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山庄》的语言特色探析
2021-07-19李园
李园
《呼啸山庄》是英国女作家艾米莉·勃朗特的作品,是19世纪英国文学的代表作之一。《呼啸山庄》的语言朴实无华,而且非常流畅,用词遒劲有力,阅读过程犹如行云流水一般,又犹如朗诵诗歌一般,十分耐人寻味,抑扬顿挫的声调完美地将情与景相结合,让人感受到生命不息。作者艾米莉·勃朗特在小说中乐于通过直白或者象征的方式,对主人公的性格特征和心理环境进行描述,使得书面语和口语有效地融合,且语言描述极具诗意,完美体现了小说的文字魅力。
一、运用双重第一人称的语言特色
《呼啸山庄》所运用的叙事手法常常用于新闻题材中,这就显得艾米莉·勃朗特和其他维多利亚时期的作家的思维存在不同之处。作者没有延续以往的平铺直叙的手法,而是采用了非常独特的双重第一人称手法。
了解这部作品的读者会知道,凯瑟琳和希斯克利夫的感情是根据纳莉与洛克伍德事件的走势而展开叙述的。在文中,洛克伍德先后两次去呼啸山庄拜访,在这两次做客过程中了解了一些关于希斯克利夫的事情,此时读者会对希斯克利夫的事情产生好奇,这些情节的描述看似无足轻重,实际为下文埋下了伏笔。《呼啸山庄》最先描述的场景是一八〇一年的冬天,但是这个时间段的故事是在一八〇二年的九月,经洛克伍德二次做客呼啸山庄才展开完整的叙述的。叙事手法之奇特,使作品的真实之感跃然纸上。在文中,凯瑟琳和希斯克利夫的爱情荡气回肠,作者艾米莉·勃朗特没有一味地应用平铺直叙的手法,否则会让读者感觉到荒诞,而在文中应用双重第一人称叙事手法,借助洛克伍德与纳莉这两个普通人去讲述这个故事,使得作品的情节有极高的可信度。
作者艾米莉·勃朗特描写的洛克伍德是一位绅士,他周身环绕着学究气息,而且非常理智,正是这份理智,让他对罗曼蒂克式的爱情心生疑虑,甚至带有逃避的心理。他去约克郡正是为了摆脱一位年轻夫人对他的猛烈追求。纳莉是一位女管家,讲话唠叨而且非常庸俗,她和洛克伍德对凯瑟琳与希斯克利夫的罗曼蒂克式的爱情始终坚信不疑,所以会给读者产生一种不容置疑的心理。此外,凯瑟琳和希斯克利夫的爱情之路就是经过纳莉与洛克伍德这两位没有怜悯之心的观众来描述的,因此会让读者对凯瑟琳与希斯克利夫的爱情境遇产生深深的同情。
二、运用象征主义手法以及书面语、口语相结合的语言特色
象征主义是通过感知的物象,将人物主观的精神情绪以及内心世界呈现出来。《呼啸山庄》是一部传世之作,之所以如此经典,与作者运用的象征主义手法脱离不了干系,在作品中,作者将人物的内心世界和自然界的风花雪月相互结合,看似是在描写自然界的事物,实际则是为了凸显人物的心理特征。
在小说的开端,读者置身于极具反差的两个世界中,即画眉山庄与呼啸山庄,关于呼啸山庄的描写词汇用到了“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等,当描绘屋内情形时,运用了木材、炭和煤作用在一起燃起了熊熊烈火。通过这些描写,将居住在这里的人物的粗犷性格折射出来,让读者感受到他们的激情和充足的精力,使读者仿佛置身于原始自然世界中。但是描写画眉山庄时,有关山谷的词汇截然不同,比如作者运用了“鸟语花香”“溪水潺潺”等,和那个粗犷的世界形成鲜明的对比,使读者犹如置身于文明世界中,将这里的居民的理智与温和性格充分诠释出来。在希斯克利夫到达画眉山庄后,即使埃德加已经达到暴怒的状态,他的举止依然是非常平静的,只是要求希斯克利夫不要再到自己家中,要他马上离开,这就和呼啸山庄中伊莎贝拉斥责希斯克利夫的描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小说中,伊莎贝拉为凯瑟琳的死痛斥希斯克利夫,她认为是希斯克利夫使凯瑟琳失去了生命,作者通过描写不同的环境,将人物的不同性格特征折射出来。
同时,在《呼啸山庄》中,对于艾米丽的描写,作者艾米莉·勃朗特也运用了大量的象征主义的手法,艾米丽对很多事物,比如各类名物、自然环境以及凯瑟琳的房间等都赋予了新奇的想法。在艾米丽的丰富感知下,这些事物的寓意被赋予了独特性,艾米麗将人物深沉的内心世界和具体的物象充分结合在一起时,二者相互交织、相互渗透。除此之外,在很多象征语言的作用下,艾米丽这个角色展露无遗,她的内心世界和性格特征充分展现在读者的视野中,让读者了解到文中想要表达的主题,借此,故事情节完整而又完美地展开了。
在《呼啸山庄》中,作者始终将自然当作一位有温度的旁观者,无数次地通过自然描写去反映主人公们的精神层面、内心世界以及性格特征,使得整部作品中的人物和自然画面是非常和谐的。《呼啸山庄》里面的角色非常鲜活,如果对人物语言展开探讨,便会了解到这部作品实际上是由丰富的书面语言和人物的口头语言组成的。第三代主人公完美延续了第二代主人公的语言风格,将书面语以及口头语进行了继承和使用。在这部作品的开端便充斥着丰富的口头语言,比如希斯克利夫和哈尔顿这两个代表人物,他们的口头语言丰富而生动。接下来的阅读中,会从口头语言逐渐变为书面语言,代表人物为林顿和埃德加。阅读到最后会发现书面语言已经和口头语言交织在一起使用,代表人物为小凯西和凯瑟琳。由此我们可知,这部作品的语言是在不停地转换的,由此让读者更好地了解主人公们的内心世界、生活背景等。值得一提的是,希斯克利夫的描写完全被口头语言占据,通过大量的口头语言的描述,将这位主人公讲话时的嘲讽之意表达得淋漓尽致,让读者了解到希斯克利夫的心路历程。正是这些细致入微的描述,使得希斯克利夫成为《呼啸山庄》中最具经典的口头语言的代表人物,有着极强的征服力和说服力。
三、从翻译的方法解读《呼啸山庄》的语言特色
翻译家在翻译作品过程中需要考虑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语言特征。因为在翻译作品时,需要对一些词汇进行全方位的甄别与选择,但是依然难以避免会产生某些错位的情况,因此如何将原文翻译的语言可供读者理解,并且让读者领会原文的情感,非常考验翻译者的功底。在翻译过程中,要使语言之间具有连续性。比如《呼啸山庄》的第十五章,原文中的这句“她一惊,露出了……镇静下来”,由此得知,重病之中的凯瑟琳还没有彻底恢复健康,当她将写给希斯克利夫的信交给仆人时,神情的变化是非常明显的。因此在翻译这句话时,要考虑即将应用的语言是否能够体现角色的心理特征,最后翻译家增加了主语,用一些形容词和动词去诠释角色的神情变化,这就使得语言能够被明确地表达出来,使得读者在阅读当中能够准确领会人物内心世界以及神情变化。
《呼啸山庄》原文的语言是英语,非常注重形合,句法结构严谨而又复杂,在翻译成汉语时,会以比较松散的语法结构呈现出来,但表达的意义是完整而又严谨的。比如《呼啸山庄》第二十五章“他是带着深沉的温柔说话……的帮助了”这段话,这样便将原来的完整句子拆分成多个核心的句子,使得句子结构和汉语表达习惯不谋而合,使语义更加清晰,减少了阅读过程的生硬感。
四、从翻译的文化角度解读语言特色
翻译是将两种不同文化进行无缝转换,要求翻译者具有较高的文化意识,要具备克服文化差异的能力,如此才能使翻译的内容更加精准和流畅。从翻译的文化角度而言,要将原文描述的文化现象进行完整的反馈,使作品展现丰富的文化层次。
比如著作《呼啸山庄》中体现的生态文化。在第九章的“你知道一点儿他的历史吗……先生”这段中,这是一段对话描述,里面有对“布谷鸟”的翻译。在我国淮北平原地区,布谷鸟和麦子成熟有着关联性,它反映的生态文化是当布谷鸟叫声响起后,天气会逐渐变暖,意味着农民可以开始耕耘了。但是在英语中,布谷鸟的象征并不美好,它是一个侵占其他鸟类的坏种,将蛋产在其他鸟类的鸟巢里,并且幼鸟会比其他鸟类的幼鸟孵化得更早一些,布谷鸟的幼鸟体形巨大,有足够的力气摧毁其他鸟类的鸟蛋或者孵出的幼鸟,最后还被其他鸟类的成鸟所养大。因此在英文中,布谷鸟暗示了希斯克利夫的弃婴的身份。再比如结合语言文化角度而言,在《呼啸山庄》第一章的“可是如果神色可以传情……甜蜜的秋波”中,在翻译时保留了眉目传情这种抽象的概念,以便让读者在阅读时感受到异域文化,将女子害羞且谨慎的神色委婉地体现出来,使语言效果达到一个新高度,且具有独特性。
除此之外,也体现在物质文化差异上,比如在原文的第三十二章的“天哪……脸色不红润”,从这里体现出了食物文化。比如在我国,蜗牛和酸牛奶称不上大餐,甚至大部分国人都是不喜爱食用蜗牛的,但在英国,蜗牛是一道极美味的食品,而且其营养价值受到了他们的认可,究其原因和英国所处的海洋环境脱离不了干系。在文中,希斯克利夫看到小林顿身体状况不好,于是用蜗牛这道美味佳肴讽刺小林顿,如果直接将“蜗牛”翻译出来,就不能展现希斯克利夫六亲不认以及刻薄的品性,所以对于一些特定的词汇在翻译上要做出补偿,比如注释,以便让读者对语言背后的深层含义有清楚的了解。
五、结束语
通过分析小说《呼啸山庄》的人物语言特色,由此我们可知,作者艾米莉·勃朗特既是一位合格的小说家,也是一个精通语言应用的学家。在她所著作的这部《呼啸山庄》中,结合故事情节和不同情境的发展,综合性衡量修辞手法与语言描述,她乐于通过直白或者象征的方式,对主人公的性格特征和心理环境进行描述,使得书面语和口语有效地融合,并且语言描述極具诗意,完美体现了小说的文字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