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文化负载词的深究及翻译

孔祥英 王宇婷 吴诗玥 程立琨

大连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 辽宁 大连 116034

语言与文化的关系,可谓是互为表里。一方面,语言的存在促使了文化的形成;另一方面,文化的存在又成为语言发展的动力。语言的交流,即为文化的交流。

文化负载词,是某一文化的浓缩,它的背后,写满了某一语言社会的厚重历史。古今文化负载词值得研究的地方众多,主要围绕以下三个方面展开叙述:

一、文化负载词的来源

古代文化负载词的杰出代表为成语,其来源广泛,主要有神话寓言的缩写、历史故事的概括、诗文中词句的摘引改写、口头俗语[1]这四方面。

如今文化负载词的典型代表为网络流行语,其最直接的来源无外乎是各种网络渠道,但追溯其最初的出处,又可将其划分成三大类六小类。

(一)原有表达保留旧义。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浩如烟海的文化典籍中蕴含着很多人们所需的表达。如,“白月光”。该词出自小说《红玫瑰与白玫瑰》,用以形容可望不可即的人或者事物——虽一直在心上,但从未在身边。后因宫廷剧《延禧攻略》中的富察皇后而走红,当下,该词更多被粉丝们用来形容自己倾心仰慕的偶像。

此类中还有一种特殊存在。表达虽为本有,但为了便于交际而被缩短,是以更被众人所接受。从某种角度上,可称之为“完整句子简约化”,如,“爷青回”。它表示“爷的青春又回来了”,通常用来形容那些知名的人或事物等重新复出或回归,人们借它来表达对自己青春时期出现的经典事物重新回来的一种感慨。与“爷青回”相对应的是“爷的青春结束了”,即“爷青结”,而总说“爷青结”的一类人又被戏称为“青结工”

(二)原有表达产生新义。语言遵循经济原则,所以,伴随时代变化,原有表达会不断产生新义,以满足人们交际需要。网络的产生和发展更是使得许多传统词汇被赋予了新的意义,且这种新义已成为其基本义外最重要的意义。如“花瓶”,现在一般用来形容演艺界的人士只是外表优越,并无过硬的演技,正如一个好看的摆设。

(三)新表达的产生。即使有经济原则的约束,借用原有表达显然不可能完全满足日常生活中所有交际需要,使用非传统的新词汇无可避免,甚至成为大趋势。而这些词汇的来源极其广泛,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1、英文外来词。语言与文化相关。是故,文化间的接触必然带来外来表达的借用。如,“黑客”、“作秀”等。

2、港台借词[2]。港台地区技术先进而又与大陆处于同一语言体系中,出于便利,许多网络流行语直接借用于港台。如,“菜鸟”一词源于香港,本义指新手,在网络中,它则被赋予了“网络新手”的特定含义[6]。

3、规范表达。对于一个完整的语言系统来说,按照原有的语法规则与词汇,造出与新事物、新环境相适应的表达,是最常见的途径。这样的表达,也是最易融入原有语言体系的,易为大众理解和接受,网络词汇不外如此。例如,“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尬聊”等。

4、不规范表达。语言及网络的自由性决定了网络流行语不可能全部按照既有规范来创造,这些不规范的网络词汇在网络上颇为引人瞩目。有如,“雨女无瓜”“泥萌”等,多利用谐音梗等手段造出新式表达。

二、文化负载词的字形问题

古代文化负载词历经岁月洗礼,字形及字音已然十分稳定,极少会出现改动。而一部分借用自成语的现代文化负载词,为适应当前的社会使用环境,会使某些字形发生改变。如,“罩摇过市”,抗疫期间大家外出都需佩戴口罩,所以将“招”改为“罩”。另外,需要格外注意的是,有的成语字形虽未改变但意义改变了。如,“义不容辞”,本指道义上不允许推辞,抗疫时的意义则是,在疫情面前,中国各行各业的工作人员特别是医务工作者,毫不推辞,逆行而上!

三、文化负载词的相关翻译

文化负载词蕴含丰富的文化内涵,故而导致“只存在于某一种文化中,在另一种文化中是空白的”。这种我有你无的特性,往往会变成跨文化交流的障碍。随着中国的日益强大及全球化格局的形成,我们的文化也在向世界传播。自然而然,古今文化负载词的翻译又成为新一讨论话题。

相比单纯的翻译,文化负载词的翻译多了些文化的内涵,主要转换方式有以下两种。

第一种是异化法。异化是指保留原语的文化韵味,令读者有一种陌生的阅读体验,培养读者对目的语文化差异的意识[3]。比如,Who keeps company with the wolf will learn tohowl(近朱者赤,近墨者黑)、humnblebrag(网络流行语“凡尔赛文学”)等。

第二种是归化法。归化是指翻译通过将源语言文本中的异化元素转化为目标语言读者所熟悉的内容,从而最大限度地减少源语言文本的异质性。比如:as dumb as an oyster(守口如瓶)、My youth is making a comeback(爷青回)等等。

本文以成语和网络流行语为中心,从语言学角度及翻译角度对中国古今文化负载词进行了分析,以便了解其深层文化意义及跨文化交际作用。我们应该看到,古今文化负载词的重要性,来源于过去,发挥于今日,影响于未来。文化负载词的研究于人类而言,仍是长路漫漫。