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雅脱俗 气韵生动

杨之光

和王西京先生不太熟悉，但对他的画却很熟悉，无论是他先前画的《远去的足音》《作家柳青》《爱国诗人于右任》《张学良、杨虎城》《作家巴金》《画家齐白石》《孔乙已》《阿Q画押》《蒲松龄》，还是近作《人民领袖》《人民的重托》《春潮》，我都在熟读后竖起大拇指。特别是他那融入情感，思想、理论、意识、创造美感魅力的国画线条，所包含的人的完整、庄严，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线条是国画形式法则中特殊功能的一种独特绘画语言，它十分显著地表现了中华民族绘画的特色和审美意识，特别是王西京笔下提炼出来的表现革命领袖人物光辉形象，诸如毛泽东、李大钊、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邓小平、江泽民等等作品中，着意表现领袖人物超凡脱俗、躬亲可敬的内心世界，和作为民族英雄无私无畏风采的流畅线条——即丰富的绘画语言，使我看清了一种对历史的沉重反思、创造美感的国画线条。

王西京的人物画变形非常大胆，往往是一种随心所欲、恣意无涯的挥洒，但又无丝毫玩弄笔墨之意。恰恰相反，他总是异常认真而为之。在他笔下，变形只是为了更强烈、更充分、更深层真实地表现人物而存在。这里，表现不仅囿于人物形象本象，而且有他本人对这一人物的感受、理解，对他或她身世命运的评价。或许正缘于此，加之他那深厚、扎实的传统造型能力，使王西京笔下的变形大多显得很美、很优雅。它们常常在最洒脱、最随心所欲之际仍存有一种无形的深刻的凝聚力，给人以很深的潇洒飘逸而骨气卓然的感觉。

我在早年的《中国画人物技法》一书中提到：“画人物应注意整体感和立体感，线的穿插应注意疏密关系。”王西京的人物画就把握了这一点。他的人物画有两个显著特征，一是境界浩渺深远，静寂空阔，二是人物画线条的飘逸风韵。这种带有虔诚和神圣的宗教气氛、由飘逸与浩渺的空间和谐的精神性语言，在画家进入艺术创造的超自我精神状态下，可谓表现到了极致。

王西京笔下的仕女明丽而清亮，用淡的敷色渲染与晕化，创造了一种晶莹婉约的秀润境界，在淡淡的墨色与彩色的交融中，展示出丰富的层次变化，体现出统一的气韵。这是一种平淡中的丰厚，柔绵中的刚劲，清简中的深沉。我相信大部分观众将会被他极有个性的水墨人物作品所吸引。

在王西京的人物画中，有对历史厚重的反思;有对现代文明的感悟;有追赶社会变化的艺术表现手段。他能把握时代的脉搏，创作精品力作，维护民族艺术的精粹，解决了外来艺术和发扬中国画优良传统的關系，他善于通过以线造型，抒发情怀。他的笔墨包含了他吸收“长安画派”的品性、功力、修养后开发出来的线条美感，叙述了他对传统艺术形式的理解和继承，以强有力的造型能力和笔墨形式，确立了他在中国人物画坛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