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线上与线下教育教学方式的有效融合与路径优化

摘    要：为适应信息化时代的发展需要，不断提高高校人才培养质量，积极推行线上教育教学，科学融合线上与线下两种不同的教学方式，这是今后高校优化人才培养模式和教学改革的主攻教学方式。文章以线上与线下教育教学实践为依托，认真地分析和梳理了线上与线下教育教学方式的特点和运行规律，并在此基础上，从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和教学规律出发，较为深入地探讨了线上与线下两种不同教学方式的融合内容和融合路径。文章的研究目的是为了线上与线下教育教学更好地相互融合、相互补充、相互促进，进而提高高校人才培养质量。

关键词：线上与线下教育教学;融合;路径;人才培养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4107（2021）06-0057-04

一、引言

2019年年末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来势凶猛，打乱了中国人民正常的生产和生活秩序。疫情当前，开学在即，为了应对疫情带来的挑战，2020年2月5日教育部下发了《关于在疫情防控期间做好普通高等学校在线教学

组织与管理工作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指导意见”），要求采取政府主导、高校主体、社会参与的方式，共同实施并保障高校在疫情防控期间的在线教学，实现“停课不停教、停课不停学”。《指导意见》要求，各高校要充分利用线上的慕课和省、校两级优质线上课程教学资源，在慕课平台和实验资源平台的服务支持带动下，积极开展线上授课和线上学习等在线教学活动，保证疫情防控期间的教学进度和教学质量。2月7日教育部又发布了《关于疫情防控期间以信息化支持教育教学工作的通知》，为保障线上教育教学的顺利开展，就改善网络支撑条件、提升平台服务能力和强化网络安全保障等问题进一步作出统一部署和要求。2月24日教育部再次下发了《关于在疫情防控期间有针对性地做好教师工作若干事项的通知》，针对高校进行线上教育教学的师资队伍信息化能力培训，各类国家级网络教育平台的免费开放，线上授课内容、课程安排、授课组织形式以及教师开展线上教学的绩效考核等问题提出了明确的指导意见，除此之外，还就做好教师与学生心理疏导，引导教师加强学校和家庭沟通，推进将生命教育、感恩教育、责任教育融入家庭教育，促进学生身心健康发展等问题，提出了具体要求。在教育部的领导和组织下，在全社会网络力量的支撑下，疫情期间全国高校大规模的线上授课和线上学习开始全面有序进行，并且逐步得到教师、学生与社会的广泛接受和认可。然而，线上教育教学如此大规模地开展毕竟是前所未有的新生事物，随着疫情的逐步控制，高校也做好了开学的准备。作为临时应急措施的线上教学该如何处置？线下课堂教学是否还要像疫情之前那样全面取代线上教育教学而成为高校教育教学的唯一方式？如果要部分地保留线上教育教学方式，那么线上与线下教育教学方式如何做好科学、有效地融合与互补，两者有效融合的科学路径又是什么呢？这些问题显然是教育工作者必须要深入思考和努力实践的重要问题[1]。线上与线下教育教学都是信息化时代高等教育的主要教学方式，积极探索两者的融合方式，促进高校教育教学高质量的发展是现在和今后我国乃至世界高等教育发展的重要方向和主要改革内容之一。

二、线上与线下教育教学方式的特点与运行规律

线上与线下教育教学是高校教育教学的两种主要教学方式，有效融合这两种教学方式是高校现在和将来必须要明确和坚持的教改主攻方向。高校必须深入分析这两种不同的教育教学方式的运行特点和规律，这是做好两者有效融合工作的前提。

（一）线上与线下教育教学运行方式的特点

线上教育教学与线下教育教学虽然是两种不同的教学方式，但是从教学实践来看，两者在教学内容、教学方式、教学运行过程等方面都存在着许多共同点。这些特点大致包括以下内容。

第一，在教学内容安排上，线上与线下教育教学基本一致。线上教育教学是严格按照教学日程的安排有序进行，在教学内容、课时安排、作息时间上与线下教育教学基本一致。第二，授課方式以任课教师线上讲授为主，这与线下授课方式基本相同。正因为线上授课有这样的特点，所以在疫情期间高校的教学工作才得以平稳、有序运行。第三，从运行效果看，教师、学生基本满意，授课进度与教学日程安排一致。线上教育教学作为一种普遍推行的授课方式在高校还是新生事物，在运行的过程和状态上，线上教育教学还具有与线下教育教学完全不同的特点（详见表1）。

在授课方式上，线上教育教学的课堂镜像是网上虚拟空间，不是人与人面对面的实景教学。虽然在沟通上不存在障碍，但是由于没有线下面对面的接触，因而师生之间、生生之间缺乏情感交流，由此不仅会造成感情生疏，还会影响到学生与人相处、合作的能力。这种情况显然有悖于社会发展需要，也不利于青年学生的健康成长。由于信息传播技术水平的限制，线上教育教学过程中教师难以做到连续、即时掌握学生对课程讲解的反应情况，而只能凭以往的教学经验机械地讲解。这显然不是我们所期望的教学和学习状态。线上教育教学秩序的维护也是一个比较突出的问题。教师对线上教育教学秩序的观察不仅存在死角，而且还难以做到直觉观察和判断，这势必会影响教学效果，由此而衍生的另一个突出问题是，在一定程度上会滋生学生回避学习的投机心理和投机行为。这种投机心理和投机行为显然有损于学生的健康成长。但线上教育教学也有线下教育教学不具备的优势。线上辅导答疑方便、快捷，一个问题的答复使全体学生受益，答疑资料可以长期备份。线上作业布置、抽查、批阅可以免去教师因学生人数多而带来的负荷压力，使教师能够轻松做到作业随机抽查、动态监控、公布答案和整体批阅。线上教育教学的讲课内容、答疑和作业批阅等方面的资料可以储存并多次使用，因而能够使教师的劳动投入自然具备边际收益递增的效果，而这一特点正是知识经济时代的基本特征。可见，线上教育教学与时代发展趋势高度一致。此外，线上教育教学还具有成本低、资料全、查找便捷等优势，各门课程的习题、辅导材料完全可以做到线上即时查找、即时传送和长期备份，这些优势不仅给教师和学生带来了极大的学习便利，也为教师和学生节约了可观的教学和学习成本，这是线下教育教学无法做到的。这就决定了线上教育教学将是今后高校长期普遍使用的一种重要的教学方式。

表1  线上与线下教育教学方式特点的差异性

（二）线上与线下教育教学方式的运行规律

线上与线下教育教学在讲课主体、授课对象、教学内容和作息时间等方面具有高度的一致性，所以，两者必然存在许多共同的运行规律。但是，由于两者在运行空间、教学手段、教学资源获取方式以及师生沟通形式等方面存在诸多差异，因此，线上教育教学必然在客观上具有某些与线下教育教学完全不同的运行规律（详见表2）。

线上教育教学的运行空间是网络虚拟空间。虚拟空间没有物理边界和空间距离，因而网络课堂空间容量具有无限大的特点。网络课堂的这一优势可以让更多的、不同地域的学生接受网络课程教育，实现优质教育教学资源共享效应最大化。线上网络课堂的教学镜像资料具有可存储性，可以低成本的多次使用，能够使优质教育教学资源投入实现边际收益递增。线上教育教学可以实现教材、教学辅导材料、作业乃至考试形式无纸化和电子化，这是实现学习费用低成本的一种有效途径。线上教育教学还能够做到教学即时化和学习资料收集空间的最大化，收集方式的便捷化。在线上教育教学模式下，线上阅读、学习资料线上收集、作业和论文线上提交和审阅是一种常态行为。这不仅能够有效提高教学和学习效率，而且还能够提高优质教学资源的使用效率。线上教育教学师生之间、生生之间的沟通方式能够消除空间障碍，实现沟通的便捷化、可视化。线上教育教学的这些优势都是线下教育教学无法做到的。

线下教育教学的运行规律较线上教育教学而言，教师和学生更为熟悉，其运行规律也相对成熟和稳定。教学场所的实景化，教学手段的半信息化，师生之间面对面的授课方式是线下教育教学最为突出的运行规律。线下教育教学模式也是一种纸质化、高成本的教学运行模式。在线下教育教学模式下，教学楼、多媒体、纸质教材、纸质辅导材料和纸质试卷等是必备的构成要件。这种教学模式必然会在客观上提高教学和学习的成本，同时也会限制学习资料的选择范围。线下教育教学运行规律的优势内容是课堂教学中师生之间面对面的授课方式，有利于教师即时观察学生对课程内容的掌握情况，便于及时调整教学方式和授课重点。线下教育教学也便于教师维持课堂教学秩序，提高学生的学习效率。线下教育教学有利于增进师生之间、生生之间的情感交流及相互了解和相互学习。这种教学方式对培养学生的感恩心理、与人相处能力、沟通能力以及团队协作能力都能发挥出积极的作用。线下教育教学便于教师识别学生的性格特质，也便于教师考核学生的接受能力，这为教师开展因材施教地疏导和调节学生心理、传授专业知识等方面提供了便利条件。线下教育教学的这些优势同样也是线上教育教学模式无法做到的。同时，线下教育教学的这些优势也决定了传统的课堂教学方式将始终是高校教学的主流模式。

三、线上与线下教育教学方式的融合内容与路径

一方面，线上教育教学与线下教育教学各自存在不同的特点和运行规律，但在授课对象、教学目标上是完全一致的。另一方面，作為教学方式两者都各自具备不可替代的优势。这就决定了在人才培养上两者之间是统一的、相互补充和相互促进的，决定了线上教育教学和线下教育教学不仅可以相互融合，而且两者的有效融合完全可以实现人才教育上“1+1>2”的培养效果。

（一）线上与线下教育教学方式的融合内容

确定线上与线下教育教学运行交集和并集的可行方法是，整合线上与线下教育教学方式各自的优势，弥补两者各自的不足，最终形成人才培养上的合力。线上教育教学主要内容和培养目标包括：第一，侧重培养学生信息化检索、收集信息的能力，帮助学生逐步建立起线上学习、线上工作的习惯和能力。第二，建立线上答疑、作业布置与批改等教学联系信息通道。考虑到部分青年学生心理负担较重，对学业和今后事业不同程度地存在着认识上的困惑和迷茫，建议开通线上师生之间一对一的信息沟通渠道，便于教师对学生进行心理疏导和调节[2]。第三，开辟网络虚拟实验基地和网络实习教育宣传平台。线上教育教学这项补充功能的发挥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搭建起理论知识与生产实践对接的通道，这不仅能够激发学生学习专业知识的热情，而且还能够丰富和开阔学生的视野。显然，这些优势是以往单一的线下教育教学方式无法做到的。在教学内容的融合上，线下教育教学应侧重课程学习进度的编排、课程知识点的讲授、对学生学习情况的掌握以及对不同学生资质和性格特征的识别。线上教育教学与线下教育教学都是围绕人才培养目标的实现而实施的两种主要教学方式，虽然在分工上有主次之分，但是，也仅仅是运行空间和运行方式的不同以及教学目标上的分工。两者之间不是替代关系，而是一种相互补充、相互促进的关系。正确安排好两者之间的融合与协调，必将能够实现在单一的线下教育教学方式下无法获得的教学效果。

（二）线上与线下教育教学方式的融合路径

线上与线下教育教学融合路径的设计原则是线下教育教学为主，线上教育教学为辅;线上教育教学要服从线下教育教学课程安排，并积极配合、支持和促进线下教育教学和人才培养目标的实现。同时，线上教育教学要发挥自身的优势，弥补线下教育教学的不足，在紧紧围绕提高教学质量上积极发挥作用。在此设计原则下，可以根据课程自身的性质做好两者融合路径的安排与协调。

因此，线上与线下教育教学方式融合路径的安排或设计应重点解决好以下三个基本问题，即运行空间安排、运行方式协调和教学制度保障。在运行空间安排上，线下教育教学以课堂教学为主，其衍生形式是实验室和实习场地的课程设计和实习训练。线上教育教学的运行空间是信息化网络空间，其基本构成要件包括：第一，是云课堂、腾讯课堂、慕课网、优思在线等网络授课平台;第二，是国家级、省级和校级网络精品课程教学资源，网络学习资料查找端口，万方数据库[3];第三，是学校和任课教师录制和选用的课程宣传资料、网络信息通道以及网络实习平台等。在运行方式上，应坚持以线下教育教学为主，线上教育教学为辅的原则，突出线下教育教学的主导地位。通过教学内容分工、培养目标分设和课时安排错开等办法使两者科学、高效地衔接与搭配，进而形成合力实现提高教学质量的目标。

值得重视的是，再好的设计、规划和安排如果没有相应的激励政策支持都很难改革成功。为此，高校要切实制订并有效实施支持线上教育教学稳步推进的激励政策。这类激励政策的设计应重点考虑以下内容：一要充分认识到线上教育教学不再是一种临时性的应急措施或教学方式，而是适应时代发展需要的、着力提高人才培养质量不可缺失的现代化教学方式。因此，必须把线上教育教学作为一种教学制度安排予以固定下来并长期实行，相应的，在课时安排、薪酬计算和教学奖项评选等方面与线下教育教学同等对待[4]。对大多数课程而言，两者课时安排可以基本控制在总课时数的二、八比例范围。具体安排方法建议采用线下课时+线上课时的新课时制。总课时=线下课时数+线上课时数，其中，线上课时数=a×线下课时数，a=0.25，线上课时数基本控制在总课时数的20%左右。对部分教学内容相对特殊的课程，可以根据课程性质和教学目标另行确定a值。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使线上与线下教育教学的融合与协同成为一种常态。否则，线上教育教学极有可能再度沦为临时性应急措施。二要在教改和专业建设上加大投入力度，国家、省、校三级都应该设立各类线上教育教学建设项目并加大资助力度，逐步完善线上教育教学的硬件和软件设施。这次疫情期间，高校网课之所以能够平稳、有序运行，除了有全体教师奋发努力的因素外，以往国家、省、校三级信息化教学平台建设和各级各类网络精品课程建设成果等都发挥了巨大作用。发展无止境，网络化教学资源建设还将是今后专业建设和课程教学改革的重点主攻方向。三要积极开展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培训，使教师逐步熟练掌握信息化教学方式。此外，要把信息化教学的先进成果和成功经验纳入各学院、各系的教研活动，以此来持续提高教师的信息化教学能力[5]。

四、结语

线上教育教学不是临时性的应急措施，也不是可有可无的辅助教学方式，而是适应信息化社会发展需要、培养学生信息化应用能力以及提高教学质量的一种不可缺失的重要教学方式。这是高校和社会对待线上教育教学应该持有的基本态度。从运行的情况看，线上教育教学已经被广大师生所普遍接受，运行秩序平稳。在线上教育教学方式平穩、有序运行的同时，也暴露出不少有待改善的问题。如：教师线上教育教学不够熟练，同一门网课的直播任课教师在教学内容和教学进度上缺乏统一和协调，并且教学内容和授课方式都基本沿用线下教育教学模式，改变的仅仅是教学手段。线上教育教学期间，教师无法及时了解和掌握学生的听课状态，也无法及时了解学生对课程内容的接受程度。这些问题都有待以后逐步解决和完善。

疫情过后，如果线下教育教学依然成为唯一的教学方式，线上教育教学没有教学制度安排和激励政策支持，极有可能被全面取消。这种情况显然不符合信息化时代人才培养规律的要求。为此，必须从教学制度的建设上杜绝这类情况的发生。按照两者各自的特点和运行规律，科学设计线上与线下两种教育教学方式的融合内容和融合路径，并且长期推行线上与线下两种教育教学方式融合发展必将成为高校今后教学改革和人才培养的主攻方向和主攻内容。

参考文献：

[1]王卫国，曾令辉.新媒体环境下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混合式教学模式的优化[J].学校党建与思想教育，2019（21）：60-62.

[2]王永章，叶维明.“三微融合”提升疫情防控时期思想政治理论课线上教学实效[J].思想理论教育，2020（3）：62-66.

[3]谢峰.5G网络下基于虚拟现实技术沉浸式课堂教学的应用与研究[J].计算机工程与科学，2019，41（S1）：14-17.

[4]罗儒国.“互联网+”时代教学思维方式变革：境遇、趋向与路径[J].南京社会科学，2019（1）：149-156.

[5]孙丽丽.新形势下激发大学生内在学习动力，提升高校人才培养质量研究[J].黑龙江教育（理论与实践），2020（2）：43-44.

编辑∕李梦迪

作者简介：王永（1964—），男，安徽明光人，江苏大学财经学院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博士，研究方向：国际贸易理论与政策、管理创新、产业经济及高校教育教学改革。

基金项目：江苏省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课题“新战略机遇期高校本科专业结构动态调整与专业预警机制研究”（Ba/2016/0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