表达了采取和平斗争方式的愿望,他说:“共产主义者当然是最不反对这种办法的人。”[13]304毛泽东也曾指出:“就我们自己的愿望说,我们连一天也不愿意打”[18]58;“因为我们的敌人不给中国人民以和平活动的可能,中国人民没有任何的政治上的自由权利”[17]635。武装斗争是中国革命不得已而采取的主要斗争方式,即便如此也必须“同其他许多的必要的斗争形式直接或间接地配合起来”[17]609,包括经济战线、思想文化战线上的斗争形式。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深知国民党不能代表工农大众的根本利益,但大敌当前依然主动与之进行了两次合作。抗日战争胜利后,为了实现和平建国的目的,尽管我们党明知蒋介石借和平谈判之名,行备战之实,毛泽东仍然以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前往重庆,与蒋介石谈判并签订“双十协定”。中国共产党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免战争、暴力和流血,减少人民生命财产的更大损失。在人民解放战争中,中国共产党仍然有北平模式、绥远模式、天津模式等多种方式的综合运用。新中国成立后,党领导社会主义改造更是用和平赎买的方式消灭了生产资料私有制,建立了社会主义公有制度。

如果以为革命只是破坏、摧毁、夺权和牺牲,那就大错特错了。恩格斯指出:“迄今的一切革命,都是为了保护一种所有制而反对另一种所有制的革命。”[9]129那种只是破坏和夺权而不保护或建立新的经济关系的暴力,只能叫政变和暴动,马克思主义伟大社会革命及其所包含的政治革命,当然不是这个样子。革命是除旧布新的过程,不仅要破,更要立。“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13]421,接着“无产阶级将利用自己的政治统治,一步一步地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即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里,并且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13]421。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还列举了若干具体措施,如按照总的计划增加国家工厂和生产工具,开垦荒地和改良土壤;实行普遍劳动义务制,成立产业军,特别是在农业方面;把农业和工业结合起来,促使城乡对立逐步消灭;对所有儿童实行公共的和免费的教育;等等。无产阶级革命要“按照自己的面貌”[13]404来改造社会、改造世界,“整个共产主义宣传归根到底要落实到实际指导国家建设”[29],要组织社会主义生产,“充分保证社会全体成员的福利和自由的全面的发展”[30]。

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中国社会革命的实践进程中历来高度重视各项事业的建设和发展。毛泽东指出:“我们共产党人,多年以来,不但为中国的政治革命和经济革命而奋斗,而且为中国的文化革命而奋斗;一切这些的目的,在于建设一个中华民族的新社会和新国家。”[17]663毛泽东在1949年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郑重宣告:“我们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24]1439民主革命时期,不仅有军队建设、武装斗争,也有制定完善土地法、根据地建设、政权建设及经济文化建设工作。取得全国政权后,中国共产党更把经济、政治、文化及各项社会事业的建设工作当作头等大事来抓,及时提出要把我国建设成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

五、伟大社会革命是为追求真理而进行的富有激情的理性斗争

历史虚无主义者为了否定中国革命,把革命激情和革命精神污蔑为“幼稚疯狂”,抹黑成“情绪化”的“政治浪漫”,称这种“对革命的崇拜”图一时痛快,“主要是想把国家和社会困境的原因和解决办法简单化”。[31]在他们看来,整个20世纪所谓“破字当头,立在其中”的革命模式,“在本质上只是一种政治浪漫主义的幻想而已”[32],这是对无数仁人志士和革命先烈的严重亵渎,也是对伟大革命事业的恶毒攻击。

伟大社会革命的理想是关系人类美好未来的伟大事业。越是美好、崇高、伟大的东西越是需要奋斗、付出和牺牲,越需要有“那么一股革命热情,那么一种拚命精神,把革命工作做到底”[33]。这股劲儿、这股热情就是革命激情、革命斗志、革命意志和革命精神,就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英雄气概。没有这种革命激情和精神,中国共产党就不能从1927年大革命严重失败中英勇地站立起来,就不可能开创土地革命战争、农村包围城市的新道路;没有这种革命激情和精神,中国共产党就不可能在国民党军队的围追堵截中战胜各种艰难险阻,带领工农红军胜利完成二万五千里长征;没有这种革命激情和精神,中华民族就不能在穷凶极恶的日本帝国主义铁蹄下万众一心,用血肉之躯最终打败侵略者;没有这种革命激情和精神,中国共产党也不可能在敌强我弱的人民解放战争中彻底打败蒋介石,解放全中国;没有这种革命激情和精神,中国共产党也不可能在新中国成立以后领导全国各族人民,有效化解国内外一个又一个重大风险,取得今天改革开放的伟大成就,就不能迈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迎来民族伟大复兴的光明前景。在历次革命斗争中,共产党员总是英勇无畏地冲在最前线,甘愿为保卫祖国和人民流尽最后一滴血。百年以来,党领导人民在长期革命斗争中形成了各种革命精神,这些精神的本质就是奋斗、奉献和牺牲。面对新时代如何继续推进伟大社会革命这一重大课题,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告诫全党,“要保持过去革命战争时期的那么一股劲、那么一股革命热情、那么一种拼命精神,把革命工作做到底”[1]170。务必“保持斗争精神,敢于直面风险挑战,知重负重、攻坚克难,以坚忍不拔的意志和无私无畏的勇气战胜前进道路上的一切艰难险阻”[34]。

必须指出,无产阶级的革命激情和精神源于科学的理论武装、坚定的理想信念和信仰。对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的坚定信仰是无数革命先烈前赴后继英勇斗争的精神支柱,所谓“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正是科学信仰与伟大精神的集中体现。马克思主义者、共产党人深知:没有科学理论武装,空有激情将导致盲动蛮干。在无产阶级革命斗争中,马克思、恩格斯批判了魏特林用宗教式的感情激起人们狂热的盲目的空想的密谋行动,也批判了企图通过密谋的方式——“由少数革命家所进行的突袭,能够通过最初的若干胜利把人民群众吸引到自己方面来,就能取得革命勝利”[35]的布朗基主义。革命者不能单凭激情创造革命。指导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一理论的科学性不仅因为它源于社会实践和历史经验,而且还因为它始终坚持与时俱进,在实践中检验、丰富和发展。一句话,追求真理是马克思主义与生俱来的伟大品格。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以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都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伟大社会革命实践中形成并指导中国革命实践的科学理论,也是中国革命能够少走弯路、从胜利走向更大胜利的根本保证。即便出现错误造成了挫折和失败,党也能够实事求是地纠正错误,继续前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中国共产党满怀革命激情勇于领导伟大社会革命的重大成果,也是中国共产党在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指导下善于领导伟大社会革命的重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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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curately Grasp the Profound Connotation of

the Great Social Revolution

Sun Wu' an,Liu Xiufa

(Wenzhou University,Wenzhou 325035,Zhejiang,China)

Abstract:Since the 19th National Congress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General Secretary Xi Jinping has issued a series of important expositions on great social revolution,providing us with a new perspective to re-examine,understand and grasp the rich connotations and of the great social revolution. I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correct various misunderstandings and wrong views of the Chinese revolution by social thoughts such as historical nihilism. The great social revolution that continues to be promoted in the new era is a social change of justice and progress, a conscious adherence to the laws of the movement of social contradictions, a social movement with communism as its ultimate goal,and an organic unity of“breaking”and“standing”. It is a rational struggle for truth.

Key words:Marxism;the great social revolution;profound connotation

责任编辑:王廷国 孔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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