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来干部教育管理研究：历程、进展与展望

□李 旭 王 婧

干部教育管理作为培养高素质专业化干部队伍并使干部教育工作持续、稳定、高效运转的保障，同中国共产党事业的发展密切相关。党的干部教育管理工作在革命、建设和改革开放中取得了伟大成绩和成功经验的同时，党的干部教育管理研究也由最初的零散单一逐步走向理论化与多元化。在中国共产党成立100 周年之际，本文通过回顾与总结干部教育管理的研究历程，梳理干部教育管理研究的成果，反思干部教育管理研究中出现的问题，为党的干部教育管理研究的未来发展方向提供参考。

一、干部教育管理研究的历程

本文根据干部教育管理的研究成果，将干部教育管理研究的历程分为以下五个阶段。

（一）初探阶段（1921—1948年）

抗日战争时期急需提高干部的理论水平和政策水平，因而开办了众多的干部训练学校。如李公朴的《抗战教育的理论与实践》（1938）就对怎样创办和管理干部训练学校进行了论述。1940 年，中共中央颁布了一系列在职干部教育的指示和决定，如《关于在职干部教育的指示》《关于提高延安在职干部教育质量的决定》等。根据中共中央的精神，各级党组织均把干部教育置于重要地位。之后，关于干部教育管理的研究也多是围绕此展开的，如《论干部政策》（1948）等书籍摘录了关于斯大林、季米特洛夫、毛泽东等关于共产党干部政策的论述。这些政策的颁布和实践中的改革蕴藏着理论联系实际、实事求是的干部教育管理思想，纠正了当时干部教育中存在的脱离实际的教条主义倾向。

总之，干部教育管理研究最初是伴随着干部教育的兴起而产生的，这时的干部教育管理研究多是与现实问题相结合的。中共中央干部教育的指示及党的领导人关于干部教育政策的论述，也都体现出深刻的干部教育管理思想。由于该阶段的研究较为零散，因此，属于干部教育管理研究的初探阶段。

（二）兴起阶段（1949—1965年）

新中国成立初期，我国出台了大量的干部教育相关政策，本阶段干部教育管理的研究也主要围绕以下几个层面展开。

第一，介绍国外干部教育及管理的实际情况。如江山编译的《论苏联的教育》（1949）、斯列波夫主编（曹葆华译）的《党的建设研究提纲》（1950）及杜伯洛汶著（郭坚译）的《怎样培养干部》（1951）等，提到了苏联及德国等关于选择、提拔、配置和培养干部的具体过程及一些干部学校的设置情况。从中我们可以了解并学习到苏联等在干部学校创办等方面的管理经验。

第二，国家先后出台了一系列指示，重视对干部教育管理经验的总结。1950 年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发出《关于举办工农速成中学和工农干部文化补习学校的指示》及1953 年中共中央发布的《关于加强干部文化教育工作的指示》，要求提高干部的政治、文化、业务水平。于是，各地纷纷创办文化补习学校、建立学习小组等，其中一些地区对有效的干部教育管理经验进行了整理，如东北教育社编的《东北区的识字运动》（1950）、中共沈阳市委宣传部编的《关于干部学习与写作小组的经验》（1959）等。

总之，本阶段虽然关于干部教育管理的研究潜藏于对干部教育、干部学习或培训的相关研究之中，并不独立，但是相比上一阶段，本阶段开始翻译并介绍国外的干部教育管理经验，研究内容也从之前的对事实问题的记录和描述转变为追求背后的经验启示。

（三）曲折发展阶段（1966—1977 年）

“文化大革命”虽然打断了干部教育管理的发展，但干部教育并没有因此中断，“五七干校”对干部进行教育和改造就是这一时期的主要形式。

“五七干校”的干部教育工作主要是让干部学习有关马列和毛泽东的语录。这些语录被整理收录成书籍或手册，如出版的《毛主席论干部政治理论教育》（1968）、《列宁、斯大林、毛主席关于培养革命接班人的部分论述》（1973）、《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毛主席论干部教育》（1976）等。这些书籍蕴含着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毛泽东等的干部教育管理思想，如将干部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重视党校学员的思想管理；通过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方式来提高干部的思想水平。这些都意味着对干部教育管理的研究并没有停滞，只是数量较少且多是集中于领袖对干部教育问题的论述上。

（四）恢复阶段（1978—2009年）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干部教育管理事业和研究经历了短暂恢复之后，很快实现了跨越式发展。

第一，出版了相关文献。如上海教育出版社出版的《老解放区教育工作回忆录》（1979）、陈元晖主编的《老解放区教育简史》（1981）、辽宁省教育科学研究所编辑的《东北解放区教育资料选编》（1983）等，这些文献对解放区在干部教育管理及干部学校管理上的一些做法及经验进行了系统性介绍。

第二，编写了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规划。如中组部研究室编的《做好新时期的干部工作》（1984）对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经验进行了总结，肯定了加强干部培训管理和规划的作用。中共江苏省委组织部办公室编的《党的基层组织工作手册》（1985）对新时期如何加强干部教育管理工作进行了论述。

第三，出台了干部教育政策相关文件。如1980 年中组部、中宣部联合颁布的《关于加强干部教育工作的意见》，1983 年中组部印发的《全国干部培训规划要点》，1984 年中央批转的《关于加强干部培训工作的报告》及1991 年印发的《1991—1995 年全国干部培训规划要点》。

第四，相关的著作和教材相继出版。如王建新等著的《干部管理概论》（1986）、施鹤群等著的《现代干部管理》（1987）、柏林等主编的《干部教育学概论》（1988）、芶华君主编的《干部教育概论》（1989）、沈思义等著的《干部教育概论》（1990）、唐渡编著的《党校教育概论》（2007）、黄文华著的《干部教育培训设计与管理》（2008）等。

第五，发表了相关学术论文。论文内容涉及对干部教育管理模式的探讨，不同层级干部教育的管理和干部教育管理实效的思考等方面。

第六，创办相关的协会及培训基地，形成干部教育管理研究队伍。1992 年中国干部教育协会成立之后，相继成立的国家行政学院、中国浦东干部学院、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中国延安干部学院、大连高级经理学院在中央一级形成了“一校五院”的干部教育培训总体格局。这些培训基地的专家群体进一步壮大了干部教育管理研究队伍。

第七，创办相关学术期刊。《中国党政干部论坛》《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学报》《中国浦东干部学院学报》《中国延安干部学院学报》等权威期刊相继创办。

总之，本阶段干部教育管理的研究开始走向理论化和体系化，相关著作的出版、学术论文的发表、干部教育管理相关协会的成立、干部教育管理研究队伍的壮大及干部教育管理相关期刊的创办，都使得干部教育管理的研究得以快速恢复并呈现跨越式发展。

（五）繁荣阶段（2010 年至今）

2010 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了《2010—2020 年干部教育培训改革纲要》，该文件对干部教育培训运行机制改革、师资管理改革、宏观管理改革等作出了全面部署。除此之外，2013 年中组部印发了《关于在干部教育培训中进一步加强学员管理的规定》，中共中央于2015 年印发了《干部教育培训工作条例》，2018 年印发了《2018—2022 年全国干部教育培训规划》。受到政策的激励，这一时期干部教育管理的相关研究也进入繁荣阶段，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出版的著作在研究视角上不断开拓。有著作从历史的角度出发，对干部教育管理的历程进行回顾和总结。如吴林根著的《中国共产党干部教育九十年》（2011）、高世琦编著的《中国共产党干部教育世纪历程》（2013），均从历史角度出发，论述了干部教育管理实践和思想。还有著作结合“互联网+干部教育培训”时代背景寻求研究内容和角度的创新。[1]

第二，发表的文章在研究内容和方法上更为多元化。有采用实证研究的方法对干部教育管理实效性和干部教育管理问题进行研究；有基于特定历史时期的干部教育培训历程、制度演进研究；还有干部教育管理比较研究等。

第三，形成干部教育管理的论文集和研究报告。如中国延安干部学院编的《干部教育培训改革与创新研究（第二辑）》（2010）、冯俊著的《干部教育培训改革与创新研究》（2011）、魏淑君等编的《干部教育培训的改革与创新》（2012）、周志平主编的《中国干部教育培训研究年度报告（2008—2013）》（2017）、朱谐汉主编的《干部教育培训精准化探索》（2018）等。

从著作、文章及研究报告上看，新时期干部教育管理的研究，无论是在研究内容、视角，还是在方法上都日趋创新和多元化，或立足历史脉络的梳理，展望未来的发展趋势；或根据时代的发展和需求，创新研究内容；或将理论与实际相结合，注重实际问题的解决；或介绍国外经验、中外对比分析，开拓研究视角。总之，干部教育管理研究步入了繁荣发展的新阶段。

二、干部教育管理研究的进展

干部教育管理的发展历经百年，在概念、内容、体制、模式、实践问题及研究方法、思想等方面均取得了进展。

（一）干部教育管理概念逐渐明确

干部教育管理的研究，之前始终依附于干部教育的研究，并没有围绕干部教育管理单独展开思考。

从20 世纪80 年代开始，干部教育管理才成为独立的研究对象。在此基础上，有了对干部教育管理概念的探讨。其中史遵衡著的《干部教育概论》、芶华君主编的《干部教育概论》、施鹤群等著的《现代干部管理》等，将干部教育管理界定为对干部教育工作进行决策、规划、组织、指挥、协调、监督等，发挥人力、物力、财力、时间等资源的作用，从而使干部教育工作稳定、有序、高效运转的过程。虽然干部教育管理的概念逐渐明确，但对于干部教育管理内涵的挖掘不够深入，仍需在理论上进行完善。

（二）干部教育管理内容的研究日趋丰富

对干部教育管理内容的研究，可以使我们明确干部教育管理的具体要素和环节。施鹤群等著的《现代干部管理》，从教育教学的层面指出干部教育管理内容包括教育过程、教职员、学员、教学设施设备、教育经费的管理。[2]芶华君主编的《干部教育概论》将干部教育管理分为规划、制度、结构等方面的宏观管理和具体办学、教学的微观管理。[3]还有研究者阐释了干部院校管理的内容[4]及干部教学管理的内容。[5]本文选取了15 本具有代表性的专著和教材，并对这些专著和教材体系中干部教育管理的内容按出现的频率进行统计（见表1）。

由表1 可知，目前我国干部教育管理内容的研究日趋丰富，不仅有宏观的干部教育管理制度、领导体制管理方面的研究，也有微观的师资、教学、教材管理方面的研究。随着干部教育管理理论研究的不断深入，干部教育管理的内容也会不断得以充实和完善，并逐渐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内容体系。

表1 干部教育管理的主要内容

（三）中国特色的干部教育管理体制初步形成

为探索具有中国特色的干部教育管理体制，研究者做出了以下努力。第一，回顾我国干部教育管理体制发展历程，是探索中国特色干部教育管理体制的基础。第二，了解国外干部教育管理体制内容，为我们提供经验和参考。研究者对美国、德国、韩国、新加坡、瑞士等多个国家的干部教育管理体制及做法进行了介绍。第三，探索建立中国特色干部教育管理体制。早在1988 年柏林、许崇正主编的《干部教育学概论》就提到了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干部教育管理体制。[6]1996 年，《干部教育培训工作手册》编委会编写的《干部教育培训工作手册》明确提出要建立有中国特色的干部教育体系和干部培训管理体制。[7]2006 年，中共中央印发了《干部教育培训工作条例（试行）》，对干部教育培训管理体制做了详细的规定，又于2015 年对管理体制中的内容进行了补充和完善，印发了《干部教育培训工作条例》，形成了我国当前干部教育培训管理体制的整体格局。这些研究和实践，都强有力地推动了建立中国特色干部教育管理体制的进程。

（四）干部教育管理模式得以建构

对干部教育管理模式的探索是实现干部教育管理目标的必然要求。目前，研究者从多个角度出发，根据具体情况总结和建构了多元的干部教育管理模式。

第一，研究者总结了不同干部学院的干部教育管理模式，如浦东干部学院采用的职能管理和项目管理相结合的模式；[8]井冈山干部学院采用的流程化管理模式，将教学管理的各项功能进行有机整合。[9]第二，直接建构具体的干部教育管理模式，如宏观指导与分类分层，以“条”为主、以“块”为辖、“条”“块”结合等管理模式。[10]研究者还提出培训管理机构与干部教育培训基地合作互动的管理模式。[11]

综上，我国党校和干部学院已形成了较为成熟的干部教育模式和干部教育管理模式。研究者对干部教育管理模式的研究较为丰富，既有对实践中干部教育管理模式的介绍，也有根据干部教育的实际情况和特点建构的新的干部教育管理模式。尽管如此，我们仍需进一步对实践中优秀的干部教育管理模式进行研究和总结。另外，面对干部教育和干部教育管理中出现的新问题，我们需要与时俱进地开发新的干部教育管理模式，以适应干部教育的实际需求。

（五）干部教育管理实践问题研究及方法更加多元

干部教育管理研究的最终目的是解决和应对干部教育管理实践中的问题。对干部教育管理实践问题的研究可以归纳为以下两个方面。

第一，各级各类干部教育管理问题的研究。如对于转业干部的教育管理，要由集中管理变为分散管理，由直接管理变为“遥控管理”。[12]对于基层青年干部的教育管理则应该用发展的眼光去看待，并在方式方法上给予其宽松的成长空间。对于农村干部的远程教育管理，要做到严防干部的思想认识不到位、基层远教管理部门工作思路不明确、现代远程管理教育管理机制不完善等问题的产生。[13]

第二，干部教育培训管理问题的研究。有关干部教育培训管理的研究主要围绕干部教育培训质量管理展开，具体包括干部教育培训质量评估和干部教育培训质量保障。

关于干部教育管理研究的方法也更为丰富，主要包括实证研究、历史研究、比较研究等。实证研究中有调查我国培训绩效和干部培训实效性的研究。历史研究多是对新中国成立前后干部教育培训历程、制度演进等进行的回顾和总结。比较研究多是将我国与国外的干部教育培训及管理情况进行比较，并从中得到经验启示。

综上可以看出，对干部教育管理实践问题的研究已经成为干部教育管理研究的一大趋势，采用的研究方法也更加多样化。以“问题”为目前干部教育管理研究的基点虽然是合理的，但是大部分干部教育管理实践问题的研究在理论分析上仍略显薄弱。因此，建构干部教育管理知识、创造干部教育管理理论、探索干部教育管理策略，仍是研究者思考的方向。

（六）干部教育管理思想的凝练愈加深厚

对于干部教育管理思想的研究主要分两类。一类是对中国共产党领导人的干部教育管理思想进行了概括。如对陈云上下齐动手抓干部教育培训，[14]以及张闻天强调建立干部教育考核制度等思想进行了阐释。[15]另一类是对某一时期、某一阶段的干部教育管理思想进行总结。主要是基于抗日战争时期、延安时期、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新中国成立初期等某一时期（阶段）的干部教育思想进行研究，其中包括干部教育管理思想的研究和整体回顾。

党的领导人的干部教育思想不仅闪耀着智慧的光芒，还深深地蕴藏着实践上的操作路径，其中干部教育管理思想可以为当今干部教育管理发展提供丰富的思想和情感启示。目前来看，对干部教育管理思想的总结已经较为全面，使干部教育管理思想的研究具有较为深厚的历史感。尽管如此，我们今后仍需要进一步提炼干部教育管理思想，深化干部教育管理思想的研究，丰富干部教育管理思想的资源。

三、干部教育管理研究的展望

在干部教育管理研究领域取得的巨大进展基础上，本文反思了干部教育管理研究中出现的问题，展望了党的干部教育管理研究方向，这对于推动干部教育管理研究发展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一）厘清干部教育管理的内涵，明确归属问题

当前，虽有了一定数量的研究成果，但对干部教育管理概念仍思辨不足。此外，对于干部教育管理的定位或归属问题仍需进一步明确。目前大部分围绕干部教育管理所展开的研究都是依附于干部教育、干部管理、教育管理及成人教育的，将干部教育管理视为干部教育、干部管理、教育管理及成人教育的附庸，尚未发展成为独立的体系，干部教育管理的定位和归属问题亟须探讨。因此，未来的研究需进一步厘清干部教育管理的内涵，明确干部教育管理的定位和归属问题。

（二）加强干部教育管理的理论研究，完善理论体系

在资料搜集和检索过程中，发现学术界对干部教育管理的理论研究明显滞后于干部教育事业的发展。干部教育管理之前的研究成果大多是对干部教育及培训的经验总结，缺乏对知识进行理论化和体系化的整合。随着干部教育事业的不断发展，我们越来越需要专门化、体系化的知识结构来呈现研究成果，而不能再局限于简单的经验介绍。加强干部教育管理的理论研究，有助于干部教育管理研究的进一步完善，并早日形成学科体系，对当前一线的干部教育管理活动进行科学的、适宜的理论指导。因此，在今后的研究中，应该重视干部教育管理的理论性研究，加快形成较为完整的理论体系。

（三）重视干部教育管理思想的历史研究，厚实研究底蕴

干部教育活动的展开离不开干部教育管理工作，干部教育管理的历史可以说是一部干部教育管理实践和理论的发展史。当前有关干部教育的历史研究不少，但缺乏单独的干部教育管理的历史研究。2021 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 周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再次强调了在全党开展党史学习教育的重要意义。干部教育是中国共产党干部的教育，因此，干部教育管理史也是党史的一部分。所以，无论是基于研究现状的缺乏，还是顺应时代发展的要求，都要重视干部教育管理的历史研究。对干部教育管理的实践活动和思想进行系统的梳理，形成干部教育管理的发展史和思想史，不断从历史中总结经验教训，汲取智慧和力量，挖掘蕴含在历史中的中国干部教育管理文化，这样，我们的研究也会因为有了历史底蕴而厚重起来。

（四）提升干部教育管理研究的综合性，实现研究方法多样化

干部教育管理是一个多学科交叉的领域，干部教育管理的研究与管理学、教育学、政治学、历史学、行政学及心理学等联系密切。当前，干部教育管理的研究并不成熟，也没有形成学科体系，缺乏自身的研究体系及研究范式，因此需要对其他学科进行借鉴和模仿。例如，对干部教育管理基本理论问题的探讨可以运用哲学研究范式进行理论思辨研究；对干部教育管理发展历史的回顾则需要借鉴历史学研究范式进行历史研究；干部教育管理过程中需要运用教育学、管理学及心理学的知识，以使管理更加高效；对干部教育管理实践的探索可以运用自然科学中的一些量化研究方法。但也要注意结合干部教育管理自身的特点和特殊性，探索适合的研究范式。因此，今后的干部教育管理研究不仅要注意融合多学科的范式和方法，拓宽研究视野，但在兼容并包的同时还要不忘自身特点，有所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